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那個家夥被抓住了啊……”
鐵之國西側與瀧之國接壤的山穀。
緋鶴聽著白絕的匯報,有些意外,但也沒太多的驚訝情緒。
“那麽,我先告退了,阿飛那個白癡擅自行動,以為一個人就可以打敗敵人,導致八尾捕捉失敗。”
“也就是說,八尾的行動,也要交給我和鼬來完成了嗎?”
“就是這麽回事,辛苦你們二位了。”
白絕潛入土層中消失。
等到白絕離開,緋鶴看向坐在岩石上,閉目休息的鼬。
“鼬,情況你也了解了,現在該我們行動了。”
“了解,看來這次是個苦差事。”鼬睜開眼睛,三勾玉寫輪眼旋轉起來,和緋鶴對視起來。
緋鶴笑了一下,說道:“怎麽樣,要猜拳來決定誰去捕捉八尾嗎?”
“八尾就交給緋鶴小姐你了,我負責牽製其餘人吧。”鼬平淡的語氣響起。
“是嗎?那真是辛苦你了。你的萬花筒寫輪眼沒有問題吧,畢竟這幾年你太過頻繁使用了。”
“沒關係,已經用藥物壓製住了,狀態前所未有的好。”鼬的表情平靜。
“聯軍的這支小隊,是你的弟弟宇智波佐助帶隊,還有你的同族瞬身止水,諸如其餘的忍者,都不是好惹的家夥,到時候要小心一點。”
“八尾人柱力是忍界聞名已久的忍者,緋鶴小姐才是,不能夠大意。”
“對付尾獸的手段實在是太多了,在這之後,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緋鶴想到了什麽,輕輕的歎了口氣,沒有感傷,隻是有感而發。
“緋鶴小姐有什麽苦惱的事情嗎?”鼬心中一動,臉上不動聲色的問道。
“呐……鼬,我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
“什麽?”
“如果世界即將毀滅,你會做什麽?”
鼬一愣,沒想到緋鶴會問出這種問題。
與其說是做什麽,不如說是還有什麽遺憾需要去完成吧。
沒錯,世界既然要毀滅了,是不可違逆的,肯定是有遺憾存在的。
隻是……世界毀滅的預言,好像鬼之國的巫女紫苑,也說過類似的話。
緋鶴如今問出了這個問題,是巧合……還是偶然?
鼬認真思考起這個問題,世界毀滅之際,自己想要做什麽?
有什麽遺憾還未完成?
仔細想想的話,這種遺憾實在是太多了。
辜負了父母的期望,成為了背叛木葉的叛忍,見識到佩恩所描述的新時代之後,為此準備奉獻自己的一生,哪怕是生命。
曉的目標排在第一,但這種不算是自己的遺憾。
人都是依靠情感來形成羈絆的存在,鼬也不例外。
舍棄木葉的親人、朋友,與他們背道而馳,如果當初沒有離開木葉,現在會是什麽情景呢?
會不會就沒有了遺憾?
鼬想了想,然後閉上眼,微微一笑。
“怎麽了?”
“大概是一個約定吧。”
“約定?”緋鶴疑惑。
“啊,和某個人的約定。因為我食言了,離開木葉的時候,忘記了給他準備考試得第一名的賀禮。”
“那真是遺憾的事情。”緋鶴認同的點頭。
“那緋鶴小姐呢,在世界毀滅之前,您有什麽遺憾?”
“我沒有哦,遺憾這種東西,我沒有。”緋鶴搖了搖頭,堅定的說出這句話。
“沒有?”這下子輪到鼬驚訝了。
“是的,我沒有遺憾。我和鼬你不一樣,我離開砂隱是必然的事情,那裏不是我的家,我討厭過去二代風影統治時期的砂隱。潮汐隱村的生活我很滿意。”
緋鶴臉上浮現出溫柔的笑意。
“也就是說,在世界毀滅的時候,沒有想要做的事情嗎?”
“遺憾和想要做的事情,這不能混為一談。鼬,你不覺得這是一個難得的體驗嗎?世界末日?”緋鶴感興趣的笑了起來。
然後抬頭看向天空,悠哉在天空無憂無慮的雲彩。
“想要做的事情是……一家三口在院子裏吃飯,欣賞著末日降臨的畫麵,肯定是終生難忘的回憶吧。沒錯,這就是我想在世界毀滅之時,想要完成的事情。”
鼬看到緋鶴溫柔的側臉,心情不由得產生一種複雜的情緒,觸動很大。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嗎?
我也好想再經曆一次這樣的事情呢……他心中這樣期盼,可是知道這根本做不到。
如果在未來,有更多的人可以和平共處,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在一起吃飯,不必遭受戰爭的劫難……那麽,自己的這一點遺憾又算得了什麽呢?
真想看到那樣的畫麵呢……
“為了不讓人生留下遺憾,一起努力完成這次的任務吧,緋鶴小姐。”
“這句話應該由我來說才對,鼬。”
因為夜姬大人既殘忍,也很過分啊。
已經不能用‘人類’這個詞去概括了。
鼬,希望你不要過去觸碰不必要的禁忌吧。緋鶴心中這般說道。
去神社的下場隻有一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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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姬大人,有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呢,您要聽哪個?”
山嶽之墓場的基地中,夜姬的個人休息室中,白絕笑嘻嘻的潛入進來,問出了這個問題。
“先聽壞消息。發生什麽事了?”夜姬百無聊賴的坐在椅子上,困倦的打了個哈欠。
“兜失蹤了。”白絕看向夜姬,仔細觀察她的反應。
然而令他失望了,夜姬的表情不要說變化一下,連一絲波動都沒有,平淡喝了口熱茶,潤了潤嗓子。
“哦,還有呢?”
“誒?夜姬大人,您一點都不擔心嗎?那可是您看中的部下哦。”
“選擇什麽樣的道路,結果會導致什麽發生,這都是無法預料的。為什麽我要去在意別人的生死。好消息是什麽?”夜姬問道。
“黃色閃光死了,從聯軍那裏傳出來的消息,而且長門也說過,黃色閃光必死無疑,看來這個消息是千真萬確的了。”
白絕惴惴不安的說道,小心翼翼看向夜姬。
夜姬端住茶杯的動作一頓,隨即放下了茶杯,說了一句:“這樣啊,既然死掉了,就證明他隻能走到這個程度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真是無情呢,夜姬大人,黃色閃光好歹曾經也是您在木葉的同僚。”
“我殺死的同僚已經不少了。我的後手早已經布下,我不會失敗。”
夜姬目光幽邃,讓人猜不透她在想什麽。
“後手?”白絕疑惑這樣的事情。
什麽時候布置下來的?
後手又是什麽,準備做什麽,什麽時候發動?
感覺瞞著他好多事情。
白絕很快想通了,反正大人物的博弈跟他這個跑腿的沒有關係,從心的生活就行了。
到時候無論誰勝利了,就趕緊過去舔大腿就完事了,根本沒必要在這裏無所謂的苦惱。
想通了這一點,白絕的心情突然好起來,為自己的機智感到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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瀧之國東北側山林。
山林的另一半被大雪覆蓋住,冷颼颼的空氣從遠處傳播而來。
“終於抓住這個家夥了,到底是什麽來頭……”
阿飛全身上下捆著麻繩,綁成條形蟲的樣子,隻能在地上像蚯蚓一樣的輕微蠕動。
在他的前胸和後背,都貼上了一張封印咒符,漆黑的封印式將他的身體包圍住,封鎖住他的力量。
木遁的威力有目共睹,聯合進攻,也花了不少的功夫,才把那個巨大木人控製住,要是正麵硬抗,勝率雖然大,但難免會出現慘重的死傷狀況。
佐助右手叉著腰,三勾玉寫輪眼顯現出來,看向阿飛問道:“之前你說你叫阿飛是吧。”
“沒錯,我是加入曉實習的新人,不算是正式成員。”
阿飛沒什麽緊張氣氛的在那裏回答佐助的問話。
“事先聲明,我的這具身體十分方便,寫輪眼的幻術對我是無效的。”阿飛嘻嘻的笑了起來。
“是嗎?”
佐助皺了皺眉,感覺到宇智波的威名遭受到了質疑。
“你們想看我麵具下的真容嗎?會嚇你們一大跳的哦。”阿飛用低沉的語氣說話。
佐助等人聽到他這麽說,的確好奇了起來。
從這張螺旋麵具外麵,根本看不到阿飛的正臉,但是聲音聽上去,應該是二十歲到二十五歲左右的青年男性。
“那的確要認真的看一下。”
佐助走上前,將阿飛臉部的麵具摘下。
“嗬嗬、哈哈,上當了吧,螺旋麵具下麵還是螺旋臉哦,怎麽樣,是不是很般配?”
阿飛露出了真容,然後一個人在那裏大聲嘲笑起來,似乎覺得這樣做十分有趣似的。
隻不過,另一邊的氣氛很冷,其餘人用白癡的眼神看向阿飛。
“這家夥……真沒講笑話的天賦,好冷……”
“是冷笑話吧……”
無奈的捂著額頭。
好不容易抓住的重要人質,結果是個腦袋有問題的白癡。
“話是這麽說,這家夥的身體有點怪異啊,沒有眼睛……”
止水上前,用手指伸進了阿飛右半邊臉的小洞中,發現裏麵是空的。
“怎麽樣?”
“腦袋裏麵是空的。”止水無奈的歎了口氣。
“那他是怎麽戰鬥的?感知忍術嗎?”
“真是無知啊,我可是正宗的人造人哦,擁有自己的情感,雖然不用大便。話說回來,你們還沒有告訴我,大便究竟是什麽感覺。”
阿飛很是自豪的說道。
眾人無視了他的話。
跟這個家夥鬥嘴,明顯是在對牛彈琴。
“寫輪眼是視覺幻術,他連眼睛都沒有,就算是別天神拿他也沒辦法。”止水頭疼。
本想用別天神操控這個人的意誌,充當自己這邊的戰鬥力,反過來對付曉。
畢竟他的木遁能力不弱。
“把他送回總部吧,既然幻術無效,那就讓伊比喜撬開他的嘴巴吧。”
佐助做出這個決定之後,咬破手指,往地麵一按。
一頭巨蟒從煙塵中出現,不等阿飛反應,一口將他生吞進肚。
然後巨蟒潛入泥土之中,消失不見。
“休息一個小時,然後繼續前進,緩解正麵戰場的壓力!”
佐助抬頭看向遠空,目光中帶著莫名的色彩。
這一次,我不會再失手了,鼬……我要親手清理掉你這個宇智波一族的叛徒!
他心中呢喃,悄然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