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人多,陸柏川也不想自己這邊的兄弟有事,也不再耽擱,衝進人群就開始收割。
好在追下山的人其實並不多,也就百來號人,沒一會兒就解決了,他們這邊的人隻是受了輕傷,無人傷亡。
這些人曾經也是被封閉訓練過的,身手不差,且身體素質還可以,正麵肝還是有些費勁的。
主要因為陸柏川和秦堅消耗了他們一波,侍衛們收割起來才比較容易。
另外就是在打鬥的過程中,陸柏川和秦堅能眼疾手快地幫他們擋下致命一擊,所以他們才能活到現在。
“多謝將軍救命之恩。”
幾人說著就要下跪,陸柏川攔下,說道:“都是兄弟,如今咱們同舟共濟,不用這般見外,受傷的都去處理一下傷口,我這裏還有些金瘡藥,你們不夠的來找我拿。好好休息,明日再看情況而定。”
這個時候天都快亮了,那些匪寇也能活動起來,他們必須找到藏身的地方好好休息,然後等明天晚上再去消耗一波。
原本他對這些匪寇是有招安的意思的,但想到他們之前都在尋王軍中訓練過,還能當了逃兵落草為寇,殺了這麽多人,全都是些罪大惡極的人,就沒有留著的必要了。
遇到這樣的人,即便是費盡心思招安成功,上了戰場要麽投敵,要麽繼續當逃兵,沒意思,不如全部絞殺。
“是!”
幾人應下,在原地迅速包紮好傷口,然後跟著陸柏川撤退到安全的地方,躺下休息。
而等天徹底亮的時候,薑玖娘也就收到陸柏川的信了,看見上麵的內容,她皺起眉頭,沒想到他們這麽倒黴,演出戲都能被逼著假戲真做。
她沒有耽擱,很快進了宮將消息告訴皇帝,皇帝同樣大為震撼。
“沒想到尋王還有那麽多餘黨。”
皇帝緊緊握著手裏的紙張,這是薑玖娘另外謄抄的內容,陸柏川用碳素筆寫的小紙條可不敢隨便拿出來。
“皇上,如今國都局勢不好,這件事不能讓人知道,就算是派人支援,也要暗中進行。另外,當地的官員有G結,勢必要打壓清理,也要派人去任職,事情繁重,皇帝可以吩咐信得過的人去辦,就不必親自操勞了。”
薑玖娘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皇帝最近要忙朝中事情,又要時常看顧月子中的皇後,眼底烏黑一片,明顯是累極了的。
自從皇帝登基後,不曾懈怠過一日,是個勤勉仁善的好皇帝,同時也是個好丈夫、好父親,但卻從未優待過自己,薑玖娘前日給他請平安脈的時候都有些驚訝,他的身體虧損得也太快了。
趕緊給開了一堆補藥不說,還要勸皇帝多加休息的,可不能年紀輕輕就沒了。
皇帝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朝中他能信任的人實在太少了,目前還在培養中,所以很多事情都要親力親為。
“夫人覺得派誰去比較合適?”
皇帝確實有些累了,不僅是身體累,還有心累,登上皇位之後就沒有一天是讓他省心的。
女子不得幹政,但皇帝覺得薑玖娘不是普通女子,可以例外,什麽事情也都沒有瞞著她,甚至還能挺能聽聽她的建議。
“不如派茂王去吧。”
茂王是前太子,茂王雖然沒有領導能力,不是當皇帝的料,但按照吩咐去做些事情還是沒問題的。
“茂王生性懦弱,此事危險,隻怕……”
皇帝有些猶豫,這次去與那些官員交涉,肯定會有危險,茂王畢竟是他父皇最疼愛的兒子,要是出了事,他不好交代。
“皇上,你這也擔心那也擔心,什麽事情都自己一肩挑,身子真的受不住。”
薑玖娘有些無奈,茂王又不是小孩子,都不讓嚐試就被否定,那還能成什麽事?
皇帝一時無言,覺得她說得有道理,便點頭應下了。
“柏川他們有危險,我想親自去看看,還請陛下為我保密,若是有人問起,就說我在宮裏照顧娘娘。”
薑玖娘是真的很擔心,畢竟這次出門帶的東西很少,手下也都是些普通的侍衛,扛不住太久的。
雖然她不去幫忙陸柏川也能完成任務,但需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想起初見時他滿身的傷和那滿臉的褶子,她就沒由來地有些煩躁,她不想陸柏川再受傷了,小傷都不行。
“行,那你收拾一下,與茂王一起……”
薑玖娘是可靠的,她能去的話,勝算也能更大一些。
“我不跟茂王同行,一會兒出宮我就要走了,我快馬加鞭,能盡快去跟柏川和秦大哥會合。”
國都距離興春山並不遠,她去的話一會兒就能到,跟茂王同行的話,最快也要兩三天的,她可等不了這麽久。
皇帝突然就想起之前陸柏川重傷,她能一夜之間從京州到國都的本事,她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所以不願與人同行。
他瞬間就明白了薑玖娘的意思,便也不再強求,應下了。
薑玖娘又去看了皇後一下,確保她沒事,便又囑咐道:“娘娘,我要離開幾日,宮中禦醫能將你照看好,你多勸勸皇上,讓他注意休息,千萬不要過勞成疾。”
雖然薑玖娘顧忌皇後還在坐月子,沒把話說得太明白,但皇後還是能理解她的意思,歎了口氣說道:“本宮知道,皇上就是太想讓國家好起來了,思慮過重,本宮會多勸勸的。”
薑玖娘點點頭,交代了禦醫幾句,便出宮了。
回到將軍府,她就去找孫氏說明自己要出去的事,孫氏很是敏感,問道:“是不是老三出事了?”
都說兒行千裏母擔憂,老三出去這些天,她都睡不好覺。
本就擔心會有什麽事,現在連老三媳婦也要出門,她心中很是著急。
“沒事,就是遇到點小麻煩,我幫忙去看看,幾天就回來了,您不用擔心。還有就是,不要讓人知道我不在國都,連家裏的嫂子和孩子們都不要告訴,就說我在宮裏照顧娘娘月子就行。”
聽她這麽一說,孫氏越發緊張了。
這怎麽還見不得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