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之國,西北群島中的一座荒島。
夜色已按,在黑幕的出場下,大海也變成了深沉無比的黑色。
中心的黑暗森林裏,燃燒著通明的篝火。
十三名木葉暗部聚集在這裏,有兩個穿著米黃色風衣的暗部,代表著暗部分隊長的職務。
玄流雙手被縛住,倚靠在一旁的大樹旁,兩名暗部忍者一左一右像是門神站立在那裏,動作一絲不苟,眼睛時不時掃過玄流,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哈~”懶散的打了個哈欠,玄流想要揉一揉發困的眼睛,卻發現雙手被捆在背後,地上又髒又冷,讓他不禁扭動了下身體,調整一下坐姿,好讓自己舒服一點。
“不要亂動。”一名暗部冷漠警告道。
“老兄,我都快要困死了,打個哈欠都不行嗎?對了,能不能給我點食物,我都把我知道的情報都告訴你們了,不帶這麽虐待囚犯的。”玄流語氣埋怨的說道。
兩名木葉暗部:“……”
這個家夥一點都沒有緊張感嗎?
還是第一次看到態度這麽隨意的囚犯。
“唉……”玄流抬頭看了看出現在森林中心的殘月,臉孔拉得很長,唉聲歎氣。
平常這個時候,應該懷裏摟著一具溫暖柔軟的身體,躺在暖和的被窩裏,結束一天的辛苦勞作。
現在這個情況和他想得完全不一樣啊。
為什麽人類一定要打打殺殺呢?坐下來談一談不是更好嗎?
不能理解的玄流,又陷入了自己的胡思亂想之中。
“另一支小隊說不定是遭到毒手了,比集合時間差了半個小時。現在怎麽辦?”
兩個暗部分隊長在那裏小聲交流著,麵對麵坐在篝火旁邊,拿著樹枝一邊撥弄,火光映照在麵具上,一半光亮,一般陰暗。
“再等半個小時,如果還沒有到來,立刻離開這裏,返回木葉。”另一名暗部分隊長回答。
暗部之間失聯這種事經常有發生,畢竟是經常處理危險任務的特殊部隊,而且這次的任務等級是S級,很可能會在收集情報發生一些意外狀況,延遲集合時間。
“隻能這樣了。那個家夥的話,你覺得有幾分可信度?”眼睛瞅向正在打瞌睡的玄流,問道。
“一派胡言。”那名暗部分隊長冷哼一聲,繼續說道:“他的腦子裏被人下了很強的封印術,還有很多幻術陷阱。現在這裏沒有輔助設備,想要依靠一個人的力量,破解他腦子裏的封印術與幻術是不可能的。”
“說的也是,腦子裏被下了這麽多的封印術還有幻術,看來他有一點是在說真話,他十有八九是南鬼院夜姬的親信。簡直不敢相信,作為那個女人的親信,竟然隻有中忍的實力。”
說到這裏,雖然不相信這個事實,但是在察覺到玄流腦中的那些封印術與幻術之時,也不得不相信這個微小不計的可能性了。
“火影大人對這件事十分注重,也隻有趁著那個女人離開這裏,我們才有能力行動。否則一旦遭遇,來再多的暗部分隊,也會全軍覆沒吧。”
“說起來,她當初叛逃的時候,到底是出於什麽想法?竟然走上這條道路。”
“誰知道呢。她還在暗部的時候,我也沒有和她共過隊的經曆。我曾聽和她共過隊的暗部說過,是個行動力遠在團隊協作之上的忍者。但也因此,在任務中總是亂來,盡給人添麻煩。”
兩位暗部分隊長沉靜下來,坐在篝火旁邊,安靜等待。
微冷的晚風從林間徐徐吹過來,夾雜著海風特有的鹹味,還有微弱的呼呼響聲。
“那個……”
這個時候,玄流蠕動了下身體。
“什麽事?”
“我想要解一下小便,可以嗎?”玄流做出尿急的樣子,不好意思的一笑。
嚴密看守他的兩名木葉暗部看向暗部分隊長那邊,見到其中一名分隊長輕輕點頭,才威脅玄流一句:
“別耍花樣。”
說著,暫時解開了玄流身後的繩子,另一人眼睛緊緊盯住,隻要玄流一有異動,就會立刻攻擊製服。
“你們也太小心過頭了,我一個中忍就算想做什麽,現在也沒有辦法吧?”
換來的是兩名木葉暗部的冷眼。
玄流看到這兩人連聊天的興趣都沒有,頓時歎了口氣,自討沒趣走到一旁的草叢裏。
“說起來,你們覺得今晚的風,是不是有點喧囂過頭了?”
找不到話題來說的玄流,莫名說了這樣一句話。
“你要是再廢話,就扭斷你一整隻手,快點完事。”
兩名木葉暗部左右環顧,確定周圍沒有異常,才把目光收縮回來。
大約一分鍾後,玄流提起了褲腰帶,回頭一笑:“好了,我不是說過,不會逃走的嗎?”
兩名木葉暗部依然沒有回他的話,眼神裏包含警惕。
轉身剛走一步,脖子一涼——
嘶!
鋼絲拉動的聲音。
兩顆腦袋從脖子上滾落下來,鮮紅色的血在黑夜中妖嬈噴湧而出,經過夜色的渲染,鮮紅裏帶著一絲黑色。
這一幕發生很快,快到那兩個暗部分隊長沒怎麽反應,看守玄流的兩名木葉暗部就被割掉了腦袋。
“糟糕,攔住他!”
等到那兩名木葉暗部犧牲,剩下十一人暗部霎時反應了過來,向著玄流撲殺過去。
“土遁·土陸歸來!”
玄流似乎料到了這個局麵,雙手按地,一塊巨大石板從地表裂開,猛然豎起,放在玄流和眾木葉暗部之間。
苦無上緊貼著一張起爆符,被一名木葉暗部扔了出去,插在土牆上,瞬間把土牆爆碎。
煙塵四散,一道黑影在塵煙中越來越清晰,朝著木葉暗部們衝跑過來。
“小心!”
兩名暗部分隊長大聲疾呼,一左一右和衝出煙霧的人過手,雙方握著苦無叮叮叮的展開激戰,濺射出漂亮的火花。
同時向後一退。
以一敵二不落下風。
那是一名穿著黑色風衣、身材高挑的女忍者,一身漆黑的裝束,和整個夜色融合一體,分不出彼此。
“我不是說過了嗎?今晚的風意外的喧囂呐。”
玄流走了過來,看了看地上那兩具屍體,像是在得意炫耀什麽。
“你的支援速度真快,本以為這次死定了。村子那邊沒事吧?”扭過頭對緋鶴說道。
“那邊已經解決了。離遠一點,這些家夥有點棘手。以你的水平,你隻會越幫越忙。”
緋鶴淡定從容的說道,對自己的實力異常自信。
“……”
本來還想一起並肩作戰的玄流,聽到緋鶴這句話,很受打擊,最後無奈聳了聳肩,朝後一跳,身影消失在樹林裏。
“很聰明的選擇,但是,你是不是太小看我們木葉暗部了?”一名暗部分隊長語氣平淡的問道。
緋鶴沒有回答,玄流離開,她也就可以毫無顧忌的戰鬥了,要是留下來,反而會跟不上她的戰鬥節奏,導致她有破綻出現。
“避開外麵所有的陷阱,甚至連我們這邊的感知忍者都沒有發覺,看來是用了很特殊的方法呢。比起那個男人,看你的樣子,似乎知道的情報更多。”
另一名暗部分隊長簡短的分析過後,手臂一揮,九名暗部忍者分散到四周,形成一個密不透風的包圍圈。
側頭一掃,緋鶴雙手插在風衣的口袋裏,長發隨著夜風輕揚,顯得鎮定自若,並未因為敵人數量龐大而感到慌亂。
“上。”
一聲令下,十一人衝上來,手裏握住苦無或是太刀,從四麵八方進行圍攻。
“風遁·狂獸!”
狂暴的颶風在緋鶴身旁匯聚,三頭巨大的猛獸凝住形體,渾身散發出刺眼的白光,身體上包裹著鋒利風刃,朝著衝過來的木葉暗部們攻擊
“吼!”
一邊在奔跑,一邊發出吼聲,由風暴匯聚而成的猛獸,所過之處,地麵與樹木上留下了被狂風肆虐的爪痕。
“水遁·水陣壁!”
一名暗部凝成水牆防禦。
“土遁·土流壁!”
一塊堅硬石板從地麵上凸起。
“火遁·豪火球之術!”
吐出火球進行反擊。
三頭風獸與水牆、石板、火球相撞,發出三道轟鳴,氣浪之中混合水、泥土還有火焰的餘波,煙塵四散開來,眼前模糊不清。
打鬥聲從濃密的煙塵裏發出,隻能看到一道道人影在裏麵穿梭往來,分不清彼此,但不斷穿出來的金屬碰擊聲,證明戰鬥的激烈。
從視野模糊的煙塵裏衝出來,緋鶴手中的苦無滿遍缺口。
和她一起衝出來的是一名穿著米黃色風衣的暗部忍者,握住精良短刀,氣息冷漠。
將快要裂開的苦無投射過去,那名暗部分隊長用短刀一擋,彈開了射來的苦無。
緊接著兩道破空聲響,兩支苦無上綁著起爆符,落在緋鶴側旁。
轟隆一聲。
被氣浪吹飛了身體,站立在地上,十分勉強,一絲鮮血從袖子裏滲透出來,流淌在手背上。
“木葉流劍術·幻!”
那名暗部分隊長單手握刀,奇異的波動產生,緋鶴眼睛眯起,隻見到那名暗部分隊長的身旁出現了和她一模一樣的幻影。
暗部分隊長和幻影一同衝上來。
重新拿出一支苦無猛地一滑,切中的是暗部分隊長,結果身體傾斜下去,不是實體。
暗部分隊長的身體變成泡影消失。
那個和緋鶴一模一樣的幻影拿著和暗部分隊長同樣的短刀,斬向緋鶴。
看到這裏,緋鶴想也不想,身體翻轉,短刀貼在她的腰部驚險無比的劃過去,手臂扭動,苦無刺進了那個幻影的體內。
攻擊落空,沒有一點打擊感。
緋鶴一怔,真身不在這裏?
一道巨大黑影遮擋了天空半月,從天空急墜直下,正是消失的暗部分隊長,手中握刀,揮落下來。
躲不過去!
剛才躲避兩個幻影攻擊,她都躲得十分勉強,更何況第三道攻擊,是同時落下的。
她的神經反應跟不上敵人的刀速。
“土遁·岩柱牢!”
一根根岩柱斜向從地麵凸起,架在了緋鶴的上空,十幾根岩柱疊加起來,防禦力十分驚人。
暗部分隊長的短刀斬在岩柱上,隻切到了一半左右的深度,就無法前進。
緋鶴趁機從岩柱的縫隙間跳了出去,輕輕喘息。
“抱歉呐,緋鶴,我想了想,我還是留下來幫你好了。”
從樹林裏走出來一名撓著頭、不住歎氣的男子,正是去而複返的玄流。
接著,他認真的看了前麵的十一名木葉暗部,深深吸了口氣,一支盈滿淡紫色**的注射器從袖子裏落下,被他握在手裏。
接下來,就要用這個副作用很大的秘技真正拚命了。
(PS:發的晚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