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三十分。
木葉。
陵墓公園的慰靈碑前。
卡卡西佩戴著白牙短刀,眼睛定定的望著慰靈碑上的名字,一個一個掃過,待在原地一言不發。
大約過了十五分鍾,卡卡西輕輕一歎。
“那麽,我要走了,帶土,琳……過後再來看望你們。”
說罷,卡卡西把手朝忍具包裏伸去,掏出一本小說,轉身離開了慰靈碑這裏,一邊津津有味的閱讀小說,一邊漫不經心的走向忍者學校那裏。
忍者嘛,就要多多忍耐一下,這才是忍者忍道的精髓所在。
到了指定的教室,已經是下午一點鍾時間。
“你們好,我剛好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所以那個……人呢?”
卡卡西推開教室的門,剛要不鹹不淡的解釋一句,結果推開門之後,發現教室裏麵空無一人。
尷尬的氣氛籠罩在卡卡西的身上。
卡卡西撓著頭,是不是玩過頭了?
這麽想著,還是朝著講台的位置走去,然後發現講台上留下了一張紙片。
“特意留下了信來嗎?應該是去吃午飯了吧。沒辦法,隻好等……”
卡卡西伸手拿起那張卡片,滋滋,那張卡片在卡卡西拿起的瞬間,便燃燒起來。
“這個是……”
翻開一看,卡卡西頓時瞳孔一縮。
卡片的另一麵印滿了咒文,中間包裹著一個‘爆’字。
就算是惡作劇,這也太過頭了,不就是多等了幾個小時嗎?
不做多想,連忙扔開了這張起爆符,身體朝著旁邊一閃,雙手擋在身前。
預料之中的爆炸沒有出現,教室裏麵安靜的針落可聞。
咦?假的?
卡卡西嘴角一抽,知道自己被耍了。
那張寫著‘爆’字的卡片,真的隻是一張廢紙而已。
“真是一群不可愛的小鬼……”
卡卡西走過去撿起那張燃燒起來的卡片,準備扔到垃圾桶裏,當他拿起紙片的瞬間,砰的一聲,卡片猝不及防的爆炸開來。
煙塵過去,卡卡西灰頭土臉的站在那裏,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
這群小鬼!咬牙切齒起來,卡卡西不用看也知道現在自己這狼狽的樣子。
這張起爆符的威力十分的弱小,隻是沒想到,會在這張起爆符上設置了二重陷阱,很有想法嘛。
但是,千萬不要讓他知道是誰做的,不然非要叫他知道什麽叫做‘老師’的愛!
“真是遜爆了,還上忍呢,這點陷阱都躲不過去。”
鳴人、佐助還有春野櫻三人從後排的座位底下站起來,笑嘻嘻的看著被起爆符弄得灰頭土臉的卡卡西,大肆的嘲諷起來。
“那麽,這個陷阱是誰做的?”卡卡西淡淡的問道,拍去臉上的灰塵,不痛不癢的問道。
“誰知道呢。不過,你可以猜一猜是我們之中誰做的。”
鳴人三人看向窗外,吹著口哨,覺得外麵的小鳥十分可愛。
“算了,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事。”
差點被下忍‘幹掉’這種丟臉的事情,還是不要探討裏麵的細節了。
再說,除了女孩之外,其餘兩個可都不是很好相處的家夥。
“跟我出來吧,雖然時間有點晚了,但還是開個下午會吧。”
卡卡西看他們的樣子也不會說是誰做的,隻能通過以後的觀察,得出正確答案了。
所以說,他討厭聰明的小鬼。
笨笨的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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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三人走到教學樓的天台上,卡卡西靠著邊緣的欄杆坐下,仔細觀察了麵露無辜之色的三人一眼,緩緩說道:“我對你們的第一印象還是蠻討厭的。現在,不管怎麽說,我們就來做個自我介紹吧。”
“自我介紹,要說什麽呢?”
“夢想、興趣之類的東西。”
“這麽說太籠統了,老師來做個示例怎麽樣?”春野櫻這麽反問道。
鳴人和佐助一點讚同的點頭。
卡卡西歎了口氣,摸了摸後腦,說道:“這樣嗎?我叫做旗木卡卡西,討厭的和喜歡的……總覺得有點難以啟齒呢。至於未來的夢想……興趣方麵倒是有很多,一時半會兒也講不清楚。好了,該你們了。”
“到最後,我們不是隻知道老師你的名字嗎?這也太不負責任了吧。”小櫻吐槽起來。
“我先來吧。”鳴人站起了身子,幹咳一聲,說道:“我叫做波風鳴人,擅長體術和忍術,不擅長幻術,興趣太多啦,說了也沒用。喜歡的食物是一樂拉麵。夢想之類的,暫時沒有這方麵的考慮。以後想到了再告訴你們。”
卡卡西點了點頭,看向了佐助。
佐助眉頭一挑,簡單的說了一句:“我叫做宇智波佐助,除了擅長幻術,其餘同上。”
卡卡西:“……”
這家夥才是真正的刺頭嗎?
還能再節省一點嗎?
“我叫做春野櫻,喜歡的……不如說是喜歡的人是……”眼睛朝著佐助那裏瞟了一眼,臉紅起來,意思不言而喻。
鳴人站起身,默默走到了天台的邊緣,突然覺得心裏堵得慌。
為什麽自己會在這種小組裏麵,今天真的是糟透了。
不但和紅眼病在一個小組,還被狠狠塞了一口狗糧。
“那麽,討厭的人呢?”卡卡西饒有興趣的問道。
“井野豬。”
對女孩子來說,果然戀愛比忍者修煉更重要一點呢。卡卡西心底暗道。
“很好,自我介紹完畢了。雖然有點突然,但還是要好好說明一下,關於明天的求生演習……”
卡卡西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眼神認真起來。
相對於佐助和小櫻的迷惑,鳴人抓了抓頭,除了畢業考試之外,果然有後續階段的二段測試。
這兩天是他的倒黴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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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汐隱村。
兩百多公裏之外的無人小島上。
伴隨著一聲巨大的嘶吼聲,整個小島都是不安分的晃動起來,包圍住島嶼的海水向著外麵擠壓,形成十多公尺高的水牆。
巨大的金色狐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著,直至在香磷的身上形成紅色的查克拉羽衣,慢慢的融入進了身體裏麵。
在將九尾外放的力量收入體內之內,香磷的臉上滿是汗水,氣喘籲籲的在那裏勉強站立著。
“呼……控製這麽龐大的查克拉,也是一個巨大的考驗呢……”
雖說完美的人柱力不需要考慮尾獸查克拉中所攜帶的惡意,可是五分之二的九尾查克拉,對於香磷來說,控製起來並不是那麽的容易。
這就是香磷為什麽還不是完美人柱力的原因。
即使得到了這五分之二九尾的認可,可是過於龐大的力量,還需要一段時間的磨合,才能完全的掌握住九尾的力量。
光是五分之二的九尾查克拉就是如此的強大,不敢想象完整的九尾,查克拉會龐大到什麽地步。
——這是當然的,老夫可是最強的尾獸九尾,這個世界上,能放在老夫眼裏的家夥,還沒有幾個呢。
聲音是從香磷的內心空間冒出來的,除了香磷之外,沒有另外的人可以聽到這種聲音。
九尾的語氣依舊是如此的高傲與不屑,對於一般的忍者來說,它的力量的確過於強大到失去平衡的地步。
——這樣的你,不也是被初代火影千手柱間打敗了嗎?
香磷在心中和九尾開起了玩笑。
——如果不是千手柱間的木遁正好可以克製我們尾獸,單純的力量對比,誰勝誰負還不一定。
九尾並不是承認自己是敗給千手柱間的力量。
木遁的特性本就是天生克製尾獸,單純的破壞力,還是它的尾獸玉更甚一籌。
木遁的破壞力並不如它的尾獸玉,隻是克製尾獸與吸收查克拉這一特性,讓木遁的力量淩駕於尾獸之上。
木遁一出,尾獸隻有被乖乖捕捉的份。
就好比另一種克製它們尾獸的力量——萬花筒寫輪眼。
無論是千手柱間還是宇智波斑,他們二人的力量,都是極其克製尾獸。
隻是在提到千手柱間的時候,九尾的語氣中夾雜著不屑與冷笑,似乎對於這位忍者之神,不是抱有尊敬的態度。
——小九,你很討厭千手柱間嗎?
香磷可以感受到九尾內心的憤怒和委屈。
她和九尾一體共生,早已成了不可或缺的最佳夥伴。
——啊,討厭,討厭到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的地步。那個男人擅自將我們尾獸分配給五大國,這樣自私自利的男人,竟然也會被稱作忍者之神,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九尾的口氣夾雜著濃厚的鄙視與怨恨心理。
——我聽說,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間是因為尾獸的力量太過於強大,所以……
香磷想起了一些隱秘傳聞。
——既然忌憚我們尾獸的力量,那麽他自己為什麽不去自殺?隻要他和宇智波斑一死,五大國的力量基本上均衡。反而沒有經過我們尾獸的允許,擅自將我們尾獸捕捉,用自以為是的方式,分配到各國,平衡各國的力量。這個男人的行為和強盜有什麽區別?
——說到底是你的實力不如千手柱間才會這樣吧。
香磷倒是看得很開。
不管九尾怎麽辯解,敗給初代火影這件事,始終是不容反駁的事實。
——隻是實力上輸掉的話,老夫也不會不承認。但他打敗老夫之後,還跟老夫說封印在人柱力的體內,這都是為了老夫好,可以和人類友好相處。這是老夫最不能容忍的地方,千手柱間踐踏了我們尾獸的尊嚴。所以老夫在他妻子漩渦水戶的體內,一直沒有間斷的騷擾,迫使漩渦水戶的生命提前終結,不得不盡早的尋找下一個封印老夫的容器。
九尾得意洋洋的說出這段秘辛,致使漩渦水戶的生命提前終結這件事,絲毫沒有負罪感,反而覺得大快狐心。
——不止如此哦,香磷。漩渦水戶有著成為完美人柱力的潛力,但是老夫對於千手柱間的恨意早已到了覆水難收的地步,連帶著他的妻子漩渦水戶,都在老夫的仇恨範圍之中。他們夫婦二人,無論是誰作為人柱力,都不可能得到老夫的認同,完美掌握尾獸的查克拉。
香磷麵無表情的聽著,九尾睚眥必報的性格她早有領會。
承受了九尾的黑暗之後,她自然了解到尾獸之所以是‘邪惡’的象征,完全是人類自己逼出來的。
過去的尾獸,隻是在忍界中無憂無慮的生活著,從來不會主動招惹別人。
反而是忍者覬覦尾獸的力量,大肆抓捕,前仆後繼的想要控製尾獸的巨大查克拉。
隨著忍者抓捕尾獸的大量犧牲者出現,尾獸在忍者之間就成為了‘邪惡’的代名詞。
尾獸和忍者的恩怨,直到今日都無法消除。
而初代火影千手柱間抓捕尾獸的行徑,更是使得大部分尾獸和忍者決裂,對於忍者的仇恨到了無法調和的程度。
對於忍者們來說,千手柱間也許是忍者之神,是忍者的巔峰之人。
但在尾獸的眼中,千手柱間和惡棍沒有區別吧。
就在這時,香磷耳邊的微型通訊器傳來了聲音,眉頭微微一皺。
“老師讓我盡快回去,這邊的修煉正好結束了。”
——不得不說,你的老師真像是個怪物,她身體內部隱藏的黑暗,比我們尾獸還要可怕,承擔了這麽濃厚的黑暗,竟然沒有被吞噬掉理智,真是不可思議。如果不是確定她是人類,老夫都要懷疑她和尾獸是一樣的存在了。
九尾的語氣中飽含忌憚之意。
“老師是無敵的忍者。回去了,小九。”
香磷越是接觸,越是發現自己老師的深不可測,收起了內心的小心思,走到岸邊,便在海麵上奔馳起來,將兩百多公裏的路程,當做了日常跑步訓練,返回潮汐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