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鑄劍山莊的困窘局麵,其實也是因為他們的掌門兩人平日裏不注意積攢的緣故,如今在外被人斷了原材的來路,隻得靠他們的長子出麵,十分困難的一個一個求助。

 因為胡雲河在外名聲不顯,其實並沒有多少人知道鑄劍山莊掌門的孩子究竟是誰,於是他便成了這對夫妻對外求助的唯一手段。

 令胡雲河帶上鑄劍山莊的信物,去找尋那些曾經有過幾麵之緣的大宗門。

 當然聽到了寶器宗對於鑄劍山莊的圍困,大家畢竟都是江湖中人,能夠保全自己那都是極其困難之事,誰還敢冒著觸犯那東南第一大宗的風險,去做那極其不討好的事情。

 閉門羹這些東西,讓胡雲河的內心變得極其強大,再加上他本就不是什麽靦腆之人,甚至到了人家宗門之上用上了撒潑打滾的手段。

 當然這也都是無用之功,所以鑄劍山莊的危機一日比一日難,到了最後那些靠著本分情誼來相助鑄劍山莊的江湖中人,一個個的開始離去,知道斷刀客王楊也是微微向著夫婦鞠躬,消失在了無形之中。

 夫婦兩人其實不怪他們,因為如此心甘情願的為他們這個山莊守了一年之久,他們已是感激不盡了,所以他們打算在為那位王爺打造完最後一件兵器之後,便徹底隱退江湖,鑄劍山莊也將成為曆史。

 說實話要做出這樣的決定,其實是十分艱難的,千百年的宗門傳承斷在了他們手中,他們心中的滋味可享而知,但是又有什麽辦法呢,江湖本就是優勝劣汰的地方,適應不了,被人屠盡滿門的比比皆是,他們能夠留個念想已經不錯了。

 然而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前腳剛剛離開,那些在外恐怕已經恭候多時的寶器宗的禦用打手們——客卿,已是早就盯上了這個時刻。

 不速之客破門而入,就在山莊中大搖大擺的巡視了起來,他們沒有動用修行者的手段,因為他們不想被人留下什麽把柄,但是說到羞辱這群老實的匠人,他們可就無所不用其極了。

 從此山莊之中便來了一群僅以觀光為名的刁客,幾位弟子可算是受盡了侮辱,平日裏被當做仆人使喚來去就是最基本的,甚至還要有女弟子被人調戲不少。

 門內總共有八名弟子,共七男一女,加上那在外的胡雲河,一共是九人,胡雲河因為得到了父親的消息,遲遲不敢回來,隻得每日焦急的等待,但是又是毫無辦法。

 而兩位掌門則是一言不發,因為兼並宗門一事,他們堅持要等到那位寶器宗的宗主前來,他們才肯將所有的東西交給寶器宗。

 而且他們有一個最大的擋箭牌,那邊是為大漢的蜀王親自打造一柄劍,所以蜀王未至,他們所有人都不能動鑄劍山莊的人。

 所以這些寶器宗的客卿們盡管是十分的想要動手,但是卻被胡明朗的一陣氣勢十足的宣言給震懾住了,如此一來便是稍稍收斂了自己的行為。

 又是足足半月過去,眼見寶器宗等的沒有了耐心,為首的那個膀大腰圓的漢子直接是攤開了與鑄劍山莊的兩位掌門講了。

 “兩位掌門,我們宗主基本上沒有來的可能了,一是她事務繁忙,二……則是你們還不太夠資格,能夠心平氣和的和你們講這些,是想讓你們知道一件事情,那位傳說中的蜀王殿下,是假的。”他叫公孫策,聽名字十分文雅,倒是有一股書卷氣,但是事實上他是一位實力強勁的化形境武夫。

 他的警告則是讓夫婦不免有些擔心起來,胡明朗則是眉頭一緊,趕忙反駁道:“不可能,大漢新封的王爺這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情,怎麽到了你們這裏就成了假的,你們隻是想要給我們施壓而已。”

 公孫策則是冷哼一聲:“我們要威脅你們不假,但是那王爺可是查遍了戶部都沒有姓名的人,大漢各地都沒有此人的一絲痕跡,說實在的,大漢的天子究竟在搞什麽,我們不是很操心,但是你們靠的這個救命的稻草,恐怕是碰上了江湖騙子了。”

 說道騙子,身後的一種眼神冰冷無比的寶器宗客卿們也是哈哈大笑,他們笑這對夫婦的可憐模樣,笑他們如今慌張的樣子。

 “胡掌門,簽了字,那些黃金就都是你們的了。”公孫策戲謔的看著麵前的兩人,眉毛微微挑起,似乎等待著兩人最後的選擇。

 胡明朗看了一眼荊蘭,荊蘭則是無助的看著自己的男人,雖然平時她對胡明朗很凶,但是胡明朗才是家中最能做主的人,荊蘭是知道的。

 胡明朗也永遠都是那個承受壓力的人,所以荊蘭一直對他不離不棄,大概是這麽個道理。

 但是此時胡明朗真的感覺到一陣的無力,他望向了身後的一眾弟子,他們大都眼神堅定,看著自己的師父,唯有女弟子盧瑩似乎並沒有那樣的樣子,反倒是不知在想些什麽,看著地麵一言不發。

 胡明朗歎了一口氣,他知道最近也是難為了這群孩子了,尤其是盧瑩,她表現的十分的堅強,是自己對不起這群孩子。

 胡明朗看向了桌上的紙,白紙黑字,好像還要畫押。

 公孫策臉上的笑容更盛,他知道事成了,今日過後,他便可以享受寶器宗更好的待遇,甚至還有宗主親自為他煉製的一副拳套,這讓他變得有些洋洋得意。

 胡明朗不斷地搖頭,終究是拾起了筆,在下方寫上了自己的名字,按過了印泥,正打算按上手印,變成了真正有效的一張紙。

 然而突然門外傳來了一陣**,緊接著便聽到有人喊了一聲:“慢著!”

 然而胡明朗抬起頭來,想要看向門外,公孫策則是搶先一步先將他的手按在了之上。

 “嗬嗬,掌門大人,白紙黑……”看著掌門一臉的難以置信,公孫策覺得自己此時真的是賤到了骨子裏。

 但是他的那句白紙黑字還沒說完,手中的那張珍貴無比的,能夠為他帶來數不盡好處的紙,被人瞬間打成了碎片。

 他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還未回頭,就聽見身後傳來一句罵罵咧咧的聲音:“我說了慢著,你他娘還白紙黑字白紙黑字,白紙黑你個頭啊?”

卷末感言(第一卷)/w/w/w.1/5/h/u/a/n/g.c/o/m

 總算是寫到第二卷了,我也沒想到第一卷的故事會這麽長,我預計會寫五卷道六卷左右,嘛,反正到時候再說嘛。

 第一卷的卷名叫做青城有雨淅淅瀝,不知多少人注意到了這裏,我剛開始寫第一卷的時候也是在想這個名字怎麽弄,因為畢竟我每一章的章節名都要很用心的去取,不想那種上來就把這章要做的事情寫出去。

 青城山,青城鎮一開始我是不知道在哪裏的,我最開始寫的時候隻有一個很長的大綱,還沒有那種地圖,後來知道真的有青城山這個地方,也是一驚,我大概被武俠小說洗腦了,一位青城是大家虛構的,算是我孤陋寡聞了,大家不要把具體的地名與咱中國的大好河山相聯係,畢竟是架空的,要是碰上真有青城山那塊的人或者比如普陀山的人看了,別噴我。

 第一卷主要就是說好多好多人小時候的事情,本來想是直接從少年或者青年的階段直接開始寫,但是想到人小時候的事情有時候會極大的影響未來,就把這些保留下來了,於是就有了這些。

 當然這是我第一次寫網文,可能有人讀著讀著就發現,我前後的文筆有差別,不用擔心,我禿了,但是我變強了,大概這個意思,前麵很多都是字數都不會控製,章節不會分,想到哪裏就寫到哪裏,到後來慢慢的得心應手一些,總之還是不錯的,當然我沒有存稿這是個大問題。

 所以哪天你們覺得我的文筆前後差的很大,可能是因為我當天快沒時間了,差點要斷更的節奏。

 第二卷想了想也沒又想到和第一卷卷名差不多的卷名,就勉強的湊個一樣的字數,雛鳳落蜀狼煙起,雛鳳自然就是李重霄,金凰的化身嘛,這一卷也會多多寫一下我們的男主角,嗯第一卷戲份有點少,但是我是真的很喜歡其他人物的。

 具體內容不劇透,總之大家都長大了,自然就要麵對更加險惡的環境不是?

 請大家慢慢欣賞就好。

 再次感謝一些那些打賞的,投票的,還有兩位投月票的大佬,甚至說收藏的,翻了翻看了看的。

 我會盡我所能,完結這一本書,畢竟第一本嘛。

特地寫了一點點總結,看看人物。書-荒-網-免-費-下-載wWw.15Hǔang.coм

 寫在第一卷卷尾:青城有雨淅淅瀝

 三十六萬字結束了第一卷,總之出場了三十多個人物,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這就是群像吧,有點害怕到後麵自己駕馭不住了,不過那都是後話了。

 青城山上的幾個老家夥,為了一群孩子,打到身上流幹了最後一滴血。

 重霄兒封了蜀王,成了大漢第一位異姓王。

 李重陽在北漠找到了一個會下雞蛋麵的小姑娘。

 魏青從了軍,為了練刀,大概會用匈奴草莽的頭串起葫蘆。

 林竹每天在庭前掃一掃落葉,等待著道塵小和尚未來某一日的蘇醒,順便能打一拳那個讓小和尚昏迷的西域佛子。

 君秀聽了蕭師的棋術,最後見了一眼天子,便被送入了天機閣。

 楚清忴看著一步成就儒聖的父親楚鹿潭,最後卻為了儒道正名而舍棄了天門,天將雨雨,他卻醉倒在巷口一次又一次。

 東離出海的老劍神至今未歸,而他那曾經並行的酒劍客卻成了白帝城孤獨的漁翁。

 時笙與時敬才出江湖,便險些死在佛曰之下,難為了那罵罵咧咧的吳明大盜,回回都是言行不一的出來草草收場。

 棋鬼丟了條命,商人的槍時刻都在追著他的那張棋盤打。

 霍牧成了那北疆那止嬰兒夜啼的白袍鬼將,誰知他平日裏穿著襦袍,總愛去茶館聽那說書人的爽朗大笑。

 馬良看著慕容觀海殘缺的四肢,滿口是心疼,卻不知慕容大帥早已將匈奴的未來拴在了他的身上。

 卜算子破口大罵那打了臭牌的獨孤兩叔侄,喝了一碗茶水,便操起了丞相大印。

 趙知禮帶著女兒隻會滿天下的玩樂,卻不知他心裏早就是沒了那個心愛的女人才如此。

 誰也不清楚易星辰這個隻會打打殺殺的假道士究竟會不會與手持軒轅的張長軒對上。

 而那天狼山的首席,隻會痛罵那個天下第二的乞丐,絕了他匈奴武林的半壁高塘。

 天傾西北啊,楚立東南,偏偏這天柱就倒在了北望的長城之上。

 武當仙人下了山,平靜的死在黃河之前,當然,攔住了那踏破山河的十萬鐵騎。

 六千六百白帝眾,為向江湖謝罪,自刎於劍礁之上。

 有血有肉,才是江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