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夫子倆驚得睜大雙眼,她在說什麽?

不僅要買院子,還要買大院子?

還說錢不是問題!

她真的有那麽多錢嗎?

就在宋大夫猶豫要不要再提醒她一下的時候,何玖娘又說道:“離主街遠一些也沒什麽,隻要安靜就行。”

住的地方,她實在是不想太過嘈雜,街上熙熙攘攘的太吵鬧了。

宋家父子倆無言,就算是距離主街遠,那也很貴啊!

宋家現在的院子就是個三進的,這還是在宮裏多年,再加上家裏開著醫館收入很是可觀,這才買下來的,何玖娘一來就要買四進的大院子,讓他一下子有些緩不過來。

果然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她既然能這麽有底氣的說出這些話,那就說明肯定是不缺錢的,宋大夫頓時不想再說什麽。

他有些疲累的朝兒子揮了揮手:“既然如此,馳兒你去幫著問問,幫何大夫找一個好一些的院子。”

宋馳雖然有些失落她不能住在家裏,但還是願意去辦這件事,應了一聲就走了。

何玖娘摸摸鼻子,這可真是,本來隻是想問個可靠的牙人,沒想到直接讓宋馳去幫自己找了。

這不就欠了宋家人情?

不過何玖娘並沒有糾結,大不了以後多給他們幾個方子好了。

醫學世家,最在意的不就是藥方子嗎?

正想去看看狗兒醒了沒,就看見一關進來一個人,正是住在她隔壁的那個麵具男。

“真巧,沒想到在這裏遇見了。”

林義平主動打招呼,雖然他戴著麵具,看不到完整的表情,但卻能看見他的嘴角是彎著的,聲音輕快,心情很是不錯的樣子。

不知怎麽的,何玖娘突然覺得他有些不懷好意。

雖然昨晚上他幫自己報了官,但並不能說明他就是個好人。

她稍作禮貌的朝林義平點了點頭,這就準備去後院,林義平卻說道:“我是來看病的。”

何玖娘神色冷淡:“嗯,去找那邊的大夫就行,我隻看疑難雜症。”

主要還是不想跟這個男人有太多的糾纏,正常人誰會大熱天的戴個麵具?臉上不得捂出痱子?

“那正好,我就是疑難雜症。”

林義平緊緊地盯著何玖娘看,雖然戴著麵具,但是依舊能感覺到他眼神的炙熱。

何玖娘:……好像看上她一樣。

“怎麽,不會是沒把握,治不好吧?”

看她不說話,林義平就用激將法,何玖娘冷笑一聲,轉身就走,她不吃這一套。

林義平沒說話,掏出一張價值百兩的銀票放在桌子上,一旁的宋大夫頓時瞪大眼睛,小聲跟何玖娘說道:“左右就是看個病,你去給他看看便是,你不是要買院子,那可需要不少錢呢!”

何玖娘:……

雖然她確實不缺錢,但是宋大夫說的也有道理,更何況她之前的那些錢都沒過明麵,一下子拿出來這麽多還真是解釋不清楚。

“坐下吧。”

感覺到她語氣裏明顯的不樂意,但還是答應給他看診,林義平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得罪這個女人了。

明明昨晚還讓客棧的小二給他送夜宵的。

好在他也沒時間糾結太多,何玖娘已經開始給他診脈了。

“哪裏不舒服?”

“頭疼。”

何玖娘仔細的診脈,很是隱晦的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經的說道:“你這情況有些嚴重啊!”

林義平以為她是故意報複,還沒開口就聽她說道:“你這頭疼確實挺嚴重的,但其他病症也不輕鬆,比如——腎虛。”

“你!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

林義平還沒說話,旁邊的侍衛就開口指責,竟然說他家主子腎虛,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不是?

“我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心裏清楚。”

何玖娘沒管那個侍衛,直接對著林義平說話。

“你這段時間睡眠不好,時常頭疼頭暈,而且會覺得心情煩躁,還容易忘事,最重要的是在**上力不從心,這些都是腎虛的表現。”

虧得林義平是戴著麵具的,不然那豬肝一樣的臉色肯定會被大家夥都看見。

他今天本來隻是想找個借口接近何玖娘,誰知道這女人給他查出這些毛病來。

不過她說的這些症狀他最近確實有感覺到,尤其是睡眠不好還心情煩躁。

但是她一個女人怎麽能開口就說男人在**上的事情,真是恬不知恥!

他深呼吸幾口氣,調節好自己的情緒,這才開口問道:“能治嗎?”

“能,但是你這病症難治……”

話還沒說完,林義平又抽出幾張銀票遞過來,何玖娘掃了一眼,都是一百兩的麵值,很是妥帖的收好。

“這裏人多,去廂房裏吧,我要給你檢查一下你的頭部。”

這是在大堂裏麵,確實有很多人,看病的抓藥的,且大都把剛剛何玖娘說他腎虛的話聽了去。

“有廂房為什麽不早說?帶路!”

林義平有些氣急敗壞的看著何玖娘,再次覺得這個女人就是故意的。

何玖娘聳聳肩,她就是故意的。

宋大夫帶人去了他專門給人看病的廂房,剛剛何玖娘在跟他說高小姐的治療方法的時候透露出可以給他旁觀的意思,他就倚老賣老,也站在旁邊看著了,說不定還能學上幾招。

何玖娘開始給他檢查腦袋,看著綁在腦袋上的麵具的帶子,她覺得有些礙事,問道:“能把麵具摘下來嗎?”

“不能。”

林義平開口,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思。

何玖娘又說道:“你要是臉上毀了容,我也是可以治的,隻要錢到位,什麽都好說。”

“不、需、要!”

林義平感覺自己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正好這個時候,何玖娘發現他耳朵後麵微微有些起皮,仔細一看才發現竟然是一張人皮麵具。

何玖娘皺皺眉,這個人真是不簡單,戴著人皮麵具還要再戴一個鐵麵具,這是有多害怕被人看見他的真實樣子。

總之,不會是什麽好人就是了。

何玖娘不想跟這樣的人有什麽太過密切的來往,隻想給他治了病了事,所以什麽都沒說。

“你會頭疼是早年間頭部受過重創,腦袋裏有淤血沒有消散,隻要紮針把淤血通了就行。至於腎虛,還得喝藥好好調理。”

何玖娘得出結論,旁邊的侍衛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個女大夫還真有兩把刷子。

林義平也沒想到她能查出來,問道:“就這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