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茵茵聽了這話,身體微微僵住了。
她慢慢的鬆開了摟住秦東的手,臉也冷了下來。
就在她想退出秦東懷裏的時候,纖細的腰肢忽然被一雙溫熱有力的大手抱住了。
她詫異的挑了挑眉,問道,“好弟弟,難道你真的對我……”
“師姐,不要顧左右而言他了,我們好好談談。”秦東一針見血的問道,“說罷,你到底怎麽才肯退出生物一號。”
白茵茵嗤笑了一聲,問道:“好弟弟,你知道我你在生物一號裏的地位嗎?”
秦東眸光幽深,無奈道:“聽說過一些,你是生物一號在華夏的總負責人。”
“既然你知道,你覺得我為什麽要退出?”白茵茵嘲諷的說道,“我已經得到了很大的權利,我想要的東西觸手可及,我憑什麽要為了你,放棄我辛苦得到的一切?”
秦東苦笑一聲,勸道,“師姐,按規定我不能跟你說這些,但是你看看將會走現在的情況,生物一號已經沒有生存空間了,滅亡隻是時間的問題,遲早有一天我會去米國把黑獄和生物一號都消滅掉,到時候你打算怎麽辦?”
白茵茵翻了個白眼,說道:“好弟弟,你說你明明是個殺手,管這事兒幹什麽?嫌日子太好過了嗎?”
秦東呼出一口濁氣,是啊,他是個殺手,這片土地上從來不允許殺手的存在。
可是殺手奪命殺人從來不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是劫富濟貧,殺盡該死的人。
而基因戰士不僅危害了華夏的安全,最重要的是,生物一號和黑獄把很多無辜的華夏人改造成了基因戰士,變成了指揮殺戮的機器。
秦東身為華夏人,他怎麽能坐視不理。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師姐,我知道你心裏有很多怨恨,但那是我始終認為,跟外國人勾結在一起危害我們自己的國家安全,是不對的。”秦東認真的說道,“師姐,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所有的想法都是教給我的,那你還記得嗎,你曾經親口對我說過,即使我選擇成為一個殺手,也不能為非作歹濫殺無辜……”
秦東對白茵茵的寬容,不僅是因為小時候的情分,更因為他不願意相信白茵茵會為個人的仇恨背叛華夏。
人的本性是不會變的,師姐溫柔善良,不管發生什麽事,她都不會做出殘害同胞危害祖國的事,師姐不是這樣的人。
他死死盯著白茵茵的眼睛,問道,“師姐,難道當初你跟我說過的話都是騙我的嗎?”
秦東的話讓白茵茵愣了一下,但是她愣怔的時間非常短暫,甚至不到一秒鍾他就恢複了原來的神態。
白茵茵冷笑一聲,說道:“好弟弟,我以前跟你說的那些話的確是真心的,但是當時我年幼無知,不知道很多東西隻能靠我在自己去爭取,所以才有了今天的境遇。”
“幸好這個道理我明白的不晚,你看我現在不是很好嗎?”
秦東眼中閃過一抹痛惜,“可是現在變成這副樣子,是你想要的嗎?”
白茵茵笑了起來,嘲諷的問道,“對,現在的狀態我很不滿意,但是你知道你自己想要什麽嗎?”
秦東一愣。
白茵茵繼續說道,“我才是主人格,如果雙重人格融合,另一個白茵茵就消失了,我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但是……”
說著,她一把拉開了抽屜,裏麵赫然是一顆深藍色的鑽石向量,正是秦東送給白茵茵那條價值四點九個億的銀河之心。
“這條項鏈,她走到哪裏都戴著,顯然已經對你情根深種了,難道你舍得他被我融合?”
秦東瞳孔一縮,眼中閃過一抹掙紮。
他一直沒有問師姐雙重人格的事情,就是因為這一點。
他的師姐,和他的美女姐姐是兩個獨立的人格,融合之後注定有一個人要消失,這不公平。
白茵茵眼中閃過一抹失望,冷笑道,“好弟弟,你看,你跟她隻認識了幾個月而已,卻比不過我們朝夕相處十八年的時光。”
“既然如此,我們之間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秦東歎了一口氣,越是精神緊繃的時候,他的大腦反而愈發清晰了。
他快速的準將和白茵茵重逢之後發生的事情回想了一邊,終於想明白一件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問道,“師姐,三個月前,你讓韓茜茜綁架蘇妍,讓我用另一重人格去換蘇妍,你自導自演這一出戲,是因為你知道你的另一何從人格喜歡我,你想讓她對我絕望,趁著心神不穩之際融合,對不對?”
白茵茵麵色一變,臉上的肌肉都有些扭曲,“好弟弟,你真的很聰明。”
“事已至此,我沒必要繼續瞞著你,這半年來,隨著我執行任務的次數越來越多,身上不可避免的多出了很多傷痕,所以她也懷疑過自己的身體裏住著另一個人。”
“她的存在,讓我行動的時間隻能維持在夜晚,所以我必須想辦法進行融合,可是我用盡了各種方法都沒有成功過,直到你的出現,她的心防才有了裂痕。”
“所以我想利用你對蘇妍的感情擊垮她,達到融合的目的,可惜我沒有想到,她對你的感情竟然這麽深,被你放棄了還是喜歡你。”
秦東眉頭一皺,說道,“師姐,我沒有放棄你,我當初選擇蘇妍,是因為韓茜茜和蘇妍有仇,她不會放過蘇妍的命,而且我能保護好你。”
“那又如何,總之,我失敗了。”白茵茵冷笑一聲,說道,“現在的情況你一定很滿意吧?”
“師姐,我知道,不管我說什麽你都不會相信我的,我不想再跟你解釋。”
秦東無奈的說道,“但是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的。”
白茵茵仍然是一副拒不合作狀態,“我也相信,你會明白我的,但那是在那一天到來之前,你不要勸我。”
秦東的目光從她的臉上轉移到抽屜裏,伸手拿起銀河之心,朝白茵茵笑著說道,“師姐,這原本是我給你準備的禮物,卻沒想到過了這麽多年才物歸原主,你願意讓我幫你戴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