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夢般的幻術世界中,迎來了一片短暫的安靜。
市杵島姬用不解的目光看向佐助,眼神裏存在質疑,似乎不相信佐助有這樣的能力,可以從十拳劍的幻術世界中逃脫出去。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關於十拳劍的傳說,在古老的時代十分響亮,至少市杵島姬沒有聽說過,有人從十拳劍幻術世界中逃脫出去的例子。
被十拳劍刺中之人,無一例外的被封印中幻術世界之中。
想要從內部逃離幻術世界,市杵島姬想一想就放棄了,她的仙術查克拉抵抗這些幻術就已經十分吃力了,等到她體內的仙術查克拉消耗幹淨,她也會陷入這無止境的幻夢之中吧。
隻能等待以後的某一任十拳劍之主,將她釋放出來,她已經做好了在這裏長睡不醒的準備。
再者,作為仙人的壽命她比人類要悠久許多,但也不是長生不死的存在,更準確的說,她是長壽種,無法抵抗歲月的雕刻,這是必然之事。
佐助說能從十拳劍的幻術世界中逃離出去,那麽是確有自信,還是盲目自大呢?
讓市杵島姬感受到了興趣。
雖然她不介意在十拳劍之中過著醉夢般的提線木偶生活,但如果能出去的話,總要比這裏要有趣許多。
“事先提醒你一句,如果你擅自在這裏動用為數不多的查克拉的話,而且計劃失敗,就會提前被幻術催眠,陷入醉夢之中。”
“這種事我明白,但這才有一拚的可能。”
佐助不會忘記鼬的目的,是想要奪走他的這雙萬花筒寫輪眼。
但不會立刻動手,而是等到他陷入醉夢之中,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拿到他的萬花筒寫輪眼。
因此,一旦他查克拉消耗幹淨,沒有能力抵抗這裏的幻術,就等於失敗。
以鼬謹慎無比的性格,不會給他第二次機會。
因此,在他陷入醉夢和鼬行動之前,這是他唯一‘掙紮’的機會。
“要怎麽做呢?先不說這裏的空間多麽堅固,光是這裏無時無刻都充滿了幻術,光是抵抗這裏的幻術,我們的查克拉就快要支撐不住了。”
“你剛才說了,十拳劍和八咫之鏡一樣,是利用查克拉所化的靈器是吧。”
“沒錯。隻要找到一些相關古籍的話,會有這方麵的介紹,不過這個時代的忍者,應該很少有了解靈器存在的人。畢竟這些東西隨著千年的流逝,早已經是傳說。就好像你們忍宗的首領六道仙人,在現在的忍者眼中,也隻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
市杵島姬依舊一副悠閑的樣子,晃**著兩隻白嫩的小腳,繞著佐助的身體不斷悠悠飄飛,雙手枕在腦後,淡漠的開口。
“那就好辦了,沒想到鳴人送給我的東西,會在這裏派上用場……”
佐助笑了笑,從袖口裏落下一塊不規則的血紅色透明水晶,被他握在手中。
“鳴人?啊,那個黃毛啊……這是什麽?”
市杵島姬好奇的打量著被佐助握在手中的血紅色透明水晶,出口問道。
“查克拉結晶。”佐助回答了一句。
“查克拉結晶?”
似乎是第一次聽到這種名詞,市杵島姬可愛的歪著頭,露出一絲茫然。
這種和水晶類似的東西,裏麵存在著高密度的查克拉,但又有一種十分怪異的感覺,讓她有些存疑,搞不懂這種東西是怎麽製作出來的。
“這種結晶的用途比較特殊,不過由於不能大量量產,而且失敗率太高,所以隻能當做底牌來使用。”想到當初鳴人將這個東西交給自己的時候,作出的一番解釋,佐助回答。
“特殊在哪裏?”
“它可以用來抵消以查克拉為基礎的任何東西,包括有形和無形之物。因為在這裏麵,也融合了求道玉的特性。”
“求道玉!?”
市杵島姬眯了眯眼睛,似乎想到了什麽。
“求道玉分為很多種,最常見的是七種屬性查克拉融合的求道玉,還有一種不可複製的六道之力融合的求道玉。但鳴人的求道玉有些特殊,不屬於以上的任何一種。具體的我也不是很了解,不過這種查克拉結晶可以破除各種忍術,包括這種以查克拉為基礎所化的幻術世界。”
佐助握著水晶,萬花筒寫輪眼閃過一道厲色。
“而且仙術狀態的萬花筒寫輪眼,對幻術的反彈能力也會越強,還有天照這種物理性質的攻擊之術,如果幾種力量能夠結合起來的話,說不定可以打開這個麻煩的幻術世界。”
佐助也沒有完全把握,但至少有了一個方向。
“這樣啊,如果真如你所說,說不定可以試一試。”
“把你的查克拉傳給我一點,我的仙術查克拉已經不多了。”
佐助不客氣的索要市杵島姬身上也不是很多的仙術查克拉。
在這裏要時刻抵抗幻術,查克拉的消耗速度自然很快。
不得不承認,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他,也隻能抵抗一時,時間一長,也會被幻術催眠,陷入醉夢空間中,任人宰割。
“還真會使喚人,是~不過要記得之後,要好好的補償一下人家喔~”
市杵島姬聲音故意拉得很長,溫暖白皙的手掌搭在佐助的肩膀,暫時和佐助‘融為一體’,傳輸給他仙術查克拉。
感受到萬花筒寫輪眼中的力量逐漸增強。
很好。
佐助抬起手臂,手掌中的查克拉結晶放出了耀眼的紅光,染紅了整片幻術世界。
“天照!”
萬花筒寫輪眼轉動,漆黑色的不滅之炎,在紅光的普照下,也快速占據了這片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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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之國西南側。
將佐助和市杵島姬封印在十拳劍中的鼬,由於查克拉接收器已經被他摘下捏碎,雖然排除了對他的‘監視’,但從另一個方麵來講,也失去遠程接受查克拉的便利性。
好在來之前,他準備了一些恢複查克拉的特效藥物,盡管不能恢複全部的查克拉,恢複個三四成,也足夠用了。
“穿過這片森林,就差不多……”
周圍是茫茫的雪地,樹木上也積累一層厚厚的白雪,壓彎了指頭,空氣略顯冰冷。
在雪地上留下足跡,身影飛快的向前躍進。
猛地,鼬的身體一陣猛顫,像是突然間受到了什麽重擊一般,臉上痛苦的扭曲著。
火焰氣體在鼬的身邊具現,然後上麵裂開了一個口子,從中噴吐出無數的漆黑色火炎,還夾雜著一道人影,狼狽從葫蘆裏滾了出來。
鼬來不及反應,身體上沾染了大量的黑炎,想要甩開,卻發現火焰燃燒的愈加洶湧。
而破開口子的十拳劍葫蘆,也迅速補上了口子,消失不見。
“那個女人沒來得及出來嗎?算了,之後再放她出來也不遲。”佐助在雪地上咳嗽了幾聲,看到鼬被天照之炎灼燒到,沒有絲毫撲滅黑炎的打算,而是準備將他就這樣燒成重傷,再去拿走他的萬花筒寫輪眼。
哪知,鼬退後之時,萬花筒寫輪眼提前打開,盯著身上燃燒起來的黑炎。
火照命!
鼬當即立斷的使用了未曾展示出來的第二種萬花筒瞳術。
在佐助驚訝的目光中,鼬身上的黑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微下來,並且之前受到黑炎的灼痕,也恢複如初。
鼬輕喘了一口氣,捂著自己的右眼,一絲血跡流下。
眼皮不斷的跳動著,鼬忍耐著難以想象的劇痛,發出一聲痛苦的輕吟。
抑製萬花筒副作用的藥效過時了嗎?鼬心裏念頭一閃,立即知道藥物的扼製效果的時限過去,才會導致使用萬花筒瞳術使用時,產生這種異常的劇痛。
連忙退後,躲開了佐助飛射而來的手裏劍,從忍具包裏取出一顆鮮紅色的藥片,迅速含入口中,發白的臉色很快恢複了一些血色。
用藥物抑製萬花筒的副作用嗎?難道和止水不一樣,可以長時間的開啟須佐能乎。佐助看到這一幕,刹那間判斷出鼬用了其餘的辦法,壓製住萬花筒寫輪眼的可怕副作用。
而且那個吞噬天照的瞳術……佐助目光閃動,有些不太確定。
說完,又甩出一支苦無,上麵攜帶著大量的起爆符,試探性進攻上去。
鼬早有預備,飛出一枚手裏劍,打偏了苦無的軌跡,在旁側爆炸開來。
兩人不約而同上前,用苦無一觸及分。
結印,轉身。
“火遁·豪火球之術!”
兩顆火球互相激撞。
不過最終還是佐助發出的火球更勝一籌,將鼬發出的火球衝破。
鼬靈敏的閃避開來,臉色沉穩不變。
“沒想到你能從十拳劍的封印空間中逃脫出來,我好像小看你了,佐助……”
“被你小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這次,我會確實的將你打殘,再將你的萬花筒取走。”鼬說道。
“能做到的話,盡管來試試吧,鼬!”
佐助冷聲回應。
手臂扯動,刺眼的雷光放出,一頭咆哮的雷電麒麟衝跑出去。
眨眼的功夫都不需要,就衝到了鼬的位置。
粉塵揮散開來,爆炸產生的坑洞觸目驚心。
鼬雙臂擋在身前,擋住爆炸時產生的衝擊波,碎石的殘片刺入皮肉之中,似乎傷及到了鼬血肉中的血管,嘩啦啦流淌鮮血。
鼬的反應力下降了,而且沒再次使用須佐能乎和靈器,看來不像之前那樣,利用裝作查克拉不足來製作陷阱。佐助想到這裏,眼中冷色一閃。
於是,佐助的萬花筒寫輪眼猛地一瞪,天照之炎釋放而出。
鼬的萬花筒瞳術再次展示。
火照命。
落在鼬身上的黑炎,快速衰退,鼬手臂上的血口迅速愈合。
就是現在!佐助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在使用這個術的時候,鼬的身體無法靈活的移動,反應和閃避能力都會大大降低。
再加上,他體內的查克拉已經不多,必須速戰速決。
不能再浪費時間下去。
因此,在鼬釋放這個瞳術之時,佐助抓準這個時機,身體疾馳而出。
右手匯聚雷光,一頭雷獸的模型凝成。
鼬的臉上流出一絲冷汗,猛地睜開左眼。
“天布刀玉命!”
對準佐助的腰側,準備橫斬兩段。
嗤!
鮮血灑向長空,一條臂膀落地。
佐助身體在半空轉動,改變了原有的軌跡,臉上掛著森然的笑意,空****的右肩也絲毫不引起他的震怒。
或者說,犧牲掉這條右臂,本就在他的計劃之中。
生生忍住了右臂撕裂的痛苦,眉頭都不皺一下,硬是挺撐過去,隻為了接下來的一擊能夠湊效。
借助在半空的旋轉衝力,佐助動起右腿,腿風迅猛,含有千鈞之力,直擊鼬的身體。
鼬臉色大變,身體後撤。
麵前出現一麵火紅色的盾牌,正是八咫之鏡。
連續使用三次的萬花筒瞳術,以及這次開展出靈器,體內的查克拉幾乎見底。
在擋下了佐助的腿擊後,八咫之鏡隨之消散不見。
在這個時候,鼬必須節省體內這為數不多的查克拉。
佐助損失了一臂,查克拉也不充足,局勢對他有利。
看到佐助落地,背對自己,右肩處鮮血直流。
鼬拿起苦無衝上前去。
雪花在身旁飛揚。
冰冷的風從耳邊掠過。
空氣愈加寒冷。
噗嗤一聲!
鼬的身體輕輕一顫,停滯在那裏,無法向前跨越一步。
從佐助的身體另一麵,延伸出一道雷電形成的劍刃,佐助用自己的身體作為掩蓋,同時將延伸出去的雷劍,刺入了鼬的左胸之中,貫穿了他的心髒。
“結束了,鼬……咳咳……”
從口中咳出血,佐助勉強笑著,有些無力,有些複雜。
身體向後一倒。
盡管刻意避開自己的心髒,可是刺穿自己身體,還讓鼬斬斷了自己一臂,還有查克拉見底之後的無力,都昭示他已經精疲力盡,無法再戰。
鼬雙膝跪下,向前以翻轉的姿態倒地。
鮮血從口中流出,眼神黯淡下去。
是充滿死氣的灰暗之色。
心髒被雷光洞穿,生命之火如風中殘燭,被風一吹,就會熄滅。
伸手向上,雪花冰冷的打在他的臉上,視線模糊不堪,想要抓住什麽,最終什麽都沒抓住,慢慢的垂落。
插在心口上的雷光之劍發出光亮,遲遲沒有消散。
“你贏了……佐助……”
沒有喜悅,沒有悲傷,隻是這麽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接受了這個結局。
語氣虛弱,隨時可能招來死神的覬覦。
“我贏了……”
佐助淡淡的說了一句,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喜悅,有的隻是空虛和複雜的情緒。
“……你不用負擔什麽,我是宇智波的叛徒,傷害同伴、拋棄村子的惡徒。我早已做好,被人殺掉的準備,傷害同伴的人不得好死……”
“我的道路,不需要你教我怎麽走……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但是我絕對無法原諒你……原諒背叛我的你……”
佐助冷漠的回了他一句。
“你是這麽想的嗎……”
鼬聽完佐助的話,嘴角勉強揚起。
伸手向上,雪花冰冷的打在他的臉上,視線模糊不堪,想要抓住什麽似的。
“真是遺憾的人生,最終我好像什麽都沒有做到呢……”
佐助側頭看著鼬的動作,眼中無悲無喜。
“問你一個問題。”
“什麽?”
“當初你為什麽……離開木葉?”
佐助問出了自己最想要知道的答案。
即使口中不屑一顧,但他十分在意這件事。
拋棄家人,斬斷一切,也要不惜如此的絕情。
“離開的理由有很多,大概是……想要改變這個渾濁的世界吧……”
“渾濁的世界……”
“對我來說,這是至高無上的使命……”
“你後悔嗎?”
“後悔的事情太多了,我辜負了很多人的期待……我本來想在曉的事情完成之後,再去自殺謝罪的……”
“泉姐姐……她一直在等你……”
“替我對她說聲對不起吧……我已經不會再回頭了……”
鼬發覺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暗,雪花越來越冷。
“說起來,我離開木葉的那年,好像忘記了和你的約定……當時走的有些倉促,來不及和你道別……”
“你不說的話,我已經忘記了……”
“那麽,這雙寫輪眼,就當做是那時的禮物吧,祝賀你成績得到了第一名,也作為斬斷你手臂的補償。”
“這算什麽?”
“這不是無償給你,我需要你替我去做一件事……否則你什麽都得不到……”鼬的聲音越來越低。
“……”
“之後你去找大蛇丸,他會告訴你一切……曉和五大國不是敵人……”
鼬發覺身體變得很冰冷,漸漸失去知覺,眼前一片黑暗,已經不見了光亮。
“佩恩……被人進行了誤導和利用,包括這場第四次忍界大戰,本來沒有必要爆發,傷及這麽多的生命,真正的幕後……黑手……佐助,你要小心……”
鼬的聲音漸不可聞,握向天空的手掌什麽都沒有抓住,無力的垂落在雪地上……
雪地上陷入了一片死寂。
佐助麵無表情的躺在那裏,隻是呆呆的看著天空中不斷飄下的純潔雪花,麵對鼬的逝去,一言不發的沉默著。
“鼬……你真是個會多管閑事的家夥……死後也要繼續掌控我嗎……”
良久,從他口中說出這句話,閉上雙眼……
“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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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死了啊……”
雪地上隻有戰鬥的痕跡,還有鮮血。
黑絕和白絕站在這裏,兩人對視了一眼,皆是看出對方眼中的驚訝。
“沒想到鼬竟然會被殺掉,大蛇丸那個家夥好像失策了……”
“這也證明了,佐助的實力要在鼬之上。”
“也怪鼬自己,把查克拉接收器自己摘掉了,不然一直使用須佐能乎和靈器,佐助是沒有辦法打敗他的。”
“笨蛋,帶著那個東西,接下來不好和大蛇丸匯合,會被察覺到。鼬太孤傲了,沒有回複好查克拉,就去和大蛇丸匯合,沒有預料到佐助會從十拳劍中掙脫出來……而且,佐助掌握的力量,的確超過了鼬……”
“怎麽辦,夜姬大人那裏恐怕已經開始懷疑了……”
“我們是斑大人的意誌,不能什麽事都靠那個女人。而且她是斑大人的敵人,最好的辦法是除掉她。再不濟,也不能讓她騰出手。”黑絕的眼中出現濃濃的忌憚之色。
“接下來該怎麽進行計劃呢?”
“隻能讓大蛇丸去對付她了,大蛇丸既然有這個自信,肯定掌握了什麽不為人知的東西,甚至很自信失去了南鬼院夜姬,也可以協助佩恩,打敗五大國的忍者聯軍。”黑絕這麽猜測道。
大蛇丸讚同長門的理念,黑絕是明白的。
正因此,大蛇丸在決定對夜姬下手的時候,肯定也會顧慮到曉的謀劃,不可能讓五大國的忍者聯軍漁翁得利。
換句話說,大蛇丸所掌握的底牌,自信可以掌握全局,不但可以牽製夜姬,也可以用來打敗五大國聯軍。
“那條蛇一向是謀而後動,既然他決定出擊,就代表他有著一套完善的計劃,真是期待呢……”白絕這麽嬉笑道,完全一副局外人的樣子。
“距離我們統治世界的時代已經為時不遠……”
黑絕望向了天空,似乎在看著某個東西,呢喃說道。
母親大人……
跨越千年的宿命,這片大地將會重歸於您所統治!
這次絕對不能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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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緋鶴到達鐵之國西北側的山嶽之墓場並沒有消耗太長的時間。
“夜姬大人,這是八尾人柱力。”
緋鶴將奇拉比扔在地上,對夜姬說道。
夜姬點了點頭,拔出草薙劍,毫不猶豫的從奇拉比的雙腳上一劃,血液噴濺在荒地上。
夜姬笑道:“是個真貨。”
緋鶴麵色不變站在那裏,似乎當做沒有看見。
“辛苦你了,緋鶴,果然還是你靠譜一些。兜那個小子,也不知道藏在哪裏,到這個時間,我也懶得去找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夜姬大人。”緋鶴恭敬的說道,很清楚自己現在的定位。
盡管這些年,她為了自己家庭,貪汙了不少潮汐隱村的利益,但也十分清楚自己的位置,什麽事可以做,什麽事不能做,忠心耿耿完成夜姬交給她的事情。
偶爾有時候會偷懶。
在重要無比的任務期間,從來沒有掉鏈子的經曆。
“將八尾交給長門,之後你就可以返回村子了。接下來的戰鬥,和你已經毫無關係。”
夜姬一甩黑色的長發,轉身回走。
“夜姬大人……”
“什麽事?”
“您有信任過我嗎?”
緋鶴看向夜姬的窈窕背影,安靜下來。
夜姬偏頭,露出美麗的側臉。
“沒有哦。除了自己,我誰都不相信。”
夜姬背對緋鶴,微笑著說出無情的話來。
“是嗎……”緋鶴反而笑了起來。
這才是夜姬大人。
那個一直活在自我世界中的……怪物!
從來都沒有變過。
“之後還能再見到您嗎?”
“誰知道呢……”
夜姬丟下這句話,堅定不移的向前邁步,背影冷酷而又決絕。
影子孤單的照在荒地上。
天地間一片肅殺靜謐。
“無聊的世界……還有無聊的忍者遊戲……我已經玩膩了啊……”
摻雜邪惡的笑容流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