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山中湖，從湖麵吹過來的風都是冰冷的。
即便是如此寒冷的情況下，在湖麵依舊可以看到成群的天鵝，它們似乎感受不到寒冷般，在湖麵上暢遊。
“所以你想表達什麽？”九宮葉一下就聽出源川瀨話中有話。
“我們去坐天鵝船吧。”
兩人沿著山中湖邊緣的小路，旁邊是一家二十四小時便利店，這會還有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太太走出來。
“你是不是冷得神誌不清了？”九宮葉說。
入冬的山中湖村本就很冷，更別說要去坐船了。
“我覺得那樣才能拍得更好。”源川瀨說著，已經帶路往港口走了，“你冷嗎？”
九宮葉平靜的眼神看向他，大概意思是‘哪怕有眼睛還有一點視力，都能看得出來’。
源川瀨將圍巾拿下來，準備替九宮葉帶上。
“幹什麽？”
九宮葉有些抗拒的別過頭，顯然是不習慣用別人的東西。
“帶上這個更暖和啊。”源川瀨理所當然的語氣。
“不要。”九宮葉果斷拒絕。
一陣冷風，從山中湖吹來，少女漆黑的發梢飛舞。
“算了，給我吧。”九宮葉不逞強了。
源川瀨站在身後，將圍巾輕輕放到少女白皙的後頸。
九宮葉拉住圍巾，“我自己來。”
“給個機會，讓我體驗一下給美少女帶圍巾的感覺。”源川瀨明顯不想放手的語氣說。
九宮葉無奈的歎一口氣，“快點。”
圍巾一下一下，有規律的纏繞在脖頸上，源川瀨的圍巾本來就比較大，九宮葉細嫩好看的嘴，都埋沒在圍巾裏了。
還挺暖和的……
感受到溫暖，九宮葉下意識蹭了蹭圍巾。
“完美，走吧！”源川瀨呼出的霧氣，很快散在空中。
買完船票，兩人登上這艘巨大的天鵝船。
這麽冷情況下，願意來坐船的認確實很少，船上隻能零星看到幾個人。
“你不冷？”
九宮葉猶豫了一會，還是問了出來。
“小菜一碟，我每天強身健體，不就是為了……啊嘁……”
源川瀨打噴嚏了，這讓他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按道理來說，體力提升到九點後，這種程度的冷風應該可以應對的。
該不會是泡溫泉的時候消耗太多體力了吧？
因為北川麻美掰開的動作實在太過於炸裂，源川瀨幾乎就要蹭進去了，奈何實在找不準位置，耐心也慢慢磨光了。
“自己也冷，還管別人……”九宮葉說著，就要把圍巾拿下來。
源川瀨製止了她，“我好不容易戴整齊的，你再拿下來不合適吧？”
實話說，源川瀨倒也不是真的覺得太冷，隻是劇烈運動後，還沒辦法一下子適應冷風。
“在女生麵前這麽大的表現欲，真是猿人……”
大概是看出源川瀨確實不冷，九宮葉也沒再堅持。
天鵝船在湖麵上緩慢行駛，看路程大概是要繞山中湖一大圈。
源川瀨終於可以拿起攝影機拍照了。
湖麵上飄動的天鵝，在路過大船時，還會發出嘎嘎的聲音，很有意思。
“九宮部長，你看過搖曳露營嗎？”源川瀨突然問起。
“又是哪個動漫？”九宮葉坐在椅子上根本不想動。
“對，關於在野外露營的的動漫，其中一個取景地就在山梨縣。”源川君說。
“沒意思。”
“露營啊，九宮部長難道沒想過露營嗎？”源川瀨說，“看完那部動漫後，我可是一直想著要試試露營。”
正說著，一群天鵝遊了過來，正在整理身上的羽毛，源川瀨舉起攝影機調整聚焦，將這一幕拍了下來。
“'九宮部長，你覺得咱露營的話，去那裏比較合適？”
“我什麽時候答應去露營了？”九宮葉明顯不感興趣的語氣。
“臨時決定，就當是社團活動。”
九宮葉發出不可置否的笑聲，“部長同意了？”
“我算半個副部長，這點決定權還是有的。”
“駁回。”
源川瀨突然轉頭，嚴肅的語氣說，“女人，你以為我是在和你商量嗎？”
氣氛短暫凝固了。
九宮葉笑容漸漸消失，變回平靜的眼神。
“九宮部長，我剛才開玩笑的，就是突發奇想，如果我用那種語氣和你說話會怎樣……”源川瀨同樣平靜的語氣說。
九宮葉放下已經變涼的咖啡，“過來。”
“輕一點好嗎？”源川瀨走過去。
少女的拳頭打在少年腹部上，有一部分力氣被厚厚的衣服隔開了。
“疼了？”九宮葉發現源川瀨不出聲了。
“不是，我怕我一開口，你下次就要說我連挨打也會興奮了。”源川瀨說。
已經有被踩會興奮，被罵會興奮，源川瀨實在不想再背上被打也會興奮了。
那樣就真是變態了。
。。。。。。。。。。。。
從船上下來後，兩人沒有著急回去，而是去了之前才車站看到的商店。
原本是想看有些特產，結果裏麵賣的都是些平時在東京就能看到的東西。
糟心的事不止這一件。
在兩人返回酒店的路上，下雨了。
開始隻是一點，兩人都加快了速度，走到森林公園的時候，雨徹底變大了，毫無保留的傾斜在地上。
兩人不得不到公園的涼亭避雨。
“外套濕了……九宮部長？”源川瀨瞥去視線，他發現九宮葉臉色不是很好。
“鞋子進水了……”九宮葉苦惱的語氣。
她今天穿的白色外皮加絨的短靴，搭配短筒棉襪，剛才被雨水浸濕後，走著很不舒服。
“太冷的話，脫了吧？”源川瀨提醒道。
看這雨的勢頭，估計一時半會沒辦法停下來。
“也隻能這樣了……”九宮葉歎了一口氣，將短靴慢慢脫下來。
白色棉襪包裹的腳丫一點點露出來，先是形狀大小完美的後腳跟，上麵可以清晰看到雨水浸濕的痕跡。
再往後是腳心，那裏尤為嚴重，幾乎全是被雨水浸濕後的深色。
“源川同學，麻煩你注意一下自己的眼神，就算這裏這有我們兩個人，癡漢眼神也不要這麽明顯……而且還是對腳……”
九宮葉說到後麵，自己都無語了。
“平時在公共場合我都小心翼翼，私下要還是這樣，那我什麽時候能光明正大的看？”
源川瀨據理力爭，隻是方向可能有些奇怪了……“能把變態說得這麽冠冕堂皇，源川同學，你史無前例。”
九宮葉說著，食指拉住白襪頂端，一點點拉起來，先是粉嫩的腳後跟，然後是有著可愛褶皺的腳心……
九宮葉將脫下來的白襪丟給源川瀨，“變態。”
源川瀨不滿道：“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沒有尊嚴的承認自己是變態，然後撿起白襪嗎？！”
“下次說話前，請先確定是不是和自己的行為一致。”九宮葉平靜的語氣說著。
將另一隻白襪也扔了過來。
這雙白襪是九宮葉洗完澡後穿的，還殘留著一絲少女身上特有的體香……
“九宮部長，就算下次發現後，也請不要這麽直接指出來，給青春期男生一點麵子吧……”源川瀨幫少女的白襪疊好，放在一旁。
“你會覺得難堪？”九宮葉冷笑一聲。
“當然。”
比起夏季沒來由的大雨，冬季的雨更冷，更纏綿。
源川瀨隻好將被淋濕的外套脫了，不然身體再好也會生病的。
他挪了一下位置，更加靠近九宮葉了。
“幹嘛？”
“我聽說，當腳下溫度低時，腳部血管收縮，血液回流受阻，導致全身血液循環不順暢，這樣人的全身都會感到寒冷……”源川瀨說。
九宮葉難得讚同源川瀨的觀點，“確實是這樣，所以呢？”
源川瀨坐得更近了，“所以暖人要先暖腳，隻有腳溫暖了，全身才會感覺溫暖……”
說完，沒等九宮葉回話，源川瀨就將少女粉嫩的腳丫拉過來，放在懷裏。
“你？！”
九宮葉掙紮了幾下，發現動不了後就放棄了。
“變態就變態，還說這麽多……”
源川瀨沒有回話，感受著懷中柔軟的腳丫，突然覺得下雨也是不錯的。
原本厭煩的雨天，現在莫名有了觀賞的興致。
九宮葉的腳丫確實很涼。
源川瀨食指輕輕按在腳心，軟嫩的直接陷進去了，連交錯縱橫的褶皺都那麽可人。
“你是不是在摸？”九宮葉冰冷的眼神看過來。
“我在捂熱啊……”源川瀨無辜的語氣，“按穴位當然能耿促進血液循環。”
有理有據，源川瀨摸得心安理得，就在，他以為今天的體力都在溫泉房裏耗光的時候，灼熱感再次上來了。
“到底要發泄多少次才能冷靜……”源川瀨第一次對自己旺盛的精力感到無奈。
再這樣下去，他自己都擔心會不會箱根驛傳上出差錯。
“你……你在幹什麽？！”九宮葉不可置信的語氣，“現在這麽冷你還要……？”
貼在柔軟上，切身的感受後，源川瀨才長呼了一口氣，“因為我發現更快幫九宮部長捂熱的辦法……想要暖和，就要用同樣暖和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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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五點了。
因為渾身都濕了，源川瀨被早田督導特批，可以洗完澡再去上課。
當然，按照源川瀨的成績，其實不上都可以。
洗完熱水澡，換上衣服後，源川瀨很快趕到上課的房間。
玄關是鞋櫃，眾人的鞋子都整齊放在鞋櫃裏，男生和女生相互分開。
源川瀨脫下鞋放入鞋櫃後，踩著榻榻米走進房間。
“這題答案是三分之根號三，有人……”
上了年紀的數學老師推了一下眼鏡，確定是有人在他課上遲到了。
課堂的氣氛頓時一止。
正要發作，老花鏡裏的人影越來越清晰了。
看到來人是源川瀨，數學老師笑了笑，“源川，你看看哪裏還有位置，沒有的話可以坐這邊。”
坐老師旁邊，這麽煎熬的事，源川瀨才不會答應。
他先是對自己打斷課堂感到抱歉，隨後表示自己坐在後麵就好。
課堂繼續。
和修學旅行不同，合宿是需要上課的，除去休息時間，其實和在學校沒什麽區別。
源川瀨翻開數學書，即便已經將書上的知識融會貫通，他還是很認真的做好每一行筆記。
做題的時間，源川瀨打算整理一下係統。
目前的麵板不再贅述。
源川瀨主要核對了積分。
【積分：17346】
上次替本間有希還債，因為有係統返現，源川瀨隻用了5000積分。
當然，倚仗這段時間的係統任務，積分都回血的七七八八了。
但這些離目標還相差甚遠，光是一千七百萬的存款，還不足以支撐一家事務所。
雖然資金這方麵有九宮葉在，根本不用擔心就是了……
開玩笑。
源川瀨是什麽人？
從鹿兒島考上東京私塾，為人不驕不躁。
不開玩笑的說，在係統覺醒前，源川瀨靠著自己堅持不懈的努力，從村子考入市區，再從鹿兒島考入東京。
習慣了什麽都靠自己的努力獲得，源川瀨甚至連係統給道具都很少用到。
更別說要用九宮葉的錢了，那就真成吃軟飯。
算了，妹妹源川樂來東京還有很長一段時間，而且問題最大的事務所地址和注冊都已經完成了。
現在沒必要這麽著急考慮資金問題。
想好這些，源川瀨繼續認真聽課，這樣的狀態持續到下課。
回宿舍的路上，大家討論的話題都偏向第四天的篝火晚會。
源川瀨和兩死黨走在一起，還時不時會遇到女生來邀請他跳舞。
女生們似乎把邀請源川瀨當成一種儀式，即便知道不可能成功，也還是要上來試試。
“抱歉，我暫時沒打算跳舞……”
“我想當觀眾。”
“我在想怎麽婉拒，因為我剛才……等等，你是不是來過了？”
綁了個頭發，以為不會被認出來的女生，立刻壞笑跑開了。
“簡直是把你當boss刷了……”鬆平近藤不無羨慕的語氣說。
他和萬田東衫被晾在一旁，過來邀請的女生再多，也和他們沒關係。
“我也不想這樣，實在是太受歡迎了……”源川瀨無奈的攤開雙手。
“快，教兄弟幾招啊。”
源川瀨沉思了一下，回道：“長得帥就行了。”
然後，他被兩死黨圍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