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吹拂而過,林間的樹葉嘩嘩作響,樹林中心的小路上一行五人朝著前方步行。

 波之國雖然是火之國的鄰國,但是從木葉出發的話,就算不間斷的走路,也需要不短的路程。

 出來已經有大半天了,天色已經入夜,樹林裏滿是寂靜的氛圍。

 夜裏行路不是很安全,而且達滋納一個普通老爺子,也經受不住長時間的長途跋涉,找了一塊還算幹淨的空地,打算在這裏過夜,明天一早再去行路。

 “我去撿一點柴火過來。”

 丟下這句話,鳴人一個人在漆黑的森林中行走,一邊細細的打量周圍環境,拿出一些鋼絲,作為保護的工具,隱秘的拉在樹木之間,將中心的休息陣地圈繞起來。

 看了看已經升入半空的皎潔月亮,鳴人駐足在原地欣賞片刻月色。

 “月亮真是漂亮,希望今晚不會有不幹淨的東西過來……”

 說罷,轉身在樹林裏尋找著幹燥易燃的木柴,撿了足夠燃燒一整夜的份量木柴,才返回營地之中。

 “周圍的情況怎麽樣?”佐助正拿著一個水壺喝水解渴,看到鳴人回來,出聲問道。

 “目前來看還沒有問題,之後就不好說了。”

 鳴人看了在不遠處的達滋納一眼,麵無表情,聲音很小聲。

 將木柴堆放在地麵上,接著又拿著小部分木柴堆放在相隔不到一米的空地上。

 卡卡西和小櫻在另一邊搭建著簡易帳篷。

 做好這些工作之後,眾人圍坐在火堆旁邊,一邊吃著冷掉的幹糧,渴了就喝水,氛圍安靜下來。

 “卡卡西老師。”

 “怎麽了,鳴人?”

 “C級任務既然遇不到忍者之間的戰鬥,就隻是單純的護衛工作了嗎?”鳴人對這方麵不是很了解,說到底是第一次出來執行C級任務,很多地方都還欠缺經驗。

 “也不完全是這樣,雖然沒有忍者阻礙,但是路上偶爾也會碰到黑幫勢力或者盜賊什麽的。”卡卡西思考了一下,回答了鳴人的問題。

 C級任務在下忍執行的任務範圍中,已經算是比較高等的任務了。

 一般來說,下忍不會執行超過C等級的危險任務,因為超過C等級的任務,基本上都要和忍者戰鬥,危險率大大提升。

 而下忍大部分都是沒有什麽經驗的菜鳥,執行C級任務以上大概率是送死。

 “這樣啊。我聽說戰爭年代似乎不是這樣安排的。”鳴人想起了什麽,突發奇想的問道。

 看到佐助和小櫻好奇的目光看過來,卡卡西無奈的歎了口氣,解釋道:“忍界大戰是關乎國家穩定的超大範圍軍事行動,那是升格為國家級別的大規模戰鬥,一定程度上,那個年代比現在的和平年代要殘酷許多。就算是簡單的C級任務,也可能隨時升級為B級或者是A級任務。下忍的死亡率一直居高不下。”

 “那為什麽還要派遣下忍前往戰場呢?”

 “人手不夠。隨著戰爭規模的加劇,已經不局限於中忍和上忍之間的經營戰鬥力較量了,礙於人手不足的情況,在戰爭年代,凡是忍者,都有參加戰爭的義務。國破家亡的滋味可不好受。”卡卡西覺得這樣的話題有些沉重,幹咳一聲,打斷了鳴人幾人的沉思,說道:“好了,這些不是你們現在的小孩子該了解的,反正忍界大戰很殘酷就是了。”

 關於殘酷的概念,鳴人三人聽到卡卡西這麽說,內心也隻是有一個模糊的概念。

 完全體會不到卡卡西說的那種殘酷。

 或許,隻有真正經曆過戰爭年代的忍者,才知道什麽是忍者的戰爭吧。

 這也是忍界大戰不講道理的地方。

 換做戰爭年代,就算是下忍也要上戰場,跟隨上忍和中忍執行危險無比的B級和A級任務。

 明知道任務性質是九死一生,但是忍者必須服從命令,哪怕上麵的命令可能在個人看來是錯誤的、不合理的。

 不遵守紀律的人,往往會被上層排斥。

 但是,戰爭本來就是不合理的行為,也就無所謂這樣殘酷的規則了。

 達滋納看著木葉的幾位忍者彼此交流,便在一旁默默的拿著酒瓶喝酒,祛除夜間的寒意,不時的看向周圍,眼中有些憂心忡忡。

 不久,到了休息的時間,卡卡西看到鳴人正拿著一本破舊的筆記在火堆旁邊研讀著,便出聲提醒:“鳴人,早點睡,明天還要早起。”

 “安心吧,我先在這裏看一會兒書,馬上就去睡覺。”

 卡卡西見鳴人執拗,也隻好無奈的走進帳篷裏。

 在林間總共搭建了兩個帳篷,其中卡卡西和達滋納一個帳篷,鳴人、佐助、小櫻三人一個帳篷。

 帳篷裏麵的空間比較大,三個小孩子擁有足夠寬敞的活動空間。

 見到眾人已經走進帳篷裏麵,鳴人伸了個懶腰,發現自己的精神還很充沛,繼續拿起帶出來的筆記本津津有味的閱讀著。

 火光輕微的搖曳著,驅逐了周圍的黑暗和寒冷。

 大概過了一刻鍾的時間,鳴人合上筆記本,塞到忍具包裏麵,掃了營地一眼,向反方位的樹林深處走去。

 隨著遠離營地,寂靜的樹林裏麵,傳來了若有若無的痛苦聲音,含有鐵的味道飄散在空氣中。

 “看樣子放了不少血出來。”

 鳴人向前走了十多米的距離,抬頭一看,隻見七八個人被繁複至極的鋼絲牢籠吊在半空中,以皎潔的月亮為背景,這樣看上去,月亮的色彩都有些慘白,帶來絲絲的涼意。

 鮮血順著這些人的身體滴落在地麵上,他們的身體微微抽搐著,還沒有徹底死去,但也是重傷垂危的姿態。

 鋼絲拉在每一個人的喉嚨上,幾乎切入了進去,鋼絲上塗抹上去的麻痹藥物,使得他們難以發出很大的聲響。

 “怎麽樣?要不要讓我來猜猜你們的目標是哪個?”

 鳴人看著這些人淒慘的樣子,微微一笑,手指上圈著一根鋼絲環,是發動陷阱的主要關鍵。

 “目標是我們木葉忍者嗎?”

 鳴人見他們神情不變,眼睛一眨不眨。

 “看來不是啊,是達滋納先生嗎?”

 那些人的表情有些許的鬆動。

 “別緊張,放輕鬆點。”

 話是這麽說,鳴人輕輕拉動了一下手指上的鋼絲環,使得緊縛眾人的鋼絲造次縮緊了一些。

 “達滋納是個造橋專家,理論上造個橋而已,不太可能跟人結仇。也就是說,達滋納離開波之國可能對你們身後的老大會有威脅。”

 這些人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鳴人。

 “都說了,別太緊張。繼續下一個問題,波之國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這些人幹脆閉上眼睛。

 “看樣子波之國的情況不太妙。難道說,有人在幕後操控波之國,防止消息走漏?”

 有幾人睜大了眼睛,看向了鳴人。

 “謝謝你們的配合。”

 鳴人轉過身,這些人吊在半空中,已經一動不動,雙眼遍布血絲,了無生息。

 “殺人啊……真是討厭的感覺。”

 鳴人忍住惡心的衝動,眉頭緊皺,輕輕吐了一口氣,心情稍微放鬆下來,回去的腳步更加快了。

 就在這個時候,營地的方向冒出了強烈的火光,劇烈的爆炸聲從那裏傳過來。

 照亮了黑暗。

 ——————————

 鳴人回到營地的時候,這裏已經是亂糟糟的一團,小櫻一臉緊張的站在達滋納身旁,而卡卡西和佐助的身旁,都有數人倒在地上。

 而兩個用來休息的帳篷已經被炸的灰飛煙滅,空氣裏滿是火藥味兒,十分濃烈。

 “這些混蛋……”

 鳴人眼皮一抖,今晚看來是睡不成了。

 佐助這時睜大眼睛,猩紅色瞳孔中,每一隻眼睛裏都有一對黑色勾玉旋轉,一名襲擊者半跪在那裏,目光呆滯、嘴角留著口水的和佐助對視著。

 很快,這個人的精神已經被折磨到極限,佐助臉上表情不變,恢複了正常的瞳色,臉色輕鬆之極。

 被幻術折磨的襲擊者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氣息虛弱。

 “寫輪眼還真是拷問神器,我花了那麽大的功夫,才找到了一點點的答案。”

 鳴人滿是無奈的走過來。

 “那麽,情況怎麽樣?”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鳴人。這個人剛才已經把一切都交代出來了,是吧,達滋納先生。”佐助轉過頭,看向了被小櫻保護在身後的達滋納,冷聲問道。

 “達滋納先生……你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嗎?”

 小櫻不敢置信的看著達滋納,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很邋遢的糟老頭子,竟然隱藏了這麽多的信息。

 可惡,剛才差一點就在爆炸中死掉了啊。老娘要打死這個臭老頭子!小櫻心中的裏人格開始氣憤的揮起拳頭。

 別看她外表柔弱,其實內裏絕對是純爺們的那種。

 還是理論成績算得上佼佼者的純爺們女性。

 那個襲擊者被佐助的幻術控製,已經交代了他們此行的目標,正是達滋納這個造橋能手。

 “……”

 看到鳴人等人將目光注視過來,達滋納歎息了一聲,知道瞞不下去了。

 事實上,這種事根本隱瞞不住,他一直在猶豫怎麽開口。

 畢竟隻要到了波之國,看到那裏蕭條的景象之後,什麽都不用說就已經真相大白了。

 (PS:第二章可能會晚一點,突然家裏有點事……盡量趕在七點之前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