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影大人,這是木葉送過來的信函,請您過目。”
擔任四代目雷影·艾秘書職位的麻布依,像往常一樣的一絲不苟裝扮,用冷靜的態度對自己的上司匯報工作。
手裏拿著一封信,上麵寫著‘雷影閣下親啟’幾個工整的黑色字體。
麻布依將這封信放在四代·艾的麵前。
四代·艾卻沒有直接看向信,而是趁著工作的閑餘時間,在那裏單手進行舉重的鍛煉,沉重的鐵塊在他麵前好似棉花一樣輕,輕而易舉的舉起來。
每天都經曆這麽繁瑣的身體鍛煉,也難怪他的身體可以承受住雷遁模式的洗禮,將其鍛煉到巔峰的境界。
他的雷遁模式激化到最強的狀態,連萬花筒寫輪眼都難以捕捉到的超高速移動,在忍界大戰時期,讓木葉的忍者吃盡了苦頭。
這個情況隻有在黃色閃光出現在戰場上,才慢慢扭轉過來。
因此,對他來說,和黃色閃光之間的恩怨不是一言兩語就可以概括的。
那是必須要戰敗的強敵,一生之對手。
比以前更加嚴酷的對待自己,換做其他人每天進行這麽高強度的鍛煉,估計身體早已經吃不消,躺在醫院裏麵接受治療了。
“那個黃色閃光在信上說了什麽?”四代·艾聲音低沉的詢問,自顧自的做著鍛煉。
手臂與身體上的肌肉看上去就很堅硬有力,給人一種麵對猛獸的錯覺。
“抱歉,這是火影閣下親自要交代到您手上的密信,按照規定,隻有雷影大人您有資格親自啟開這封信。”麻布依很是盡忠自己的職位,不會做自己範圍之外的事情。
“沒看到我正在修煉嗎?你把信閱讀一遍,然後告訴我黃色閃光說了什麽。”
四代·艾這樣命令麻布依。
“我知道了。”沉默了一下,麻布依歎息一聲,把信封拆開,將信紙拿出打開,閱讀上麵的信息。
看完信上的內容,麻布依更加的沉默了。
“發生什麽事了?”
“總之不能說是很好的事情,也許我們的麻煩更大了,雷影大人。”
“哼,不要在我麵前賣關子,有什麽話直接說就好了。”四代·艾並未在意麻布依的危言聳聽。
“火影閣下要求召開五影大會……”
砰!
剛說完,四代·艾手中的舉重器材砸在了地板上,地板立刻裂開,發出巨大的響聲。
麻布依看到這裏,捂著額頭,又要找人過來修理辦公室了。
事實上,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事情,但每次看到,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反駁,但想到對方根本不會聽勸,隻能聽之任之了。
“五影大會?”四代·艾的聲音陡然變大,為這樣的信息感到驚訝。
上一次的五影大會召開時間,還是幾十年前的忍村初建時期,由木葉的初代火影千手柱間主辦。
而實際呢,如果不是千手柱間拋出分配尾獸的信息,其餘四個村子的影根本不會搭理木葉,哪怕他是忍者之神。
可以想象,忍者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追求利益,讓自身強壯起來。
即使後來其餘四影,被千手柱間的誠意感動,決心維持忍界的和平和平衡。
但也僅僅維持了很短的時間,等到初代五影一死,忍界失去了這批強者的束縛,戰鬥的規模與日俱增。
說到底,五影大會隻是一個象征的產物,並沒有什麽實際的意義。
哪怕木葉實力最強,可自身存在地利上的問題,處於四麵受敵的不利局麵。
而同盟國又是十分曖昧的詞語,至於是否真的是同盟,這個隻有本人最是清楚。
沒有永久的友誼,也沒有永恒的敵人。
這就是忍界每天都在發生的事情。
“是的,火影閣下要求召開五影大會。”麻布依重複了一遍。
“理由呢?”
“疑似有一個神秘組織,對尾獸的力量圖謀不軌。瀧隱村的七尾已經被奪走,根據木葉所言,是那個神秘組織下的手。”
“組織的名字是什麽?”
“不知道。火影閣下並未在信上提及,按照我的猜測,木葉並未掌握這個組織的更多信息。”
“還有呢?”
“那個組織已知的成員,已經有離開木葉的S級叛忍大蛇丸與宇智波鼬,還有一個叫做角都的瀧隱村叛忍。組織的首領是誰暫且不知,核心成員穿著黑底紅雲的大衣,行動神秘,組織的規模亦是未知。”
水門發信的時候,剛好得到瀧隱村尾獸被奪的消息,有組織成員進入風之國,對一尾圖謀不軌。
因此,蠍和迪達拉的事情,由於情報上有著延緩性,所以信上並未說明新出現的兩位組織成員。
“收集到的情報太少了。”四代·艾眉頭一皺。
“根據火影閣下的描述,這是木葉能夠收集到的最完善的信息。和組織的人交戰,對方根本不會透露出自己所在組織的有用信息,但毫無疑問,核心成員的實力都是危險無比的重刑犯。前木葉的S級叛忍,經過得到公認之後的潮汐隱村的首領南鬼院夜姬,也有很大的可能是這個組織的一員。”
四代·艾聽完,突然一愣,覺得事情很是詭異,怎麽已知的四個成員,其中三個人都和木葉有關?
而且在這之前,全部都是S級的重刑犯。
難道……這是木葉的什麽陰謀?
“我們的雲隱的情報部門,有關於這方麵的信息嗎?”
“有,但很少。數年前霧隱村發生輝夜一族叛亂事件,大蛇丸與宇智波鼬正巧出現在水之國,那個時候,他們二人已是這個組織的一員。”
“看來隱藏的很深。”
“要答應嗎?”
“不用,替我回絕掉。我覺得這個組織和木葉牽扯很深,說不定其中有什麽陰謀。不能因此斷定這個神秘組織,目的真是為了捕捉尾獸。不過,要注意一下是肯定的,找到這個組織的行蹤,將七尾也掌握在我們雲隱的手中。”
忍界中想要得到尾獸力量的地下組織太多了,比起這些,四代·艾更想要將從瀧隱村失去的七尾搶奪回來,充當自己村子的戰鬥力。
目前他們雲隱已經有了兩位完美人柱力的忍者,可以適當的增加第三名。
“而且被一群毛賊打亂了陣腳,木葉看來是有點懈怠了。”四代·艾這麽評價著。
“雷影大人,我總覺得事情可能沒有我們想的這麽簡單……”
“你太多心了,麻布依。五影大會那是最終的手段,黃色閃光不是忍者之神,不能因為他的片麵之詞,就去匯合,讓五影大會正常召開。大野木那個老狐狸也絕不會答應。”
四代·艾對於大野木的舉動很是了解。
不能說是了解,留給大野木的路隻有一條。
自保,不爭不搶,安心發展自己的村子,找出可以培養的忍者,將土影的位置讓給下一代。
岩隱現在絕對不會主動生事,以穩重為主。
大野木後繼無人,比起這個組織的事情,這才是大野木真正煩心的地方。
“我擔心砂隱和霧隱那邊會有所行動……”
“不用理會他們。他們兩個村子也不會放任木葉做大……羅砂暫且不說,矢倉那個家夥比前代水影更有能力,我們這些年在霧隱暴露的間諜,比在木葉的還要多。”
四代·艾冷靜分析眼下的局勢,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很容易。
無非隻是平衡而已。
“是,雷影大人。”
“另外,讓比和由木人最近不要出村子,好好的待在村子裏修煉,他們外出的任務全部取消掉。就這樣吧。”
四代·艾不會盡信木葉的來信,但也要做好最安全的打算。
既然這個組織可能是以‘尾獸’為主,那麽讓比和由木人待在村子裏,才是最為穩妥的做法。
“我明白了,我現在就出去吩咐。”
知道事情的重要性,麻布依走出了辦公室,尋找八尾人柱力奇拉比和二尾人柱力二位由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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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
鳴人和卡卡西回到木葉的時間。
我愛羅生死未知,但八成以上的把握已經死在了那個組織的手上。
尾獸被抽離出來,等到我愛羅的隻有死路一條。
說起來,鳴人的心情還是很複雜的。
他小看了這個組織的力量,暫且不提那個黑不溜秋的黑蛋,其餘的家夥也都是超一流水準的忍者,在木葉之中,也隻有寥寥幾人可以比擬。
在萬餘忍者的木葉村中,隻有極少數人的忍者可以做對比,足以說明這個組織在頂尖戰鬥力上,已經不弱於五大忍村。
對於我愛羅的事情,鳴人隻能報以遺憾,那日他去追擊,並未找到我愛羅的蹤跡。
更加遺憾的是,自己那價值一億兩的意識傳感器,因為我愛羅生死未知,現在還沒有賣出去。
這可能是排在我愛羅之後,此次出行第二個最大的遺憾了。
對這件事,鳴人耿耿於懷。
將這次任務的結果如實匯報上去,同時也碰到了從瀧之國返回的佐助、小櫻以及凱帶領的小隊,從瀧隱村那裏得知了具體的情況。
由瀧隱村的叛忍角都帶隊,很容易進入了瀧隱村之中,因為瀧隱村缺乏強大的忍者,所以麵對大蛇丸和角都兩人的聯手,隻能眼睜睜看著二人大搖大擺進來,然後光明正大的將七尾人柱力芙帶走。
這種行為,簡直是在嘲笑瀧隱村的無能一般。
比起砂隱村,這個村子連掙紮一下的程度都做不到,反而被大蛇丸、角都殺死了不少人。
據說大蛇丸和角都離開的時候,兩人是毫發未損。
如今七尾和一尾都已經被這個組織所掌握,對於木葉來說,這並不是一個很好的消息。
更加不利的消息也傳來了,雷影與土影直接在回信上拒絕了五影大會的召開,水影矢倉處於觀望態度。
水門正發愁之際,奈良鹿久給出了不一樣的答案。
“或許這是一個時機。”
“時機?”水門無法理解奈良鹿久的話。
“沒錯,至少現在砂隱是堅定的站在我們這一邊,讚成五影會談的舉行。而霧隱、岩隱、雲隱並未損失尾獸,反而會借此刺激到他們,霧隱和岩隱暫且不談,按照雷影的性格,他一定會獨自行動,派遣雲隱忍者尋找這個組織的根據地,搶走七尾和一尾,占據四個尾獸的力量。”
水門點頭,四代·艾的性格他最清楚不過,以他的性格,很有可能會這麽做。
雲隱村崇尚力量,從他們不斷消滅小忍村,得到各種秘術和禁術就可以觀摩出一二了。
這次水門的五影會談邀請,除了雲隱和岩隱拒絕之外,霧隱的態度也是模棱兩可,並未直接拒絕,但也沒有說立刻答應。
四代水影矢倉還在觀望之中。
假如五影之中有三位答應,那麽,另外的兩個不來也要來了。
不是從票數上決定,而是為了不被孤立無援,隻能被逼前來。
“我相信這個組織接下來還會去其餘村子抓捕人柱力,失敗了最好,證明這個組織的力量並非是不可力抗。假如成功,失去了尾獸的那個村子,加上已經讚成五影會談舉行的風影閣下,就會有三位甚至是四位五影同意。那麽,五影大會就可以按照水門你的意願,成功召開。”
“正如你所說,這是一個時機,但也會令這個組織掌握更多的尾獸力量。七尾和一尾,以及接近半隻的九尾……”
還有一句話沒說,夜姬曾經說過,在這個組織裏麵,有比她更強的忍者存在。
這句話,至今都讓水門無法睡得安穩。
虛張聲勢最好不過,若是事實,事情可能就真的難辦了。
不能把希望全寄托在其餘四個村子身上,現在他就需要行動。
“另外,還有一點……”
“還有什麽問題?”水門疑惑。
“不是你想得那樣。是水門你的寶貝兒子,又過來要研究經費了……”
奈良鹿久臉色古怪無比,忍住沒笑。
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自從三年前的中忍考試之後,每個月鳴人都要過來索要經費。
但木葉的主要資金,這些年基本都用在了編製忍者學校的教育上。
他拿出一封請求書,放到了水門的麵前。
水門:“……”
他覺得村子的金庫又要開始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