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戰亂之地的海外——
海之國。
這個封閉的小國家,沒有受到來自大陸上戰爭的波及,依然享受著和平的寧靜。
在這個混亂的年代裏,海之國是忍界中為數不多的樂土之一吧。
越是偏離中心的國家,越是和平。
資源越是集中的地方,人類爭鬥的越是凶狠。
火之國那片富饒的土地資源,就是源頭之一。
盡管沒有受到戰爭的波及,但是一定的經濟蕭條是肯定的。
類似於大規模生產忍者武器的國家,倒是大發了一筆橫財。像海之國這類依靠海產品輸出的小國家,得到的經濟利益並沒有多少。
今天有一群不速之客來到了這個國家——
不,不能這麽說,是很早之前就來到這個國家勘察過,甚至收集到了足夠多的情報。
等待的,就是這個時候吧。
——穿著黑色緊身衣,外麵是銀白色的背帶衫,臉上戴著各類動物麵具,有些人身上披著黑色或者米黃色的風衣,從人群中凸顯出來。
總共一十七人。
來自於木葉的暗殺戰術特殊部隊——暗部忍者。
聚集在海之國一個無人的小荒島上。
寂靜的森林裏,遮擋了太陽光的進入,讓環境變得昏暗,陰森森的氣息,令人覺得毛骨悚然。
利用樹葉與草叢茂密的地方,成了他們天然的保護色。
聚集在這裏的隻有四個穿著米黃色風衣的暗部,是四支暗部分隊的分隊長。
其餘的暗部成員,全部都在周圍隱藏身影,注意周邊的環境,有沒有人過來。
“位置查到了嗎?”
“在海之國的鬼界島上,那裏有個新建的小村子潮汐之村,有八成概率是目標建立的村子。”
“真是個偏僻的小村子,那裏的地勢我看過了,一旦接近的話,很容易被發現。”
“沒錯,也不知道那個村子裏,會布置什麽樣的陷阱。裏麵的忍者數量,也不是很確定。既然是那個女人,就沒有可能會對自己的大本營毫不設防。”
這句話,得到了另外三名暗部分隊長的讚同。
不過好在這次隻是準備收集情報,而不是發動進攻。
再說,十幾個人進攻一個忍者村,危險性實在是太大了,說不定會打草驚蛇。
沒有完全的把握之下,收集情報,然後進行專門戰術針對,才是暗部的特有作戰方式。
“我們這次的任務,就是盡可能的收集更多關於那個村子的情報。根據草之國前線部隊反饋,目標正在草之國徘徊,無暇顧及這裏,行動上可以稍微大膽一點。”
“那個小村子相當封閉,是以忍者為單位、完全軍事化的忍村。就算換上其它的身份,也不可能混進去。”
“看樣子,隻能特殊方法秘密潛入了。”
對於情報工作,暗部絕對是專門幹這行的忍者部隊,一些經驗豐富的暗部,甚至有當過間諜的經曆。
如何潛入一個忍村,木葉暗部忍者們十分得心應手。
唯一需要考慮的,就是如何潛入不會被發現,還要獲得足夠回報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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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汐之隱。
距離夜姬離開這個村子,也已經過去月餘多的時間。
按照她離開前的吩咐,那些‘工具們’依然每天做著自己的修煉事物,向著合格的‘炮灰’人生邁出腳步。
對於工具們來說,被人需要就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從加入這個村子的一刻起,他們的性命就不再屬於自己,而是屬於他們共同的那位‘大人’。
被他們如神如魔一般的敬畏著。
不聽話的工具,已然得到了他們應有的下場。
服用禁藥雖然快速促使工具們成長,但是最終承受不住藥物的威力,被篩選出來,然後扔在海裏喂鯊魚,放在試驗台上的家夥們也有不少。
工具的保質期,不是他們死亡的時候,而是他們無法再為主人提供任何的價值。
在那個時刻,工具就該被淘汰了。
甚至這些宛如初生羔羊一樣的工具,也是這麽天經地義的認為的。
他們心中隻需要發出同樣的聲音就可以了。
作為在這之上的管理者緋鶴,自然深得夜姬的信任。
無論是實力還是管理能力,出身砂隱暗部的精銳,有著尋常忍者無法比擬的才能。
本身能被第三代風影看重,日後當做四代風影護衛隊培養的忍者,又怎麽會是才能短淺之輩。
這一點,夜姬很早就看出來了。
體術、忍術以及封印術,就是緋鶴所展現的突出才能。
更重要的是她腳踏實地的工作熱情,和玄流那個沒事就喜歡偷懶,整天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什麽無聊事情的鹹魚,感覺不是能夠最終生活在一起的人。
但是命運就是如此的喜歡開玩笑。
玄流其實也沒有那麽不堪。
物盡其用,一張衛生紙都有它的用處。
玄流這麽大活生生的人,還是有一定的用處的。
至少潮汐之隱的‘工具’培養,有他很大一部分功勞。
據點的建造,也多虧他那些為此特意開發出來的土遁忍術。
如果忍界和平,他可以當一個經驗豐富的工程師,然後養家糊口。
“這樣的日子才是真正的生活啊,拿著豐厚的薪水,每天還可以偷懶,砂隱村那種鬼地方一輩子都不想要見到了。”
在山腳下一座還算豪華的庭院裏麵,坐在幹淨的走廊上,手裏拿著一瓶清酒,悠然無比的享受下午寧靜的時光,光線溫暖的照耀在身上,臉上出現舒服的神情。
“既然離開了村子,這些事情討論也沒有意義。”旁邊的緋鶴目光平淡的斜視過來,隨即看向別處,目光幽深:“話說回來,你最近似乎曠工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哈哈,被你發現了啊。”玄流撓了撓頭,尷尬的笑著。
“能偷懶的也就隻有這個時候了吧。”
穿著和式的黑色便服,在溫暖的微光中,白皙緊湊的皮膚上富有美麗的光澤,臉孔依然板起嚴肅的樣子,冰雪美人的氣質就顯露出來了。
“夜姬大人是個嚴肅而冷酷的人,對待任何人都有一顆無情如利刃般的心,這才是我認為最恐怖的地方。”歎了口氣,說出這樣的話來。
“在哪裏都一樣,砂隱也好,現在也好,拚命活下去就對了。”
“真像你說話的風格。”
“是你自己沒有危機感。”
“如果不是忍者就好了。”
玄流嘀咕了這一句,緊接著伸了個懶腰,輕輕放下手裏裝有清酒的酒瓶,慢慢從幹淨走廊上站起來。
“你去哪裏?”緋鶴眼睛緊盯過來。
“看一看那批實驗體的情況,要是死掉就麻煩了,我想到時候,就不是挨批就能糊弄過去的簡單事情了。”隻有這件事,玄流是無法偷懶工作的。
“現在才去,回來的話,已經是晚上了吧,明天早上去也沒有關係。”
“放心吧,這個國家是個世外桃源,戰爭沒有引燃到這裏真的是太好了。我可舍不得明早溫暖的被窩,去見那些長著死人臉的家夥們,感覺接下來一整天都會很晦氣。”玄流臉上齜著牙,一臉嫌棄。
“路上小心點。”
“在戰場上我也許是個炮灰,但在這個國家裏麵,我還是有點強的。”玄流這樣自賣自誇起來,顯得很有自信,向著庭院外邁起腳步。
猛地,在拐口的地方停住了。
“對了,有件事忘了說。”
緋鶴眼睛疑惑的望過去。
“呐,緋鶴。”玄流輕聲呼喚了一句。
“什麽?不是重要的事情,就不要浪費口舌了。”
從地板上站起,撣了撣衣上的皺褶,準備向屋子裏麵走去,換上忍者服。
她接下來也有自己的工作要處理。
和玄流不同,在什麽位置,她會盡所能認真完成手頭的所有工作。
那些工具們,該按時吃藥了。
“那個……我們結婚吧。”
走向屋裏的腳步停了下來,緋鶴臉上同樣一怔,大概沒想到玄流會在這種時候說出這樣的話來。
在這個既不浪漫,甚至氣氛有點詭異安靜的環境裏提出結婚的要求。
這個男人的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麽?
一點浪漫的氛圍都不講究嗎?
氣惱的同時,內心也有竊喜和羞澀。
證據就是她的耳根明顯紅潤快要滴血下來,冰冷嚴肅的表情似乎也不是那麽嚇人了,而是把頭轉到另一邊,小聲卻用讓人可以輕易聽到的聲音哼了一聲:
“笨蛋,這個時候幹嘛要說這種話啊,你是白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