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砂隱謀取過來的禁術研究資料,大部分都是半完成狀態,夜姬也沒有嫌棄,比起成品的禁術,其實這些推論禁術的過程,才是夜姬看重的。

 裏麵還有講述克製‘砂之守鶴’的方法,人柱力的各種研究。

 是二代風影沙門留下的。

 從上麵的內容來看,這個二代風影絕對不是個安分的主,砂隱村頭號軍事家名不虛傳,一心想要利用尾獸兵器來增加砂忍村的戰鬥力。

 磁遁血繼限界的研究,控砂的技巧說明,還有傀儡術的鑽研。

 很多東西夜姬根本無法深入。

 磁遁的形成,宛如天書一樣的資料擺在她麵前,兩眼發呆,然後卷起來扔到牆邊。

 字全部認識,但連在一起之後,說的什麽,夜姬反正是一頭霧水。

 控砂?

 傀儡術?

 前者依賴地理環境嚴重,在沙地與山岩較多的地帶,很容易打出優勢戰。

 可萬一在水麵上戰鬥,沙子從哪裏來?

 背葫蘆嗎?能帶多少?

 至於傀儡術,如今這個年代,夜姬隻認同兩個人,一個是砂忍長老千代,另一個就是赤砂之蠍。

 一個研究了傀儡一輩子,是老油條,吃飯的手藝,沒有幾十年的經驗怎麽玩?

 就算用寫輪眼複製下來,有人家那麽矯健的手速嗎?

 另一個更狠,直接把自己做成傀儡。

 大佬惹不起。

 還有一些卷軸上,記錄的是砂隱村的風遁忍術。

 夜姬就嗬嗬了,除了己生轉生,以及一些關於封印術的運用,其餘的忍術研究,對她來說和垃圾沒什麽兩樣。

 丟給其他忍村,或許有很大用處,可以從中找出克製砂忍的方法。

 無論是磁遁,控砂忍術,還是傀儡術,都是其餘忍村麵對砂忍的難點。

 如果知道了弱點與特性,就可以采取應對手段,打壓砂忍。

 夜姬幾乎是孤家寡人,打壓砂忍幹嘛?

 沒錢拿,還浪費青春與精力。

 想到這裏,夜姬腦中突然腦中靈光一閃。

 磁遁的研究,控砂忍術,傀儡術,自己用不上,不代表其餘忍村用不了,如果和那些忍村進行交易,是不是能從中拿到一些好處?

 土之國與風之國之間隻隔著一個小國,兩個忍村的關係也經常有點小摩擦。

 而三代土影大野木又是那種為求勝利,不擇手段的人,連傭兵組織都可以雇傭,為自己戰鬥,想必對於砂忍的不傳之秘,也很有興趣。

 這件事需要好好謀劃謀劃,然後還有雲隱村。

 這群野蠻人,就喜歡到處收集各種奇奇怪怪的忍術,來增加自己村子的武裝力量,對於砂隱的不傳之秘,興趣不會比岩隱小。

 夜姬從房間裏出來,不為什麽,沒錢了,她要出去做懸賞任務,養家糊口。

 另外還要采集各類藥草,以及購買藥草的種子,在據點這裏建立一個藥草培育室。

 無論是毒藥還是解毒藥,都需要很多藥草來供應,這些全部要錢。

 唉,這個充滿銅臭味的世界。

 將記錄風遁忍術和封印術的卷軸交給玄流和緋鶴,讓他們在這裏看好家,順便將據點的防禦能力增強。

 兩個人目標太大,她要一個人出去打野發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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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做角都。

 是個瀧忍。

 出身於小國家的瀧忍村,曾經的我,是一個愛好和平,愛護村子的好忍者。

 夢想是開銀行,每天躺在錢搭成的**,然後一張一張數著鈔票。

 但是某件事的發生,徹底摧毀了我這個為金錢……不,為村子鞠躬盡瘁的忍者!

 我接受了高層下達給我的一件機密暗殺任務。

 在那個任務當中,我遇到了一個改變了我一生的男人!

 千手柱間!

 被譽為忍者之神的男人!

 木葉忍者村的初代火影。

 平定了戰國亂世的偉大忍者。

 碰到他,是我一生中最難忘的事情。

 他是高高在上的皓月,凜然而不可侵犯,而我隻是借助他發光的一隻小小的螢火蟲。

 即使卑微如我,也知道暗殺他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沒辦法。

 這就是忍者的宿命。

 作為一名優秀瀧忍的我,必須接受命運的安排。

 如果遇到這個男人,代表我命運的毀滅,那麽我願意做他腳下的那塊石頭,讓他走向更高的世界!

 我是忍者,必須要完成任務。

 但我也是一個人,對這個平定亂世的忍者,必須敬重!

 因為我曾經也有這樣的夢想,希望孩子們可以快樂的成長,希望每天有花不完的錢,希望每個人都可以無憂無慮的生活下去……

 我放棄了這個夢想,放棄了自尊,成為名為‘忍者’的殺戮工具。

 因此,我才要尊敬這個男人。

 尊敬他所做的一切。

 做到了我做不到的事情。

 感謝。

 欽佩。

 向往。

 然後,讓他死在我的手上。

 對這樣的忍者,正麵戰鬥我沒有一點戰勝的希望。

 忍者是黑夜下的暗殺者。

 暗殺就要有暗殺的樣子。

 那是個黃昏的午後……

 不對,是個雨後的彩虹日子。

 那個男人拜訪他國回來,自信的步伐,沒有迷惘的笑容,那是多麽堅定而純粹的眼神,毫不動搖向著木葉的方向走去。

 身邊一個護衛都沒有,這是下手的最好時機。

 漫天的手裏劍與苦無,衝向了那個男人。

 然後是起爆符的轟炸聲。

 我是一個暗殺者,不會做出的陷阱,還會被別人發現。

 接著是毒,各種殺人的方法,我全部用上了。

 那個男人毫發無傷的走了出來。

 我慌亂了。

 但我不能後退,不論是多麽強大的敵人,都不能夠後退,後退就是死。

 這就是忍者。

 土遁沒有用,水遁也沒有用。

 那個男人輕描淡寫的避了過去,一招就把我打敗了,堅硬的木頭捆住我的身體,查克拉被吸收了。

 我反而鎮定下來了,如果有人問我現在願不願意死去,我會對他說,我願意。

 忍者的失敗就是死亡。

 這是不變的規矩。

 野蠻而又殘酷。

 但這個男人放了我,並對我說:“你是一位優秀的忍者,我在你的眼中看到了對這個世界的理解,你也是曾經想要為世界美好而努力的忍者吧。我不會殺你,因為你是我誌同道合的同伴。擁有你這種眼神的忍者,不應該死在這裏。”

 溫暖的笑容,瞬間治愈了曾經那被我一度舍棄的夢想。

 是的,我希望世界和平,希望沒有戰爭。

 而且……誌同道合的同伴……是在說我嗎?

 那一刻,我哭了,像個孩子一樣的哭了,這是一個懂我的男人。

 隻是,終究是要麵對現實的。

 回到村子的我,被囚禁起來了。

 我堅信這個世界還有正義,正如堅定那個被我曾經舍棄的夢想,村子會理解我的難處。

 隻是最後我才明白,暗殺任務本就是百分之百的失敗。

 他們希望我死在任務當中,我的實力對於小忍村來說,實在是過於強大了。

 高層們恐慌我的實力,於是下達了這個不可能的暗殺任務。

 然後,我會被判死刑。

 以失敗者的身份。

 我對於村子失望了,這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初建的村子,是為了保護家人而存在的村子。

 權力的欲望,力量的執著,仇恨的連環,蒙蔽了這些人的眼睛。

 我在絕地中反抗,將那些陷害我的村子高層屠戮一空,拿走了被村子視為珍寶的禁術‘地怨虞’,走上了叛忍的道路。

 ‘地怨虞’是危險的禁術,放在這裏會被人濫用,我想將它帶走,不讓任何人觸碰。

 可我依然堅信那個男人所做的一切。

 沒有放棄做人的準則。

 但這個信任,在他死後,就**然無存。

 忍界大戰爆發。

 足以鎮壓亂世的那個男人死去,其餘的忍村盯上了火之國富饒的土地。

 死人又開始了。

 戰國時代,是一族的人在戰鬥。

 現在更為殘酷,忍者的數量變多了,戰鬥的激烈程度超乎想象。

 第一次忍界大戰過去沒多久,第二次忍界大戰接踵而至。

 已經不局限於五大忍村的較量,小忍村也加入了進來。

 每天都在死人。

 我對這個世界麻木了。

 那個男人對我畫出的未來是虛假的。

 什麽都不是。

 這就是一個被詛咒的世界。

 絕望,痛苦,蔓延在世界的各個角落。

 我使用了從村子裏奪取出來的‘地怨虞’,成為了一個不老不死的怪人。

 可笑吧,我帶出這個禁術,是為了防止人濫用,現在卻是我在濫用這個禁術。

 我沒有同伴,也沒有親人,也沒有愛人,陪伴我的隻有用死人換取來的金錢。

 是啊,隻有金錢是真的。

 金錢才能夠相信。

 這個忍者世界已經完蛋了。

 那個所謂的忍者之神,終究不是神,隻是一個在敘說和平的小醜!

 不,連小醜都不是。

 他騙了我的感情。

 我恨他。

 同時也感激他,因為他一時心軟的善良,鑄就了一個不老不死邪惡忍者的誕生——

 在戰場上揮起屠刀,收割著人命。

 這就是我,瀧忍叛忍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