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你不會是看上那小寡婦了吧?”

想了想,劉常還是大著膽子開口問。

劉彥才不置可否:“那麽好看的小娘子,誰不喜歡?再說還是個沒男人的,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依我看,我與她就是那天定的緣分!”

說著,劉彥才腦海裏閃現過何玖娘好看的容顏和傲人的身材,一時間都忘記身上的疼。

劉常忍不住提醒道:“東家,可是夫人那邊……且那小寡婦身手不錯,看上去也不是個好對付的主兒……”

他是想勸劉彥才不要去肖想不該屬於自己的東西,但劉彥才卻覺得何玖娘特意找上門就是想要認識他,隻是礙於寡婦的身份不好意思說出口,這才用了這樣的方法。

“怕什麽?不管是什麽樣的女人,那都是離不開男人的!她這麽多年沒男人,心裏不知道怎麽想呢,隻要把人弄來我**,還不就是我說了算?”

劉彥才一邊幻想一邊說,想到什麽美妙的場景,還忍不住咯咯笑。

劉常有些猶豫,想要阻止:“東家,今天這件事鬧得還挺難看的,要不先緩一緩?”

“緩個屁的緩!”

劉彥才瞬間不高興了,轉身看著劉常,氣不過還往他臉上打了一巴掌,說道:“她是大嶺縣人,來府城不知道能待幾天,肯定要趁早把人拿下才行!那娘們兒有本事,能研究出陸黑鴨這樣的吃食,得到她,那陸黑鴨的方子不也是老子的了?”

劉常覺得他說的不對,但是無力反駁。

見他不說話,劉彥才更生氣了,罵道:“還傻愣著幹什麽?趕緊去給老子準備用得上的東西,另外,去給小寡婦送口信,就說明天晚上爺給她賠罪,請她吃頓便飯。”

“明天晚上?”

劉常大驚,這也太快了吧?

“不行嗎?”

劉彥才不爽的等著他,覺得這劉常最近真是越來越不合他的心意了,等辦完這件事就把他攆走算了。

“行行行,小人這就去辦。”

劉常應了一聲,急匆匆的走了。

他有些糾結這件事要不要告訴夫人,但想到東家那些手段,便又不敢去通風報信了。

一切,隻能看那小寡婦的命運如何。

何玖娘在客棧睡了一覺,一大早就往患病的胡文海胡老爺家而去,老樣子,宋大夫還是早早地在胡文海家門口等她。

“何大夫昨晚在客棧休息得可還好?”

宋大夫每次見她都客客氣氣的,表示對何玖娘的尊重。

何玖娘笑著點點頭:“很好。”

宋大夫應了一聲,便又說道:“這胡老爺自從患病之後,脾氣就一直不是很好,一會兒你要多加注意。”

這是擔心她把人惹不高興了,或者受了委屈。

“放心,我能應付的。”

這次宋馳也跟著一起進去,畢竟這胡老爺患的病不是尋常病症,很多事情,何玖娘一個女子不方便做,就得有人幫忙。

本來隻需要帶個小藥童就可以的,但宋馳有自己的私心,便自己上了。

知道他們要來,胡府的人也早早地等著,胡家夫人馮氏早知道大夫是個女子,也做好了心思準備,但在看見何玖娘那張臉的時候,還是微微愣了一下,這長得也太好看了。

想起自家老爺去那些醃臢地方風流快活惹了這身髒病,心裏就氣不打一處來。

不過心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要是老爺這個狀態見到何大夫這樣的美人,會不會心如針紮般難受?

這麽一想,馮氏的心情好了不少,覺得就該讓那老東西長長記性,讓他知道不是隻有那醃臢地方才有長得好看的小娘子!

“何大夫長得真好看,來來,跟我進去看看我家老爺的病情。”

馮氏的態度頓時熱切了不少,何玖娘隻覺得莫名其妙,但一群人還是跟著馮氏去了屋裏。

胡老爺的病情已經很是嚴重了,剛開始的時候還能繼續去外麵風流,現在隻能躺在**,爬不起來了。

“老爺,何大夫給你看病來了!”

馮氏喜滋滋的掀開床簾,故意讓胡文海能看清何玖娘的長相。

果然,那原本無精打采,滿是渾濁的一雙眼睛,在看見何玖娘的時候,瞬間亮了七八分。

“這是大夫?”

“可不是嘛!我還沒見過長得這麽漂亮的人呢!老爺你說是不是?”

馮氏笑得意味不明,胡文海連連點頭,色眯眯的看著何玖娘。

他能患這種病,自然是常年流年與花叢中的,如今見到何玖娘就挪不開眼,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宋馳不知道這兩口子在搞什麽,隻默默地擋在何玖娘前麵,說道:“還是先看看病情如何吧。”

“對對,先給何大夫看病情!何大夫要怎麽看?”

馮氏那一臉熱切的模樣讓何玖娘很是反感,說道:“把褲子扒了就行。”

馮氏便應道:“既然如此,其他人便出去吧,隻留何大夫一個人在這裏就好。”

她想的是,要讓胡文海看得見吃不著,難受死他,但何玖娘和宋家父子倆卻不滿意了,都是大夫,為什麽隻能讓何玖娘留下?

“夫人懂醫術?”

何玖娘突然問。

馮氏下意識的搖頭。

何玖娘道:“那什麽時候輪到你來教我做事了?”

馮氏如鯁在喉,瞬間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何玖娘又道:“你們要是真想治病,就安分一點,否則就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馮氏有被氣到,指著何玖娘,半天說不出什麽話:“你你……”

眼看自家婆娘把小美人惹生氣了,胡文海急忙說道:“聽何大夫的,你出去!”

馮氏不敢再多說什麽,冷哼一聲離開了。

下人幫胡文海扒了褲子,看見那情形,有些尷尬。

胡文海有反應了,在這樣的情況下。

宋大夫父子倆的臉都黑了,這胡文海真是死到臨頭還這般不知好歹!

何玖娘倒是平靜,站在兩米外的地方看了看,然後說道:“傷勢挺嚴重,之後便不用再穿褲子了,捂著反而不好。我先開一副藥劑,熬煮之後拿來清洗患處。”

說著,何玖娘轉身就去桌邊坐下,讓下人準備紙筆。

胡文海一臉莫名,這怎麽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