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啊。”

薑玖娘懶散地看他一眼,眼中滿是諷刺的笑,繼續道:“所以這不是還留著你的小命嗎?”

雖然她沒問前頭領到底用的什麽辦法能操控末日到來的時間,甚至連是真是假還難以分辨,但她心裏清楚,隻要留著他的小命,就能相安無事。

狗東西怕死,絕不會想不開用自己的性命來報複她。

果然,前頭領氣得七竅生煙,隻能發出不甘心的嘶吼,卻並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旁邊的若崢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說什麽。

薑玖娘看出她的異常,懷疑是之前水牢給她留下了巨大的陰影,讓她產生不適,當即不多留,帶著她們離開水牢。

然而,若崢想的卻是另一件事。

等薑玖娘帶著她們在前頭領家裏安頓好,她才找機會單獨跟薑玖娘道:“阿玖,我們估計不僅不能對前頭領動手,還要想辦法養著他,別讓他輕易死了。”

見若崢一副心神不寧的模樣,薑玖娘察覺出不對勁,道:“怎麽回事?”

若崢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隻是記得之前有人提過他好像用了什麽手段與天同壽,他一出事就意味著末日的到來。”

“與天同壽?”

薑玖娘咂咂嘴,神他媽與天同壽,真敢說啊。

她繼續道:“一個人不管他多牛,都不可能做到與天同壽,敢這麽說的,肯定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我會查清楚,你不用擔心。”

之前聽那老東西說什麽末日來臨之類的,還以為是他知道某些內幕,沒想到是用的這種爛借口,薑玖娘頓時就樂了。

這下好了,心裏唯一的擔憂也不複存在了。

聽她這麽說,若崢卻還是覺得小心駛得萬年船,心裏並沒有鬆懈,決定多找些人去守夜,以免出現什麽意外。

薑玖娘沒什麽意見,達成共識之後,薑玖娘在別墅裏轉了一圈,搜刮了不少好東西,全都放進空間裏,找機會獎勵給服從命令認真辦事的人。

珠珠出去巡邏了一圈,見大家都在認真做事,便回去找薑玖娘回話,結果剛進門就見已經可以開飯了,瞬間什麽都不記得,麻溜坐了過去。

薑玖娘給她夾了一隻雞腿,然後問道:“珠珠,等你給你爸爸報了仇,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走?”

“願意願意!阿玖姐姐你去哪裏我都跟著你!”

她點頭如搗蒜,把有奶就是娘這句話演繹得淋漓盡致。

薑玖娘被她逗笑,卻還是繼續說明:“是另外一個時空,距今一千多年的古代,交通不便利,也沒有這些智能設備,你能適應那種生活嗎?”

這一次,珠珠沒有立刻回答,猶豫了一下開口卻問道:“是不是天天都有這些好吃的?”

薑玖娘看了一眼桌上這些飯菜,毫不猶豫地點頭:“去了那邊我會給你安排工作,給你發工資,你賺的錢能讓你每天都能吃得很豐盛。”

“好好好,那我肯定去啊!反正去哪裏都比留在這地方擔驚受怕的好。”

這裏可是末世,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沒了,但回到古代去,她還有機會活到壽終正寢。

這不妥妥賺了嗎?

薑玖娘點點頭,這事就這麽定了。

晚上原本想跟陸柏川打電話的,但累了一整天,倒頭就睡了,可憐那邊的陸柏川早早就在院子裏等著,結果等了個寂寞。

第二天一早,薑玖娘一個人去了水牢,把前頭領和嚴發都薅出來直接帶走,帶到一個可以實驗和檢測的房間鼓搗了一早上,總算是明白他們怎麽敢說自己壽與天齊了。

她冷冷地看了兩人一眼,一手拿著檢測報告,一手牽著繩子,拖死狗一般將兩人拖出去,此時別墅的花園裏已經有很多人站著了。

是昨天晚上薑玖娘交代珠珠今天一大早通知大家過來的,目的是給一下今天的藥丸,順便再給一些搜刮來的獎勵。

大家格外積極,早就到了也不敢催,耐心等候著,結果就見薑玖娘牽著兩個被折磨得狼狽不堪的老頭出來了。

薑玖娘並沒有立刻說自己帶他們出來的原因,而是先把藥丸和獎勵的資源分發下去,這才說道:“原本這兩人是昨天就該死的了,但老東西說他能推遲末日到來的時間,我就把他們倆都拉去做了檢測,果不其然,這兩人都在自己身體裏種下生化病毒的基因,一旦肉體死亡,病毒就會大麵積增長擴散,誰也別想逃。”

說著,她大方把檢測報告給大家看。

“所謂的壽與天齊,實際上就是他們一死,就要拉所有人陪葬,可不就是末日嗎?”

薑玖娘都要氣笑了,這種自私自利不要臉的人是真的有,並且還是兩個。

人群頓時就沸騰起來,沒想到這些人竟然這麽惡心,自己死就算了,還要拉著他們做墊背。

一時間,他們想對那兩人喊打喊殺,但又不能真的殺,畢竟生化武器可不是開玩笑的。

“頭領,那我們現在怎麽辦,難道就真拿他們沒辦法了嗎?”

不僅不能動手,還要好吃好喝伺候著?

這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薑玖娘想了想,說道:“先關著吧,多派些人手看著,不要掉以輕心。”

“是!”

薑玖娘看了那兩人一眼,兩人雖然狼狽,但臉上卻滿是得意,這樣看瀾玖還能把他們怎麽樣?

隻要活著,他們總是有機會的。

薑玖娘扯了扯嘴角,沒關係,就讓他們再嘚瑟一會兒吧。

吃飯的時候,若崢忍不住開口道:“阿玖,要是這樣的話,我怕是不能安心跟你回去了,我要在這裏守著他們,不然我不放心。”

交給誰她都不放心,還是自己守著要好一些。

反正瀾玖有雙生玉,有空的時候過來看看她就好。

薑玖娘繼續吃飯,一點都沒有要停下的意思,等把嘴裏的飯菜咽下去,這才說道:“他們能植入進去,難道我們不能取出來嗎?”

若崢不敢置信地看她:“可這也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