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
“你不是說人間失格也可以對天元起作用嗎,那最簡單的能接觸到天元的方法不就是扮成天內理子和黑井美裏嘛。”牧野裕司催促了他一下,“不要這麽不合群好不好,別人還以為我們孤立你呢, 這不行的。”
你要不還是孤立一下我吧!!
【太宰治】無比艱難地開口,“不、我覺得你或許可以考慮一下中也……”
但鑒於牧野裕司已經不由分說地把衣服塞到了他手裏,【太宰治】還是下意識地把目光落到了手中的衣物上。
……很好, 不出所料的是非常直男的審美, 雖然沒有到死亡芭比粉這種程度, 但是偏暖色的色係顯然也跟‘Mafia首領’這種職業毫不相關。
“唔,為什麽給我的是和服?”他後知後覺地問。
牧野裕司聞言當即扭過頭去和五條悟擊了一下掌, 順帶著跟臭著一張臉的夏油傑比了個大拇指, “我說什麽來著, 比起女裝本身, 他果然更在意有沒有被孤立吧, 願賭服輸啊。”
【太宰治】:……殺心漸起.jpg
年輕的首領微笑著問, “所以, 你們在拿我打賭麽?”
“也不算打賭吧,”牧野裕司一臉無辜地回答, “我隻是覺得你不太適合JK的校服吧, 怎麽說, 看起來太成熟了?有種受過情傷的違和感?”
要換成是另一個世界的太宰治來估計還真沒什麽違和感,牧野裕司就一直吐槽對方像女子高中生,但這個世界的【太宰治】真不太行。
這倒也不是年齡問題,不如說長得好看的人都能模糊年齡的界限,就算說他是高中生也沒什麽問題,但氣質上的問題著實有點大。
就算不提對方久居高位,被權力逐漸浸潤透骨的氣勢,那種仿佛是長著無數倒刺的玻璃製品,既給人危險鋒利的觀感,又給人以脆弱易折的感觸的氣質就不是正在上學的女子高中生該有的,除非對方掏出魔杖就能和各種奇葩玩意幹架,那當然另說……
雖然這種氣質比較難以形容,也難以類比,但也不是完全不可以,就比如說位高權重但早年不幸喪夫,在滿是虎狼環伺的世界中獨守空閨太久的寡婦……不能說很像吧,隻能說是一模一樣了屬於是。
但牧野裕司到底還是有一點逼數的,沒敢直接把自己的想法完完整整地說出來,不然【太宰治】作何反應姑且不提,在旁邊負責護衛工作的其他港口Mafia的成員大概會恨不得當場飛奔去醫院讓醫生當場給自己開具出‘聽力欠佳’的證明吧……
聽到這種話真的不會被首領惦記上,然後隨便找反而借口解決掉嗎?!
牧野裕司一邊說著,又帶著一臉‘真拿你沒辦法’的無奈,又從包裏摸出了一套白襯衫搭百褶裙的標準穿搭,“你不信的話就自己試試唄。”
【太宰治】剛想不假思索地拒絕,牧野裕司就用怒其不爭的眼神瞅他,“你不是說為了自己的目標能付出一切嗎?女裝怎麽了?女裝是為了拯救世界啊!你想想,要是我們能直接繞過天元門外的護衛,近距離接觸到他,成功率不是更高?”
也不是這種付出一切吧?!雖然說他的確能為自己的目標不計一切代價,但連節操都要豁出去了的話就算是過去全然心存死誌的他也會覺得太慘了好嗎?!
牧野裕司還在那裏逼逼,“以
前的你明明不是這樣的,以前你換完了衣服說不定還會跟我比誰更漂亮呢,是因為當了首領之後有了架子就放不開了嗎?”
【太宰治】:……
他聽到這句話倒是沒生氣,因為他知道對方這話並不是再說他,而是在說另一個世界的太宰治,就是不知道太宰治本人聽了這句話會不會生氣就是了,當然【太宰治】也不關心這種事……但是以他對自己的理解來看,他悲哀地發現自己竟然也沒什麽能反駁的餘地。
就算過去還沒接觸到【書】時的他出於麵子問題會掙紮一下,但真的換上了女裝之後大概也不會怎麽生氣,反而說不定會覺得很有趣然後跑去敵方陣營晃悠……甚至別說是過去的他了,就算是某些世界裏去了武裝偵探社的他說不定還是這個反應!
但並不清楚內情的部下已經快要被嚇到心肺驟停了,換成是一般公司聽到老板的黑曆史頂多被辭退,但放在港口Mafia這種辭退約等於處決的地方,聽到老板的黑曆史那可真就是要命的事了!
終於注意到了自家部下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神態的【太宰治】捂著額頭歎了口氣,“……你跟我過來一下。”
他徑直伸手,一把揪過了牧野裕司的衣領,在對方意識到自己可能玩脫了,傳遞出來的‘救救我救救我’的視線中,兩位DK一位看天一位看地,成功收獲了‘小姐妹’的中指一枚。
五條悟純粹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夏油傑就純粹是在報複這倆人強迫他換上女裝的惡劣行徑了!
在把這小混蛋拖到了一旁的暗巷中後,【太宰治】剛想說什麽,就隻見對方扭扭捏捏地拉了下自己的襯衫下擺,略微瞪大了貓咪一般圓溜溜的眼眸,羞澀道,“把我帶到這種偏僻的地方是想說什麽,難道是看我青春活潑又可愛想要包養我嗎?”
【太宰治】當即就被哽的忘了自己剛剛想說什麽了,心神傷害都不能用被泥頭車創到這種程度來類比了,應該說完全不亞於好端端地走在大馬路上突然被以八百公裏時速從天而降的飛機創飛所受的打擊。
在近乎從未有過的大腦空白一瞬後,等他好不容易回過神來,隻見罪魁禍首已經快扭頭跑出小巷了。
在把對方再度揪回來後,牧野裕司大聲逼逼,“勉強是不會幸福的!你死心吧我爸爸是不會讓我和Mafia在一起的!”
【太宰治】冷不丁地問了一句,“哪一個?”
牧野裕司還真被問懵了一下,他認真沉思了片刻,篤定道,“每一個。”
【太宰治】歎了口氣,他垂了垂眸,伸手替對方把被對方自己扯亂的衣服理好,“沒必要這麽做,跟另一個沒用的我可不一樣……隻要是你想要的結果,我都可以為你奉上。”
“我不覺得這很勉強啊,還挺好玩的?”牧野裕司一臉無辜地眨了眨眼,視線又落回了還搭在【太宰治】臂彎處的那套和服上。
【太宰治】:……
他沉默了片刻,冷不丁地問,“真的這麽想看?”
“因為覺得會很好看?”牧野裕司異常耿直地回答,“而且我也沒見過你穿別的衣服?好不容易出來玩一趟,應該穿的有氛圍一點嘛。”
“而且,”他故作害羞地捏著嗓音,用上了可愛的語氣詞,“我希望你也能有參與感,不想讓你覺得我們在孤立你吖,快換叭!”
明明就是覺得‘既然是黑曆史就要大家都有份’才這麽說的吧?!
說實話,就算【太宰治】真的鬆了口,那見到那樣的場麵的他的部下恐怕會當即被嚇得心肺驟停——就算沒有,那也得當場把自己撞暈過去,總之那場麵大概不會很好看就是了。
這還是好的,要是換成森先生來,恐怕會微笑著恐
嚇對方,說出把‘讓我換也可以,那就所有看到的人全鯊了吧’這種反派台詞?
但【太宰治】到底隻是再度輕出了一口氣,略帶著點孩子氣般的惡劣意味地褪下了肩上的深色外套,披在了對方的肩頭,輕飄飄道,“要是參與感的話,這樣也可以吧?”
就在牧野裕司瞪大了眸,明顯正準備控訴他的做法的時候,這位年輕的首領單手抵著唇瓣,輕咳了一聲,“以後再說。”
所以說果然是這裏認識的人多放不開架子嗎?嘖嘖嘖。
牧野裕司深諳見好就收的道理,適時收手,以免對方反應過來自己承諾了什麽後再跟他惱羞成怒,“那沒事了,我們回去跟天內理子說一聲吧。”
他後知後覺地想起來,“對啊,我還沒跟她們說過新計劃呢,不管最後讓誰扮成黑井美裏,今晚都得先排練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