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好想休假啊……夜姬大人整天不管事,真是悠閑呢。”
緋鶴拖著疲倦的身體,作為潮汐隱村的代理管理者,此刻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腦袋,一天工作下來,腦子都覺得暈乎乎的,整理完最後一疊文案,在桌子上積累了厚厚的一堆,倒在了座椅上,長長的歎了口氣。
外麵的天色已經暗下,城市中已經陷入一片燈紅酒綠之中,緋鶴慢慢從座椅上站起,走到身後的透明玻璃牆旁,眺望著海島城市的夜景,心情一下子愜意起來。
就在她望著城市夜景入神的時候,咚咚的聲音很有節奏的響著。
有人在敲門。
“進來。”緋鶴帶有威嚴的聲音說道。
“怎麽,看你臉上一臉疲憊,又在埋怨工作苦累了嗎?”
已經三十四五年紀的玄流,比以前更加穩重了些,磨去了忍者的棱角,臉上的刀疤也沒有了凶悍,反而顯得更加沉穩。
手中提著在家裏做好的盒飯,調侃的和緋鶴說道。
“說起來,你最近倒是挺悠閑的。”緋鶴吊起了死魚眼,死氣沉沉的說道。
“別這麽說,都是為夜姬大人辦事,畢竟人事管理等方麵,我沒有太多的經驗,而且實力不足以鎮壓這些家夥,頂多隻能在其他方麵多下點功夫了。”玄流撓了撓頭,很有自覺的說明自己不行。
他就是這麽實在,不行就是不行,不需要強撐,不擅長的領域,也不會在自己臉上鍍金。
以前還想要做一個強大的忍者,現在那份心思已經沒有以前那樣熱忱了。
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好一個工匠的任務,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成為一名強大的忍者。
大多數的人都是平平庸庸的,沒有特色可言。
在忍者方麵,他就是那種平平無奇的人。
“人工島的建造還有多久完成?”
“大概在年底,十一月或者十二月份的時間。”
“人口我會做好遷徙準備的。從兩座人工島的麵積來看,可以遷移二十萬的人口在上麵居住。工業、商業等方麵,應該很快就可以帶動起來吧。”
“認真是好事,也不用累著自己,而且,也沒有必要什麽事都親力親為不是嗎?”
玄流將盒飯放在緋鶴的辦公桌上,繼續笑道:“趁熱吃吧,冷掉就不好了。”
從三層豪華的飯盒來看,晚餐應該相當豐富。
“真是的,受不了你,每次都說的那麽輕鬆。真治怎麽樣了?今年是他進入軍事學校的日子吧。”
緋鶴打開了飯盒,誘人的飯香味飄**在空氣中,葷素均勻,有水果,也有飯後的點心。
“那個小子……”玄流苦惱的抓了抓頭,歎氣道:“跟我一樣,好像沒什麽特別的忍者才能。”
“才進入學校一年不到,你是哪裏看出來的沒有忍者才能?”
緋鶴深深懷疑是玄流不希望他們的孩子真治在軍事學校中學習忍者的技藝。
可這沒有辦法。
身處於忍者的家庭,再加上如今的地位,都決定了他們一家三口無法擺脫這樣的命運。
想要在這種世界活得更好一點,隻能不斷的往上爬。
“哈哈,是這樣嗎?看來我是記錯了。那就這樣了,我和朋友約了一起去喝酒,拜拜。家裏我給真治留了晚飯,還有保姆照顧,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玄流揚了下手,決定離開這裏了。
“喝酒可以,不要去耍酒瘋招惹不三不四的女人哦,否則會鬧出人命的。”
在玄流即將開門出去的那一刻,緋鶴警告的話語在從他身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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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又推移到幾天之後。
“還沒有找到嗎?”水門神色嚴峻,看向站在麵前向自己匯報工作的暗部,皺眉詢問。
“是的,火影大人,找遍了所有能夠尋找的地方,都沒有找到。”這名暗部說道。
“我知道了,先下去吧。”
“是。”
在暗部離開之後,水門放下手中的報告書,揉著眉心沉思起來。
“看來遇到麻煩事了,所有的根部忍者已經歸屬於暗部,隻剩下‘午’一人沒有到來,恕我直言,火影大人,可能他已經遇害了。”奈良鹿久在一旁口吻凝重的說道。
“你也這樣覺得嗎,鹿久?”
說出這樣的話,可見水門也考慮過這個問題。
隻是,一名優秀的潛入型忍者,就這樣稀裏糊塗的‘失蹤’,讓水門有些不甘心。
而且,有人敢在木葉村內行凶,進行暗殺行動,簡直是在觸動他的逆鱗。
“有些人想要不知不覺處理掉一名上忍,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午的實力並非以實力見長,而是他的潛入型忍術,令人覺得讚歎。
知道奈良鹿久有了懷疑的對象,水門也是同樣的想法。
天底下哪有那麽好的事情,把別人的村子裏的重要設施炸了一遍,施展報複似乎也是合情合理。
和平解決,對於叛忍和木葉之間,沒有這種可能。
到現在,團藏的墓碑,都沒有辦法搬入木葉的陵墓公園之中,那裏是作為木葉在戰場上英勇犧牲掉的忍者,死後才有資格入駐的地方。
而團藏如今的叛忍身份,若是搬入其中,引起軒然大波是肯定的。
宇智波剛剛穩定下來,水門不想要節外生枝。
團藏走上了自己選擇的道路,估計也做好了這裏的心理準備,以叛忍的身份,為木葉做出燃燒自己最後的生命。
就在水門想要說什麽的時候,轟隆一聲巨響,頓時嚇了他一條,整個火影大樓都顫了顫,以為火影大樓上方的火影岩發生了坍塌現象,砸了下來。
隻是在短暫的失神之後,才發覺並不是如此。
巨響的位置東北方位。
水門和奈良鹿久兩人打開了窗戶,立刻跳到了火影大樓的頂端,看向了爆炸的位置。
還有十多名暗部分隊長護衛在四周。
看到爆炸的地點,水門和奈良鹿久嘴角抽搐了一下。
死亡森林的方向,冒起了衝天的大火,火災發生的莫名其妙,估計此刻大部分人都處於懵逼狀態。
難道是哪個熊孩子在森林裏玩火?不小心點著了死亡森林?
可是不太對勁,一般的火遁忍術,都無法在死亡森林中造成火災,隻有那種巨大範圍的火遁忍術。
經過了三個小時,數十名水遁忍者辛苦不斷的努力,終於死亡森林裏的大火撲滅。
但是,許多動植物遭到了破壞,土地都被燒焦了一般,滿地黑色的渣滓。
又過了一個小時,當森林鬧成火災,損失掉的資金報告計算出來之後,水門拿到報告書一看,頓時生無可戀。
以木葉的財力,要是把資金全部投入死亡森林的損失之中,估計全村的忍者都要一個月喝西北風了。
奈良鹿久看到水門逐漸絕望的臉孔,腦中靈光一閃,計上心來,幹咳一聲,說道:“火影大人,我覺得這件事可以上報大名,讓他出付資金,大名大人應該知道死亡森林對於木葉的重要性。”
木葉很窮,或者說,忍者村都很窮,因為他們本身隻能靠忍者的任務收入,來維持平時的收支。
而五大國又太過富有,但是為了限製忍者村的發展,隻會在戰爭和特殊時期給予資助,在和平時期基本每年給個十多億意思一下。
但是五大國每年的稅收,不是數十億計算,而是上千億級別。
在這種特殊時候,火之國大名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除非他想要木葉垮下去。
死亡森林雖然沒有全部燒毀,但是三分之一還是有的,培養忍者的速度會下降,這是火之國大名不願意見到的。
盡管不希望木葉太過強盛,脫離掌控,但也不想要木葉的忍者力量削減太多。
“隻能這樣了。”
“還有,我計算過了,水門。我們要是在村子裏實行‘變化’,這個資金也是個巨大的問題。所以,趁著這次死亡森林發起火災,我們可以拿走一部分資金,當做村子的儲備資金。”
“可是,死亡森林那邊……”
“火影大人,不要忘了,加入暗部的原屬根部忍者中,有一名木遁忍者,讓他去死亡森林造林,應該可以從中摸走一部分資金。”
這個一部分資金,隻是表麵上的一部分,對於火之國大名不值一提,但對木葉,就是十分重要了。
忍者村說到底是軍事機構,不是商業機構,能夠自給自足,每個月維持正收入,已經十分了不起了。
“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水門偷偷看了四周一眼,悄聲對旁邊的好友詢問道。
“團藏長老為了木葉甘願犧牲,我想天藏也很樂於為村子做事,讓他小小的辛苦一下就行了。”
沒錯,小小的辛苦一下。
至於事實怎麽樣,就隻有奈良鹿久自己知道了。
“我覺得還是不行……”
“火影大人,說不定通過這一次,我們可以摸走接近五六十億的儲備資金,當做村子的啟動資金。”奈良鹿久在水門耳邊鄭重提醒。
水門眼中出現了一絲動搖。
缺錢,不隻是木葉,他也缺錢。
“算了,就讓天藏辛苦一下吧。”
最終,金錢戰勝了火影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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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天藏,在根部代號為‘甲’。
團藏大人犧牲了,我繼承了他的意誌,如今在四代目火影水門的麾下效命。
和團藏大人不同,水門大人對我很好,甚至為我的身世感到可憐,平時對我多加照顧,還讓他的親傳弟子、大名鼎鼎的白牙之子旗木卡卡西做我的隊長,帶領我熟悉暗部的業務。
今天,火影大人找到了我,說有一件超S級的單人任務,需要我去完成,並且注明了,這個所謂的超S級任務,隻有我這個木遁忍者可以完成。
這個時候,我覺得,我身上肩扛著一種光榮的使命。
為了木葉,我決定奉獻自己的生命。
當我來到超S級任務的執行地點,一度懷疑是哪裏搞錯了。
一群工人拿著工具在植樹造林,而我,正是其中的一員。
這就是火影大人說的史上最高難度的超S級任務嗎?果然很有難度。嗬嗬。我心裏充滿了崩潰。
我,天藏,是木遁忍者,是精英戰鬥人員,木葉上忍,未來木葉暗部分隊長級別的人物,特麽的不是造樹專家啊!
“木遁·樹海降誕!”
天藏此刻雙手合握,大量的樹木從土層中冒出,一瞬間之後,就造出了數十棵樹木的小樹林。
於是,周圍響起了植樹工人們驚呼的讚歎聲,熱烈的鼓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