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意外地就是這場戰鬥不知道為何會一直持續這,李重霄他們因為大戰過後,精神相當疲憊,沒有李重霄的提醒,君秀似乎也沒有想起來,他們還有一位親愛的戰大哥還在戰鬥者,幾人隻是專注的療傷。
李重霄與林竹身上的傷好了,但是君秀和公琰瑜身上的傷,確實因為剛才的蛇蠍眾的攻擊,而遭受了不同的創傷,林竹這些日子,呆在這樣一個隊伍之中,經常性的要為大家處理傷口,做起來可是比當時君秀與公琰瑜對李重霄的包紮專業多了。
意外地,君秀身上的傷並沒有他臉上看起來的那樣重,反倒是公琰瑜,似乎是因為硬抗了陳少秋的一拳,五肺六髒都受到了不同的衝擊,若不是他反應迅速,用靈氣保護好了自己的身體,身體內出血,這種簡單的包紮處理還有藥物處理,或許就沒有辦法對他起到多好的作用了。
其實公琰瑜也已經相當幸運了。
他點燃了氣海,體內的靈氣到處衝撞,本應該是將他的身體變成千瘡百孔的狀態,誰曾想,在林竹為他檢查過後,他竟然此時的經脈比原先寬了足足一倍之多。
盡管流淌在經脈之中的靈氣依然稀薄,這是因為他的氣海先前因為過度的使用,而產生了疲憊的狀況,但就是氣海,竟然也沒有什麽創口出現。
君秀先前還一直擔心著公琰瑜的狀態,畢竟公琰瑜說白了,這麽一個寶器宗來的迎接他們的使者一樣的人物,本不用為了他們這樣拚命的……然而他當時點燃氣海,渾身氣勁爆發時,真的是毫無猶豫。
林竹在為他檢查過之後,驚歎於他體內此番變化,向兩人一點一點的描述了起來。
總結來說,公琰瑜,曾經因為修行天賦不足,被宗門輕視,但是靠著其他方麵的能力,就比如現在這樣,經常作為宗門的外派人物,而且每次效果都很好,是寶器宗之中,唯一一個實力沒有超過通玄境的舵主。
然而在這次“意外”之後,他的經脈比原先能夠承受多出去不隻一倍的靈氣,這就代表了他的經脈十分暢通,是修行者掌控靈氣的一個必要條件……另一個便是他的氣海也因此受到了強化,若是完全恢複過來,他的氣海會比先前更加穩固,而且容量更大。
氣海為何叫做氣海,靈氣凝成的海,或許沒有海那麽大,但是的確是一個相當形象的比喻,氣海時修行者修行的關鍵,氣海受創,修行者的實力受創,氣海變化,修行者也會受到同樣的益處。
在此之後,若是公琰瑜能夠潛心修煉,或許他就能夠一步邁過那所為的宗師之門檻,成為一名真正的大宗師……
……
“你……你究竟做了什麽?”時敬難以置信的看著胸前的那一塊刀傷,隻是一個交接,他便將時笙甩在了身後,不用他去說,以他們的默契,時笙隻待該怎麽掩護他。
時敬的身子匍匐,極其快速的向著戰三秋狂奔過去,隻要是能夠近身,時敬有自信,自己不會給戰三秋蓄力的機會,他認為戰三秋是因為有了借力,才能夠一刀將他轟飛。
身子如同一隻奔襲的獵豹,速度奇快,再加上手上的鱗甲可以一定程度上變換姿態,五指如利刃,說的便是時敬此時的樣子。
戰三秋剛才因為戰三秋的一刀,此時摔倒在地,剛剛起身,發現時敬竟然向他衝了過來,於是他幹脆待在原地,似乎就等待著時敬送上門來。
戰三秋其實此時行動相當不便,因為對方兩人的速度足夠快,他是力量占據了上風,還有兵器,肯定是要短兵相接才能占到便宜,對於戰三秋來說,無論對方是誰送上門來,都是一樣的,他已經不去思考陣法如何解除,打算就靠著這一身強悍的血肉,跟對方直接戰鬥到底……若是能夠取勝,戰三秋相信這對於自己的實力也是有所幫助的。
待還有不足十丈遠的時候,時敬縱身一躍,身體騰挪到了空中,劃過一個直直的線,利刃一般的手指並攏於身前,直接將自己當做一杆長矛,向著戰三秋射了過去。
他的速度,再加上他的體重,時敬看起來瘦,但是因為他的身高,實際上他的體重絕對不小,這種強悍的衝擊力,恍惚間,似乎已經將此地的空氣割裂,在他身後留下了一片虛無的空洞。
這種衝擊帶來的效果,那就是戰三秋直接無視了他的一切效果……
“等的就是你送上門來!”戰三秋心一橫,右臂上的筋肉寸寸炸裂,螭烏似乎也感受到了戰三秋的全力以赴,刀身周圍那縈繞著的黑色霧氣,瞬間擴散開來,一時間竟是給時敬造成了視線上的阻礙……
但若是視線能夠對他造成障礙,那麽他的靈氣是在是徹底失去了作用。
隻是一瞬,一瞬之間就能決定生死。
前一瞬黑霧散開,下一刻時敬就幹脆閉上了眼睛,靈氣探查這種能力,當然是隻有此刻擁有靈氣優勢的時笙和時敬才能使用。
在他的識海之中,一個光點明顯的出現在了他的左前方。
時敬嘴角悄然勾起一個弧度,“真以為遮擋我的視線,我就找不到你的位置了嗎?”他輕輕地在空中借了胸前噴出的靈氣的力,向著他以為的左前方衝去,叮一聲脆響,想象中的刺中戰三秋肉體時的血肉迸濺的聲音並沒有出現,而是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的聲音。
他瞬間一腳踢在身前,強行刹住了自己前行的趨勢……但是也因此,他的髒腑受到了一定程度的衝擊,不過他覺得若是沒有真的打中對方,那麽一定是什麽地方出了問題。
就在他即將落地,一個翻身,想要緩衝自己的衝擊時。
一把漆黑的長刀,像是要將他的性命一並帶走一般,帶著無盡的威勢,直接斬在了他的脖子上。
咚!一聲悶響,時敬眼中帶著不敢相信的意思,倒飛了出去,甚至有一瞬,他直接是在半空中失去了意識,那狂飆的血線,甚至……還有幾片晶瑩剔透的鱗甲,在半空中叮當掉在了地上,上麵沾染著時敬的鮮血。
究竟發生了什麽,時敬真的是完全不明白,為何好端端的他已經探查到了的對方的位置,怎麽就變成了砍中了武器的感覺呢?
……
然而在另一麵,從時笙的視角看來,卻是另外一回事。
時笙不光是精通陣法,因為曾經在蠱戰天之中生存的緣故,那時時敬還小,所以她平時也練就了一身打獵的功夫,箭術自然不用說。
此時擁有了大宗師級別的實力,隨手招來,一張造型十分誇張的靈氣大弓瞬間從她的手中撐開,另一手緊攥,無數已經可以看到外觀的靈氣朝著她另一隻手的手心湧去。
漸漸地凝聚成了一根足足有兩丈多長的靈氣巨矢,她向前輕輕踏足,一道道晦澀難懂的文字從她的腳下向前蛛網般蔓延出數丈遠。
一念,陣法便已經形成,這本來泛著光亮,波動強烈的大弓,便在這無名陣法的加持之下,漸漸消於無形。
這是時笙用來掩藏靈氣以及一切其他氣息的陣法。
盡管是已經知道了對方靈氣被自己徹底封鎖住,但是不排除他還有其他方式能夠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所以做足了完全的準備,隻待時敬與戰三秋一觸即發,隻要是第一波碰撞,時敬能夠給時笙稍微一點點的縫隙,時笙就有把握,一箭洞穿戰三秋的胸膛。
若是真的如這樣進行下去,戰三秋真的會陷入十分危險的境地。
然而事與願違,一團黑霧突然以戰三秋為中心,向著周遭散去,但是這霧氣卻不足以完全遮蔽住時笙的探查,這隻是一道障眼法而已,所以同時的,與時敬一樣,他們同時閉上了眼睛,靠著神識去搜索對方的位置。
但是細密無聲的,從那黑霧之中,瞬間又爆開,直接是將先前那團黑霧所遮蔽的範圍,完全覆蓋了進去。
而那種奇特的力量,讓時笙,根本無法再去探查裏麵的任何情況,失去了對方的位置,時笙根本沒法彎弓搭箭,因為隻要有誤傷到時敬的可能,她就不會出招。
而隻是兩息不到的時間,她就聽到了一聲極其悶重的響聲,就見時敬再次倒飛了出去,連同他胸前的鱗甲都已經被削掉了一塊,鮮血淋漓的,他整個人都如同一個血人。
時笙趕忙飛奔向前,想要去接住時敬,這一次,時敬失聲了,因為他的喉嚨剛才遭到了重創,似乎聲帶已經受損,盡管……他已經用了所有的可能,去保護先前被衝擊到的那個地方。
那一刀從他的胸前直接刮到了他的脖頸處,連同削掉的還有他胸前的鱗甲,那曾經堪稱為“絕對防禦”的鱗甲。
時敬想要製止時笙趕來救自己,卻沒有發出聲音,從他臉上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到底是多麽不想要時笙過來。
因為與此同時,一個剽悍的人影從濃霧中跳了出來,他的身子呈一個弧度,似乎是他蓄力已久,就為了一瞬間拉近雙方的距離。
讓時敬目眥欲裂的是……他的手中不是一把刀,而是一刀……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