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流變成女生這件事,一下子在潮汐隱村傳開了。
自然,造成的震動不亞於是海嘯襲來的程度,潮汐隱村的忍者對於夜姬的敬畏更為加深了。
畢竟沒有特殊愛好的人,一定不想要經曆轉性這件事吧。
長門看到玄流女生的外貌後,也是微微感到發愣,一臉費解,怎麽也不相信一個好好的大男人,怎麽突然變成可愛的小女生了?
來到潮汐隱村幾個月,玄流一直對他們這幾個外來者頗為照顧,就算是住所,也是玄流安排的。
所以沒事的時候,長門也會偶爾和玄流呆在一起聊天,出去吃個飯什麽的。
“夜姬小姐真是一位了不起的藥物學家。”
最終找不到任何詞語修飾的長門,隻能這麽說道,臉上還有一絲崇拜之色。
小南則是一臉的詭異,這已經不是了不起的問題了,而是人品有問題吧。
看到長門臉上的崇拜與尊敬,小南覺得自己有必要做什麽,防止長門走上不歸之路。
(夜姬:都說不是我製造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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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46年,4月3日。
木葉和砂隱在火之國、雨之國交界線位置正式簽訂和平條約,加速了第三次忍界大戰的提前止戈。
於此,由砂隱自己挑動起來的第三次忍界大戰,反而自己主動解除了戰爭條令,但不為人知的是,砂隱之所以和木葉簽訂和平條約,秘密向木葉高層提出一個要求。
而這個條件的產生,才是砂隱主動退步的理由。
3月30日,下午——
留守木葉的三代火影,以及兩大顧問水戶門炎、轉寢小春三人再次開啟了高層會議。
本來三忍那個層次,或是上忍眾的班長,也有資格參加高層會議,但是因為戰爭的來臨,很多強大的忍者都在外派當中,所以導致現在的高層會議,隻有他們三人做主。
而綱手對這些不感興趣,整天呆在木葉醫院無所事事,沒事醫治一下病人,去居酒屋喝喝小酒,再到賭場裏麵碰一下運氣啥的……
對於這樣的綱手,三代火影既是辛酸也是愧疚。
那位在自己眼中一直強硬、英氣的女忍者,如今變成這種頹廢度日的樣子,說不出的難受。
但是沒辦法,綱手現在的情況,根本沒有可能在戰場上戰鬥。
就連平日的醫療,都是忍著恐懼在進行,大多還都是自己在旁邊說明,由其他的醫療忍者進行開刀。
對綱手的事情隻能日後清閑下來處理,戰爭時期,不要認為村子裏高層都是閑的沒事幹,即使是開啟會議,都是擠出來的時間,平時連飯都沒有吃飽,就要辛苦工作。
各種資源的調配,就是一件非常麻煩的工程,更不要說其餘的工作了。
眼下和砂隱停止戰爭,才是重中之重。
但也因為這樣,砂隱對他們提出了一個非常過分的要求。
“砂隱的要求,你們覺得怎麽樣?”
猿飛日斬覺得自己的頭發裏麵,又多了幾根白頭發,臉上的皺紋越來越深,一臉憂愁的在那裏歎氣。
抽煙的次數越來越多,咳嗽也越來越嚴重。
歲月不饒人啊。
現在的他,真的有這種切實的感受。
一部分是對歲月的感歎,一部分則是因為砂隱的要求,令他憤怒和無奈。
聽前線的戰報,砂隱依然在積極調兵,大量的砂隱主力匯聚在雨之國,隨時展開猛攻。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大蛇丸攔截失敗,砂隱攻入火之國國界的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
所以,這個要求即使過分,他們也不得不慎重考慮。
“這個嘛……”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兩人都有點遲疑。
因為砂隱的這個要求,看似合情合理,但是對木葉的團結十分針對——
交出殺害三代風影的宇智波一族凶手。
這就是砂隱村的要求。
一口咬定三代風影是宇智波一族的忍者做的,木葉隻要交出殺害三代風影的凶手,砂隱立即罷戰。
以受害方挑起的戰爭,提出這個要求,確實是合情合理的。
畢竟砂隱當初的確是打著為三代風影報仇的口號,和木葉開戰,雖說主要目的是轉移內部矛盾,和鞏固四代風影的話語權。
這也是他們三人愁悶的事情。
有苦說不出。
他們不知道三代風影是在什麽情況下被殺的,但是凶手正是他們木葉的S級叛忍南鬼院夜姬做的。
可是說出去誰信?
砂隱這個受害方更是一口咬定是木葉做的,更加坐實了木葉宇智波一族的罪名。
交還是不交?
交出凶手的話,要把誰交出去?
因為他們知道,宇智波忍者殺害三代風影這件事,根本是子虛烏有。
那麽不交的話,就可能讓砂隱得寸進尺,加大攻擊力度,和木葉展開決戰。
而決戰方麵的勝負,以大蛇丸所屬的部隊,局勢岌岌可危。
加上自來也所屬的一千忍者部隊,戰鬥力上麵,也無法和砂隱相比。
即使戰勝,木葉也要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
高達數千忍者的死亡,想到這個情況,猿飛日斬等三人亦是感到一陣心驚肉跳。
不管砂隱有沒有這個意圖,木葉都要做好數千忍者犧牲的準備。
“我覺得……可以立刻將宇智波一族族長宇智波富嶽,從草之國調回來,跟他商量一下。”水戶門炎說道。
轉寢小春沒說話,但是臉上的糾結出賣了她的想法,一方麵希望宇智波做出犧牲,一方麵又為現在的木葉感到可悲。
終究是家大業大,雨之國戰場失利的情況,會導致整個木葉的崩盤。
因為,黃色閃光和雲隱AB兄弟的戰鬥,也十分吃力,根本來不及前往雨之國支援。
這也是砂隱明白的一點,老實說,砂隱村不畏懼什麽三忍,但是對黃色閃光的威名卻十分忌憚。
砂隱拿捏住了木葉的弱點,木葉無法硬氣起來。
因為一時的意氣行事,很有可能導致數千忍者犧牲,拖累木葉的整體戰鬥力,雖然最後砂隱也討不了好。
可惜,砂隱不怕這些。
砂隱村所在的風之國,說不上是不毛之地,但是開采資源確實少的可憐,實力削弱一點,別人也不會閑的沒事打他。
而火之國不一樣,如果實力急劇削弱,剛和木葉簽訂和平條約的岩隱,說不定也會立刻撕開盟約,直接再派忍者進攻火之國。
火之國的資源太過於豐富,讓很多國家都對他虎視眈眈。
忍者的戰爭,不是憑借一張廢紙說話的,而是忍者的戰鬥力。
那張盟約紙,隻是忍者用來粉飾和平的遮羞布而已。
“但是……宇智波在這一次戰爭中,出力已經夠多了。不能同意,我想想看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猿飛日斬搖了搖頭,想到宇智波一族在這一次戰爭的忍者犧牲數量,在所有家族中是最出力的一個,幾乎全族出動。
這種為村子奉獻的態度,猿飛日斬無法挑剔。
既然宇智波把村子放在第一位,那麽,猿飛日斬就必須要考慮宇智波一族的感受,不能讓他們寒心。
這是原則問題。
不能因為曆史的遺留原因,在這件事對宇智波一族產生偏見。
“還有什麽辦法?砂隱在這件事上態度很強硬。”
除了交出‘凶手’,剩下的就隻有戰鬥一途。
繼續戰鬥下去,會損害到木葉的根基。
木遁忍者的培養計劃剛開展沒有多久,根本沒辦法拖延到完成的時候。
“我再想想。”
猿飛日斬說罷,就不說話的開始不停抽煙,皺起眉頭思考。
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對視一眼,均是歎了口氣,也是沉默下來,思考其它的出路。
便在他們為難的時候,外麵傳來敲門聲。
“進來。”
“三代大人,兩位顧問大人。”一名暗部恭敬走了進來。
“什麽事?”猿飛日斬問道。
“宇智波火陣要求和火影大人您麵談。”那名暗部忍者說道。
“宇智波火陣?”
猿飛日斬想了起來,那是幾年前的事情了。
宇智波火陣追隨大蛇丸,前往雨之國簽訂聯盟協議,結果路上遇到了他們木葉的S級叛忍,聯盟協議遭到破壞。
宇智波火陣的一雙寫輪眼被奪走,失去了寫輪眼的戰力加成後,以及雙眼失明,本是精英上忍的宇智波火陣,一下子削減到中忍的實力水平,被宇智波富嶽安排在家中休養,沒有加入此次的戰爭。
“讓他進來。”
“是。”
隨著那名暗部退下,不多時,一名青年走了進來,眼睛上綁著繃帶,手裏拿著一根拐杖,背後的衣服上有著宇智波一族的家族徽章。
“火影大人,兩位顧問大人。”
宇智波火陣恭敬的彎下腰。
“火陣,你來找我們有什麽事?”猿飛日斬放緩了語氣。
“我想成為木葉和砂隱和平的橋梁。”宇智波火陣平淡的說出這句話,擲地有聲。
猿飛日斬三人臉色驚變,宇智波火陣這句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但是,他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
這是砂隱和他們木葉高層的秘密交流,並沒有放在台麵上來說。
“剛才村子裏麵傳開了,砂隱的要求是交出殺害三代風影的宇智波凶手,就可以停止戰爭,我猜測散布謠言的可能是砂隱的使團。”宇智波火陣說道。
果然,在宇智波火陣落下這句話的時候,一名暗部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喊道:“大事不好了,火影大人,村子裏到處是關於宇智波一族不利的言論——”
“我明白了,嚴厲監禁砂隱的使團,不要再讓他們搗亂,必要時候采取暴力手段。”猿飛日斬嚴肅回應。
“是。”
那名暗部一愣之後,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立馬跑了出去。
“可惡,該死的砂隱,被擺了一道。”水戶門炎一臉憤恨。
“看來要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轉寢小春也是憤怒異常。
“火影大人,現在阻止已經來不及了,村子裏到處都是對我們宇智波一族的謾罵和不信任,這件事必須要有犧牲者才可以製止。”宇智波火陣說道。
“可是……”
“沒關係的。”宇智波火陣微微一笑:“我的妻子已經給我生了一對可愛的兒女,也算是後繼有人,而且我的一雙寫輪眼已經失去,實力受損,這次連正式戰場都無法加入。現在屬於我立功的機會來了。火影大人,拜托了,請用我的生命,製止這場戰爭。無論是村子,還是我們宇智波,這次的犧牲者實在是太多了。”
說著,臉上出現沉痛之色。
現在留在宇智波本族沒有離開的,基本都是一些孩子和老人,青壯年十分稀少。
前線的戰事他也略有耳聞,不知道這場戰爭繼續發展下去,木葉的力量會被削弱到多少,宇智波一族的損失也會達到有史以來最高。
砂隱要的不過是一個可以明麵上的說法,而不是真的要交出什麽所謂的凶手。
或者說,這是一次對木葉的試探,以及造成內部矛盾,讓木葉自亂陣腳。
“我再想想,你先回去休息,這件事不要多想。”
猿飛日斬皺了皺眉,沒有直接答應下來。
“是。”
宇智波火陣心中暗歎——三代大人變得越來越猶豫了,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這個村子,亦或是我們宇智波一族,現在都需要新的血液。
一個念頭在宇智波火陣心中產生。
這樣的話——
轉過身的他,拳頭猛地握緊,下了某種決定,用著拐杖慢慢離開會議室。
——木葉46年,3月30日,深夜。
宇智波火陣在家中自盡,這個消息很快傳到猿飛日斬的耳中。
“根本不給我考慮的時間啊,火陣……”
猿飛日斬聽到宇智波火陣自盡的消息,心情十分震痛,沒想到宇智波火陣這麽果決的結束自己的生命。
這份決心和信念,讓他這個火影也感到萬分震動。
宇智波火陣還十分年輕,三十歲還不到,按理來說,即使失去了寫輪眼,他也擁有在木葉享受天倫的優越條件。
但是自盡了,突兀的連他的妻子都沒有察覺到異常。
明明回來的時候,還和她一起開心的享用晚餐。
猿飛日斬理解,宇智波一族的老人理解。
總是犧牲和被犧牲中,處於這悲劇的命運中進行抉擇人生。
這就是,忍者的宿命。
(PS:我不會醜化一個人,也不會刻意美化一個人。忍者就是忍者,在殺戮和悲劇中,才能找到真實的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