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隻是為自家弟弟剛到高興,並沒有半分嫉妒的意思,畢竟三弟有出息,自然也會照拂他們這些兄弟,就像今天一樣。
聽著大哥誇自己,陸柏川臉上露出笑意,說道:“大哥你也不賴。”
“害,我是不行了,隻能看著孩子們努力了,有時間多教教磊子,那小子對武藝很感興趣的。”
“沒問題。”
陸柏川一口應下,不用大哥說他也會的。
“我發現家裏的孩子們都挺喜歡學武的,早上去讀書都得練一套再走。”
陸老大感慨道:“也不算是很喜歡吧,他們隻想讓自己變得厲害一些,遇上危險的時候能護著家人。”
陸柏川聽出他話裏有話,問道:“怎麽說?”
陸老大就把之前董財主半路找麻煩的事情說了一通,
“當時把幾個孩子都嚇壞了,要不是弟妹厲害,隻怕他們都回不來了。從那次之後,他們就開始跟著狗兒一起練武了。”
練武這件事,要說喜歡,估計隻有狗兒是發自內心的喜歡,因為他心中有信仰,想要成為像爹爹一樣的大英雄。
至於其他幾個娃,隻是想讓自己又能力護住自己的家人罷了。
陸柏川是沒想到還有這麽一茬,原來來到京州之後也不是一直這麽好過的,要不是有他媳婦撐著,家裏人不知道要受多少罪。
要是沒有媳婦照顧這一大家子,他現在說不定就是個孤家寡人了。
媳婦在跟他重逢之前受了那麽多苦,他現在為她做什麽都是應該的。
幾人先去了一趟陸黑鴨鋪子裏,跟蓮花他們說了事情解決之後,就先趕著一輛車回去了。
路上,兩個女人頭對頭地說著八卦,不時有笑聲傳來,外麵趕車的兩人也跟著心情好。
何玖娘正在跟於氏說自己昨天發現的大瓜:“大嫂,你就等著享福吧,磊子可有出息了!”
於氏還以為是磊子學習上有進展,真相洗耳恭聽一下,就聽見何玖娘略帶激動地說道:“我昨天發現磊子喜歡蓮花,,昨天蓮花在店裏都欺負,磊子那著急的模樣,可把我笑得不行!”
“真的?!”
於氏的眼睛瞬間就亮了,這簡直比聽見他學習好更令她開心!
她一直都喜歡蓮花,覺得那姑娘長得漂亮有本事,還很努力,又勤奮,總之怎麽看都喜歡得不得了。
之前也不是沒想過讓自家兒子努力爭取一下,看能不能把蓮花娶到手,但怎麽看都覺得自家兒子好像還是個愣頭青沒開竅,就歇了那心思,這怎麽突然就開竅了呢?
何玖娘就知道她會因為這件事開心,說道:“我還能騙你不成?昨天有人去鋪子裏鬧事,磊子著急得跟個什麽似的,跑進去把蓮花護在身後,也不叫蓮花姐姐,就說:‘蓮花,我保護你!’哈哈哈哈哈哈,要不是當時情況緊急,我還想再看一會兒的!”
何玖娘描述得那叫一個繪聲繪色,於氏嘴角的老母親笑是怎麽都掩飾不住。
不過說起這個,她也急忙說道:“你不說我都沒發現,以前他都叫蓮花姐姐的,最近這段時間好像確實是沒叫姐姐,直呼名字了。這臭小子,突然就開竅了!哎呀,我這個當娘的心裏真是高興啊!”
“也不知道蓮花能不能看上他,蓮花比他大幾個月,說不定蓮花隻把他當弟弟看待呢?”
說起這個,於氏高興地心情瞬間就涼了涼,蓮花這麽優秀,看不上她兒子好像也正常啊……
“大嫂,你先別著急,孩子們現在還小,讓他們自己處著看,要是能行,那自然是皆大歡喜,要是不行,那也別灰心,好歹都是自家孩子,蓮花也還是得叫你一聲伯娘呢!伯娘也是娘嘛,實在不行你認蓮花當個幹女兒!嘿嘿,要不是我年紀沒大她幾歲,我都想認她當個幹女兒……”
“三弟妹你說得對,不管怎麽說都是自家孩子!但既然磊子開竅了,我這個當娘的自然要幫幫他,蓮花那麽聰明的一個姑娘,要是真能跟磊子好,肯定旺夫!我這、我這都高興得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於氏有些激動地搓著手,這三弟妹也真是的,一會兒跟她說開酒樓的事,還說禮物送給她,一會兒又說蓮花可能成為她的兒媳婦,這樣程度的好事一個接一個,她都能高興得暈過去。
好像隻要有三弟妹在,不管什麽事情都能化險為夷,有時候甚至還能因禍得福。
她一把抱住何玖娘,說道:“三弟妹,有你真是太好了,你要是不去府城,一直在家裏該多好啊!”
當然,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能說出來過過癮罷了。
何玖娘喜滋滋的,覺得大嫂真好哄,三言兩語就把煩心事忘記了。
同時也有些臭美自己這社交能力,家裏人人都喜歡她。
這邊大家開心得不行,而孫氏他們在家裏可就不好過了,擔心得有些出汗,在院子裏轉來轉去幾十圈了。
聽到馬車的聲音就急忙跑出來看,滿頭大汗的孫氏對傷神清氣爽笑眯眯的四人,愣了愣,問道:“事情解決了?”
“解決了,放心吧。”
何玖娘隨意地擺擺手,根本沒當回事,跑去灶房看有沒有水喝,天氣熱,太渴了。
孫氏和秦氏還是不放心,急忙拉著於氏問具體的情況。
於氏便跟家裏人把具體情況說了一遍,聽說那酒樓東家就是想得到陸黑鴨的配方,孫氏氣得牙癢癢。
“都怪老三媳婦不讓我跟著去,不然我非得撓他一頓不可!做人怎麽可以這麽黑心呢!”
正說著,扭頭看見喝完水出來的何玖娘,又問道:“你教訓他沒有?”
“那不是必須的嗎?你問問大嫂,那酒樓東家趴在地上哭得滿臉大鼻涕,求我饒了他,還賠了我們三百兩!”
何玖娘驕傲得仰著腦袋,陸柏川覺得她這個樣子特別像家裏養著的那種戰無敵手的大白鵝。
於氏連連點頭:“對!三弟妹動手真是太解氣了!也不知道是怎麽做到的,就這麽彈了一下,那酒樓東家就躺在地上鬼哭狼嚎的了。”
於氏一邊說,一邊學著何玖娘比了一個彈鼻屎的動作。
“咦~惡心死!你說你幹嘛了?”
孫氏嫌棄地看著何玖娘,何玖娘賊兮兮地問:“你要不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