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對對,聽你的聽你的。”
何玖娘很是敷衍地應了一聲,然後拿了一本書在看。
陸柏川知道她心裏肯定還是認為宸王兩口子夫妻不和,但又實在想不出到底是為什麽,一時間沒說話,仔仔細細地將整件事情回憶了好幾次。
然後,終於找到了原因!
“媳婦兒”
他嚐試著開口,何玖娘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樣子,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王妃之所以這麽喜歡你,可能是很欣賞你的才華。”
何玖娘一聽這話就皺起了眉,不是都說完了嗎?怎麽又開始了?
“怎麽?就不能是因為我長得好看喜歡我,隻能因為我的才華,我長得就這麽拿不出手?”
何玖娘不悅地哼了一聲,把手上的書扔在桌子上,隔空翹著二郎腿就這麽瞪著他。
一隻手放在鞋子上,仿佛隻要陸柏川敢再說一個她不喜歡的字,她就脫下鞋子扇他大嘴巴子。
陸柏川莫名就讀懂了她的想法,咽了咽口水,硬著頭皮說道:“當然不是,我媳婦的美貌自然是無人能及的!我之所以要跟你分析一下王妃喜歡你的原因,是想告訴你,你不僅長得好看,各方麵的才華也是吸引人的亮點!”
這就是擺明了在拍何玖娘的馬屁,告訴她不止是一個花瓶,是一個很有內涵的花瓶。
不得不承認,何玖娘被拍得很是舒心,要是有尾巴,現在估計都翹到天上去了。
“那你說說,我的什麽才華能讓王妃這麽喜歡我。”
她臉上露出一個傲嬌的笑,這會兒倒是有耐心了很多。
陸柏川偷偷呼出一口氣,剛剛可緊張死他了,就怕經此一役,搬主臥的事就吹了。
“是因為你給她帶的那些禮物,她每一個都很喜歡,並且一直想親自見見你,再找你訂做幾套衣裳。要不是這次我受傷不合時宜,她肯定要拉著你好好聊一聊的。”
陸柏川雖然從不過問女眷之間的事情,但這段時間隻要跟宸王見麵的時候,就能聽宸王說王妃很是欣賞她媳婦,有機會一定要見一麵,或者他去見宸王,王妃也在,她也會親自對陸柏川這麽說。
說句難聽的話,他其實都已經聽膩了,隻是礙於對方的身份,他不好直言罷了。
“這樣啊,那也能理解了。”
何玖娘點點頭,對自己出品的東西還是很有信心的,不然京州那邊的鋪子也不會生意好到爆了。
自從開始忙碌會所的事情之後,何玖娘就沒有再管佳媛閣的服裝設計了,新招了幾個很有潛力的繡娘做設計師,雖然比不上她一些,但還是能設計出很新穎的服裝,何玖娘表示很滿意。
不過,何玖娘也不是真的不給佳媛閣設計服裝了,隻是,她以後隻設計私人訂製的款,價格昂貴,一般隻為有錢人服務,並且,一個月就設計一套。
毫不例外的,搶瘋了。
一個月一套對於何玖娘來說,真不是什麽大事,一小會兒就能完成,所以現在她真是輕鬆了不少。
“既然她這麽喜歡,那我這會兒就畫兩套送給她,讓她自己找人做就行,另外,我還能再給她一樣能讓她尖叫到想哭的東西。”
何玖娘神秘地笑了笑,故意賣關子。
陸柏川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他是知道自家媳婦點子多,但沒想到她竟然現在就要動手畫圖了。
這個時候,不應該是好好陪著他嗎?
“那個反正你還要在這裏好些天的,這個先不著急。”
“沒事,早早地弄好了我才能安心。對了,我來的時候,你兒子很擔心你,你要是也閑得慌,就給他寫封信吧。”
手上也受了傷,雖然不是特別嚴重,但此時也包紮得嚴嚴實實的陸柏川:
他這雖然沒事,但暫時也是不能寫字的吧?
但既然媳婦說了能寫,那就寫好了,反正神醫在測,要不了再包紮一次就是了。
他暫時沒辦法起身,何玖娘還貼心的給他準備了紙筆,用一本書墊著放在被子上,方便操作。
陸柏川試了試,頓時一整個無語,他實在不想讓兒子看見他這宛如雞撓的字,有失他為人父親的尊嚴。
“媳婦,你給我寫吧,我實在寫不好。”
他可憐巴巴地看向何玖娘那邊,見她正專心地畫著設計稿,根本沒時間搭理他。
陸柏川頓覺自己被冷落,後悔自己剛剛非要給她解釋王妃的事情,這分明就是擺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何玖娘想都沒想就拒絕:“那可不行,狗兒認得我的字跡,那樣聰明的孩子,說不定會多想,覺得我在騙他。”
她這麽說可不是因為自己懶,一來,她說的問題確實存在,畢竟狗兒真的太聰明了,輕易不好騙,二來,陸柏川的手傷得不重,適當的動一動其實有好處的。
陸柏川卻不知道何玖娘用心良苦,隻覺得自己是不該說王妃的事,不然自己也不會被冷落。
話雖如此,他還是強撐著寫了一封看不去不是很差勁的書信。
因為兒子聰明,所以他並不把狗兒當成普通小孩子一樣哄騙,而是認真解釋了一嚇自己的情況,說自己受了點傷,是在病**寫的信,所以字會有點醜,但有孩子娘在身邊,他不會有事,等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好了,就回去帶他騎大馬。
寫完之後,何玖娘拿過去一看,連連咂舌:“瞧瞧你這大餅畫的,翻來覆去就是這麽一個餅,都過了好多次了,還是隻有這個餅!虧得狗兒是你親兒子,還能假裝被你敷衍一二,換成別人你看誰理你。”
何玖娘一邊說一邊翻個白眼,不是他打擊人,主要是陸柏川真的每次都是這句話,久而久之孩子都會疏遠他的。
最重要的是,他每次說帶孩子出去騎大馬,都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耽誤了,從未實現過,孩子一次又一次的期待和失望,漸漸地就不抱希望了。
這樣對於像陸柏川這樣缺少了孩子童年的父親來說,更是不可取的。
陸柏川很是受教,問道:“那我應該怎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