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之後——
營帳裏麵隻剩下水門和鹿久兩個人,而那些霧隱的使者已經通過隱秘方式折返水之國。
水門手裏拿著一份卷軸,看上去有些高興的樣子。
鹿久的臉上也如釋重負般的笑了起來,說道:“看來雲隱這次真的要栽一次大跟頭了,沒想到竟然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招惹霧隱……”
卷軸上的東西不隻是聯盟書那麽簡單,更多的還是合攻雲隱的詳細計劃,這次的聯合行動,會加大木葉和霧隱的友誼。
一個四麵環敵的村子,需要一個堅定的盟友。
而霧隱符合這個條件。
“是啊,隻是沒想到霧隱派來的使者竟然會是七忍刀之一。”水門說道。
“這也證明了霧隱的誠意。”鹿久倒是沒有驚訝。
忍刀七人眾是霧隱村的頂尖戰力部隊之一,能讓他們作為使者,一定程度上代表了霧隱的臉麵,還有對這次聯合行動的重視。
而霧隱越重視這次的聯合行動,證明已經把木葉放在了可以信任的地位上,不論是現在,還是對以後的木葉,這都是一次獲得霧隱友誼的最好機會。
哪怕這樣的機會,是雲隱湊成的。
“水門隊長。”一位年輕的日向分家忍者走了進來,穿著中忍的淺綠色忍者製服,臉色頗為古怪。
“什麽事?”
“霧隱的使團想要見您。”
這次和霧隱會盟,隻有少部分人知道,而日向一族的忍者無疑是知道的,畢竟沒有什麽可以瞞過他們的白眼探查。
隻是,剛走了一批霧隱使團,又來了一批霧隱使團,其中的古怪令他十分不解。
“什麽?”水門和鹿久都是吃了一驚。
不多久。
一名各自矮小的男性從外麵進來,有著稚嫩少年才有的青澀麵孔,綠色的頭發,紫色神秘般的瞳孔,左眼下有著縫合式的傷疤,背後有著一根棍棒作為武器,在棍棒的頂端是一個彎月般的鉤子。
看到這個年輕稚嫩的少年,水門和鹿久都是瞳孔一縮,失聲叫道:
“第四代水影!?”
這個稚嫩青澀的少年,正是霧隱村此刻當職的四代水影——枸橘矢倉。
他的身後還站立著兩名霧隱暗殺部隊的精銳上忍,眼神冷漠的站在那裏,時刻保護著水影矢倉的安全。
“久仰大名,黃色閃光……波風水門。抱歉用這樣的方式和各位見麵。”矢倉沒有什麽大架子,反而露出紳士般慈和的微笑,對著水門伸出了手。
“不,應該說是我們這邊唐突了,水影大人真是……”水門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一村之影毫無防備的走進了別村的營地裏麵,難道就不怕有人會對他不利嗎?
但是矢倉臉上的自信和微笑,給了水門不一樣的感覺,一種親切的好感油然而生。
“因為事出突然,所以需要各位保密。之前的霧隱使團中出現了問題,所以我才會以水影的身份親自和各位見麵。”矢倉說到這裏,臉色漸漸嚴肅起來。
水門和鹿久不由得對視了一眼,皆是能夠看出對方的疑惑。
隨即,兩人的目光放在矢倉身上,等待對方的解答。
矢倉也沒有隱瞞,而是進入正題直接回答:“其實,這次來的主要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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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的森林之中,一道壯碩高大的身影在林間飛奔,那龐大的體型絲毫不影響他的奔跑速度,耳邊呼嘯而過的疾風,帶著寒冬季節才有的冷氣,對他也沒有造成任何影響。
他的背後背著一把用繃帶包裹起來的巨大武器,類似於巨劍、巨刀一類的東西。
臉頰兩邊各有三道綠色紋印,頭發是橘黃色,飛奔的同時,可以吹落到小腿部位的橘黃色長發也是跟著飄揚起來。
在他的身旁,還有一個長相比較怪異的少年,背後有一把精良忍刀,齜起尖銳的牙齒,露出詭異般的微笑。
而在身後,跟著四名霧隱的暗殺部隊成員,代表一支完整的暗部小隊。
一行六人在黑夜的森林中安靜飛馳,隻有踩踏樹木的腳步聲,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的聲響。
“在這裏休息一下吧。”領頭的高大男子沉聲命令道。
“是,隊長。”
沒有人對領頭的高大男子的命令施以反駁,在他們眼裏,眼前這個男子的命令才是絕對的。
忍刀七人眾……大刀鮫肌的持有者——西瓜山河豚鬼!
在忍刀七人眾之中,實力也是前三的存在,在霧隱村之中有著不少的忍者為其賣命。
六人從樹枝上跳下,向前走了一段路程,靠近一個河流時才停下前行的腳步。
西瓜山河豚鬼看了看周圍濃密寂靜的夜色,眼神警惕而淩厲,打了個手勢:“守好周圍,不要放任何人進來。”
“是。”
其餘五人點了點頭,用瞬身術從原地消失,在周圍布防起來。
西瓜山河豚鬼這時才從懷中取出一份卷軸,走到溪流邊,咬破手指,在水麵上輕輕一按:
“通靈之術!”
一條長滿尖牙的黑色怪魚出現在水中,隻有成年人手臂那麽長。
西瓜山河豚鬼將手中的卷軸送到怪魚的嘴前,隻見怪魚張大布滿尖牙的大嘴,將卷軸一口吞進肚子裏,迅速在河流中遊動,朝著遠處遊走。
西瓜山河豚鬼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
“四代水影矢倉,看你這個小子這次還有什麽話說,別以為當上水影我就會乖乖為你賣命。”
在提到‘矢倉’這個名字的時候,眼中明顯出現一絲怨恨和不甘,帶有強烈無比的殺氣。
就在他準備轉身離開之際,一道聲音觸不及防傳進了他的耳朵裏——
“水影大人就那麽讓你失望嗎?不惜將情報傳遞給敵國,也要不顧一切的出賣村子和同伴?身為七忍刀之一的我,簡直羞與你齊名。”
譏諷的話語十分清晰的從林間飄了過來,西瓜山河豚鬼臉色頓時驚變,心髒緊緊一縮,抬頭看向溪流對岸的方向,一道矮小的身影不知道何時出現在那裏,是個年輕的女性。
她齜起尖齒,對著西瓜山河豚鬼做出鬼臉一般的嘲笑,雙手各握著一把鋒利冰冷的忍刀,每一把忍刀都有半角的倒鉤,在刀刃上不停的閃爍著耀眼的雷光。
“林、林檎雨由利!?”
西瓜山河豚鬼像是見到了鬼怪一般,驚慌的大叫了一聲,然後身體向後倒退,一絲冷汗從臉頰上滑落,帶著不可置信的語氣。
怎麽回事,這個家夥不是已經病死了嗎?
為什麽還好好的活著,還出現在這個地方?
“呦,西瓜山前輩,有一陣子沒見了吧。沒想到我身體複原的第一個任務,就是來解決你這個叛徒啊。”
棕紅色長發、留著豎狀辮子的年輕少女笑嘻嘻道。
但那種笑容中充滿著不懷好意,甚至有點像遇到了什麽好玩的玩具,那樣的態度惡劣。
“不、不可能!你不是已經得病死了嗎?怎麽還會出現在這裏?”
西瓜山河豚鬼打了個激靈,看他的樣子,似乎對對方十分的忌憚與害怕。
“說來也是幸運,是我自己命不該絕吧。霧隱和木葉聯盟,水影大人向那位蛞蝓公主寫了一封信,在我病情沒有絕對惡化之前,將我秘密送到木葉療養。這件事知道的不超過十個人,可惜你不在這一個行列呢。”
看向西瓜山河豚鬼那見鬼一樣的表情,林檎雨由利十分享受這種驚恐般的神情,咧嘴微笑起來。
“難道說,你一直……”
“是的哦,我這一年多來,都一直在木葉進行療養。是不是很驚喜我沒有死。”
林檎雨由利的臉色完全冷了下來,笑容收斂起來,手中兩把雷刀上的閃電更加茂密,一步一步踩踏著水麵接近過來。
“你要做什麽?”西瓜山河豚鬼將手放在了身後的大刀鮫肌刀柄上,一邊裝著糊塗。
“這個時候就不要撇開關係了,你以為我來到這裏,是自己一意孤行的決定嗎?我應該說過了吧,這是我身體複原之後的第一個任務,就是處理你這個叛徒!”林檎雨由利冷哼一聲。
“這麽說,矢倉那個臭小鬼——”
西瓜山河豚鬼這時候才明白了過來,猛然察覺到什麽,看向了自己統領出來的怪魚,此時早已經被什麽劈成兩半,卷軸從魚肚子裏麵被翻找出來。
被一個男子握在手裏。
那個男子也是霧隱忍者的服裝,耳朵和脖子綁著綁帶,黑色短發,沒有眉毛的臉孔顯得有些可怕,右臉有著一個猩紅的十字刀疤,鼻子以下的部位塗抹著紅色條紋。
他的手中握著一把巨大的斬首大刀,上麵有著怪魚的鮮血。
他見到西瓜山河豚鬼望向自己這邊,露出一個在他看來是友好意思的微笑,笑著說道:“哎呀,真是對不起,西瓜山前輩,我好像把你的魚給殺掉了。你應該不會介意的吧。這條魚還很新鮮,帶回去應該可以弄一頓鮮美的魚湯。”
然後他揚了揚手中那份從魚肚子裏取出來的卷軸,裝作苦惱的說道:“嗯,話說回來,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麽呢?呐,西瓜山前輩,既然是這麽重要的東西,我覺得還是上交給水影大人比較好。你說呢?”
“十藏!你這個家夥難道也向矢倉那個小鬼臣服了嗎?”西瓜山河豚鬼幾乎氣得吐血,朝著那名男子憤怒大吼起來。
“是,是,不用叫的那麽大聲。我也不想那麽做,雖然水影大人現在年齡還小,但他畢竟是我們的水影,而你則是出賣村子利益的叛徒。這樣一來,我站在哪一邊,早就已經決定了。”
十藏挖了挖耳朵,慢慢的把斬首大刀扛在肩膀上,一邊朝著西瓜山河豚鬼走來。
“可惡,你們這兩個家夥,身為七忍刀,竟然……”西瓜山河豚鬼依然不甘心的罵咧咧起來。
“放棄抵抗,老老實實交代你的罪名,說不定還可以從輕發落。我不想要染上自己同伴的鮮血。”
林檎雨由利冷冷的看著對方,雷刀上的雷電卻沒有絲毫減弱,反而越來越狂暴。
“嗬嗬……哈哈哈……真是笑話……一個曾經快要死掉的病秧子,一個沒什麽用的斬首大刀,你以為我會怕你們兩個嗎?第三代水影那個老東西自己死掉也就算了,為什麽村子裏的人還要推舉那個小鬼成為四代水影。那個位置,不應該由我來做嗎?”
西瓜山河豚鬼滿身煞氣的嘶吼起來,高大壯碩的身體內湧現怪力,一隻手就把沉重無比的大刀鮫肌輕若無物的揮舞起來,像是一頭被徹底激怒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