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兜,隻是大蛇丸的一個意外發現。
離開村子這麽久,一直在前線戰鬥,都不知道村子裏出現了這麽一個優秀的忍者學生。
還沒有從忍者學校畢業,大蛇丸就摸清了兜的實力底限。
雖然體術和醫療忍術的使用,還有一些青澀,但對於一個六七歲的孩子來說,這點成就足以自傲。
接下來的交談中,也發現了兜的一些緊張,但是說話條理不亂,很快調整好節奏,讓大蛇丸更加的感興趣。
“這是我的一些小禮物,希望你喜歡。我想以後見麵的機會必不會少。”
大蛇丸微笑的從懷裏掏出一份卷軸,遞到兜的麵前。
兜猶豫了一陣,將卷軸接下,疑惑道:“大蛇丸前輩,這個是……”
“你在醫療忍術上非常的有天賦,這是關於醫療忍術上的一些知識,是我親自整理出來的。”
大蛇丸雖然不是醫療忍者,但是研究實驗做多了,對於醫療忍術上的認知,也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可以說,這是在看重兜的天賦。
不過上麵並非是什麽高深的東西,依舊是基礎性的知識。
大蛇丸深知過猶不及,這個時候的兜需要的是打磨基礎,而不是追求高深的忍術。
基礎打好了,高深忍術理解起來也就不那麽吃力。再怎麽高深的忍術,也是從基礎上衍生出去的。
過分的拔苗助長,隻會毀掉一個天才。
兜恭敬的道謝,臉上出現感激與激動之色。
大蛇丸微微一笑,什麽話都沒有說,轉身離開了這片樹林。
天色昏暗,樹林裏吹來涼爽的清風。
兜將卷軸揣在懷裏,麵色不變的朝另一個方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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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來也回到木葉,要比大蛇丸遲。
但仍有一部分的忍者沒有回歸,而是駐守在火之國的邊境,以備不患。
雖然大戰基本上結束,可是局部的小規模戰鬥,還是時常發生的,想要徹底結束亂世,還需要數年的磨合時期。
火影大樓,走廊。
砰!
大蛇丸看著眼前憤怒的臉孔,就知道自己的這位好友處於生氣之中,臉龐有些疼痛,自來也下手完全沒有留情。
大蛇丸撞在牆壁上,嘴角流出一絲鮮血,笑了笑:“笨蛋自來也,心情好受點了嗎?”
自來也臉色陰沉,聲音壓抑而低沉:“為什麽要對雨隱出手?”
不對雨隱出手的話,曉就不會牽連進去,曉如果不牽連進去,彌彥就不會死,長門和小南也就不會失蹤。
雖然隻教過三年,但也對那三人是真心對待的。
尤其是長門,是他認為的預言之子,現在弄成這副局麵,自來也都不知道失蹤的長門和小南,能夠應付砂隱和岩隱這兩個龐然大物。
“這是戰爭。”大蛇丸平淡的說出這四個字。
“四代火影的位置,對你來說,就那麽重要嗎?”自來也咬牙切齒,聲音不由得大了些,像是野獸的嘶吼一樣。
大蛇丸瞳孔微縮,隨即恢複過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笑著說道:“我隻是提出這個建議,真正命令我這麽做的是老師和兩個顧問。”
自來也宛如泄了氣的皮球,一下子萎縮下來,苦笑一聲,搖了搖頭,什麽話都沒說,失魂落魄的消失在廊道的拐角。
大蛇丸盯著自來也離去的背影,一言不發的轉身過來,背道而馳。
猿飛日斬正在辦公室裏處理文件,聽到外麵的敲門聲,便說了聲‘進來’。
“猿飛老師。”大蛇丸禮貌的問好。
“你來了啊,大蛇丸,正好有事找你。”猿飛日斬放下手中的文件,看到大蛇丸左臉上有一點淤青,問道:“你的臉怎麽了?”
大蛇丸沒怎麽在意的說道:“一個笨蛋做的。”
“自來也嗎?那個小子還是那麽衝動,是為了雨隱的事情?”
大蛇丸一聲不吭,但這個態度表明了自來也是在為雨隱的事情不滿。
“之後再好好開導他吧。我找你來的目的,是關於木遁的事情……”
猿飛日斬刻意壓低了聲音,不希望這樣的禁忌實驗被更多人知道。
暗部的人手全部出現在外麵,將這裏圍得水泄不通,禁止人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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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之國,鬼界島。
幽暗無比的洞窟內,什麽光線都沒有,完全是黑暗主宰的空間。
真正意義上的黑暗,看不到光亮。
但是從洞窟裏麵,不斷的呼嘯出陰冷的寒風,一聲聲歇斯底裏的詭異聲音伴隨著冷風傳到人耳朵裏,不由得打起寒顫。
鬼叉羅抱著螺旋長槍,披著黑重的鎧甲,一絲不苟的站在洞口巡視,血紅色的雙眸警惕看著四周。
哪怕這裏是自己主君的地盤,也不妨礙他的這份警惕心理。
隨即,旁邊的空間扭曲著,一道稍顯高挑的女子身影出現,身影十分模糊,連對方的臉都無法看清楚。
“是你啊,玉神羅。”鬼叉羅對於這個新出現的式神沒有任何的抵觸,盡管對方的性格十分冷淡,冷淡到每天都在那裏沉默寡言。
玉神羅點了點頭,算是回禮。
洞窟內——
一絲暗紅的光亮若隱若現,那是一雙冷酷到宛如冰雪般的眸子,閃爍著暗紅色的光線。
緊接著,嬌小的人體上覆蓋著暗紅色的水霧,從嬌小人影的口中不斷傳出壓抑痛苦的輕吟聲,然後身體崩潰的雙膝跪在地上,暗紅色的水霧從身體上消失,雙眸也變成了正常的瞳色。
蠟燭無聲的點燃起來,帶來明黃的光亮,稍微看清了些洞窟內的場景。
少女雙手撐在地上,如緞綢般烏黑發亮的長發披散下來,垂落在地麵,一滴滴的汗水從臉頰流淌,匯聚到雪白的下巴,向下滴落。
粗重急促的喘息聲無法克製的從唇中出來,臉色極為的虛弱,蒼白無血。
“到底哪個環節出錯了……”夜姬口中稍顯得不甘與憤怒。
就算是以她的頭腦,也無法理清楚自己到底失敗在什麽地方。
想不通,想不明白,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失敗。
明明覆蓋上雷遁鎧甲之後,巫女的咒力可以與雷遁鎧甲融合,但是等到單獨使用巫女咒力覆蓋在自己身上、形成類似於雷遁鎧甲一樣能力的時候,就會出現身體崩潰的征兆,迅速從那個狀態下解除開來,被迫恢複到正常狀態。
也就是說,想要使用咒力形成的鎧甲,必須要有雷遁鎧甲隔開,在雷遁鎧甲的外層另外覆蓋上咒力鎧甲。
而咒力鎧甲,卻無法直接覆蓋在身體上。
這到底算是什麽?
明明雷遁鎧甲和咒力鎧甲融合更加困難,單獨的咒力鎧甲更為簡單,但是為什麽偏偏單獨的咒力鎧甲無法維持在體表上?
夜姬想不明白這一點。
對於靈力和咒力的手段,知道的還是太過於稀少了。
以至於現在修煉咒力與靈力的巫術,都有點捉襟見肘。
這個狀態的修煉,夜姬本來是抱著試一下的態度進行的,結果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攪亂了夜姬的所有步驟。
緊接著,夜姬想到了什麽,重新站起來,靈力從體內湧**出來,在身體外形成白霧般的外衣,籠罩住夜姬全身。
還沒等夜姬高興,一股陡然降落的重壓,一口鮮血從夜姬口中噴出來,甚至連骨頭的碎裂聲都可以聽到,夜姬臉色煞白的解除了身體上的靈力外衣,捂著發痛的胸口。
“不隻是咒力,連溫和的靈力都無法單獨形成……”
夜姬並未因身體的傷勢而有所停止,隻是骨裂而已,以自己身體的自愈能力,完全可以無視掉。
重要的是,無論是咒力還是靈力,單獨使用‘外衣’的形式包裹自身,都毫無例外的失敗了。
這就值得夜姬認真思考了。
失敗的原理是什麽。
為什麽在雷遁鎧甲的基礎上可以疊加巫女外衣,但是單獨使用卻不行?
雖然雷遁鎧甲上疊加咒力外衣,壓力也十分沉重,但沒到壓垮身體的程度。
所以這讓夜姬摸不住頭腦。
如果是力量狂暴的咒力就算了,單獨無法形成外衣夜姬可以理解,那麽能量非常溫和的靈力同樣無法單獨用外衣形式呈現,就不是那麽簡單了。
說不定,自己正在向一個未知的方向發展,而這個方向的發展,未必就是錯誤的。
夜姬始終相信一個信念,在一條路沒有走到盡頭之前,不會去判斷所謂的正確與錯誤。
或者說,在她看來,即使是錯誤的道路也有值得走下去的必要與價值。
她是個極度自我,以自己為中心的女人,不會因為別人告訴她這條路是錯誤的,就輕易認同別人的話。
是對是錯,自己告訴自己就足夠了。
也正因此,她才無法真正融合‘群體’這兩個字,習慣了孤獨與任性。
這個暫且不提,夜姬開始思索起之前失敗的原理。
成功固然必要,但是失敗未必就全是壞事。
沒有一次次的失敗,哪裏來的成功呢?
在夜姬看來,失敗隻是為成功奠定基礎罷了。
她有極度的自信,隻要弄清楚失敗的原理,距離成功就不會遙遠。
◆
小劇場——
兜:說好的三年,三年之後又三年,三年之後還是三年。夜姬大人,我蹲在木葉快十年過去了,我都差不多當上木葉醫療部長了。
夜姬:別急,我最近正在忙一個實驗,你再忍一忍。
兜:還要忍多久?
夜姬:哎呀,都說不要擔心了,你這不是還沒當上五代火影嗎?
兜:……
(PS:下午有點事,第二更晚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