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陸柏川去找她幫忙找人的時候,她就有所懷疑,那可能是會他的家人,隻是自己那個時候真的沒有查到。

她想,要是自己那個時候幫上忙,他心裏肯定會有所感激,不管怎麽樣,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是會進一步的吧?

就算知道他有家室,她還是忍不住的惦記,她不介意,就隻想陪在他身邊而已。

所以,她來了。

“孫大哥,這麽久不見,你可有想起過我?”

衛雨軟綿綿地往上湊,陸柏川開始還會往後退,到後來,他直接就不動了,抽出腰間長劍指著她,聲音冰冷:“陸某已有家室,姑娘請自重。”

他滿臉的怒氣和嫌棄,讓衛雨心中很是受傷。

難不成在他心裏,她就是那種見到男人就往上貼的人嗎?

“孫大哥,我雖在青樓多年,但仍舊是清白之身,我……”

陸柏川不耐煩地打斷:“那是姑娘的事情,跟我沒關係,我此番前來是想見你們閣主,若是閣主不在,我便過幾天再來,告辭。”

說完,轉身就往外走。

衛雨見他真的走了,絲毫不帶留戀的,瞬間慌了,知道自己這樣肯定是太激進,嚇到他了。

都怪自己太過心急,應該慢慢來的。

於是,她急忙追上去道歉:“孫大哥,是我的不對,閣主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很快就到,你若是不想見到我,我退下就是。”

說著,重新帶上自己的麵紗,拿著端茶的托盤離開了。

陸柏川覺得有些晦氣,這要是被媳婦知道該怎麽解釋?

他是來找明澤談正事的,怎麽就遇上這種事了?

晚上媳婦不要他睡怎麽辦?

他已經開始慌了,急忙拍打一下身上,以免沾染上衛雨的脂粉味。

雖然兩人並沒有過肢體接觸,但是衛雨身上的脂粉香味還是很濃鬱的,他媳婦鼻子那麽靈敏,他怎麽可能躲得過去?

正想著,明澤就進來了。

可能是因為他媳婦的關係,見到他的時候,明澤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

“陸三爺怎麽有空來這千帆閣?”

明澤很是官方的打招呼,陸柏川說道:“不敢當,今日前來陸某是有事相求。”

明澤做了個請他坐下的手勢,然後自己也坐下了,說道:“都是自己人,有什麽事情盡管說。”

陸柏川被他這句自己人給整懵了,他媳婦麵子這麽大嗎?

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異樣,隻是說道:“陸某想找閣主借幾個人,火雲司人手欠缺,如今秦堅在外執行任務,我擔心他出事,便想來跟閣主借幾個人暗中保護他。”

火雲司是這幾年才成立起來的,人員欠缺很正常,現在一直都在培養中,但是千帆閣就不一樣了,從建立到現在有幾十年,最不缺的就是人才。

“這個沒問題,隻不過你這是公事,那我就要跟你公事公辦了,要是你家裏用人,我倒是可以讓你隨便挑。”

明澤點點頭,很是好說話的樣子。

陸柏川應道:“這是應該的,多謝閣主。”

說著,陸柏川掏出一遝銀票遞過去,找千帆閣辦事,有錢什麽都好說。

明澤問道:“你要幾個人?”

“四個,男女皆可,但身手一定要好。”

明澤把錢拿過來數了數:“放心,秦二爺應該是在清音園那邊,我這邊直接就派人過去了。”

以千帆閣的勢力,知道秦堅的下落不足為奇。

“可以,多謝。”

陸柏川拱手道謝,但卻並沒有要走的意思。

明澤挑挑眉:“還有事?”

陸柏川點點頭,從懷裏掏出了那塊令牌,說道:“據在下所知,這令牌應該是僅次於閣主身份的存在吧?在下想知道,閣主為何送這份大禮?若隻是因為玖兒治好了明夫人的病症,還不足以讓閣主送如此大禮。”

明澤倒是沒想到他會突然提起這件事,畢竟這個令牌自己已經送出去好長時間了,就算要問,也不應該等到現在吧?

“是玖兒想問的,還是你想問的?”

明澤並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反問了一波。

陸柏川回答道:“是我想問的,閣主應該知道,玖兒會與我成婚,是我父母將她從人牙子手中買過來的,她從小無父無母,無依無靠。我們也一直想要幫她找回自己的父母親人,隻是苦於沒有機會。正好明夫人也在尋找丟失多年的女兒,兩人又這般相似合得來,雖然從外表看不出什麽,但母女之間的默契和親近是裝不出來的。所以,還請閣主跟在下說實話,明夫人是不是玖兒的母親?”

其實細看之下,何玖娘某些神韻是很像薑若雅的,隻是五官看不出像,更不像明澤。

一開始,陸柏川也有過懷疑,但最終還是想來問問,如果真的是,那為什麽不與她相認?

這段時間薑若雅挺喜歡往溪水苑那邊跑,不是看他媳婦就是看他兒子,完全就當成是一家人去對待的,這不可能僅僅隻是醫患關係。

可為什麽一直不肯把事情說清楚,難不成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明澤並沒有立刻說話,隻是這樣定定看著陸柏川,過了一會兒才說道:“還是被你看出來了,也罷,告訴你也無妨。”

“你說得沒錯,夫人確實是玖兒的母親,隻是她覺得愧對玖兒,一直不敢跟她坦白。她生病才剛恢複,我也不敢太過於逼迫,便隨她去了,隻是,終究還是愧對玖兒。”

明澤說完,有些小緊張地看著陸柏川,不知道他會作何反應。

雖然陸柏川早就有心理準備,但是真正聽見明澤承認的時候,還是有些震驚,他媳婦真的是薑若雅的女兒。

之前聽媳婦提起過,說薑若雅前半生命運多舛,還是遇到明澤之後,生活才好過了不少。

她當年到底經曆了什麽,會讓自己和女兒都流落得這麽慘?

“那便是了,難怪閣主會送給玖兒如此大禮。”

陸柏川笑了笑,掂了掂手裏的令牌。

明澤說道:“這不算什麽,有這個令牌在手裏,她有需要的時候也方便,隻是切記不要弄丟了,不然會很麻煩。”

陸柏川點點頭,把令牌收好。

“另外,這件事還請你暫時保密,夫人才剛恢複,不要再刺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