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咄咄逼人的西林家人,巫醫問道,“西林羅,族長現在正在休息,如果我把族長請出來,你們卻沒有重要的事情,你們甘願受罰嗎?”
他越是這麽說,西林家族的人就越篤定喀乾的身體出問題了。
西林池高聲道,“我們願意承擔,你們現在必須把族長請出來!”
巫醫和麗娜對視一眼,懂對方眼中看出了同樣的擔心。
西林家族的人來勢洶洶,難道知道了喀乾陷入昏迷不能出現?
這時,西林貢高聲喊道,“各位叔叔伯伯,我懷疑麗娜連同巫醫和秦東一起害了族長,咱們現在衝進去,必須把族長救出來!”
麗娜臉色一邊,纖細的身體倒在門前,厲聲說道,“西林貢,你這是什麽意思?擅闖族長家,你想造反嗎?”
西林貢冷笑一聲,說道,“我這麽做是為了族長的安全,大家都知道族老一直被心蠱折磨,他這次去外麵出了那三個叛徒很有可能受了重傷,不確定他身體安然無恙,我們絕對不會離開!”
此言一出,族老們紛紛附和道,“族長是我們苗疆的支柱,我們身為族老必須保證族長的安全。”
“麗娜,不要擋著我們,我們看到安然無恙的族長自會離開。”
“麗娜,你和巫醫百般阻撓是什麽意思?難道族長的身體真出了問題?”
西林旺等人眼中閃過興奮的光芒,這次帶來的族老們都是西林家族的附庸,當然會為他們說話。
他心裏無比確定,喀乾的身體肯定不行了!
簡直是天賜良機,隻要讓所有人看見喀乾出事,西林家就可以順勢控製整個苗疆。
西林旺清了清嗓子說道,“麗娜,我們隻是關心族長的身體,如果你繼續阻攔我們,我們有理由懷疑你聯合外人害了族長,就算你是族長的孫女,我們也不會輕饒!”
這意正言辭的口氣,把麗娜氣笑了,“我害我爺爺?你這話說的不心虛嗎?”
西林貢咄咄逼人道,“那你為什麽不讓我們進去?今天來的都是德高望重的族老,我們有權利知道族長的情況!”
“麗娜,雖然你是我心愛的女人,但是為了苗疆我絕對不會偏私。”
“今天我們必須見到族長,如果你再不讓開,我們就硬闖了!”
麗娜心一沉,喝道,“你敢!”
“為了苗疆,我什麽都敢!”西林貢虛偽道,“你們是不是心虛了?秦東那小子呢?他現在還不出現,難不成就是他害了族長?”
他眼中閃過一絲狠毒,不管麗娜說什麽,他一定要把秦東那個多管閑事的臭小子塑造成謀害族長的人。
隻有這樣他才能名正言順的把秦東拘禁起來,想辦法問出治療他不育症的方法。
必要一出,巫醫頓時皺起眉頭,“阿貢,你不要血口噴人,小秦是恩人的徒弟,在族長和麗娜回江州的飛機上更是救過他。”
“我們苗疆都是知恩圖報的好兒子,萬萬不能做出恩將仇報的事情!”
這時,遠處走過來一群人,真是收到消息趕過來的其他族老們。
他們看著來勢洶洶的西林家族,心裏不禁泛起了嘀咕。
西林貢不能生育,當不成下任族長,卻給了他們家族機會。
難道這小子心有不甘,想帶著家人來逼宮不成?
“阿貢,這麽晚了,你們來村長家幹什麽?”
西林貢把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我們有要事稟告族長,但是麗娜和巫醫攔著不讓我們見。”
“就連那個姓秦的也不見蹤影,我們懷疑族長要麽是身體出了問題,要麽是被他們控製了!”
族老們麵麵相覷,勸道,“阿貢,你關心族長是件好事,但會不會太小題大做了?”
“麗娜是族長唯一的孫女,小秦更是族長的恩人,他們沒理由謀害族長啊!”
西林貢冷笑道,“中原人向來詭計多端,姓秦的雖然有恩人的信物,但是並不能說明他就是恩人的徒弟。”
“信物說不定是那小子偷來的,事關族長不能大意,萬一再發生三十年前那樣的慘劇,任何人都擔待不起!”
族老們頓時猶豫起來,秦東的身份是老祖宗親自肯定的,但老祖宗隻證明信物是恩人的,沒有說明秦東跟恩人的關係。
西林貢的懷疑勉強可以成立,但是他們想不明白,他這個時候逼宮是為了什麽?
很快,西林旺緩緩開口,“心蠱是苗族的根基,如果族長的身體真出現了什麽問題,我們必須保住心蠱!”
沒有心蠱,苗疆的蠱術就沒有了作用,這也是他派人去叢林截殺秦東時,基因戰士沒有傷害喀乾和麗娜的原因。
喀乾直接死在叢林裏,心蠱也會隨時死亡。
至於麗娜,在她生下有西林家族血脈的孩子之前,他們不會取她性命。
此言一出,所有人麵色都變了。
麗娜和巫醫對視一眼,心裏已經有了成軟。
族老們眼中逐漸升起擔心,萬一喀乾真的不行了,他們必須保證心蠱的存活!
“麗娜,族長到底怎麽了,我們要聽實話!”
“巫醫,心蠱的重要性你知道,族長的身體到底有沒有問題?”
“有沒有問題咱們進去看看就知道了,如果今天是個誤會,大不了給族長認錯道歉,萬一咱們的擔心是真的,那可就糟了!”
這時,西林貢再次拱火道,“麗娜,這裏都是德高望重的長輩,你們快快讓開!”
麗娜堅定地擋在門前,“休想!”
爺爺明天早上才會醒來,這些人一旦進去,發現爺爺的昏迷不醒,她長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楚。
巫醫也站在麗娜身邊,給了她最大的支持。
他沉聲說道,“你們難道不相信我和麗娜?族長好得很,但是他需要休息!”
西林貢冷笑道,“巫醫,別拖延時間了,見到族長之前,你說什麽我們都不會相信!”
“各位叔叔伯伯們,咱們一起進去!”
“吱嘎!”
忽然,身後的木門開了。
隻見秦東扶著喀乾走了出來。
喀乾的嘴唇有些蒼白,但是麵色紅潤,身材挺直,根本不像眾人想象中病入膏肓的樣子。
他看著眾人,詫異道,“你們怎麽都來了?”
西林家族的人麵色頓時一變,這老家夥竟然真的沒事,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