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對他說這話很是認可,相處了這麽長時間,薑玖娘的所作所為他們都看在眼裏的,知道她確實是個好人。
不過他們是跟李虎住在一起的,李虎這小子比他們入營要晚,但機會卻比他們來的快,多少還是有些酸的。
當然,酸歸酸,他們也不至於做出什麽陷害人的事。
將軍和夫人都是眼裏容不得沙子的人,但凡他們做什麽被查出來,那就別想過現在這般好日子了。
李虎這小子能在短時間內得到夫人另眼相看,也是因為人家有本事。
晚上睡覺的時候,薑玖娘把自己要調用李虎的事情跟陸柏川說了一聲,陸柏川自然沒什麽意見,媳婦來邊境隻帶了兒子,身邊沒有伺候的人,是該招幾個人在身邊跑腿。
“咱們估計還得在邊境生活一段時間,我已經讓人去惠州城買幾個伶俐的丫鬟過來你身邊伺候,這兩天就能到。”
說到底還是不信任桐城這邊的百姓,擔心裏麵有細作,他實在不放心。
“這個好,媛媛那邊也送幾個,她更需要照顧。”
陸柏川點頭:“有的。”
這就是他跟秦堅商量之後的結果,之前住在軍營,多少不方便,現在住在院子裏,地方大,丫鬟也能住,便不能一直讓媳婦什麽都親力親為了。
薑玖娘見他有打算,便不再多說什麽,看會兒書就準備睡覺了,現在工坊那邊的情況穩定,開了春很快就會有羊乳,她得趕緊把奶粉工坊坐起來,不然就來不及了。
不過奶粉工坊可不跟羊毛工坊一樣,對環境的要求很高,且工序也很複雜,得好好選址,慎重考慮,這畢竟是入口吃的東西,甚至還多是老人孩子會喝,可一定要保證質量,不然壞了口碑,一切白幹。
彭媛知道她要做這筆生意的時候,想都沒想就說會跟著投,皇後那邊離得遠也懶得問了,反正直接算她一份就行,有她的份額,很多事情都會好解決很多,就像這次周家的事情,省了不少麻煩,還得了不少好處。
從確定了要做之後,薑玖娘就沒閑著,先是調查哪些人家願意售賣羊乳,產量大概能有多少,且再確定工坊建在什麽地方為好。
而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現在手上沒人。
她需要管理者,幫她把這裏的產業管理好,問題是這方麵的人才可太稀缺了。
她現在可太想念蓮花了,要是多有幾個蓮花那樣的小能手,她還犯得著這麽著急嗎?
所以,還得從培養人才開始。
薑玖娘讓方勇在惠州城粘貼告示,專門招管事,待遇優厚,隻要能力到位,什麽都好說。
薑玖娘也不搞厚此薄彼那一套,其他工坊的員工是什麽待遇,邊境這邊的員工也是同等待遇,包括帶薪休假和產假之類的,反正隻要有能力,一切應有盡有。
這個告示貼出去的時候就引起軒然大波,這天下竟然還有這等好事!
不少人見了心動,想辦法辭了現有的差事,也要去試試這麽好的差事。
城中一陣火熱,競爭者很多,能人也有不少,薑玖娘決定親自麵試,於是從桐城到惠州城這邊住了一段時間。
人才選拔好之後,就張羅著培訓和建蓋專業的工坊,都得薑玖娘全程盯著,不得有半點馬虎。
這期間,東廷那邊因為內亂起了衝突,鬧起來,陸柏川等人又趁機攻下一座城池——連城。
拿下連城後的第三天,東廷的援軍到了。
東廷五皇子帶兵前來,解決了糧食問題,第二天就迫不及待出兵要奪回連城,直接要向陸柏川宣戰。
老將軍急壞了,急忙勸阻道:“殿下,萬萬不可!現在剛剛解決戰士們吃飽飯的問題,這段時間身體的虧空還沒補回來,貿然出戰隻會讓情況越發艱難。”
可五皇子根本就不聽的,他冷冷看了老將軍一眼,就好像在看一個廢物一樣。
他覺得東廷連丟兩座城完全就是老將軍懦弱,才會一直讓被北炎這麽猖狂。
“老將軍年紀大了,有些出錯也能理解,現在本帥來了,老將軍也可以歇歇了。”
他說話語氣並不算好,看得出對老將軍很是不滿,老將軍本來還想跟他分析一下現在的情況,但聽見這話,心中泛起一陣酸澀。
自己一輩子鞠躬盡瘁,為東廷皇室效力,現在卻被這般嫌棄,感覺自己就像個笑話。
他什麽都沒說,直接退出去了。
見他離開之後,五皇子交代手下:“去向陸柏川下戰書,本帥要親自取他首級!”
“是!”
手下十分激動,覺得東廷翻身的機會來了。
五皇子親自過來,振奮軍心,且現在糧食充足,戰士們沒有了後顧之憂,肯定能很快奪回丟失的兩個城池。
有人下戰書,陸柏川自然是要接的,十分痛快地應下了,時間就定在三天後。
老將軍得知五皇子一意孤行,雖然心寒但還是把自己該做的事情給做了,讓人給五皇子送了一幅畫像。
五皇子正在研究作戰策略,根本就不耐煩看那畫像,卻聽手下說這是老將軍最近派人打聽到的消息,或許有助於作戰,他這才不清不願地讓人將畫像展開。
五皇子有想過很多種可能,唯獨沒想到這畫像是一張美人圖,那畫上的美人栩栩如生,唇紅齒白,正對著他笑。
旁邊的下屬說道:“老將軍說,這畫中女子是那陸柏川的妻子,如今也在邊境,且幫了陸柏川不少忙,據探子說,之前被奪的桐城百姓已經被收服,對他們攻城造成不小的阻力。”
這段時間老將軍一直都沒有閑著,派人密切關注北炎那邊的消息,當探子送回薑玖娘畫像的時候,他隻覺得畫上美人有些熟悉,卻想不起來在什麽地方見過。
不過他也知道這女子不好惹,再聽探子傳回來的那些消息,更是震驚,知道不可小看那女子。
下屬繼續傳達老將軍的話:“老將軍說,這女子是那陸柏川的軟肋,要是能將其擒下,陸柏川必然受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