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羊和劉月香定親的時候,跟劉月香娘家那邊的親戚發生了一些不愉快,陸家這邊雖然沒說什麽,但還是有意疏遠劉月香娘家那邊的親戚,這也是劉月香自己的想法。
且定親之後,劉月香也不擔心親戚會說什麽,直接跟著陸小羊到京州府城繼續做生意,並且明確跟自己的父母說要跟那些親戚減少往來,不然惹來大禍她不會管。
她的父母都是良善之輩,聽得進勸,之後真的沒有跟那幾家親戚來往了。
聽孫氏說了情況緊急之後,兩人也不耽擱,直接就出城去探望父母了,這是要去南泰和西騰辦事,路途遙遠,且事情不一定好辦,有諸多考驗等著他們,沒有個兩三年是回不來的。
雖然早就做好了準備,但聽見這麽突然的消息,劉月香和張蘭香還是有些不舍。
不過,這是她們出門見世麵的機會,不能就這麽錯過,舍不得也要舍。
劉月香和張蘭香的父親分別是兩個縣城的縣令,既然要去跟父母拜別,就不能一起走,所以張蘭香也獨自帶了幾個人保護自己,快馬加鞭回去了。
不回不知道,回到家,張蘭香才知道父母因為她要出遠門的事操碎了心,準備了各種各樣的東西,還有隨行伺候的下人和護衛,把張蘭香看得一愣一愣的。
震驚之餘,她也是很感動,從小到大,不管她怎麽蠻橫不講理,父母都是最愛她的。
“蘭兒,娘雖然舍不得你去,但你既然做了決定,娘也支持你,且你能跟陸家人走得這麽近,是你的本事,也給爹娘臉上添光。隻是出門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盡量忍著些脾氣,在外不比家裏,沒有人能跟爹娘一樣無條件的寵著你……”
這天晚上,張蘭香是跟自己的母親一起睡的,母女倆幾乎一整夜都沒合眼,說了好久的話。
以前母親說什麽張蘭香還會反駁,但這次沒有,不管母親說什麽,她都是乖乖應下。
不過,第二天一早出門的時候,她到底還是沒帶父母精心準備的那些東西和仆從,她是這麽說的:“爹娘,我是出門辦事,不是去玩的,玖娘嬸嬸說了會給我們統一安排,肯定不會虧待我們的,你們放心就好。等女兒出門去,多賺些錢回來給爹娘養老!”
這是張蘭香第一次說這麽體己的話,張縣令兩口子感動得滿臉淚,拉著張蘭香怎麽都舍不得放手。
張縣令抹了一把淚,說道:“閨女,出門在外要多給家裏寫信,爹和娘都會好好等你回來,爹馬上評級要升官了,等你回來,說不定爹也能去國都當官,到時候咱們一家就能在國都生活了。你努力的時候,爹爹也會努力的。”
“嗯嗯!”張蘭香重重點頭,“爹,您一定要做個好官,讓哥哥們也是一樣,不要犯錯,不要走捷徑,咱們腳踏實地的來,日子肯定能越來越好的。”
本來挺難受的張縣令,見女兒反而還說教起自己來了,心裏是又高興又難過,閨女長大了,會關心人了,但也要離開他們的身邊,去外麵闖**了。
雖然她是跟劉月香一起去的,但劉月香是跟陸小羊定了親的,多少有人照顧,隻有他們這個還沒開竅的傻閨女,到現在還不懂男女之情,去外麵一趟回來要是還不說親,估計就是老姑娘了。
不過,他們也不著急了,閨女這麽優秀,大不了養她一輩子,等他們老兩口老了,就讓兒子們養著這個妹妹,總不會讓她受欺負的。
“好,好!快去吧,別讓陸家二老久等了。”
即便還有十分的不舍,他們也不敢耽誤太多時間,昨晚回來的時候閨女已經說了是國都那邊有事情要去忙,所以才會走的這麽倉促。
張蘭香抱了抱父母,又隻帶著跟她一起來的幾個人,縱馬離開。
“唉!”
張夫人輕歎一口氣,用手帕擦擦眼淚,感歎道:“你瞧瞧,這才離開咱們身邊多久,都敢騎馬狂奔了,陸家不愧是將門,有他們的照拂,我還是很放心的。”
“是啊!”
張縣令也應了一聲:“幸虧當初我沒有虧待陸家人啊,要不然咱家哪還有這樣的日子過?”
“所以閨女剛剛說的對,一定要做個好官,腳踏實地的幹,咱家因為閨女和月香這層關係,也算是跟陸家搭上了線,隻要咱們本本分分做人,不犯錯,就不會有人敢給咱家使絆子。”
“夫人言之有理,我這就寫信給孩子們,讓他們在外為官也要小心行事,不要犯錯,連累了閨女。”
張縣令瞬間樂嗬起來,拉著夫人的手回了家。
到了府城,陸老頭和孫氏也早早地準備好了,簡單吃了些東西就上路了。
隻是,即便陸家人已經沒有耽擱的國都趕了,但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的秦堅還是覺得度日如年。
他找了一大群工匠修繕自己的府邸,添置物品,還巴巴地跑去問彭媛都喜歡什麽東西,他提前給準備好,彭媛說自己都行,秦堅卻不滿,非要她說出個具體的來,不然就一直站在她院子外不願意回去。
害得彭媛擔心被他發現自己在學醫術猜到什麽,硬是寫了長長的單子讓他去準備,這才罷休。
然而,他不敢去煩彭媛,但對著陸柏川就厚顏無恥多了,整天跟在陸柏川身後念叨時間過得慢,幹爹幹娘怎麽還不到之類的話。
煩得陸柏川頭都大了,要跟他割袍斷義,老死不相往來。
偏偏這個時候,秦堅就滿臉受了委屈的樣子,說陸柏川沒良心,有爹娘的人自然不明白他這種沒人疼地裏黃的小白菜的感受。
陸柏川:……
揚起的拳頭始終還是沒能落下去,他咬了咬牙關,罵了句髒話。
而孫氏一行人,終於在秦堅巴巴的盼望中到國都了。
秦堅是在收到回信之後掐著日子算的,早早就去城外幾十裏的驛館等著迎接,在見到陸家馬車的那一刻,他像極了一條久不見主人的大狗,不要命地就撲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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