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完了溫泉,夜姬從溫泉旅店裏出來,事先也沒有和鈴乃他們打招呼,漫無目的的在木葉村裏閑逛起來。
避免麻煩,所以取下了那件標誌性的巫女服,沒辦法,太紮眼了,不然就是戴上麵具也會被木葉的暗部認出來。
她現在沒有一點想要戰鬥的心思。
說起來,今天好像是祭典來著,和潮汐隱村的現代化都市相比,這邊的祭典更偏向古雅的感覺,各有不同的妙處吧。
而遠道而來參加木葉中忍考試的別村之人,也可以好好感受一下木葉村的熱鬧祭典,在生產力落後的忍界,應該算是相當有特色的祭典了。
類似於風之國那種遍地黃沙的國度,因為環境與氣候的緣故,這種祭典的舉行應該很少。
既然來了,就應該好好的享受一下,正事之後去做也不遲。
可以看到街道上熱鬧非常的場景,雖然沒有高樓大廈作為鋪墊,但也別有一番味道吧。
偶爾來這裏度假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穿插在人群之中,夜姬的身份沒有暴露,再說暴露也沒有問題,特意選在了人多的地方,以這些大忍村的作風,根本沒有辦法在這裏發生激鬥,一旦發生意外,夜姬也可以趁此機會溜走。
時空忍術用來逃跑還是不錯的選擇。
在夜姬不為人知的一座公寓天台上,後麵是巨大的集裝水箱,一個白頭發已經將近五十歲的男性拿著單筒望遠鏡,在木葉村的街道上不斷尋找美麗的景色,偶爾露出嘿嘿的猥瑣笑聲。
“什麽時候回來的,不和水門打聲招呼嗎?”
披著‘賭’字的外衫的綱手,出現在他的身後,背倚著集裝水箱,目光鎮定的看過來。
“是綱手啊,沒想到剛進來不到半天就被你發現了。你的消息也太靈通了吧。”自來也收起了臉上猥瑣的笑容,眼睛向後斜視了一眼,看到的是綱手的半個側麵。
“上次回信,你不是去追蹤大蛇丸了嗎?情況怎麽樣?”
“這三年裏,斷斷續續和他打了幾場,他一心想要躲開我的話,我拿他也沒有辦法。可能真的已經不可能回來了吧。”自來也臉上悵惘的說道。
“我應該早就警告過你這件事了。”
“就算是後悔,我也想要做過之後再去後悔,而不是什麽都不做的去後悔。”
“你這個笨蛋。”綱手低低罵了一聲。
“不隻是大蛇丸,關於那個神秘組織的事情,我也收集了一些,但是信息不是很多,他們的行動實在是太異常了,而且捉摸不定。”說到這裏,自來也的神色肅然起來。
“暗部也在做這件事,我也拜托了我的一些老朋友去調查,但是一無所終。這個組織隱藏的太深了,之前一點風聲都沒有。除了我們木葉,估計其餘四個村子,都還沒有將注意力集中在這方麵。”
砂隱村暫且不說,霧隱村和木葉保持著良好的貿易交流,岩隱村和雲隱村依舊在軍事領域上進行大力發展。
尤其是雲隱村的四代目雷影,經常派遣雲隱的上忍,在忍界各地收集強大的秘術,培養出更加優秀的忍者。
在五大忍村之中,雲隱村的地位一直沒有什麽變動,占據著五大忍村的位置前列水準。
雲隱村的大力發展軍事,也沒有隱瞞各村,因此,讓鄰國忍者村異常忌憚。
可這麽說,除了潮汐隱村之外,最能搞事的就是雲隱村了。
經常襲擊小村子,奪取人家的禁術,並將禁術的力量發展在軍事領域上。
“那麽,你查到了什麽?”綱手感興趣的問道。
“上次暗部傳給我一張在波之國遇到的組織成員照片,那個人我見到過,經常和大蛇丸一起組隊行動。我四次和大蛇丸遭遇,有兩次都在大蛇丸身邊看到了他的身影。名字暫且不祥,好像歲數很大了,在地下換錢所十分活躍。”
“地下換錢所……賞金獵人嗎?”綱手眉頭一皺。
賞金獵人在忍界中並不罕見,就連她年輕的時候,也偶爾做過這樣的‘黑幕’交易,賺一點外快當做賭資。
很多叛逃忍者沒有足夠的經濟來源,都是以賞金獵人的身份在各國進行恐怖暗殺活動。
在火之國境內,就有十數個地下換錢所,用死者的屍體去換錢。
“應該是經驗十分豐厚的賞金獵人,我曾經跟蹤他不短的時間,跟他交過一次手,實力十分強,真正戰鬥起來,不使用仙術的話,我很可能不是他的對手。”自來也神色凝重的說道。
“等等……你說的實力,和暗部反饋回來的有點不同。”
“那個賞金獵人在波之國可能另有任務,不想和暗部過多糾纏吧。以他的實力,足以抗衡數個精銳的暗部分隊。”自來也猜測起來。
“示敵以弱嗎?真是奇怪的家夥。他的能力是什麽?”
“不太清楚,我和他戰鬥的時候,他用了三種屬性的遁術,分別是風遁、火遁和土遁。我沒有用出全力,他也沒有使出全部的力量,我們雙方都隻是在試探。底牌還是盡量少暴露的好。”自來也謹慎的說道。
“其餘的組織成員呢?那個宇智波一族的少年如何了?”綱手問道。
“那個宇智波鼬嗎?我不是很清楚,我派遣偵查用的蛤蟆,尋找了忍界很多地方,幾乎都沒有發現他的身影。聽說霧隱村那裏傳信,數年前他和大蛇丸前往了那裏,和輝夜一族的叛亂有關。至於其餘的成員,水門和鹿久不是做出了合理的猜測嗎?從實力強大、沒有準確死亡記錄的危險叛忍身上尋找,總能發現一點東西的。”自來也笑道。
“你的意思是說……”
綱手的目光有些陰晴不定。
自來也眼中亦有著顧慮之色,看向了夜空中的月亮。
“說不定潮汐隱村的那個小丫頭,也是這個組織的一員……更糟糕的是,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這個組織的名稱和來曆,目的更是一無所知。保密工作相當的嚴謹。”
“就算你這麽說,潮汐隱村那個地方,基本上成為了木葉的禁區,滲透進去的暗部已經全軍覆沒。”
“那就隻好等待了……我相信這個時間絕對不會長……如果他們真的有什麽宏大計劃的話,真正行動起來的時候……絕對不可能瞞住五大國進行,一定是轟轟烈烈的……在那個時候,他們再想隱瞞下去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自來也字句鏗鏘的說道。
另外一點自來也沒說,一旦他們真正行動起來,就代表他們的前奏工作已經完成,不需要再遮遮掩掩的下去了。
雖然這樣子做很是被動,但在那之前,也不是不能做好預防工作。
剩下的,就各看各的本事了。
“你還要繼續追查下去嗎?”
“嗯,這是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了。希望還趕得上。在木葉之中,沒有人比我更適合這個工作。”
——————————
“就是這個小玩具嗎?看上去好像很簡陋的樣子。”
趁著鳴人出去享受熱鬧的祭典,夜姬在木葉村的街道上逛了一會兒之後,就讓玉神羅帶著自己,進行了時空轉移,進入鳴人這個小工房裏麵。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鳴人自己擺弄出來的簡陋儀器,連美觀的外殼都沒有,還能看到裏麵的齒輪和軸承在轉動著。
夜姬翻找了下設計圖,以及研究這個器具的內部構造,使用的方法以及用來偵測什麽範圍,都了然於胸。
“原來如此,雖然對我來說有些雞肋,但好像能夠檢測出查克拉的波動。好像他本人都還沒有意識到這個玩具的重要性。”
查克拉是可以擁有意識的。
這一點夜姬早已經確定。
六道仙人的存在方式,阿修羅和因陀羅的轉生方式,也都證明了這一點。
但是阿修羅和因陀羅無法做到像六道仙人如此,直接利用查克拉來維持在現世之中,而是通過另一種另類的方式,轉世重生在世界上。
從他們轉生的那一刻,這種帶有阿修羅和因陀羅思想的查克拉意識,就已經融入了素體的體內。
也就是鳴人和佐助的體內,隻不過作為素體的他們,沒有辦法發覺他們的存在。
他們既是一體,也是不同的兩個人格。
說到底,思想這個東西隨時都會改變。
每個人的機遇與經曆不同,就會造成不一樣的思想。
因陀羅的‘力量’思想,明顯走上了極端,但是這一任的因陀羅素體,雖然對力量執著,卻因為家庭較為圓滿的緣故,出現了另一種思想。
和因陀羅的力量思想,有著本質的不同。
而夜姬用自己的力量,壓製住鳴人體內的阿修羅意識,可以說,現在的鳴人隻是鳴人,而不是什麽阿修羅意識影響之後的‘傀儡’。
是一個沒有被阿修羅侵蝕意誌的……活生生的人類,有著自己獨立的思想和思維方式。
和阿修羅這種‘愛’相悖。
阿修羅和因陀羅的轉生,更偏近於道家的‘奪舍’方式,侵占別人孩子的身體當做自己複活的素體,成為自己的複生的‘傀儡’。
如果是真正的輪回,前世所有的記憶和思想都會被清除掉,不可能造出一個完全相同思想的人來。
若是思想完全一致,就代表著這根本不是什麽轉世輪回,重新做人。隻是在侵占別人的身體基礎上不斷複活,周而複始,隻不過沒有了記憶,有的隻是思想的繼承。
思想比記憶更加可怕。
不出意外,這兩團查克拉意識不消失的話,具備阿修羅和因陀羅思想的傀儡,會永無止盡的傳承下去,。
隻不過到這一代……出現了問題。
鳴人的阿修羅被她的巫術壓製下去,想要看一看會發生什麽改變,隻是興趣使然突然想到的主意,沒什麽事先布局。
佐助的人生和原本的世界線也是相差太多,除了鼬叛逃之外,很多事情都被改變,改變還有他的思維方式,沒有讓因陀羅的‘力量’思想爆發出來,成為一個追求力量的極端主義者,被他穩穩的克製著。
為什麽這麽說呢,因為夜姬可以看出來,阿修羅、因陀羅和‘素體’的靈魂,是完全獨立的,不是相融的。
阿修羅和因陀羅的思想在影響著素體,或者說是潛移默化的改變他們的思維。
素體死亡,阿修羅和因陀羅大不了再換一個身體,不是什麽難事。
很多事情隻要深入人心的去想,就會發現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實。
夜姬現在想明白之後,身體感覺到一絲絲的涼意。
這兩家夥也太不人道了一點。
用這樣的方式一代代傳承下來,阿修羅的愛和因陀羅的力量,還是他們當初那種純粹無暇的本心嗎?
可能在無數次的轉生之中,這隻是刻在靈魂中的執念了,強製素體信奉愛和力量的思想。
“如此汙穢的靈魂力量,四魂之玉應該會很喜歡吧……”
夜姬臉上出現了微笑。
(PS:阿修羅、因陀羅和鳴人、佐助的靈魂是完全獨立的,這是原著中的話,不是瞎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