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行五人繼續上路。
這一次路上沒有再遭受到任何的襲擊,路上平靜了許多,估計是對方認為沒有必要派遣更多的人過來送死。
到了中午休息的時候,鳴人照例在外圍觀察一下環境,用陷阱埋伏在周圍,製造出安全穩定的環境。
沒想到的是,佐助這次也跟了出來,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
“怎麽了?表情上像是有很多話要和我說一樣。”鳴人做好最後一個陷阱之後,看到佐助走過來,臉色鎮定的問道。
“你在想什麽?鳴人?”佐助認真的問道。
本來可以更早的詢問的,隻是沒有必要讓達滋納和小櫻知道,而卡卡西似乎也發覺了什麽。
所以,他需要一個解釋。
一個令他滿意的解釋。
達滋納姑且不論,而小櫻隻是正常的下忍,也許理論知識連他都說不定會輸掉,但這個任務考慮的不是理論,而是真正的實戰。
在龍地洞之中,市杵島姬對他訓練了很多具有實效的戰鬥訓練,包括意誌上的鍛煉。
最慘的一次,是被扔在滿是死人骷髏的地方,被迫呆上一個月,整天麵對著白骨,精神上已經麻木了。
和妙木山不同,龍地洞的訓練更加殘酷,那裏是力量的代名詞,弱者服從強者,而市杵島姬是龍地洞為數不多會仙術的長老級仙人,可以交給他很多在忍者學校,甚至是木葉都學不到的東西。
一條活了數百年以上的仙人蛇,其教育的方式,也和正常的教育略有不同。
在那樣的存在手中,佐助的實力進步可想而知。
“你指的什麽?”
“你可不是那種會為了幫助陌生人,而將自己同伴陷入危險之地的人,一定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目的。”佐助正色的回答。
鳴人一笑:“別把我想得那麽壞,達滋納老爺爺和波之國的遭遇,我的確是抱有同情和憐憫的態度,能幫則幫,順手而為的事情,我從來不吝嗇於自己的力氣。”
“波之國的事情怎麽看都不是‘能幫則幫’的程度,那可是控製一個小國的武裝力量,我們和卡卡西還好說,達滋納身為局中之人也無法置身之外,但是小櫻的安全,我可不一定能夠完美的保證可以活著回來。”佐助的眼神中充滿了探詢之意。
“哈哈,果然還是瞞不過你啊。”
“所以,你到底在打算什麽?”
“佐助,在這個忍界中,我不想充當無聊的名為‘正義’的夥伴,我隻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在活下去,遇到苦難的人,伸手援助一下,也不是什麽壞事,相反我樂於這樣做。”鳴人的臉上露出溫柔的笑意。
“那你還……”
鳴人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轉為認真的嚴肅神情。
“但是……小櫻的實力你也明白,她相差我們兩個,像是出生嬰兒一樣脆弱,既然她是我們小隊的一員,而且她自己也沒有選擇退出,我隻能逼迫她快速成長了。也許這樣的方式過激了一點,但是忍者的道路,哪能事事如人意。”
“你是想殺了她嗎?”
“再怎麽說也不會這樣子,對於同伴,我可是抱有‘保護’的堅定信念,木葉是我的家園,木葉的人是我賴以信任的同伴,我不容許它受到任何的傷害。我要保護的不隻是木葉這個家庭,還要守護村子裏的每一個人。正因為這樣,波之國的事情才無法置之不理。”鳴人歎了口氣。
“波之國和木葉沒有直接聯係吧?”
“佐助,你覺得控製一個小國,至今都沒有走露了風聲,卡多隻依靠黑幫勢力和強盜,就可以在波之國立足嗎?昨夜派遣過來的流浪忍者就是最好的證明,卡多的身後有一股龐大的勢力在支持,很可能是幕後黑手是另外的五大國忍者村……亦或者是其餘小國忍者村,在背後遙控卡多,操縱波之國。”
“你是說……”
佐助臉色一變,反應了過來,露出了沉思之色。
他並非笨人,經過鳴人提醒,他很快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波之國是火之國的鄰國,如果操控了波之國,就等於和火之國接壤,若是突然爆發戰爭的話,波之國就是敵人最好進攻火之國的跳板……那個時候,木葉也會反受其害。”鳴人眼中露出些許的憂慮。
戰爭啊,距離和平年代真是個久遠的詞匯。
畢竟,他沒有真正見識過戰爭,也隻是從父母和卡卡西的口中,大略的了解了一下。
“哪怕是微弱的可能,也不能放過一絲蛛絲馬跡。”
“可是,波之國的另一邊是水之國,霧隱和我們木葉是同盟關係。”
“第二次忍界大戰結束後,木葉和砂隱也是同盟國,簽署了和平條約,但是三代風影突然暴斃,砂隱撕毀了盟約,對我們木葉宣戰,這也在同盟的友誼之中嗎?佐助,所謂同盟友愛,比一張紙還要廉價。我們能做的隻是強大自己,卻要用最大的惡意揣測別人的心理。”
“這句話……”
“我在這個筆記本之中看到的,真是的,筆記本的主人是個戰爭狂啊,在忍者學校還沒有上戰場的時候,就已經在考慮上戰場之後的事情了。這個家夥的思想,未免太過於極端了。難怪後來成為了叛忍,據說第三代是個‘保和派’的忍者,這樣的武鬥派忍者,還是身為火影直屬暗部……”
鳴人揚了揚手中的破舊筆記本。
同時很想說一句,三代火影是個白癡嗎?
這樣的人直接扔在外麵,讓她戰鬥到死不就行了?竟然還讓她加入火影直屬暗部?
腦子有坑吧?
雖然很想如此說,但是總要給先代火影一個麵子,畢竟他是第四代火影之子,也不是什麽魔鬼。
從這本筆記本中透露出來的信息,鳴人就看出來,這個人的思想有多危險。
似乎在很小的時候,受到了什麽深層次的強烈刺激,否則前後的差距不會這麽大。
真是的,老爸老媽對這個人的事情諱莫如深,提及的很少,真想更多的了解一下呢。鳴人心頭無奈的想道。
要想對付一個人,要從她的性格、思維模式,然後才是擅長的忍術特性。
麵對未知的敵人,就算是他,也沒有什麽把握。
再者,這個世界上,說不定有著那種即使知道全部情報,也無法應對的可怕忍者。
他有這種預感。
“你看,佐助,他們已經到了。”
正在思考鳴人話語的佐助,聽到鳴人這麽說,抬頭一看,頓時一愣。
周圍出現了大量的木葉暗部人員,總共二十人,是五個分隊的暗部精銳。
“知道了嗎?這才是我的底氣,佐助。臨走之前從老媽那裏順便偷走飛雷神苦無,實在是個正確的決定。”
鳴人嘻嘻一笑,從忍具包拿出一把特殊的三叉苦無,洋洋得意的炫耀著說道。
在三叉苦無上,還刻著三個‘水門贈送’的字樣。
如佐助所說,他可不是那種為了陌生人,而將自己人陷入危險之境的人。
雖然達滋納和波之國令他同情,但他又不是波之國人,如果不是波之國的事情可能危及到火之國和木葉……沒有這個如果。
若是情況那樣,最多也就是幫助達滋納把大橋建造好,萬事大吉,沒有那麽多糟心的事情。
“你這樣做……回去之後,玖辛奈阿姨會暴揍你一頓的吧……”
佐助小聲的提醒了一句。
“咦……”
鳴人臉上的笑容立刻僵硬下來,額頭上留下豆大的冷汗,之前的得意沒有了……
死定了,竟然忘記考慮老媽那邊感受的事情了!鳴人雙手抱頭,一副末日降臨的樣子。
“母愛真是偉大啊……”
佐助感歎了一句,嘴角向上一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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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鬆下傷的實在是太嚴重了,回來治療的時候已經……”
“你是鬆下的那個天才學生吧,在前線的時候,他不止一次跟我們提到你……”
“這是他準備給你的畢業禮物,可惜鬆下他已經……”
“節哀順變吧,這就是戰爭啊……”
木葉醫院的病**,女孩呆滯的看著那個被自己視為知己的恩師,卻麵色蒼白,了無氣息的躺在了病**,怔怔的流出眼淚。
慘白的燈光,也似籠罩著這個淒涼的房間,營造出悲戚的氛圍。
主治的醫療忍者搖頭歎息著。
“抱歉,力所不及……據說他是為了隊友衝進敵人的包圍圈之中,受到的傷勢實在是太嚴重了。”
“沒有關係,我已經知道了……”
“什麽?”
“我說了,沒有關係。”
女孩臉上恢複了冷漠,不近人情,眼角還有未幹的淚痕。
“可是……”
“我說,沒有關係!”
女孩的聲音逐漸冰冷,眼眸中爆發出可怕無比的暴戾!
那仿佛不是人類的眼睛,而是某種凶暴的野獸。
被女孩這麽一盯,那名醫療忍者不由得後退了一步,咽了咽口水。
他……竟然被一個小鬼嚇到了?
隻是,這雙眼神……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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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中年,總是忍不住回憶一些以前的一些事啊……沒想到,我竟然還有這樣無聊的情感存在……”
夜姬懶洋洋的從座椅上起來,揉了揉發困的眼睛,打了個哈欠。
“看樣子,不像是很美好的事情。”
“什麽時候,你對我的過去也產生興趣了,緋鶴。”
夜姬笑了一下走到透明的玻璃牆壁前,觀賞著玻璃外的美麗景色,怔怔愣神。
“那是我……第一次哭泣,也是最後一次流下弱小的眼淚……”
聽著夜姬在那裏自言自語,緋鶴一臉的茫然,隨即搖了搖頭,整理辦公桌上已經處理完的文件。
“緋鶴……”
“什麽事,夜姬大人。”
“替我去街上買一些白**吧……很多年過去了,差點忘了這個人存在,我有個想去看望的家夥。”
“對木葉還殘有情感嗎?”
“嗬嗬,他是他,木葉是木葉。對現在的我來說,隻需要順從‘力量’之名活下去就夠了。隻是那個人是特殊的,他是第一個認同我、並且理解我的男人……和第三代日斬溫柔的殘忍不同,他是火之意誌的真正繼承者……木葉的一介無名忍者……也是我的授業恩師……”
“我知道了。”
在夜姬大人的人生中,也有著發自內心尊敬的人呢。差點以為夜姬大人真的是冷血到極致的人類。緋鶴心中樂觀的想道,這樣想著的同時,內心不自然的鬆了口氣。
她在想著這些事的時候,一邊向外走去,全然沒有注意到夜姬那逐漸從溫和轉為無情如刀刃般的雙眸,正冷冷的盯著她離去的背影。
(PS:最後再說一句,主角不會變好,主角不會變好,主角不會變好,一切都是緋鶴在自作多情,主角永遠是個又壞又瑟的巫女……
真正的強者,也許感歎以前的故事,但卻會堅定不移走在追求‘自我’的道路上。路邊的野花雖然漂亮,可比起最終開放在最高處的嶺上之花,也難及它萬一……
沒錯,巫女的強者道路就是寂寞和空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