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很粗暴,把五皇子的臉都扯紅了,五皇子疼得齜牙咧嘴,好一陣才緩過神來。
薑玖娘打量了一下這張臉,眉宇間有些像太子和三皇子。
想到之前收到的消息,說是東廷五皇子率大軍來支援邊境,她就很確定眼前這位就是東廷五皇子。
“東廷五皇子,就這?”
見她瞬間把自己認出來,五皇子的臉都黑了,他之前從未見過這女子,可這女子卻認得他的長相。
他不說話,薑玖娘繼續說道:“難怪你們東廷的老皇帝一直喜歡的都是三皇子,跟三皇子比起來,你這五皇子還真不算什麽,堂堂將領,想要抓我卻也不知道打聽一下我的底細,橫衝直撞就來送死,你可真是……唉,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動手了。”
她真的沒想到來的會是五皇子,原本以為隻是個小嘍囉,殺了就殺了,可這堂堂五皇子,可是莫大的軍功,她要是真把人殺了,皇帝肯定要把她揪進朝堂當個女將軍,到時候她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這人還真不能輕易殺。
那這軍功讓誰領比較好呢?
她男人最近風頭太深,可不能再領,不然真要被人敵對了,而秦堅也不差,邊境找回這麽多兵器,且還迎娶了皇後的親妹妹,跟皇帝成了親戚。
隻有靖王,雖然一直鎮守在邊境,很是努力卻並沒有突出的業績,再這樣下去形勢就對他不利了。
而她剛剛試了這五皇子的身手,差的一批,完全不會是靖王的對手,這個軍功給他最好不過。
“你想怎麽樣?”
五皇子有些氣不順,沒想到這女子這麽厲害,他還隻帶了三個人來,且他剛剛為了不讓人打擾他占便宜,吩咐那幾個下屬離遠點。
他現在被踩住,根本動彈不得,自然也沒辦法求救。
就在他著急上火的時候,薑玖娘卻鬆開了腳,做出一副傷心的樣子:“你走吧,我這人有個癖好,就是不舍得殺小帥哥,你雖然不是很帥,但在這邊境地方也不算醜了,算了算了,你走吧。”
五皇子:???
感覺自己有被冒犯到!
但這女子是真的放他走了,還囑咐道:“趕緊走吧,記得幫我把門帶上。”
說著還不耐煩地揮揮手,似乎他要是還不走,她就要反悔一樣。
如今五皇子是一點旖旎心思都沒有了,剛剛被踩在地上的窒息感現在還曆曆在目,他知道就算叫來三個手下也不會是薑玖娘的對手,起身麻溜走了。
不過還算聽話,離開的時候幫薑玖娘關上了門。
薑玖娘也沒閑著,急忙給陸柏川寫了信,提醒他把這個軍功讓給靖王,這樣讓人幫忙平攤一下,也不至於讓人太過於眼紅。
寫完信,讓人快馬加鞭送去連城,天亮的時候就能到。
等處理完這些,她才去隔壁看看兩個小丫鬟,發現兩人躲在櫃子裏瑟瑟發抖,趕緊把人喊出來,問道:“沒人來你們這邊吧?”
小丫鬟搖頭:“沒有,夫人沒事吧?”
“沒事,就是有點困了,你們去給我打些熱水來,洗個澡睡覺了,明天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好,我就要回桐城去了。”
丫鬟應了一聲急忙去準備,薑玖娘洗完澡就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信就到了陸柏川手上,得知媳婦好好的,他鬆了一口氣,然後把靖王和秦堅找來一起商量,準備到跟東廷五皇子單挑的時候,讓靖王去。
“玖兒說這五皇子身手一般,沒什麽難度,殿下定能直接取了對方首級。”
秦堅對此沒什麽意見,他也知道最近有些找人眼,還是低調些比較好,不然朝中那些沒事幹的就要向他開炮了。
靖王卻很激動,覺得這確實是自己的機會。
自己來這邊境也有兩年多了,但是一點實質性的作為都沒有,之前被尋王的人抓,還專門派了秦堅帶人來救,唯一的做對的事情就是在被攻城的時候盡量帶著百姓一起逃,沒有放棄過城中任何一個人。
可這是應該的,並不算什麽軍功,且城池丟了也不是光榮的事。
他之前信誓旦旦要來守衛邊境,卻一點功績都沒有,實在是令人汗顏。
可現在,機會來了。
同樣是皇子,而東廷五皇子還是主帥,隻要他能取下東廷五皇子的首級,那他就能徹底在邊境站穩腳跟。
“好,本王去!”
靖王一口氣應下來,但心裏還是有些慌的,他知道這次機會對自己而言意義重大,隻許成功不許失敗者。
陸柏川點點頭,說道:“殿下一切小心,可以把之前玖兒送的東西都帶在身上,戰場上別的不講究,隻要能贏就行。”
他也不會真的什麽都不管,到時候靖王要是有危險,他一定會出手的。
靖王笑道:“放心,本王明白的!”
來到邊境這段時間,薑玖娘送的那些東西他基本都是隨身攜帶,比誰都惜命。
五皇子空手而歸,雖然別人不知道具體什麽情況,但失敗了是事實。
老將軍知道後第一時間來問情況,五皇子覺得自己那經曆很是丟人,不想說,便道:“老將軍多慮了,本皇子隻是覺得兩軍打仗沒必要將女人牽扯其中,便回來了。本皇子一定會帶領大軍奪回丟失的兩個城池,老將軍就不要杞人憂天了。”
老將軍不知道該說什麽,人都去了,卻說這種話,懂的都懂。
“殿下心中有數便好,老臣先回去了。”
他歎了一口氣,轉身離開,五皇子冷哼一聲,都沒理他。
他堅信自己帶領這麽多人,一定能將陸柏川斬於馬下,然後把城池奪回來,甚至再拿下北炎幾座城。
到了約定時間,五皇子率領大軍到約定的地方。
對方隊伍裏出來一個人,身穿黑色戰甲,連臉上都帶著鐵製的麵具,一看就很怕死。
五皇子很是不屑,揚聲問道:“你就是陸柏川?這麽怕死的嗎?”
“本王是北炎靖王,同樣是皇家子弟,沒讓你吃虧。”
說著,他還把麵具取下來,露出自己的臉,讓他看個清楚。
就是說,讓他死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