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白絕部隊的全軍覆沒,隻剩下零丁的白絕存活下來,不知所蹤。
總計兩萬名白絕,在第四次忍界大戰打響之後到現在,已經無法再提供多餘的戰鬥力。
大蛇丸所投入的咒印部隊,也是處於嚴重癱瘓狀態,十不存一。
雨隱和潮汐隱村的忍者同樣損失慘重,帶來的精銳戰鬥力,同樣處於大劣勢狀態中。
盡管在頂尖忍者持平甚至略顯劣勢的情況下,這些普通的忍者,每一個人要單獨麵對四到五名的聯軍忍者,局勢可想而知的惡劣。
而等到聯軍的忍者全部推進到鐵之國的國境線時——總攻開始了。
五個大隊,外加奇襲部隊,以及各種小股作戰部隊,合計七萬人,隻留下西側一個缺口,全員向鐵之國北側的山嶽之墓場方位進攻。
維持數月的戰爭,似乎要在這一日做出一個了結。
維持接近十萬人部隊的糧食、醫藥以及資金和各種精良忍具,都是一個巨大的消耗。
聯軍總部的策略是等到是有部隊將鐵之國圍繞起來,然後形成一個不斷向山嶽之墓場壓縮的包圍圈,等到時機一到,就立刻以雷霆般的速度進行猛攻。
而這個時機已經到了。
在鐵之國東側海岸守備的小南和角都,白絕部隊全員陣亡的情況下,已經不堪重負。
即使兩人的單體作戰能力再強,也需要一個緩衝時間,而聯軍忍者不打算再給曉布置戰局的時間,五個大隊連同奇襲部隊,發動最後的衝鋒,一舉突破鐵之國的三麵防線。
而鬼鮫率領的小股作戰部隊,在夜姬的分身離去之後,再去從瀧之國向鐵之國的西側奔赴,前往山嶽之墓場。
這一次再也沒有阻礙,白絕部隊不堪重負,雨隱、潮汐隱村的忍者部隊,都是集中在田之國,守衛鐵之國南側防線,而這個防線正不斷向鐵之國境內縮小。
聯軍總部會議室。
隻剩下奈良鹿久等參謀人員,還有進行傳遞情報、分析情報的遠程通訊忍者,利用山中一族的心轉身之類的秘術。
“沒想到曉的抵抗程度會這麽激烈……”
奈良鹿久看著鋪陳在桌麵上的地圖,手掌抵在下巴,做出思考的樣子,看他的臉色,覺得事情異常的棘手。
從戰爭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兩三個月時間,但是這兩三個月時間內,戰爭的規模,以及死傷人數,堪稱曆代忍界大戰之最。
在曉的死傷慘重情況之下,五大國聯軍也同樣好不到哪裏去,已經接近三萬的忍者在戰場上出現傷亡,死者近兩萬,傷者近一萬,現在能夠參戰的隻有七萬人,包括忍者和鐵之國的武士在內。
“首腦們已經前往戰場了,現在隻能看他們的發揮了,大策略的伏筆已經啟動,我們所能做的,就是祈禱了吧……”
來自雲隱的參謀人員麻布依輕輕歎了口氣,精神有些萎靡。
調控十萬人的部隊,可不是那麽容易做到的差事。
最高參謀雖然是她和奈良鹿久兩人,但是整個參議人員不會隻有兩人,饒是如此,這個工作量也比雷影秘書這個職位更要具有挑戰性。
好在這個煎熬的時間過去了。
聯軍能夠勝利,隻看這一戰了。
“是啊,聽天由命了……”
奈良鹿久笑了一下,坐在了沙發上,手掌搭在腦門上,疲倦不堪。
到了現在,能夠製定的大方向策略已經執行完畢,剩下的隻需要看眾人在戰場上的發揮了。
不過奈良鹿久對此有足夠的信心。
不隻是奈良鹿久,其餘人也對這次的決戰抱有極大的信心。
五影全部趕赴戰場,醫療方麵,由三忍之一的綱手鼎力相助,減少了不少傷亡。
而且在人數上完全碾壓了曉,想不勝利都很難。
但問題是……
另一個人怎麽辦?
先不提佐助之前提到的曉的幕後主使另有其人,而和他們一直交手的木葉叛忍,竟然隻是一具分身……
接下來要怎麽做?
現在不可能再分兵前往潮汐隱村了,一旦分兵前往海之國,那麽很可能對付佩恩的時候,就會出現意外。
輪回眼,七隻半的尾獸,全部都不是容易招惹的存在。
連黃色閃光都差點栽在了對方手上。
“你在擔心什麽?鹿久先生?”麻布依看向奈良鹿久,出聲問道。
“想起了一些事情,我在想一個分身會有如此的力量,本體的力量會到達什麽層次……”奈良鹿久說道。
不好猜測。
情報太少了。
但可以肯定,夜姬的分身術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分身術。
會是本體的幾成實力呢?
一半……還是一半不到?
一個佩恩就如此強大,再加上一個可能比佩恩還要強上一些的忍者,即使聯軍最後可以勝利,可能也要損失慘重,軍事力量可能需要十數年才可以恢複過來,甚至是更久的時間。
奈良鹿久摸了摸臉上的刀疤,輕輕吐了一口氣,目光閃動,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亥一,聯係佐助那邊,我需要確切的情報……”
就算腦子裏再怎麽向好處想,也不可能立刻結束這場戰爭。
如果佐助可以解決一切自然是最好,若是不能……
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那麽,真正的戰爭……可能現在才剛剛開始。
“知道了。”
山中亥一點了點頭,開始沉下心神,和佐助那裏進行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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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遁·千支刃!”
人影一閃而過。
數百根鮮血凝成的千本如暴雨散射出去,穿透了大氣之間的阻礙,輕鬆將抵擋在前方的土牆貫穿,便聽到了從土牆後傳來聯軍忍者的痛嚎聲音。
鈴乃眼中的血色閃過,雙手合握。
那些被鮮血千本擊中,哪怕是擦傷一道細痕的忍者,全部身體僵硬,全身的鮮血向外噴濺,身體萎縮了一大半,兩顆眼球向外吐出,屍體幹癟的倒在地上。
叮!
血晶長槍和白牙短刀碰在了一起。
電光閃爍,纏繞在鈴乃的身體上,想要借此麻痹她的神經。
鈴乃不為所動,眼中淡漠一片,好像已經將生死置之身外。
周圍的聯軍忍者和潮汐隱村忍者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
這次的總攻比之前更要凶猛。
鈴乃從未對這些潮汐隱村的忍者,能夠抵抗住聯軍這件事,報以太大的期望。
不過沒關係,隻要她和香燐、花火三人不倒下,第三大隊和奇襲部隊的一萬五千名忍者,休想踏入鐵之國一步。
老師,你還真是卑鄙呢。鈴乃心中呢喃了一句。
這裏的人都是棄子吧。
潮汐隱村是,雨隱是,曉也是。
全部都是為了達到她目的的棄子。
說是苦澀還是什麽。
這一點,她應該很早之前就已經清楚。
隻是沒有辦法,自己已經被影響到,不得不按照對方的思想開始走下去。
“已經沒有繼續戰鬥的意義了,鈴乃,是你們失敗了。”
卡卡西寸步不讓的擋住了鈴乃殺戮的腳步。
周圍的局勢已經很明朗,戰鬥到現在,抵抗聯軍的潮汐隱村忍者越來越少,隻剩下寥寥數人,還在包圍圈之中苦苦掙紮。
雖然第三部隊和奇襲部隊也為此付出了代價,但是隻剩下數人的情況下,聯軍忍者的士氣正值巔峰,悍不畏死的補上缺口,不給敵人留下喘息的機會。
“失敗?忍者的失敗,是從死亡那個時候開始定義的。”
“繼續戰鬥下去,你隻有死路一條。”
“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再碰到你這樣的傻瓜了,你是打算用言語來說服我嗎?哼,天真也要有個限度!”
血晶長槍從卡卡西的耳邊掠過,響起破空之聲。
“你難道還不明白眼前的局勢嗎,堅持的意義又在哪裏?”
“這場戰爭勝負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師是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我是為此而戰鬥的。你問我堅持的意義在哪裏,我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鈴乃依舊不為所動,她的意誌已經被夜姬侵蝕,哪怕夜姬沒有明確給她指示,她也明白自己要做的事情是什麽。
“你瘋了嗎?”
卡卡西無法理解,一個人的意誌會被影響到這個程度。
“不,我隻是想讓這場狂歡變得更盛大一些!”
鈴乃逼開了卡卡西,大量的鮮血從身體內湧出,變成一顆顆指頭大小的血珠,漂浮在半空之中。
“血遁·血紗雨!”
血珠以極快的速度彈射出去,伴隨著聯軍忍者的慘叫聲,血珠貫穿人體,在人體內引起了爆炸,血肉橫飛的場景,造成了一幕幕可怖的景象。
踏足在滿是鮮血的土地上,鈴乃淡然自若的行走,嘴角慢慢勾起。
“血遁·血獄針林!”
咚!
咚!
咚!
有什麽東西要從地底蘇醒了一般。
圍攻鈴乃的聯軍忍者都是不由得停下了腳步,麵麵相覷,不知道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然後在他們呆滯的目光中,一根根的血色透明樹芽破土而出,長成一株株參天血木,衝天而起。
這些血木軀幹粗壯,筆直如針,並非像木遁那樣彎曲,光禿禿的,沒有任何的樹葉。
血木通體由透明的血晶構成,可以從上麵倒映出人的影子。
一道道的血色枝條從主幹上分叉出來,形成筆直的荊棘,像是無數大小不一的‘血晶槍’構成的血之森林。
一些倒黴的家夥,在血木生長出來的那一刹那,沒有及時躲開,就被血木的尖銳枝條刺穿身體,屍體懸掛在血木上。
被血木貫穿的身體,屍體迅速幹癟下去,鮮血被血木吸收,血木更顯得紅豔妖異,散發出誘人的紅色光輝。
血之森林的覆蓋範圍極廣,數千的聯軍忍者都被籠罩其中。
森林的外部是一麵紅色的晶牆阻隔,將整片血之森林包圍住。
隨後,天空降落大片紅色光影。
血雲在上空凝結,與四麵的血色牆壁連接。
泥土消融,血色的牆磚在地麵鋪陳。
宛如一座鮮血凝結出來的宮殿,封閉的血色樂土。
到處散發著奇異的血光,鈴乃的身影站在一棵最大的血木上麵,居高臨下望著這數千被自己囚禁在血之森林的聯軍忍者,已經在用看死人的目光看著這些人。
很快,在短暫的驚慌之後,在一開始攻擊中存活下來的聯軍忍者恢複了鎮定,感知忍者找到了鈴乃的身影,紛紛在腳底凝結查克拉,踩踏血木,沿著筆直的血木衝殺向鈴乃。
鈴乃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目光冷漠。
血木的主幹猛地凸起,一道道的尖利細長的血刺貫穿了衝向鈴乃的聯軍忍者身體。
數百名聯軍忍者沒什麽作為,全部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洞穿身體,幹癟的屍體掛在血木主幹凸起出來的血色倒刺上,體內的鮮血被血木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