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蝶,已經準備回去了嗎?”

 在三代風影那裏得不到什麽有用的信息,女暗部花蝶從天台上走下來,行走在已經熄燈的風影大樓走廊裏,迎麵碰到了一名戴著麵具的砂忍。

 和她一樣是暗部成員。

 “嗯,今天的工作結束,風影大人也快要回家休息了。”花蝶略顯淡漠的點了點頭。

 估計是知道花蝶的為人,這名砂忍暗部沒覺得奇怪,歎了口氣:“風影大人真是的,明明沒必要這麽辛苦工作的。”

 “畢竟是被長老們看重的最強風影,備受村民們的信賴,有那樣的壓力是理所當然的吧。”

 “所以我們的工作是為了減輕風影大人的負擔,好好回去休息吧,現在是和平時期,沒必要像以前那樣嚴格要求自己。”

 “正因為是和平時期,才更應該嚴厲的規範自己,有些敵人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會鑽入村子的空檔,奪取重要的機密。”花蝶一絲不苟的回答。

 “不愧是你啊,從來都是這樣令人感到無比的可靠。玄流的事情不要悲觀,羅砂隊長已經在全力搜索那個木葉叛忍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對方盡量安慰著花蝶的情緒。

 “這也是忍者的宿命。再見,明天的工作我會準時過來的。”花蝶的語氣陡然沉重起來。

 看著擦肩而過的花蝶,整個人散發著冰人的冷氣,這名砂忍暗部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難道自己說錯了什麽,惹得對方不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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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為第三代風影的直屬暗部,每一個成員除了是上忍級忍者之外,在村子裏的待遇也是一等的,在三代風影空閑的時候,還可以得到三代風影的悉心教導,接觸一些砂隱村不傳的秘術。

 緋鶴正是砂忍暗部的一員,十九歲,第三分隊隊長,擔任風影大樓中保護村子機密資料的護衛暗部之一。

 十歲從忍校畢業,十二歲通過中忍測試,十八歲晉升上忍眾之一,前途無量。

 深受三代風影期待,在半年前正式成為暗部第三分隊隊長,開始執行保護砂隱機密的絕密任務。

 代號‘花蝶’。

 緋鶴的住宅在砂隱村北邊繁華區,岩土混合的風之國特有建築,從外麵看上去,像是一個臃腫的圓球。

 三層結構的建築物,她的家是在第三層頂樓靠窗位置,視野開闊,考慮到暗部的職責,方便隨時進行緊急任務。

 走廊裏燈光敞亮,因為是黃土的結構,燈光也偏向暗黃。

 保護自己身份不被外人得知,是暗部基本課程之一。

 因此,她現在摘下了臉上的麵具。

 黑直的齊腰長發,身段纖細平板,盡管有著清麗端正的五官,皮膚也不像經常飽受風沙侵蝕的粗糙樣子,反而光滑白皙,唯獨眼神與表情冷漠,令人覺得難以親近。

 身上也不是那身暗部的忍者服,而是一身黑色女式網衣,外麵披著一件灰色大衣,雙手揣在口袋裏,黑色的忍者鞋踩在地板上,卻沒有發出一絲響聲,走路的姿勢簡潔而幹練,可能是一位精於體術的忍者。

 原以為今天也會一樣,倒在**就睡,然後第二天接著在風影大樓執行保護機密任務,日複一日,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活著。

 畢竟,這就是砂隱長久以來的風氣。

 “嗯?”

 緋鶴正準備在口袋裏掏出鑰匙開門,結果發現門是半掩著的,透過門縫看向裏麵,黑漆漆一片。

 她的身體下意識做出反應,一隻苦無出現在手裏,貼上了一張起爆符,隨時準備戰鬥。

 這股異常沉重的查克拉壓迫感,比第三代也不差分毫!緋鶴眼睛眯起,心裏警惕。

 背對著敵人逃跑,永遠是最蠢的方法隻有初學者才會這麽做。

 尤其是直麵影級忍者的時候。

 戰鬥前,戰鬥中,戰鬥後,都要竭盡全力考慮自己與敵人的行動模式,做出正確的應對方式,這才是上忍該具備的基礎能力。

 既然對方沒有直接動手,是來專門找我交涉的嗎?查克拉的感覺很陌生,不是砂隱的人。緋鶴若有所思,猶豫了一下,推門進入了房間。

 第一時間,緋鶴發現了那個不速之客。

 借助窗外月光的打量,可以看到房間的正中央,站著一道相比成年人較為矮小的黑影。

 服裝很怪異,不是忍者服,而是……巫女服?

 不,也不準確,反正是一種奇裝異服。

 而且,若是巫女服的話,也未免太過於煽情了。

 上半身還沒什麽,作為神聖的職業,下半身的裙子裁剪的十分短,幾乎把整條大腿露出來,怎麽看都是不太正經的正規巫女服。

 還穿著古怪的白色長襪,絲毫不影響腿型的完美,能夠引起男人的興趣。

 隻是,穿著這種衣服,肯定不方便戰鬥吧。

 雖說把女人的味道完全體現出來了。

 不過,緋鶴可不記得砂隱村最近有請巫女,展開什麽大型的祭祀慶典。

 等等,這種形象打扮的忍者,最近鬧的沸沸揚揚的不正是有一個嗎?緋鶴心裏微微一驚。

 “你是木葉的那個S級叛忍?”緋鶴沒有第一時間選擇製造大混亂,引起巡邏小隊的警覺,從而抓住潛入砂隱村的不法之徒。

 “真是榮幸,連你這種忍者都能知道我的名字。砂忍暗部花蝶,不,是叫做緋鶴吧。”夜姬向前走出一小步,半邊身子被月光照到,另一半還隱藏在黑暗中,臉上微笑著打招呼。

 這種自信的樣子,估計就算行蹤暴露,也給自己留好後路了,根本不擔心緋鶴的突然發難。

 自然,緋鶴也沒有這種打算,似乎明白了什麽,從夜姬準確叫出她的名字和代號時,心裏就明白了是怎麽回事,用一貫冷漠的語氣對夜姬詢問道:“你知道我的身份,也就是說,玄流那個混蛋,又把我出賣給別人了是嗎?”

 本來想說什麽的夜姬,一口血差點噴出來,劇烈咳嗽起來,張大嘴巴,一臉懵逼的看向緋鶴。

 什麽鬼?

 又出賣?這是啥情況?

 難道說玄流那個家夥已經不是第一次出賣自己的未婚妻了?

 “不用驚訝,我剛才說過了吧,玄流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三年前被雨忍抓住,兩年前被岩忍抓住,直接把村子裏的情報告訴透露給敵人了,他就是那樣的貪生怕死,好幾次差點連我也一起害死。如果不是當初我拚著重傷把他救出來,順便處理掉當場知道真相的全部活口,保住了秘密,我和他早已被第三代下令處死了。”緋鶴用平靜的語氣,說著玄流的不堪往事,既沒有譏諷,也沒有嘲笑,就這麽平平淡淡說出了口。

 “……”

 夜姬還能說啥?

 這小兩口真是會玩。

 一個挖坑,另一個明知道是坑,還要死要活的往裏跳。

 算了,現充們的腦回路,夜姬表示自己單身狗,看不懂這種神奇的操作。

 再研究下去,她怕自己會懷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