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玖娘做事坦坦****,是自己的鍋從不推卸,過後還會給張蘭香一定的補償,此時在張家父母前把話說清楚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張家夫妻二人聞言,心中很是熨帖,但也明白要不是自家女兒沒精力過男女之事,容易上當受騙,也不會招惹這麽大的麻煩。

不過女兒有勇氣出門,還做了這麽多大事,是很值得他們當父母的驕傲的,他們心裏也沒有怪罪女兒的意思,隻希望女兒經此一事之後,能多長個心眼,以後不要再輕易被男人的甜言蜜語給騙了。

正說著,就看見一個車隊往這邊過來,劉月香的母親激動道:“誒呀,來了來了!”

她都顧不上別的,直接就跑上前去了,張母看見,也顧不上跟薑玖娘客套,跟著跑上前去看。

兩位父親雖然沒跟著跑,卻也夠著腦袋看,心中的迫切都寫在臉上了。

劉月香和張蘭香看見母親朝自己這邊跑過來,瞬間也不坐馬車了,調下馬車就撞進母親的懷抱。

她們出去這一趟,看了不少風景,也經曆了不少麻煩,都成長了不少,但在看見父母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像以前一樣哭鼻子撒嬌。

“聽說你們出了事,我差點就撐不過去,這都叫什麽事啊!”

“那人被抓了沒,我倒是要看看是什麽人敢把主意打到我閨女頭上!”

“他沒對你們做什麽吧?沒受傷吧?”

……

兩位母親拉著她們就是上下打量,說起巴爾的時候都是滿臉憎恨,恨不得扒下他一層皮來。

兩個小姑娘紅著眼搖頭,尤其是張蘭香,邊哭邊道:“娘,我沒事,表妹和表妹夫把我照顧得特別好,我當姐姐的還讓他們照顧我,太丟臉了嗚嗚嗚……”

本來挺傷感的氛圍,聽見這話,大家瞬間就沒崩住笑出聲來。

張母無奈笑道:“怎麽出去這麽久,你還是這個樣子?”

張蘭香一整個小懵懂,無辜道:“什麽樣子啊?我不一直都是這樣嗎?”

張母更是哭笑不得:“對對對,一直都是娘的寶貝閨女!快走,你爹也想見你呢!”

幾人手挽手往回走,總算讓兩位老父親看了個夠。

陸小羊先跟著劉月香給劉父劉母行了禮,這才過來給孫氏和薑玖娘行禮,笑道:“三奶奶,三嬸,我們平安回來了,這一路讓你們操心了。”

孫氏眼中含淚,麵上卻是笑著的,伸手摸摸陸小羊的臉,說道:“回來就好,瘦了黑了,卻也長大了。”

薑玖娘在一旁調笑道:“可不是長大了嗎,這次回來可是要成家了呢!”

陸小羊頓時羞紅了臉,一張臉黑紅黑紅的,有種莫名的喜感。

孫氏瞪薑玖娘一眼,道:“孩子剛回來,你別逗他!”

薑玖娘還沒說話呢,陸小羊就搶先道:“沒事,三奶奶,我就喜歡三嬸這麽跟我說話,嘿嘿。”

薑玖娘頓時很是得意:“瞧瞧,你瞧瞧!不愧是我侄子,好樣的!”

陸老二看他們敘舊敘得差不多,吆喝道:“走走走,先回家再說!這一路大家都辛苦了,房間裏都準備好了熱水,換身衣裳咱就開飯了!”

幾個精衛本想拒絕,奈何陸老二太過熱情,便還是跟上了。

一路迎著風雪來的,身上都濕透了,現在泡個熱水澡,那可真是世間最美的事了。

家裏熱鬧非凡,上學的幾人今天都請假在家,要去鋪子忙活的女孩們也都沒出門,要麽在廚房幫忙,要麽幫忙布置花廳,反正大家都沒閑著。

一行人進來,看見這麽暖心的畫麵,便覺得這兩三年在外麵奔波,再苦再難都值了。

家裏辦了個小宴會,大家在吃飯喝酒,說著他們這一路上遇到的趣事,有侍女唱曲跳舞,絲竹聲悅耳,氣氛達到了頂峰。

“對了,那些西騰人怎麽樣了,有沒有安置好?”

秦堅忽然想起來,問了一嘴。

“給關柴房去了,讓他們嚐嚐之前我們吃過的苦。”

陸小羊回答。

“不錯不錯,明日我把人帶進宮給皇上見見,然後給送到軍營幹苦力去。朝廷已經給西騰那邊送了信,在西騰來人接他們之前,就讓他們為我們北炎的軍營做些貢獻吧。”

就是城外練兵的軍營,不存在什麽機密,且是送去做苦力的,接觸不到什麽重要的人和事,可以放心使用。

“這個主意好!要是送去牢裏關著還要白給他們吃的養著,送去軍營幹苦力還能有用不少。”

大家忍不住笑出聲,舉杯共飲,為這一場有驚無險的旅途畫上圓滿的句號。

人一多,就容易喝高,好在陸家足夠大,給大家都安排了客房,賓客盡歡。

當然,精衛們還要回去稟報給皇帝,並沒有喝酒,吃完飯就走了,是宴會上唯一離開的一批人。

薑玖娘給每個人都包了大紅包,有錢也有不少她親手研製的小寶貝,為感謝他們一路辛苦把這一隊人馬送回家。

秦堅和靖王都醉了,讓人送回去休息,張大人也喝多了,嚷嚷著要親自去教訓那個欺負他女兒的臭小子。..

反正人就在陸家柴房裏,大家都沒阻止,甚至讓小廝帶路去找,隨手抽了一根柴火棍,把巴爾打得哇哇亂叫。

薑玖娘和陸柏川把大家都安排好之後,也準備回去休息,陸小羊跟上他們的腳步,小聲道:“叔叔嬸嬸,我有消息要告訴你們。”

他表情嚴肅,聲音壓得很低,一看就不是一般的事情。

薑玖娘和陸柏川對視一眼,決定把他帶到書房去說。

等到了書房,確定四周沒人,陸小羊才開口道:“叔叔嬸嬸,在回來之前,西騰公主曾單獨帶我去見了西騰的皇帝,西騰皇帝告訴我,在半個月之前,西騰的國寶被盜了,對方手段惡劣,還殺了不少宮裏的人。”

西騰國寶被盜?

兩人對視一眼,第一反應是旬弋,但又覺得不可能,那段時間旬弋一直在北炎,根本不可能跑到西騰去偷東西,時間點對不上。

“那西騰皇室有沒有抓到是什麽人幹的?”

“不知道,對方很厲害,隻有守護國寶的幾人死亡,其他人甚至都不知道有人進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