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組織缺少人手,急需大蛇丸這樣的頂尖戰鬥力。但大蛇丸也需要審視曉組織,能否有資格讓他加入。
估計不隻是大蛇丸這麽想,蠍和角都同樣是這個想法。
他們現在加入曉,不代表就真的加入了,如果聚集了這麽多的強大忍者,做出的事情,還是像小家子氣一樣,脫離曉才是正確的選擇。
大蛇丸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蠍和角都都沒有說話,臉上沒有動搖,內心也默默讚同大蛇丸的話。
對於他們這些比起興趣還要在利益至上的叛忍來說,和普通性質的叛忍,有著本質的區別。
角都對這個世界感到心灰意冷,用金錢來麻醉自己的內心,沉迷於殺人之中,年複一年,根本不清楚除了殺人換取賞金,還可以做出什麽有意義的事情。
他年輕時候也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負,可是見到瀧隱村的高層那副嘴臉之後,得到的卻是絕望和背叛。
蠍童年雙親死亡,砂隱當時又處於戰爭的漩渦之中,宣泄仇恨和戰爭的思想,風氣敗壞。失去雙親的蠍,還有常年都在高層工作的奶奶千代,也隻有很少時間照顧蠍,蠍產生了孤獨和寂寞,性格變得越來越極端,封閉自我的內心。
傀儡,是他唯一的寄托。
製造了‘父’和‘母’,真正意識到,自己的父親早就死了,傀儡終究是傀儡,沒有情感,沒有父母的真實感,隻是人偶罷了。
如果雙親健在的話,蠍不敢確定自己會不會走上這條道路,將自己變成人不像人、人偶不像人偶的異常生物。
可惜,這個世界沒有如果。
天才,怪才,意味著獨立意識強大,有自己的想法。甚至角都和蠍都不能算做是真正的人類,內心依舊有著自己的執念和渴求,作為苟活下來的唯一人性所在。
曉對他們來說,是實現理想和了解內心的機會,如果最後也令他們失望,脫離曉也並非是難以理解之事。
“真是被將了一軍呢。不過,今天周途勞頓,已經很累了吧。正事明天再說,在那之後,是選擇協助曉,還是脫離曉,都按照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去做吧。如果一開始就道不同的話,未來也會在某一天爆發矛盾,這種不必要的麻煩,從一開始就杜絕,才是正確的做法。”
長門麵對著大蛇丸的質問,臉色不變,或許來之前已經考慮到這一層的關係,並未有太多的慌亂,一切淡然於胸的表情,不自然就透露出強大的自信。
這些年,他成長的可不隻是單純暴力上的使用而已。
暴力隻會帶來暴力,他要的是征服,而非殺戮和破壞。
暴力這種東西,可行的話,他也不希望到那個時候。
有時候,他真的很羨慕彌彥的樂觀。
然而,這個世界,光憑樂觀是解決不了任何事的。
暴力這個不得已的手段,也有他存在的意義。
他想要的並非是讓暴力失控,而是憑借自己的思想將暴力化作奠定和平的武器,字麵上的暴力膚淺的不值一提。
“佩恩,就衝你這份態度,隻要你的計劃不是太愚蠢,我會側重於留在曉裏麵的這個選擇。”
大蛇丸點了點頭。
和木葉相比,這個新生的曉,或許能讓他得到的更多。
不隻是長生不死這個理想,還有更多的東西。
例如親眼見證新時代的來臨,而自己則是成為化作新時代之風來臨的風車,比起一直守舊著傳統的木葉以及五大國,這個世界需要新的思想和文明。
正如他來到這個村子,看到的一些新奇的東西。
時代,一直在改變,也一直在前進。
而不是一味停留在過去的時代,保留著固有的傳統和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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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房間裏麵隻有中間擺放著一張巨大的圓形台桌,周圍擺上十個石椅,分布開來也不顯得擁擠,每一個石椅間隔一公尺以上。
四周的空間無疑是巨大,甚至讓人懷疑這個房間是無邊無際。
四麵和上空被濃鬱的黑暗所包圍,看不到房間的邊緣。
唯有圓桌的位置被不知道哪裏來的燈光照耀著,和周邊的神秘黑暗形成鮮明的對比。
圓桌的邊沿以逆時針方向刻著零、青、白、朱、玄、空、南、北、三、玉十個字體,字體的顏色呈現暗紅色,對應著十個石椅,也對應著每一個成員的代號。
長門,也就是化名為佩恩的曉之首領,坐在屬於自己代號‘零’的位置上。
小南坐在了代號‘白’的石椅上。
黑白絕的混合體坐在‘玄’字代號的位置。
大蛇丸坐在‘空’字代號位置。
角都代表著‘北’字,坐在相對應的石椅。
蠍為‘玉’字代號,也坐在和自己匹配的座椅上。
作為提供隱秘會議場所的夜姬,同時也是在潮汐隱村建立了曉的臨時議會居所,此刻在巫女服的外麵,同樣披著偏向女性風格的開領風衣,黑底紅雲,左手無名指佩戴著‘南’字戒指,坐在大蛇丸和角都中間的位置。
總共七名成員,已經全部到位。
預定好的十個核心成員,也隻剩下三名沒有到位。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這裏的忍者,已經集齊了當代‘五影’之外的大部分頂尖忍者,甚至不乏有匹敵‘五影’的忍者存在。
在以忍者為主題的時代之中,‘五影’已經相當於權威的代表了。
這個層次的最低限度,也隻有極少一部分人可以達到。
“真是不錯的氣氛渲染,作為會議場所所在地的話,有那麽一點感覺了。”蠍看了看周圍的布局,簡單的一目了然,同時也不缺乏對於氣氛的神秘渲染。
人類對於和‘神秘’有關的事情,有著本能的向往。
“那麽,這位就是和黃色閃光並駕齊驅的傳說中的忍者了吧。”蠍轉回了目光,率先開口,眼睛在夜姬的位置逗留了一下。
“傳說兩個字愧不敢當,也不是值得炫耀的事情,我個人是比較謙虛的。”
“謙虛?這可和你最近的行為一點都不符合。畢竟暗殺三代火影的事情敗露了啊,不,或許你本來就沒打算隱瞞這個事實吧。”大蛇丸這時饒有興趣的說道。
“該不會是來挖苦我的吧,大蛇丸前輩?好歹我們曾經也是木葉的同僚,現在還是饒了我吧。當時我們各自為戰,互相敵對也是情非得已。命運這個東西,雖然有時候不屑一顧,但可以增加話題的趣味性。”
“還真像你說出來的話。”大蛇丸微微一笑,然後把目光放在了左手邊的絕,興趣更加濃厚:“但是我不認識這個人,不介紹自己一下嗎?之前我和你有過接觸,但對你的事情一點都不了解。”
“如你們所見,我們兩個人合體叫做‘絕’。分開來就是黑絕和白絕,並且對應著相同的身體顏色,很好分辨吧。”白絕很健談的自我介紹起來,笑嗬嗬說道。
“閉嘴,笨蛋。”黑絕嗬斥了一句。
“小黑又傲嬌了,其實心裏也是在意我的吧,開心。不要介意他的話,他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實心地很好的。”白絕說道。
“殺了你哦。”
“這個先不提。我並不是作為主戰人員存在,實力也是諸位之中最低的,但是我有著相當強大的潛入能力,負責搜索情報,還有偵查敵情,並且有很多的個體分身,監視著五大國的動向。”
白絕絲毫沒有被這壓抑的氣氛所震懾到,反而因為他的無畏,使得緊張的氣氛慢慢舒緩開來。
“自我介紹就到這裏吧。以後有足夠的時間相處,互相了解對方。差不多該進入會議的主題了。”
長門這時雙手撐在桌麵上,下巴搭在那裏,以一副領導者該有的嚴肅口吻說著話。
這句話一出口,引起了所有人的側頭注意,會議室裏安靜下來。
“本來我是打算等到磨合一段時間,再進行徹夜長談的。但是現在來看,各位都是比較急性子的性格,那就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吧。這樣一來,也可以調動各位的積極性。”
對這句話不可置否,聚集了那麽多頂尖忍者,如果是為了一起喝茶聊天什麽的,那也太沒有**了。
“在進行會議之前,我也不說一些漂亮的話,說什麽和平之類的東西,那種東西用言語無法去概括,而是用行動去實際證明。因此,我想詢問各位的意見,對於現在的五大國有什麽看法?以及所謂的‘傳統’,是否還有存在的必要。”
長門此言一出,會議室裏麵的氣氛就凝重起來了。
提出來的論點十分尖銳,如果聽在五大國的高層耳中,這已經是被當成‘危險分子’去解決了吧。
且不說其他的,在這個一國一村的製度上,一點點不利於國家的流言,也會被嚴格處理。
可惜,在這裏的各位忍者,都是‘大逆不道’的存在,對於他們來說,五大國的規定,無法限製在他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