海之國。
位於茶之國與虹之國交界線的南端,是忍界中有名的海島之國,和水之國類似。
隻不過在領土上,遠沒有水之國龐大,國力也是相對弱小,沒有相應的忍村建立,再加上處於整個世界的最南端,不要說本國沒有忍者村,就算是其他國家的忍者,也很少踏足這種荒遠之地。
在大陸上人們的認知,海之國是一個弱小、貧瘠的國家,遠離世界的核心。
優點還是有的,海之國四麵環海,這裏有足夠多的海產品,供應海之國人民生存。
海之國的領土是四座島嶼構成,分別是母島,大郎島,次郎島以及奇怪島,形成獨特的風格文化。
四座島的附近,其實還有很多小島存在,但都是一些未經開發的荒島,有許多食人的猛獸,讓很多海之國居民不敢涉足那些無人荒島。
還有一些小島位於更南端的鯊海之中,因為有著各類品種的鯊魚而聞名海之國,漁船還沒有靠近那些小島,就會被鯊魚群襲擊,落得鯊魚果腹的淒慘下場。
久而久之,處於鯊海中央的荒島,就成了海之國人所共知的禁地。
不過海之國居民不知道的是,在鯊海之中的一座無人小島上,已經有人悄無聲息的進入了。
荒島森林的中央,屹立著一座龐大無比的山體,在山腳下有一個經過人工開鑿的岩洞,岩洞口呈現方正的門型,洞外有許多建築用的木材、石料以及油漆等物品。
岩洞裏麵的道路並不擁擠,隻不過地形複雜,像是迷宮一樣排列著,石壁除了沒有粉刷上油漆之外,看上去十分整齊美觀,建造人員應該很用心的修理過吧,不然不會這麽整潔,地麵上也有被打掃的痕跡。
在岩洞的深處,冷不丁傳來一句聲音:
“土遁·岩切之術。”
建造好的房間裏麵,一塊凸起的岩石影響了整體的美感,玄流手掌搭在了那塊岩石上,隻聽到哢嚓一聲,那塊岩石和石壁連接的部位,出現了一道筆直的裂痕,從石壁上脫落下來,石壁變得平整光滑,如刀削過一樣。
“呼……真是累死了……”
玄流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水,上氣不接下氣,他本來就不是那種屬於查克拉量充足的忍者,不如說資質十分普通,普通到扔到人群裏麵,到處都是的那種。
“真是太沒用了,才幹了兩個小時,就累成這樣子。”緋鶴在一旁板著臉,似乎有點不滿。
“說得輕鬆,建築這種工程,本就需要精細的土遁操控能力,很消耗精力的好不好。”玄流吊著一對死魚眼,眼圈有點發黑,估計是太過勞累的緣故。
“就算你再這麽叫苦,我們這邊擁有土屬性的忍者,隻有你一個而已。”緋鶴倚靠在牆壁上,苦無的鐵圈套在一根手指上,不停的轉著圈,斜視了玄流一眼。
“話說回來,夜姬大人為什麽還沒有過來?不會被那個什麽三忍之一的大蟲丸幹掉了吧。”玄流撓了撓頭發,自顧自的猜測起來。
“我說你在忍者學校裏麵是睡覺度過的嗎,那個是三忍之一的大蛇丸,好好記住。像你這種家夥,隻要有三忍十分之一的水準,我就心滿意足了。”緋鶴對於玄流的記憶力實在不敢恭維,歎了口氣,顯得頗為頭疼。
“這有什麽問題嗎?反正那個大什麽蛇丸,跟我也沒有太大的關係。你看你一定繞進了什麽死胡同裏麵,自從當上風影直係暗部,你也變得不像以前那樣溫柔了,整天擺著一張公式化的臉譜。我們小人物有小人物生存的方式,在這個不講理的世界當中,白癡會被人嫌棄,天才又容易被孤立,平凡最好。”玄流吸了口氣,感慨似的發表言論。
“也對,像你這種平庸思想的忍者,隻能一輩子在中忍徘徊。”緋鶴和棺定論。
“太失禮了,我的願望可是娶一個不醜也不漂亮的女人,然後生兩個娃,最好是一男一女,然後遠離那個不是刮風就是吹沙子的垃圾國家,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安穩度過一生。忍者這種危險報酬又少的職業,如果不是生存不下去,我才不願意當忍者呢。”玄流無奈的搖了搖頭,頗有自嘲的意味。
“那你現在想做什麽?你是對夜姬大人有什麽不滿嗎?”緋鶴歪了歪頭,疑問。
“當然嘍。那個又矮又小,自以為是的家夥,如果不是當初逼得沒有辦法,差一點被送到手術台上,誰會在她手底下做事啊。最讓我發笑的是,明明是忍者,還要穿上巫女裝,忍者又不是祭祀神靈的職業。這一點我早就想要吐槽了。我想她叛逃的時候,一定是腦袋出了問題,這種家夥,在原來的村子裏麵,一定是很沒有人緣吧。天才最大的缺點就是傲慢自大,認為自己高人一等,然後被人孤立,那種天賦又好,還能平易近人的天才是不存在的。”
因為這裏隻有他和緋鶴兩個人,玄流也不怕有人聽到,立刻打開了話匣子,像是洪水爆發那樣一發不可收拾,對著緋鶴口無遮攔的訴說自己心中的苦悶。
不過,在說完之後,玄流一陣害怕,發覺自己說的有些過火了,征求緋鶴的回答:“呐,緋鶴,你不會出賣我的吧?要是被夜姬大人聽到,我會被殺掉的。”伸出舌頭,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緋鶴捏著下巴思考了一下,衝著玄流微微笑著:“我是你的未婚妻,怎麽會背叛你呢,想多了啦。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玄流鬆了口氣,這樣應該就沒事了吧。
“雖然我想幫你保密,但夜姬大人已經聽到了哦。”緋鶴這個時候,突然幽幽開口。
“誒?誒誒誒?”玄流愣住了,隨即背後竄起一陣涼意,令他打了個寒顫,艱難無比的轉過頭,就看到一張笑眯眯的臉龐,盡管是笑著,但讓人感受不到絲毫暖意,而是無窮的冰冷。
玄流身體僵硬,嘴角抽搐了一下。
這算什麽?
背後說人壞話,正主就出現了?
我可以把剛才的話吞回肚子裏嗎?
還有緋鶴你為什麽不提醒我一聲,我告訴你,我要是死了,你這輩子真的會守寡一生的。
玄流欲哭無淚,在後悔之中絕望著。
隻見夜姬身上冒出漆黑濃密的不知名物質,化成了一隻黑色身軀、赤色血瞳的惡鬼幻影,衝著玄流張牙舞爪。
“呐,玄流君,你可以過來一下嗎?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跟你商量。仔細想一想,覺得還是你比較合適做這種事。”夜姬臉上的笑容十分燦爛,但不管怎麽看,都有種咬牙切齒的意味,牙齒咯嘣咯嘣的響著。
“……”
我能不去嗎?
看你笑得那麽開心,最後怕不是躺在實驗台上,做各種切片研究。
我還年輕,有老婆要養,不想這麽快死啊……玄流心裏默默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