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重刑間。
關押著木葉重要犯人的地方,宇智波秘密政變的精銳忍者們,全部都關押在這裏,等待最終的審判。
而作為一族之長的宇智波富嶽,則是在暗部的審訊室裏麵進行特殊的看押。
以至於這些宇智波族人都很擔心自家族長的安危,隻是想到當日的具體情形,就忍不住的後悔起來。
連萬花筒寫輪眼都在一瞬間失敗了,這場浩浩****的政變,在短短不到十秒鍾內,就結束了戰鬥,宛如兒戲一般。
不,或者說,四代火影黃色閃光已經強大到無視寫輪眼的地步了吧,發動幻術的時間再怎麽迅速,也趕不上飛雷神之術的敏捷性,更何況是擁有忍界頂尖神經反應的黃色閃光,在幻術剛準備之前,就全部失去了戰鬥力。
絕望、恐慌……不知道有什麽會降臨在自己身上。
政變……曆來都沒有什麽好下場。
這樣在重刑間之中煎熬,無疑是沉重打擊了他們的驕傲,也打醒了寫輪眼無敵論的夢。
在真正的力量麵前,寫輪眼的力量不值得一提。
當日的場景,就好像在表達這一觀點似的。
“啊!”
淒厲無比的慘叫聲,打破了木葉重刑間的寂靜。
昏暗無比的牢室之中,在這間牢房裏麵,關押著數名宇智波忍者,雙手、雙腳戴上抑製查克拉的特殊刑具,讓他們像普通人一樣,在牢房裏麵生存著。
重刑間的大門口,十數名看守重刑間的木葉精銳忍者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而在關押宇智波囚犯的牢房中,團藏的雙手滿是鮮血,手裏拿著從宇智波族人眼中挖下來的三勾玉寫輪眼,身邊站著穿著類似暗部服飾的根部忍者,佩戴麵具,身後放著一把忍刀。
這幾個宇智波一族的忍者俱是上忍級別,被挖去了雙眼之後,痛苦的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走吧,這些眼睛的數量已經足夠了,再多的話,也沒有意義,和初代火影的細胞必須要持平才行。”團藏冷冷的盯著倒在冰冷地板上的數名宇智波忍者。
聽到的動靜,行動相當敏捷,八成是火影直屬暗部的成員。
團藏和那名根部忍者走了出去,看到的是兩個暗部分隊的成員,見到團藏手中的寫輪眼之後,眼神頓變。
“團藏大人,您這是做什麽?請您立即停止這樣的行為,這些宇智波族人,都是火影大人交代下來要看護好的……”
“來得比想象中的要慢啊……暗部需要徹底整頓一下才行……”
團藏低聲自語,將寫輪眼放進準備好的玻璃器皿之中,然後單手結印。
砰一聲,團藏身邊冒出白煙,消失在原地。
“秘術·無界塵隱!”
留下來的那名根部忍者,雙手結印,身體陡然進入消失狀態。
“怎麽可能,那個人的查克拉反應消失了。”
一名感知型的暗部突然驚訝起來,在他的感知當中,那名根部忍者好像完全失去了蹤跡,不存在於這片空間內。
和團藏的逆向通靈相比,明顯根部忍者的消失,更令人奇怪。
“不行,白眼也看不到。”一名日向一族的暗部搖了搖頭,眼中不可思議。
“你們留下來繼續防守,我去向火影大人稟告。”
一名暗部分隊長看出事情的嚴重性,這些宇智波族人雖然是戴罪之身,可是團藏隨意挖取寫輪眼,已經是既定的事實,弄不好團藏是要被當做叛忍進行處理。
作為曾經木葉的頂梁柱,如今卻陡然襲擊宇智波一族忍者,變成叛忍一般的存在,這簡直滑天下之大稽,而且團藏作為木葉高層之一,哪怕是半隱退狀態,也沒有人會相信他突然襲擊同村忍者,成為叛忍。
可是,這樣不可能的事情,偏偏在眼前發生了。
於是,這些暗部絲毫不敢猶豫,立刻行動起來,向他們木葉的火影匯報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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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藏!”
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在自己親信忍者的保護下,兩位顧問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出現在木葉村外的森林之中。
團藏這才轉過了身子,看到兩位老友之後,沒有絲毫的驚訝,而是意料之中的答案。
“你們兩個來了啊。是特意來送我一程的嗎?”
水戶門炎揮了下手,周圍的十多名親信忍者消失在原地,在周圍布置一個安全的交談環境。
夜晚的森林格外寂靜,徐徐的晚風吹拂。
“已經下定決心了嗎?”水戶門炎問道。
“在根化作大樹的養分之前,這是我唯一所能做的事情。”團藏的聲音冷漠至極。
“說起來,當初的六個人,鏡最先在戰場上犧牲,接著取風和日斬也隨之犧牲了……。”
“我和你們兩個隻能在村子裏指手畫腳的家夥不同,別把我說的和你們一樣膽小。”
團藏暗含譏諷的話,無論是轉寢小春還是水戶門炎的臉上,都沒有太多的波動。
“活著回來吧。”
最終,不知道說什麽才好的轉寢小春,隻能這樣做出回應。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已經做好了完善的準備,時間上不允許了,沒想到移植了那個人的細胞之後,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團藏捂著自己的纏繞繃帶的右臂,那裏像是火燒一般,隱隱作痛起來。
“再會了,老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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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這麽晚還要出去嗎?”
半夜穿著睡衣、下樓方便的鳴人,看到走廊裏麵的燈光打開著,自家的門被打開,隻看到兩名佩戴麵具,穿著米黃色風衣的暗部分隊長站在門口,而自己的父親水門一邊穿上鞋子,披掛了繡上‘四代目火影’的禦神袍,不禁出聲問道。
而母親玖辛奈則是站在一旁,神色間似乎有著擔憂之色。
“沒什麽,村子裏出了點小事。家裏就拜托你了,玖辛奈。”
“我明白了,水門。然後……小心點。”
身為火影,遇到這樣的情況也是必然,作為一村之長,很多時候要考慮的不隻是家庭,更重要的是整個村子的大事。
玖辛奈明白這一點,隻有身在這個特殊的家庭之中,才能感受到這種無奈吧。
目送著水門和兩位暗部分隊長離去,在夜色中轉眼間消失了身影。
“外麵發生了什麽事情嗎?”鳴人歪了歪頭,半夜這麽趕路,怎麽看都不像是發生小事的樣子。
“大人的事情不要多問,現在回房睡覺就行了,明天還要上學不是嗎?”
“知道了。”
鳴人打了個哈欠,想著水門離開時的凝重表情,雖然很在意,但是小孩子的他也沒有辦法幫助到。
隻好在心裏默默祈禱父親水門的平安。
另一邊,在漆黑夜色中飛馳的水門,身後與身旁均是直屬暗部,大約有四個分隊的人數,四名分隊長,十二名暗部普通成員,他們所趕去的方向,正是木葉的重刑間。
到了木葉的重刑間之後,陰暗充斥壓抑的氛圍,令人覺得很不舒服。
沒辦法,這裏是犯下大錯的忍者關押之地,在夜姬沒有叛逃木葉之前,也是關押在這裏,進行管理。
作為重刑間,環境自然是十分不好,空氣潮濕,充滿了異味和冰冷的氣息。
“被奪走的寫輪眼的那些宇智波成員呢?”水門到達一個牢房之中,地麵上殘留著眼睛被挖去的血跡。
等候在這裏的暗部回答:“已經送去醫院那邊進行治療了,但是雙眼……”
“有生命危險嗎?”
“根據兜的診斷,隻是雙眼被挖去,身上沒有另外的附加傷勢,不會有大礙。”
“這樣啊。”水門鬆了口氣,隻要人活著就行,隨即又問道:“團藏長老有說過為什麽要奪走寫輪眼的原因嗎?這是等同於叛逃的罪名,他作為村子的元老,不應該不清楚這一點。”
這是值得存疑的地方,讓水門百思不得其解。
即使團藏再怎麽想要獲得寫輪眼,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謀取寫輪眼,簡直是在告訴木葉的所有人——他覬覦宇智波的寫輪眼,然後叛離了村子。
這明顯不合情理。
“團藏大人什麽都沒說,就用逆向通靈術離開了村子。”
“團藏長老的家裏也沒有他的身影嗎?”
團藏在木葉有諸多據點,但是也有表麵上的家庭住址。
“沒有,那裏不存在可疑的跡象,和平常一樣。”
“這下糟糕了,他到底想要做什麽?”水門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之中,無論怎麽去思考,都無法對團藏的行為作出合理的解釋。
因此,團藏的目的,水門不得而知,但肯定在謀劃什麽。
仔細想想,團藏針對宇智波一族的行為真的很不對勁。
針對了宇智波,卻沒有絲毫的實際作為,在他布置的陷阱之中,團藏也很聰明的沒有踩進來,而是選擇了繼續蟄伏在木葉。
隻是在這個時候突然對宇智波下手,著實令人費解頭疼。
“還有一個問題,火影大人。”一名暗部突然出聲。
“什麽?”
“止水隊長好像沒有來。”
因為太在意團藏的事情,所以下意識的忽略了其餘的事情。
水門聽後一愣,隨即臉色驚變。
宇智波……寫輪眼……萬花筒……
事情好像嚴重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讓兩位顧問立刻來見我。另外,去止水的家裏,查看一下虛實。”
最終,水門下達了這個命令。
老實說,即使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水門也不想要將團藏定義成叛忍。
牽扯實在是太大了。
團藏的手段即使再怎麽見不得光,也是木葉的高層之一,哪怕是半隱退狀態。
和大蛇丸那種‘高層’不同,團藏以及兩位顧問,是可以左右火影決斷的最高級顧問。
團藏沒有被剝削大權之前,掌握著不輸於火影直屬暗部組織的根部,在第二次與第三次忍界大戰中立下無數汗馬功勞。
兩位顧問則是掌握木葉的財政大權,可以與火之國大名進行直接聯係。
無論是戰爭年代,還是在和平年代,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地位猶在三忍之上。
同時,作為忍界的老前輩,他們有自己獨特的情報來源,自己就能夠訓練處足夠的優秀情報員,在外麵收集情報,形成了以他們為中心的利益鏈。
不隻是木葉,諸如砂隱的千代、海老藏姐弟,在和平年代隱居,也不代表他們對如今的忍界一無所知,他們的眼線,始終監視著忍界的一舉一動。
除開其餘四大忍村不談,木葉采取的半民主製度,火影雖然大權在握,很多時候其實也不是火影一人說了算,避免了火影這個位置的獨裁統治。
因此,處理團藏這種管理地位的特殊高層,必須要和兩位顧問的商量,才可以決定。
再加上,團藏隻是奪取了寫輪眼,卻沒有傷害宇智波族人的性命,和大蛇丸的叛逃,是完全不同的性質,其中留下了回轉的餘地。
(PS:團藏的做法,後麵會有解釋,我什麽都不會說的……現在不要問,問就是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