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不說話,何玖娘就知道她是心虛了,嘴角勾了勾,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
嚴氏那腦子,竟然能養出這麽蠢的女兒,真是不容易啊。
這莫不是傳說中的報應?
“怎麽,不好意思說了?原來卓小姐也是知道自己一個大姑娘天天為了個男人跑來天牢這邊晃**是不對的,說出去是掉麵子的,但卓小姐還是堅持每天都來,又是為什麽呢?”
何玖娘懶得跟她套話,直接就把話說開了。
卓佳玉眼睛瞬間瞪大,滿臉的不可思議,似乎完全沒有想到她會知道。
就連旁邊一直沉默著的欣然都難得地看了她一眼,一直都知道何玖娘厲害,沒想到這些事情也一直在她的掌控之中。
之前欣然還以為是國公府和東廷的關係暴露了,現在想來,應該是何玖娘單純地報複卓佳玉,瞬間就鬆了一口氣。
比起事情暴露,卓佳玉這兒女情長就不算什麽了。
“你……”
卓佳玉半天才冒出一個字,人都傻了。
“很好奇嗎?卓小姐不會是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吧?也難怪卓小姐見我就喊姐姐,原來是因為這個。”
何玖娘撇撇嘴,真是糟心啊!
“我……我隻是仰慕陸將軍……”
喲喲喲,還仰慕呢?都眼巴巴貼上來了,還說得這麽文藝?
何玖娘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她說道:“所以,堂堂國公府的小姐,卻喜歡給人當妾,卓小姐覺得自己很牛嗎?這件事國公爺和夫人知道嗎?他們也支持嗎?卓小姐這心思,真是單純得令人著急,既然想不明白,那就好好想想吧,什麽時候想明白了,什麽時候放你出去。”
說完,她轉身就要走,走了幾步,想到什麽,又轉身笑道:“對了,我還要給卓小姐提個醒,上一個敢肖想我男人的人,現在還在勾欄院裏忙活著呢,卓小姐要是心善,我不介意把你送過去幫她分擔一些。”
卓佳玉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麽,直到何玖娘離開了還是呆愣愣的模樣,還是旁邊的欣然看不下去,好心提醒道:“她是說,她把上一個肖想陸柏川的女人送進青樓接客去了。”
說到這裏,欣然苦笑道:“那女人遠比你狠多了,你要是想活命,就不要再有那些念頭,蠢貨!”
要不是看在國公府跟東廷有關係的份上,她都懶得跟這蠢貨說這麽多,卓威自己蠢也就算了,養個女兒都這麽蠢,真是造孽。
卓佳玉被嚇了一跳,根本就沒有想到何玖娘這般針對她竟然是因為知道她喜歡陸柏川,可她明明表現得沒有那麽明顯,且那段時間何玖娘在軍營,又是怎麽知道的?
“我、我不與她搶正妻之位,她為何要這般生氣?”
她喃喃著,對此事很是疑惑,甚至她覺得自己一個國公府的嫡女給陸柏川當妾室,還要叫何玖娘一聲姐姐,已經對他們最大的尊重了,自然不能理解何玖娘為什麽生氣。
欣然聽不下去了,是個正常人都不能接受跟別的女人共享自己的丈夫吧?
這女人腦子有坑吧?
欣然用看智障的眼神看她一眼,嫌棄地轉過身子,直接不想搭理她了,愛咋地咋地吧,她自己的事情還一團糟呢,哪來的閑心管這個智障?
另一邊,何玖娘去了三皇子那邊。
三皇子鬧自殺之後,因為受傷且身體不好,就給他換了一間房,不在欣然隔壁了,所以欣然也不知道現在三皇子是什麽情況。
何玖娘帶了房間之後,還有專門的大夫在幫三皇子換藥,見到何玖娘和陸柏川都進去,便很快處理完退下了。
何玖娘往前走了幾步,這個房間環境好多了,至少沒有那些怪味,因為他受傷,還給他準備了一張小木床。
最近三皇子生無可戀,見誰都提不起精神,要不是專門派人看著他,說不定他又想尋死了。
原本被抓就已經是他的黑曆史,現在又被剁了小指,身患殘疾,直接與皇位無緣,多年的努力功虧一簣,他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怎麽,你們也來看我笑話?”
三皇子見到他們兩口子,嘴角揚起一抹冷笑,自己所有的苦難都是這夫妻二人造成的,憑什麽他們卻能一直這麽高高在上!
要是可以的話,他真想手刃這兩口子,對自己報仇。
但他知道自己做不到,且東廷那邊也完全沒有顧及他的性命,一直對北炎的談和要求視而不見,他現在就是一顆棄子,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你還有什麽笑話是我沒見識過的?”
何玖娘不屑地笑了笑,繼續道:“怎麽,這麽點挫折你就受不了了?那麽多年的努力就甘願這般放棄了?”
“那你還想我怎麽樣!”
三皇子突然發火,怒視著何玖娘,不明白她怎麽有臉說出這種話,他如今這一切不都是拜她所賜嗎!
看他發火,何玖娘有些驚訝:“你不會是把這一切都怪在我身上吧?你可真有能耐啊!”
何玖娘都要被氣笑了,這東廷人怎麽敢的啊?
於是,她掰著手指跟他算賬:“首先,是不是你們東廷人犯賤要來禍害我們北炎的,那些失蹤的少女和孩童,還有那能讓人上癮的毒茶,哪一件不是你造的孽?至於你這手指,難道不是你們的人心術不正,不好好談和,卻總想走捷徑,先把康先生的小指給剁了嗎?”
“更何況,我們還死了一位進士,你知道一個家庭要培養出一個進士有多難嗎?你不過是沒了一根小指,而他卻是沒了一條命啊!你良心不會痛嗎?”
“你自己想想,自從你來到這裏,我們什麽時候虧待過你,你們的人總想要你的命,是我們一直護著你,你不僅沒有感恩之心,還把這一切怪在我頭上,你也就這點本事了!”
何玖娘冷哼一聲,想讓她背鍋是絕對不可能的,她可是反PUA小達人。
三皇子瞬間就被她帶偏了,一時沒吭聲,覺得自己這樣好像是有點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