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田之國。
潮汐隱村部署。
這次參加第四次忍界大戰的潮汐隱村忍者,不滿兩千人,在連續數個月的作戰中,損失較為慘重,隻剩下接近一半的忍者。
相對的,和潮汐隱村作戰的忍者聯軍奇襲部隊,損失的忍者接近三千人左右。
接近一比三的傷亡率,在精銳程度上,明顯是潮汐隱村的忍者更甚一籌。
在潮汐隱村之中,沒有明確的上忍、中忍、下忍等級之分,注重於發揮個人的專長,因此很多忍者都會使用稀奇古怪的秘術,更為科學和先進的戰術,必要的時候會使用增幅體力和力量的禁忌藥物,讓聯軍接近八千人的奇襲部隊感到頭疼不已,生生耗在田之國,無法寸進一步。
而率領潮汐隱村忍者的首領,便是鈴乃,由夜姬一手教導出來的弟子,擔任潮汐隱村的軍部總指揮。
參加這場第四次忍界大戰的,隻是潮汐隱村的忍者部眾,並不是所有的部隊全部壓上。
本著忍者對戰忍者的‘宿命’,其餘軍隊留守潮汐隱村,進行大力保護。
就如同忍者聯軍,哪怕集結了大量的忍者和武士,也還有留下一些忍者,留守在村子之中,保護好村子的安全,還有參戰人員的親屬安全。
戰場的廝殺並不是很好受的事情。
無論是好戰派,還是厭戰派,現在所想的,都不過是盡快打敗敵人,返回自己的村子,進行修養。
在潮汐隱村布置的營地之中,可以看到不少的傷員在走動,每一條道路,和一些視野開闊的地方,都有巡邏人員勘測。
哪怕擁有精密的監視儀器,也無法保證有什麽特殊的忍術,可以避開儀器的探查,小心無大礙,戰爭期間,要考慮到每一個不可能發生的細節。
對於忍者來說,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才是應該要真正重視的。
之前忍者聯軍才用了毒攻策略,讓他們損失不小,好在後援部成功配對出克製這種毒霧的解毒藥,緩解了在這方麵的壓力。
隨著戰爭的激烈,忍者聯軍的兵力逐漸增加,高強的忍者層出不窮。
據說湯之國海岸線防守的角都,還有大蛇丸留下的咒印實驗體,已經被霧隱忍者照美冥,率領第四部隊的近萬忍者擊潰,防線已經向鐵之國東側縮回。
很快,從海路進攻的第四部隊,就會進攻到鐵之國的領土,向山嶽之墓場進發。
不止如此,前幾日,自來也率領第二部隊也和奇襲部隊匯合,近一萬五千人的忍者,形成了一股絕對可怕的力量。
如果不是有香燐和鈴乃這兩個堪比‘五影’級別的忍者支撐,恐怕即便潮汐隱村的忍者再怎麽精銳,也會被人海戰術填埋,浪花都翻不起一朵。
聯軍那邊的高強忍者,並不比他們這邊稀少。
盡管聯軍方麵損失了黃色閃光這位主將般的人物,但也未到傷筋動骨的程度。
和香燐這位完美人柱力不同,玖辛奈已經徹底處於聯軍的保護之中,深怕聯軍之中再出現什麽意外,導致人柱力損失。
除了玖辛奈和四代水影矢倉,曉已經得到了幾乎全部的尾獸,而對聯軍來說,尾獸不隻是力量,也是要著重保護的對象,不能陷入曉的陰謀之中。
可以追捕尾獸,讓他們嗅到了一種陰謀般的氣息,導致不敢將尾獸繼續投入戰場。
二尾、八尾,以及受襲的九尾,已經說明了這一切。
因此,奈良鹿久和麻布依這兩位總參謀,一改之前的計劃,將人柱力的力量替下,換為更加粗暴強勢的人海戰術,平推過去。
同時讓一直沒有動手的第五部隊,由三船這個武士首領帶領的上萬忍者和武士混合部隊,也全部投入了戰場。
而四代風影羅砂,則是擔任聯軍總部的護衛大隊隊長,全麵加強了聯軍總部的安全。
綱手的蛞蝓遠程醫療和通訊戰術,也全麵推行在戰場之上,導致潮汐隱村、白絕部隊、雨隱村部隊的力量,不斷的向著鐵之國方向退步。
鈴乃一個人獨自坐在大營之中,雙手抱在胸前,兩邊的燈火晃動,燭火的光影投影在幕布上,顯得有幾分神秘、陰冷。
“老師……你到底在計算什麽呢?”
鈴乃的眼睛裏閃爍著莫名的光彩,看著戰略地圖,似乎在考量著什麽。
這場戰爭,從一開始鈴乃就看出來了,對曉十分的不利。
不如說,這個時候開啟第四次忍界大戰,是一個十分愚蠢的決定。
無論夜姬說的什麽‘更早的結束亂世’,在鈴乃看來,這樣的激進戰略實在是太不穩重了。
她的老師……不會打沒有把握的架。
為了得到木葉的封印之書,可以不惜暗殺三代風影,挑起第三次忍界大戰,用幾個月時間,推演出木葉當時所有的戰略計劃,才奇襲了木葉,拿到了木葉的封印之書。
為了讓第三次忍界大戰的戰火更加洶湧,暗殺三代水影、三代雷影,全部都在合適的時間內,合適的時機內,主導著一切。
可是這次不同。
準備不算充分。
如果再繼續蟄伏十年……曉、雨隱、潮汐隱村、音隱完全有絕對的力量,強勢壓製住五大國的動亂,不至於落到如此艱難的環境當中。
麵對那位如神如魔般的老師,隨著年齡與認知的增長,越發覺得可怕。
自己完全猜不到她的想法,不知道她想要做什麽。
做法一次比一次偏激。
隱隱給她一種不耐煩的耍小性子這樣的感覺。
任性嗎?鈴乃無奈的一笑,還真是這樣沒錯。
任性是強者的特權,至於會帶來什麽後果,跟她這個始作俑者已經毫無幹係。
很快,從帳外走進來一名十四五歲的少年,經曆了戰火的洗禮,平時的懶散和緊張也都消失不見,眼睛都有些通紅,看樣子這些天生活的不是很好。
想想也是,這幾個月的戰爭,不是在殺人中度過,就是在療傷中度過,隨時隨地都要戰鬥,狀態自然不是很穩定。
“隊長,找我有什麽事嗎?”
扶了扶自己的單片眼鏡,真治疑惑的看向鈴乃。
雖然他從小立誌想要成為一名偉大的工程師,在村子裏當後援,但事與願違。
他成為了忍者,隸屬於軍部,也就是軍人。
當戰爭開啟的那一刻,無論敵人是誰,都要毫不留情的殺死。
不想死,就要去殺人,這是他在這場戰爭中領悟出來的真諦。
他想要活下去。
比誰都想要活下去。
所以他要比任何人都要狠心殺人,才能保證自己活下去的權利。
這一刻,他忘記了理想,更不是為了和平這種可笑的念頭而戰。
活下去就夠了。
人類在做什麽的時候,活下去是基礎的動力。
一個放棄了生存希望的人,沒有資格談論理想。
“老師那裏來信,你明天立刻返回潮汐隱村。”鈴乃深深看了真治一眼。
她不懂為什麽夜姬會把真治在這個時候調回村子。
真治在潮汐隱村的部隊中,無法和香燐相比,但也是主力的戰鬥人員,在戰場上的作用很大。
但既然是夜姬的命令,鈴乃隻好遵從了。
“誒?回去?這是怎麽回事?那這裏怎麽辦?”真治明顯一愣,隨即不解詢問。
“這是老師的命令,我也不明白其中有什麽意義,總之,今晚好好的睡上一覺,明天回去就行了。”鈴乃明顯不願意多說什麽,將茫然的真治打發走了。
——————————
田之國,聯軍營地。
自來也的第三部隊和卡卡西的奇襲部隊進行了合並,總共接近一萬五千名忍者,在此處匯聚。
戰術策略由總部製定,而每個部隊的隊長,隻需要聽從上麵的調令,撤退、進攻、伏擊等等,全部都要不能出現差錯的完成。
他們隊長的職務很簡單,完全大部隊的統率任務,激發士氣,抵擋敵人陣營中的強大忍者,還有調配人數眾多的忍者。
因此,每一個大隊的隊長,都是耳熟能詳的強勁人物,一方麵利用他們的名氣,起到震懾作用,也能讓下麵人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一方麵,考慮到他們個人的指揮能力,大戰略由總部製定,但戰場之上千變萬化,需要指揮能力強大的忍者才能夠擔當。
“呦,卡卡西,還沒有睡覺嗎?”
自來也從走到卡卡西的身旁坐下,看向夜空中的月亮,輕輕的吐了口氣,看上去頗為惆悵。
“你也是啊,自來也大人。”卡卡西淡淡回應了一句。
手裏把玩著一塊血色的晶片,放在月光下,似乎月光都被染成了一片血紅色,極為瑰麗。
“很難受吧。”
自來也瞥了卡卡西一眼。
“……”卡卡西沉默下來,從他遮上麵巾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變化,眼神也始終淡然,沒有出奇的變故。
“心愛的女孩,卻是殺父仇人的弟子。這可真是孽緣啊。”自來也笑了笑。
“沒什麽。我隻是在想,為什麽忍者一定要戰鬥呢?”
卡卡西看向手裏的血色晶片,一時間出了神。
從他的目光中,出現了些許的茫然。
事不關己的時候,他可以作為一個陌生過客,表現的毫不在乎。
但是……
現在他該怎麽做呢?
自來也不言不發,隻是輕輕一歎,抬頭再次看向那輪月亮,有一種有心無力的無奈感。
疲倦。
命運。
好想要躺著不動。
這場戰爭……打到最後,究竟是迎來什麽樣的時代變化呢?
是啊,忍者為什麽而戰?
彌彥死的時候,他無能為力。
現在,他要親手和自己另外的兩個弟子,做出生死的決鬥。
他茫然了。
這個世界,真的有和平嗎?
自己藏在心底的這份不安,又來自於哪裏呢?
“你害怕了嗎,卡卡西?和你的父親不同,你的命運還真是曲折呢。”
自來也歎息了一聲。
年少喪父,又趕上第三次忍界大戰,接著最好的朋友在戰爭中死去,自己又愛上了殺父仇人的弟子。
繼承白牙的名號,那把本是斬破擋在木葉之前的尖銳利齒,還有當年的那一往無前的鋒芒嗎?
和白牙那一往無前,拚死戰鬥的決心,卡卡西的刀刃上,明顯更加的沉重。
他在害怕。
害怕自己無法報仇。
每日不斷的告訴自己,自己為了什麽而存在。
又害怕自己報仇之後,無法麵對另外一人。
“……”卡卡西轉頭看向自來也:“自來也大人……我的父親……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這句話本不該他來問。
但可笑的是,說不定作為人子的他,並不了解那個活在傳聞中的父親。
記憶中的父親,總會露出微笑,教他如何揮刀。
他的威名,卡卡西隻是從人們的隻言片語中聽到,了解的並不詳細。
從父親那裏繼承過來的,也隻是這身刀術了吧。
“白牙……是一個很溫柔的男人,也是一個非常冷酷的忍者。人們都說他是咬碎黑暗的利齒,殺死了無數了忍者,奠定了他的白牙之名。”
自來也回憶起什麽,沉聲說道。
木葉白牙,油女龍馬等等……昔日的同伴,現在隻能活在回憶之中。
包括他的摯友大蛇丸。
從他離開木葉的那一刻起,木葉的‘大蛇丸’已經死了。
現在活著的,是曉的大蛇丸。
“不要想太多,如果什麽都順從心意的活著,那就不是人類了。”
自來也拍著卡卡西的肩膀,對他說道。
正因為失去,所以才要去守護重要之物。
正因為痛苦,所以才理解了愛。
正因為這些苦難的經曆,人類才能堅定自我,堅強麵對這一路上的坎坷。
一路平坦,那不是人生。
忍者更應該如此。
“我明白了,自來也大人。”
卡卡西這麽回應。
真的明白了嗎?
他不知道。
人類是趨利避害的生物。
明知道痛苦可以激勵成長,但沒有人願意去嚐試。
失去的和得到的代價,並不相等。
——————————
鐵之國東側海峽。
翱翔於天際之間,無數紙片化成尖銳的利器,輕飄飄的紙片化為可怕的凶器,穿透過人體,鮮血染紅了大海。
隻是一個照麵,數十名忍者在紙片的攻擊下喪失了寶貴的生命。
小南的背後生長出兩片白紙製成的羽翼,飛在半空之中,麵無表情的看著海麵上不斷衝殺上來的忍者聯軍,未有一絲緊張感。
大量的火球、水龍、岩石成為凶猛的武器,衝向天空中的小南。
小南臉色不變,白紙的羽翼展開,紙片變成劍刃,像是子彈般疾飛而出。
切開了火球,打散了水彈,將岩石粉碎。
聯軍的忍者麵目呆滯,似乎搞不明白為什麽輕飄飄的紙片,會有這麽可怕的攻擊能力。
不懼怕水火也就罷了,連堅硬的岩石都可以像切豆腐般輕鬆。
難道是未知的血繼限界嗎?
可是也從來沒有聽說過,會操控紙片的血繼限界。
紙片像是雨點從天空飄落,遮天蔽日,一大片的陰影將這片海域變為黑夜。
紙片猛地燃燒起來,火藥味濃重。
在聯軍變色的臉中,飄落下來的紙片成為烈性無比的炸彈爆炸開來了。
慘叫聲、痛嚎生,伴隨著腥風血雨,海域的染紅麵積再次擴大。
和小南交戰的上千名聯軍忍者已經損失慘重,隻能節節敗退,快速撤退。
隻是等他們撤退的時候,腳下一空。
大海分裂開來,出現了一個接近上百公尺的黑暗裂痕,一名名聯軍忍者向裂痕中墜落,叫喊著跌入深淵之中。
海域的裂縫中,白花花的紙片飛舞,滋滋燃燒起來,映照出聯軍忍者們慘白絕望的臉色。
“神之折紙之術!”
小南手掌一張,冷漠的雙眸注視,絲毫無憐憫之心。
聯軍第四部隊的第五分隊全軍覆沒。
角都身上冒著雷光,站在爆炸範圍之外的海域上,製服已經十分破爛,周圍倒下大量的聯軍忍者屍體,海麵一片血紅。
氣喘籲籲,眼中充滿疲倦之色。
“這樣一來,總算是擋住了……好像比之前的術要弱一些呢。”
“召喚這些紙片需要不少的查克拉,而且最大規模的那個術式,潛藏在雨隱村周圍的水域中,那是用來守護雨隱村的最終手段,可惜在這裏派不上用場……”
小南飛到角都的身旁,淡淡回答了一句。
還有一句話沒說,那種術的範圍和威力雖然可怕,但準備工作也要花費很多的時間,消耗的查克拉無法估量。
——————————
聯軍總部。
得知第四部隊在登錄鐵之國東側海岸時,遭遇到曉的兩名核心成員伏擊,第五分隊直接全軍覆沒,無一生還。
得知戰局的轉變,幾乎是在幾分鍾內就結束,聯軍總部氣氛一片肅殺凝重。
操縱紙片的忍者,無視物理攻擊,可以飛行,無懼水火,紙片中可以夾雜封印和爆炸的效果。
加上瀧隱不死人角都之後,兩個人擋住了第四部隊的衝擊,更是造成了大規模的死傷。
在鐵之國海岸登陸戰之前,第四部隊擁有近八千的忍者,結果損失慘重,止步鐵之國東側海岸之外,無法前進。
在這個情況下,聯軍總部決定再次改變路線,並且改變攻擊的先後順序。
——————————
雲層之中。
迪達拉騎著巨大的黏土鳥,看著在自己身後窮追不舍的聯軍忍者。
對方也都乘坐飛行類的通靈獸,亦或者是一種墨水構成的召喚物。
總之,為了應對曉的空襲戰術,聯軍也迅速召集有空中作戰能力的忍者,去限製曉的空中作戰單位。
不是以擊敗為目標,而是以牽製為主。
“真是麻煩的家夥們……嗯……”
迪達拉不斷的投放黏土飛鳥,一邊閃躲聯軍空戰部隊的襲擊,一時間手忙腳亂。
看著從身旁飄過的苦無,上麵扣著各種奇怪的符紙,有的是單純的起爆符,還有的是抑製查克拉的封印咒符。
不能被打到。
而大地上,則是白絕和聯軍第五部隊交戰,還有大蛇丸支援過來的咒印敢死部隊。
聯軍第五部隊由三船這個武士首領領導,除了擅長刀術和近戰能力的武士,身披堅硬的鎧甲,白絕的攻擊對他們不起作用。
因此,武士在前衝鋒,其餘的忍者們在後進行遠程攻擊。
很快,在聯軍第五部隊的後方發生了一聲恐怖無比的爆炸動靜。
大量的聯軍忍者在滾熱的能量波中蒸發為灰燼。
從未散的能量波之中,蠍的身影完好無損呈現出來。
空氣的溫度降低下來。
寒冰凝結了十數名忍者的屍體,在一記重擊之下,變為冰粉飄散。
愛麗絲纖細的身體上出現冰白的霧氣,皮膚蒼白無比,金色亮麗的頭發在陽光下閃爍著漂亮的光澤。
拳頭砸在大地。
地麵震動,大批的聯軍忍者在慌亂聲中震飛向天空,還有少部分的白絕也在其中。
一顆顆微型導彈劃過天空,一連串的爆炸聲響起,震壞人的耳膜。
蠍的右手炮筒中,冒出滾熱的餘燼。
——————————
8月27日。
深夜,11點15分左右。
幹燥無比的冷風吹拂而過。
一道道黑影在雪地中奔馳而過。
領頭的是穿著霧隱忍者製服,背著大刀鮫肌的高大威武男性。
在他身後之人,都是之前的聯軍特種作戰部隊成員,除了已死的砂隱忍者馬基,還有執行‘隱秘任務’的佐助,全員都在此處。
在正麵戰場燃烈之際,作為小股精英作戰部隊,繼續實行突入敵軍總部的計劃。
猛地,鬼鮫的腳步忽的一頓,雪花一片片揚起,空氣之中透露出一股強烈的殺氣。
有什麽在接近這裏。
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名肌膚白淨,穿著略顯暴露的巫女服的年輕女性。
黑色秀麗的長發在寒風中飛舞,幾片雪花落在發間,和裸在外麵的雪白肩膀上。
帶著溫和的笑臉,在雪地上緩慢前行。
停下了腳步。
鋒利無比的劍刃往雪地上一插,劍身顫巍巍的抖動。
雪白細膩的雙手搭在劍柄上。
衣發飛舞。
雪夜中的少女,明明很可愛的容貌,這個時候看上去有些恐怖的過分。
“忍者的遊戲該結束了,在零點的鍾聲敲響之前,讓我來埋葬你們吧……”
空靈虛幻的聲音在風雪中響起。
(PS:抱歉,玩了一下午的RPG ,四點半才開始碼字,你們一定會原諒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