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你帶著吉竹隊長先走,這裏交給我和帶土對付。”
麵對漆黑武士的強勢,自知己方處於劣勢的卡卡西,隻能做出這樣的選擇。
而且被武器刺成重傷的吉竹上忍,正需要送回陣地中,用完善的醫療忍具進行搶救。
這種時候,隻得分兵牽製,讓不擅長戰鬥的琳帶著吉竹上忍離開這裏。
琳正色的點頭,扶起傷重的吉竹上忍,準備離去。
“你們這是在無視在下嗎?”
鬼叉羅聲音夾帶冰雪般的冷酷氣息,笨重巨大的身體靈活的飛躍而起,舉起長槍,向著琳衝刺過去。
“鬼東西,你們的對手是我們!”
帶土瞬身到琳的前麵,射出一枚苦無,苦無上綁著一根絲線,絲線上串聯三張起爆符,符紙燃燒起來。
轟隆隆聲線,爆炸起來的塵煙將鬼叉羅的身影埋沒進去。
就在琳轉身的時候,一根黑色鎖鏈從塵煙中急射而出,繞到琳的前麵,圍繞著琳的身體旋轉了幾圈,猛地向後一扯。
鎖鏈箍緊,將琳脖子繞住,向後拖拽起來。
琳隻覺得呼吸窒息,扶住吉竹上忍的手臂無力鬆開,抓住脖子上死死纏繞著的鎖鏈,劇烈掙紮起來。
張大嘴巴想要呼救,卻發現因為鎖鏈箍得太緊,什麽聲音都無法發出。
“琳!”
帶土和卡卡西臉上急切,紛紛上前營救。
嗖嗖嗖不絕於耳的破空聲響。
一根根漆黑色的製式武器從還未散盡的煙塵中發射出來,穩穩落在卡卡西和帶土的前麵,阻擋他們前進。
鬼叉羅龐大的鎧甲身軀揮散煙塵,拉回鎖鏈,將琳扛在了左肩膀上,右手持著長槍,搭在右肩上,輕輕敲了兩下肩背的鎧甲,發出鐵器交擊的脆響。
“看來是在下的行動速度更快。”
鬼叉羅的語氣平靜如不起波瀾的湖麵,沒有自誇,也沒有嘲笑,隻是在冷靜的陳述事實。
“可惡!”
帶土咬緊牙關,自責的同時,猛地越過插在麵前漆黑武器的防線,眼中的雙勾玉寫輪眼飛速旋轉,一股奇特的力量從眼睛裏釋放出來。
既然物理攻擊無效,那麽試試寫輪眼的幻術威力。
這是帶土能夠想到的最後手段了。
在釋放幻術之際,他一邊握住苦無,不停留的衝向鬼叉羅。
“愚蠢!”
鬼叉羅嗬斥了一聲,手中長槍揮動。
鮮血在槍頭飆灑而出。
帶土睜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置信,胸口被劃出一道狹長的傷口,手中的堅硬苦無也被切掉了半截。
“記住,勇猛直前的武士,不會被區區幻覺欺騙!”
隨即——
鳥鳴的尖叫聲響起,刺耳的聲音伴隨著燦爛的雷光前行。
無所畏懼的少年,展現而出的高強雷遁,以迅若颶風的速度無所畏懼奔馳疾跑。
“千鳥!”
鬼叉羅看似笨重的身體,靈活度其實十分之高,微微旋轉身子,將身體側開,使得卡卡西右手的雷光打空。
雖然速度很快,但鬼叉羅明顯發現卡卡西這招一些準頭上的偏失。
年紀太小,身體素質限製過大,動態視力無法跟得上身體的移動速度。
趁人不備還好,可要是在敵人有準備之下,這種招數很容易成為活靶子。
到底是年輕的小鬼啊。
盡管招數的威力不錯,可以裂開他的堅硬鎧甲。
“合格的暗殺者,不會被同樣的招術打中第二次——”
還沒說完,鬼叉羅發覺身體不對,一根鋼絲纏繞在腰部,鋼絲的另一端緊抓在卡卡西空著的左手心裏。
卡卡西右手上的雷光打空之後,身體借助左手的鋼絲連接上鬼叉羅的身體,繞著鬼叉羅旋轉了半圈,飛馳在鬼叉羅背後,右手的雷光準確無誤落在一根漆黑鎖鏈上。
漆黑鎖鏈斬斷,卡卡西將琳的身體從鬼叉羅的肩膀上拉下來,同時鬆開左手的鋼絲,立馬撤退。
“幹得好,卡卡西!”帶土看到琳被卡卡西救下,發自內心的喜悅。
就這樣高興,未免太過早了——
一團黑霧從漆黑武士的麵部位置流動出來,電光火石之間,就出現在卡卡西的麵前,從黑霧裏冒出一根根尖刺狀的刀劍武器,戳向卡卡西的胸口。
“這是什麽東西!?”
卡卡西臉色驚變,絲毫沒有預料到這一幕的出現。
這個家夥,真的是正常的生物嗎?
轟!
一塊巨大土牆豎立在卡卡西和琳的前麵,擋住了漆黑武器的刺殺襲擊。
“吉竹隊長!”
看到眼前豎起的土牆,卡卡西扭過頭喊道。
發動土遁防禦術的人正是從重傷中緩緩蘇醒的吉竹上忍,臉色蒼白,虛汗淋漓,仍然咬著牙關,雙手按在地麵,替卡卡西擋下驚險的絕殺一擊。
以那個狀態的卡卡西,絕沒有能力可以閃躲過去。
“撤退!”
捂在胸口染血的繃帶上,吉竹上忍狠狠喘了口粗氣,經過草草的醫療,勉強恢複一點行動力,對臨時的三個下屬叫道。
這個漆黑武士與其說是強大,不如說是防禦力太過驚人,沒有數個小隊的戰鬥力,根本拿之不下。
以一個上忍、兩名中忍外加一個醫療忍者的部隊,對付這種家夥,勝率低到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步。
最重要的是,他們這邊已然黔驢技窮,而對方依然顯得鎮定自若,深不可測的強者風範。
再戰鬥下去,就是要拿命填補了。
“精彩的配合。可在下的主君不容許任務失敗,冒犯了!”
黑霧返回了漆黑鎧甲的裏麵,用力掙開了身上的堅韌鋼絲,鬼叉羅的麵部黑霧中,出現兩個血紅色的光點,好似一雙猙獰的眼球,釋放出妖異邪惡的光芒。
漆黑的外觀下,燃燒著血紅色的雲霧,像是火燒雲一般沸騰活躍。
於是——
空氣震動,大地爆裂。
紅光一閃而逝,如同極光之柱貫穿了出去。
卡卡西等人忍不住回頭張望,眼前全部被血紅鋪滿,聲音和視線俱被掠奪,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地麵上,留下被漆黑武士**的直線型深長劃痕,兩邊的樹木整齊的被利刃劃開,向兩側的外邊倒下,發出隆隆不斷的響音。
停下腳步,右手緊握住螺旋長槍搭在右肩上,鬼叉羅看了看不省人事的四人,沒有理會其餘三人,將琳昏迷過去的身體掛在左邊肩膀上,轉身正要揚長而去。
“把……琳放下……”帶土抓住鬼叉羅的腿部鎧甲,全身骨頭快要碎裂的痛感,依舊強撐早已到極限的身體,也要阻止鬼叉羅的擄人行為。
“傷到這個地步,還有反抗的意識嗎?”
鬼叉羅黑霧中的赤紅眼眸死死盯著帶土快要意識渙散的臉龐,發出這樣的感慨聲。
隻是——
意誌力歸意誌力,那並不能具現成現實中的力量。
如果有奇跡發生,隻是必然和偶然的因素在作祟。
“抱歉,此非在下本意,但卻是職責所在。變得更強吧,忍者小子,這樣你才能守護自己重要的人。在下亦是如此,為了重要之人,還需要不間斷的修煉武藝,奉獻餘生。”
丟下這一句話,鬼叉羅蹲下身子,扳開了帶土握在腿部鎧甲上的手指,然後起身,身體漂浮向高空飛去,慢慢化成了一個漆黑的小點消失。
“琳……”
傳來帶土無力的呼喊聲,隻能眼睜睜看著重要的夥伴,被漆黑武士帶走。
一種無力和屈辱感在心中生成。
還有憤恨。
憤恨自己的無力。
明明已經有了寫輪眼,成為年少有為的中忍,本以為可以保護好琳。
現實的沉痛讓他清醒過來。
他原來一直都是個弱者。
他沒有任何時刻,擁有比現在更想要變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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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不起眼的樹洞之中,用天然的密林遮擋起來,那裏的樹洞通聯地底深處——
正是夜姬在草之國留下的據點之一。
作為一個心思縝密的叛忍,再加上手上有不少多餘的資金,足以讓她各國之地建設分部據點。而那些用來實驗的儀器,或明或暗的收集過來。
當然,還有優秀的人體。不用說,在草之國的據點,這些優秀人體都是從岩隱和木葉戰場上收刮回來的。
總會有幾具‘失蹤’到無法確認生死的忍者,這樣一來,就給了夜姬可操作的空間,注射完藥劑之後,抑製住他們體內的查克拉,還有削減大半精力,最後再用鎖鏈與鐐銬鎖住,關押在鐵籠之中。
這樣就可以萬無一失。
萬一讓裏麵的實驗體跑掉,可能會喪失掉岩隱這一個重要客戶。
畢竟用來研究的實驗體之中,也有不少是岩隱忍者。自然是要嚴密看管,不能出現絲毫紕漏。
好在對於這些事情,夜姬已經得心應手,處理起來如行雲流水,一氣嗬成的流暢感。
再加上兜這個聰明的部下,替她時不時的分擔,也省了很多力氣。
現在還製作出一名式神,看樣子,草之國這邊的據點看守問題,不必要太過拘謹。
就算不慎被人發現,據點中也有自我毀滅的機關,不留下絲毫把柄。
如果有把柄流露出去,那也是她特意放出去的風聲,誤導人情報出錯。
現在,夜姬正處於這個秘密據點之中。
燈管散發出幽幽的暗黃色光芒,照亮整個密室。
地上交錯盤結的黑色電纜,還有各種精密電子儀器,頗顯得老舊化,但這已經是忍界最先進的電子設備了。
有的時候,夜姬是真的不太了解這個世界的科技數成長。
明明有電氣等先進科學,結果忍者還是主流。
難道查克拉真的有那麽神奇?
知道一些隱秘的夜姬,隻能歸結於查克拉上的問題。
正因為多了這種無法用現在科學技術解釋的東西,這個世界的進程才會如此‘偏科’吧。
先一步返回這個據點,夜姬就坐在旁邊用來休息的椅子上,大概有五分鍾的時間之後——
從密封的實驗室大門夾縫裏滲透出一道黑影,慢慢從門縫裏流竄進來,然後匯聚到夜姬的麵前大概有兩米距離,黑影很有立體感的從地麵凸起,形成一個巨大威武的漆黑武士形象,手中拿著一杆螺旋長槍。
正是被她派遣出去的式神·鬼叉羅。
他的左肩膀上還扛著一名昏迷的少女,大概十一二歲的年紀,正是之前擄走的琳。
帶回這個小女孩,便是夜姬下達給鬼叉羅最高指令。
不隻是懶得和一些沒有實力的小屁孩戰鬥,最根本的目的還是為了測試鬼叉羅的戰鬥性能問題。
這才是夜姬最為關注的地方。
雖然從開始的形體設計,還有能力上的展現之外,關於正式實戰方麵,收集到的數據並未讓夜姬滿意。
總的來說,鬼叉羅的缺陷還有不少。
就從防禦能力而言,可以無視一些物理性攻擊。
但這個防禦承受上限是有限製的。
例如卡卡西之前使用的千鳥,攻擊威力稍微溢出了鬼叉羅身上鎧甲的防禦上限,使得臉側的鎧甲出現一絲裂紋。
也就是說,如果換成是黃色閃光,配合時空忍術以及螺旋丸的威力,費點功夫就可以把鬼叉羅肢解掉。
鬼叉羅的身體靈活對於上忍級忍者來說,也算是非常可觀,和飛雷神一比,基本上毫無還手之力。
因此,身體靈活性,還有鎧甲的堅固程度,都要進一步擴大。
可是式神每進一步增長,都不是容易的。
式神的實力雖然可以根據自身一定量的修煉,使得力量成長。
最大的直接關係,還是在於夜姬這個主人的實力上限。
她這個主人實力越強,造就出來的式神就會越強。
鬼叉羅終究隻是第一個試水之作,很多東西在製造的時候都欠缺考慮。
果然自己有點心急了。
好在,鬼叉羅的部分隱藏能力還沒有暴露出去,說不定可以反利用一下。
暗殺鬼武士。
夜姬之所以取這個代號,便是因為設計的時候,鬼叉羅的暗殺能力,要在正麵戰鬥力之上。
而打敗卡卡西等人所施展的力量,基本上隻是正麵作戰能力。
在暗殺上的詭異能力,卻沒有暴露多少。
接下來,木葉會以什麽對策來行動,真的是十分期待。
正好,她也差不多要和岩隱結束掉這次的合作。
在草之國浪費時間有點長了。
盡管嘴上對雨之國說是放養,但還是有點不放心那邊的情況。
如果真的什麽都不做,就這樣放任自流,出現問題之時,就很難補救了。
“辛苦你了,鬼叉羅。”
暫時摒棄掉這些煩心之事,夜姬張開雙手,歡迎鬼叉羅歸來。
“能為主君分憂,皆是在下之幸。”鬼叉羅像個武士一般,單膝跪地,垂首埋下,恭敬異常,態度一絲不苟。
“在這裏就隨意一點吧,這次你的任務完成的非常好。身體有沒有什麽不適的地方?”夜姬頓了一頓,開口詢問。
“身體一切正常,請主君毋憂。”
鬼叉羅站起身來,超過兩米的巨大身影,夜姬在他的麵前就好比是幼兒一般,但漆黑武士從黑霧中暴露出的血色雙眸,卻是露出尊重與敬仰之色。
對他來說,夜姬便是他所要用一生效忠奉獻的主君,也是一位慈愛的‘母親’!
“那我就放心了。至於這個小丫頭……嗯,暫時放在這裏吧,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好玩的點子。如果隻是平平淡淡的開啟萬花筒寫輪眼,未免劇本的戲份太過於單薄了。要多加豐富一點劇情才行,這樣才有趣味性。”
夜姬手指拖著下巴,微笑打量著被鬼叉羅控製住的女孩琳,那種微笑,就像是森林老辣的獵手,發現了符合胃口的獵物,隨時展開絕殺般的進攻。
鬼叉羅不動聲色站在那裏,宛若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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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隻存在著黑暗,或者確切的說,這是一片連黑暗色彩都無法具體辨識的特殊空間。
沒有上下左右的承重感,也沒有斥力和引力一樣的基礎定律。人的身體和靈魂,隻能在這樣的特殊空間裏遊**……遊**著……
雖然無法證明自己還活著這件事,但是隻有無窮的壓抑從四麵八方擠壓而來。
這種壓抑不是來自身體,而是靈魂上的壓抑感。
猛然,在這無窮無盡的黑暗中,發現了一絲光亮。
他似乎發現了生命的氣息,從黑暗中蘇醒,叫喚出那個對他非常重要的名字——
“琳!!!”
從病**驚然坐起,一身冷汗遍布。
帶土大半邊的身體纏著白布繃帶,一雙三勾玉寫輪眼從眼睛裏透露出來,微微有轉動的跡象。
隨後,三勾玉寫輪眼變回了普通黑白分明的眼眸。
“我這是……”
帶土一愣,自己這是在哪裏?
簡易帳篷?
藥水味道?
病床?
這裏是木葉陣地的簡易醫療所?
自己怎麽會在這裏?
對了,他,卡卡西,琳,還有臨時隊長吉竹上忍,遭遇一個漆黑的武士襲擊,琳被抓走,再之後他就不省人事了。
琳,卡卡西,還有吉竹上忍,他們三人現在怎麽了?
“醒了啊。”
不冷不熱甚至有點臭屁的語氣從旁邊傳來。
“卡卡西?怎麽是你?”
和他一樣全身纏繞繃帶,翻著死魚眼躺在病**的少年,那個少年正是卡卡西。
看到卡卡西這幅模樣,帶土十分驚訝,大聲喊叫起來。
“不要喊得那麽大聲,你是想讓所有人進來觀賞嗎?”卡卡西用手指挖了挖耳朵,埋汰帶土。
帶土啞口無言,訕訕一咳,稍微冷靜了下來。
緊接著,疑惑浮上心頭:
“卡卡西,我們這是……”
“你的腦子被打壞了嗎?”卡卡西歎了口氣,有氣無力但卻言簡意賅:“琳被抓走了,而我和你還有吉竹隊長,被人救了回來而已。這就是事情的大概經過了。”
“什麽?”帶土睜大了眼睛,發覺這一切不是夢之後,回想起了昏迷之前的場景。
琳被那個傻大個武士粗暴的帶走,還不知道要被做什麽殘酷的事情。
帶土一下子急了。
“不行,我要去救琳!”
帶土撕扯上身上的繃帶,準備下床的時候,一聲骨裂的聲音,整個臉色發綠,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一陣鬼哭神嚎聲傳來。
卡卡西不禁捂住了耳朵,頭疼歎息。
果然,就算開啟了寫輪眼,這個家夥的腦子依然是不怎麽靈光。
他根本沒注意到自己的傷勢有多嚴重。
忍者,可不是光憑借熱血就可以克服一切的。
雖然他也想救回琳,可是傷成這個樣子,至少也得在病**躺一個星期才行。
想要正常任務,可能要等半個月以上。
況且,他們還不知道擄走琳的,到底是什麽人,而目的又是什麽。
盡管,卡卡西的心裏有了一定的猜測。
真是多事之秋啊。
卡卡西眼神逐漸凝重。
那個女人……擄走琳到底有什麽目的?
上次也是,這次的襲擊絕對不是偶然?
最終目標,是他,還是帶土?
一層隱晦的擔憂,從他心底誕生。
被一個史無前例的危險S級叛忍盯上,可不是好兆頭。
“可惡!”
拳頭砸在了地板上,帶土就這樣狼狽的趴在地上,咬緊牙關,眼中充斥了憤怒還有不甘。
憤怒自己無力。
不甘自己無能。
明明變強了,結果到頭來,什麽都沒有護住。
上次是這樣,這次同樣如此。
“光是埋怨自己是沒有用的,帶土。你是想做一個隻能在背後憤怒指責施暴者的小醜嗎?”
卡卡西平淡的聲音裏帶著刺。
“如果是這樣,宇智波一族的未來真讓我堪憂。覺醒寫輪眼的天才,也不過如此的程度。”
沒有等帶土開口,卡卡西繼續這樣不鹹不淡的評價著。
仇恨與憤怒會讓人一個人迷失,甚至走向歧途,看不清自己和敵人的差距,盲目去送死。
從內心裏,卡卡西希望帶土能夠真正的成長起來。
而不是沉浸在開啟寫輪眼的驕傲之中,迷失未來的方向。
“你說得對,卡卡西,我的確是這樣的廢物。”
帶土沉默了半晌,說出這種極度貶低自己的話。
艱難蠕動身體,慢慢爬回了病床,沒有再向之前那樣大呼小叫,嚷嚷救人的空頭口號。
看到這幅樣子的帶土,卡卡西雙手放在腦後枕上,緩緩閉上眼睛休息。
麵罩下的嘴部微動,似是微笑。
(PS:兩章整合成一章,我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