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牧匆匆趕來,天子還未處理好這位為大漢立下汗馬功勞的鎮北大將軍的賞賜問題,但是卻被霍牧一口回絕了,“賞賜之事,待我領將士一同凱旋,隻有我一人,怎麽像話。”

 這位年輕的鎮北大將軍與天子之間的對話就像是兄弟之間的推辭,結果還是拗不過霍牧的倔脾氣,“我此次回來,就是為了給清忴撐一撐腰,誰想到陛下竟是已經想好了如何去做,那倒是我多慮了。

 “我隻以為,是霍老向著軍中推薦了你,沒曾想是熊望關這莽夫也與楚老有著關係,原來是霍老要楚老把你推薦到軍中啊。”

 霍牧從軍的經曆也堪稱是傳奇了,三年入伍,從裨將做起,十年便至鎮北大將軍,立下軍功無數,誰曾想,竟是與那狀元郎同出自楚相的家中,真是讓天子無法去評說了。

 老太傅與他說,楚相最後可能是對於朝廷太過失望,再加上已經沒有那麽嚴峻的局勢了,便拋去一身的負擔,終是隱退了。

 誰會知道當天機閣中人尋到前朝楚相,竟是洛陽街頭的菜販子,天子又是何等的震驚。

 年輕時便是聽老太傅講那些前朝之事,打心底裏是對於楚鹿潭這位救時丞相報以無限的敬意,當楚相直接拒絕了他的邀請時,他以為真的是如太傅所言,楚老對於大漢失望透頂,才會遠離朝堂。

 但是真正看到了那冉冉升起的大漢新星,他才明白,原來真正為家國著想的,從來不會礙於朝堂與市井之隔。

 “陛下,霍牧先行離開了,老爹還在等著我們兄弟二人回家呢。”霍牧向天子道了一聲別,得到了準許,便匆匆離去。

 看著那披頭散發的邋遢模樣,天子似乎想起了一個曾經與他同遊江湖的男子,如果不是有她一直跟在身旁,恐怕兩個臭氣熏天的年輕人,或許會成為江湖中人見人恨的乞丐組合,想著又是思緒飄向了遠方。

 “陛下,楚清忴那子如何?”一聲來自不知何處的聲音突然想起,空無一人的禦花園,越過了無數的防守,竟然有人能夠如此接近天子,任任何侍衛知道了,都恐怕會恐慌不已。

 天子聽著這熟悉的聲音,心中欣喜若狂,“蕭師!”

 老人自無形之中走出,留下了淡淡的波紋在空氣之中**漾,無一不顯現出他的實力之高超。

 “蕭師,多年未見,還以為您……”

 “你個臭小子,不盼著老頭子我的好?”一個硬硬的腦瓜崩在當今天子頭上炸開來,若是被他人看見了,恐怕會道一聲刺客吧。

 然而天子大笑著揉了揉額頭,完全沒有任何生氣的樣子,反而立刻起身,將自己的位子讓了出來,騰給麵前的這個看起來有些肆意妄為的老人。

 老人利索的從懷中掏出了自己的紫砂小茶壺,看也不看麵前玉桌之上,那上好的極品明前龍井,“還是茶沫子有味,但是別想了,不會給你嚐的。”

 “哎,好。”天子一臉高興地樣子,就像是在家的孩子,看見了常年外出的父母歸家一般興奮,當然不知如此形容,是否妥當,但是天子半大不小的中年人了,竟是露出了這樣的姿態,讓人不禁疑惑起麵前之人的身份。

 老人盤著二郎腿,舒服的飲著茶,似乎還沒有開口的意思,讓一旁的天子有些搞不懂緣由,他以為老人會先開口,畢竟多年未見,突然來訪,老人必然是有事情要與天子說起。

 “蕭師,您此次前來,是為何故?”天子這樣問道。

 突然老人本就有些皺紋的眉頭更是緊皺,他一臉嚴肅的看向了這個年輕些的人的臉,連連搖頭。

 “你的傷勢,為何會到此地步!”突然他用十分嚴肅的口吻說道,似乎還帶著不少的斥責之意。

 “蕭師,我一直有在吃藥,但是自從您走後,就愈發不可抑製了。”

 天子一臉輕描淡寫,說著看似輕鬆,但是實則凶險無比的情況。

 “手拿來!”被稱作蕭師的老人,讓天子伸出手腕,他要親自確認一下。

 天子乖乖的把手遞了過去,嘴裏則是說著,“蕭師,不必驚慌,我自己的身體,我也清楚地很,自從那次受了傷……”

 “閉嘴!”老人更加大聲的嗬斥,竟是惹得門外的侍衛一陣**,聽到了陌生的聲音,立刻衝著園中喊道。

 “陛下您還好嗎?”侍衛急匆匆的聲音傳來,天子立馬回到:“無礙,無礙,不必多慮。”

 “是!”侍衛得到了天子的回應,終於是舒了一口氣。

 然而麵前的老人,收回了手,臉色似乎十分的難看,他閉著眼睛不知在想些什麽。

 “蕭師,您不用太操心這些,大漢到時候沒了我,一樣會繁榮昌盛。”天子倒是一口並無大礙的語氣,但是說著似乎是自己命不久矣的樣子。

 “我原以為,當年已經為你治好了那最深處的內傷,沒想到他竟是如此的頑固,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複發的如此嚴重,你一定沒有好好照顧自己,你啊你,你讓我如此說你才好。”老人一股憂傷的語氣,似乎暗罵天子的不細心。

 “學生不肖,辜負了老師的一片期待。”天子不再作何辯解。

 “你說說,我這輩子就收了兩個學生,一個個的如此的讓人不省心。”老人一副氣憤的樣子。

 “老師,您說收了兩個學生,這麽說,這些年來,您又收了一個學生?”天子則是注意到了話語裏的另一個信息。

 但是被稱作蕭師的老人似乎還在氣頭上,並不想說什麽。

 “蕭師,這都是我自己的選擇,我不這樣,我是不會允許自己擔起這個天子之位的。”天子緩了緩語氣,這樣跟老人說道。

 “不會後悔嗎?老人這樣說道,有些渾濁的眼睛看著這個其實年紀並不大,卻已經斑白了鬢角的男人。

 “為國為民,哪有後悔不後悔一說嘛。”天子笑道。

 老人長歎一口氣,”隨我來,我隻能盡力而為了。“

 “哎,好嘞。”天子答應的十分勤快。

第138章 何當共剪西窗燭(中) 當l前l小l說l由l書l荒l網l免l費l提l供l下l載

 畢竟又是安穩的一年過去,君氏的針線活在安城暢銷的很,儼然有了那種脫銷的苗頭,讓君氏即便是臨近了臘月,也無法徹底放下手裏的工作,畢竟錢這種東西,多多益善。

 前段時間那陣朝堂之上的楚家狀元的旋風算是刮遍了京城一代,現在恐怕在過不久,整個天下都要知道那洛陽朝堂之上,那位前朝的楚相,他的兒子也是如此的了得。

 一躍成了大漢最當紅的年輕官員,別人不知道楚清忴那裏發生了什麽,但是那些絡繹不絕的車馬在楚氏新安置的宅院外,排起了長龍,這就足以說明那些達官貴人們,究竟有多麽重視這個新任的中書舍人。

 楚清忴還未住入那個嶄新的宅院,就已經被那些大臣王公們堵的不知道如何行路,這可讓楚清忴實在頭大,畢竟他還想將老爹從城外接進城中來住,盡管老爹一直在推脫。

 這樣可算是給了老頭子一個不來城中住的好理由了,楚清忴想著。

 因為安城距離洛陽其實很近,所以也有些官員不怕麻煩的,便將家宅安置在更加顯得平靜的安城之內,再者說了,安城這處附庸的城池,盡管有著不短的曆史,但是確實有不少的空閑的地盤未被人占據。

 楚清忴從小在洛陽地界長大,自然是知道安城的,於是便打算著,將那處新宅就那樣擱置,留座空房子,或者就直接留給小玉白,哦,此時已經是霍牧,霍大將軍了,留給他來居住。

 霍牧聽到自然是直接點頭同意了,說實話,他這麽多年戎馬生涯,確實極少回到京城述職,一是沒有必要,而是實在抽不開身。

 有著一處宅院,便省去了他不少的麻煩,所以在人們麵麵相覷的情況之下,那門中走出的書生打扮的霍將軍自然讓眾人無話可說。

 在神不知鬼不覺之中,這處變成了霍牧的住宅,而楚清忴則是帶著自己的父親,前去了安城那處空閑的地界,物色一下房子的位置。

 最後敲定了一處位於城西的地片兒,拿著當日天子賞賜的銀兩,直接就是付清了錢款。

 負責的人左瞧右瞧,終於是認出了這個新科的狀元郎,立刻態度有了大轉變,還說要退給楚清忴一部分,在楚清忴十分努力的回絕之下,終於是不了了之。

 而且負責之人還被楚清忴塞了銀子,說是能沒有人打擾,便要做到最好。

 便在旁邊一處先是一驚空出的小院裏住下。

 楚鹿潭不管有著如何強悍的前朝背景,哪怕一驚被自己的孩子撞破了自己的秘密,似乎也沒有多少不自在,反而是越發的像一個老古董,守著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就是不願離開。

 最後在睡夢之中,讓楚清忴給拉著車一路拖到了安城宅子裏。

 原先的老宅子實在是讓人無法享受的了,楚鹿潭哭喪著臉,像個孩子一樣說,那裏他舍不得,幾十年的老東西了都。

 楚清忴翻著白眼回絕了老頭的無禮要求,他派人好好地保存這那老宅子,楚鹿潭又不是不知道,哪裏來這裏裝可憐。

 最後總算是安置了下來。

 新宅子建的利索,還透著磚瓦的鮮香氣,一家子,兩個相對年輕點的孩子還有一個老頭就這樣住了進去。

 宅院挨著城西一處亭子建立,說是還能讓老頭平日裏無聊去下一下棋,老頭說:“一群臭氣簍子,去下棋那都是受氣。”便不了了之,誰人能敵得過當年能與楚家棋聖戰個不分伯仲的老頭呢?

 反正待到楚清忴開始慢慢熟悉了自己的職務之後,霍牧陪著老爹在家中享樂一段清閑,平日裏便是逛逛集市,最後還是被老頭給找到了玩樂。

 籠中的雀兒嘰喳叫的歡,老頭的笑容就變得和善,再加上霍牧不知從何處弄來的一條看家的大狗,訓練有素,幾乎通了人性,楚鹿潭似乎就這樣愜意的過上了富家翁的生活。

 盡管,盡管的盡管,這個老頭還會時不時的偷偷溜出安城,再回到自己那處住了幾十年的老宅,看一看脫落的老牆,揩一揩灶台上的老灰。

 “夢窗,孩兒有出息啊,老楚我也真的老了是吧……”然後坐在木頭的門檻上盯著垂下的夕陽,老頭就總是一個勁的傻笑,不知是想到了年少時的什麽美事。

 君氏的宅院在城東,正好與新科中書舍人的宅院打了一個對過,本來是不會知道這個事情的,但是君秀的小丐幫可是將小泉亭作為他們最根本的聚集地的,於是便見證了這平地拔起的宅院。

 當然通過靈通的消息,再加上一點銀子,從大人那裏套些話來,還是不難的,君秀便清楚地知道了宅子裏住的是何等身份的人。

 不過也沒有什麽打算,畢竟這些官人們,在安城之中如此生活著,百姓與官人達成的不成文的條例,那邊是互相不幹擾,君秀自然不會傻到把地盤鋪到這種招惹不起的人麵前。

 間斷的那種丐幫的小聚集,一直都在小泉亭隱秘的召開著,或許有人看到這一幕,但是一看又是一群孩子,便不再去過多的幹涉。

 但是他們不知道,每當那看似隱蔽的集會召開,遠處總是會有一個老頭搬著小木凳子,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時不時的還逗一逗籠中嘰喳的雀兒,顯得十分自然。

 老人從來不去做什麽,隻是安靜的看著,看著人群中的那個少年,看著那意氣風發的樣子,看著那英氣逼人的眉宇,看著那渾然天成的氣勢,思考著什麽。

 “那是我前些時日又收的一個學生。”一個有些衰老的聲音從老人身邊響起,一個厚厚的棉布袍包裹的瘦高老頭,縮著自己的袖管,這樣像是閑聊一般的說著。

 “你那學生頭腦可不簡單喲~”老人悠悠道,似乎與這站立的高瘦老人熟識。

 “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啊,將來怕是要遭受很多的苦罪了。”高瘦老人這樣說著,跺了跺腳。

 “讓清忴將來幫他一把,再讓霍牧給他撐腰,哪有什麽難事可說。”老人沒好氣的說著,似乎已經決定了自己兩個孩子的未來一些事情。

 “也是。”說著,高瘦老人也笑了。

第139章 何當共剪西窗燭(下)。馬上搜索書荒網獲取更多免費小說

 君秀早早的離了家中,又是趕赴了蕭師的家中,一路上練著蕭師這麽些日子傳授於他的唯一一門算得上是武功的技藝——遊龍步。

 他曾經問過蕭師,說自己是不是不適合修煉,從蕭師的一舉一動之間,君秀早就感覺到蕭師的異於常人,應該就是那傳說中的江湖上的大修行者。

 蕭師隻是回到:“時機還未到。”便讓君秀一等再等,當然君秀得了指示,肯定就作罷,蕭師說是自己的師父,但是他教導自己的方式從來是沒有過多地廢話的,於是也就沉下心來。

 最後蕭師教授了君秀唯一一手,也就是這身法飄逸的遊龍步,在市井穿行,不沾一點的行人,如同遊龍略過人群,極其的迅速。

 當然蕭師最後補上一句,為了讓君秀好逃命,因為將來會遭遇不少的危險,立刻就讓君秀剛剛提起的心氣全部泄了一個幹淨。

 經過了院門,直奔裏屋,這嚴冬總是有著煞人的冷,搞得君秀全身如同針紮一般,北方的冬天就是這樣的直接了當。

 結果卻發現今日私塾裏沒有一個其他的學生,似乎爐火也沒有燒起,冷清的不像是私塾的熱鬧樣子。

 “今日隨我來。”身後傳來的是蕭師的聲音,君秀聽到了這聲,便轉過頭去,發現蕭師一副暖和的打扮,與平日裏完全不同。

 “蕭師,今日我們去何處?今日不上了嗎?”顯然君秀的話都是多餘的,老人在前麵默默的走著,君秀便一路緊跟。

 “遊龍步跟好了。”蕭師又是這樣一句,突然君秀麵前的身影變得虛幻起來,君秀趕忙走出那遊龍步的步調,遊龍步說是一門武功,但實際上確實一種依靠步法的變換,而使空氣中的靈氣催生相應的動力的一種訣竅。

 如今已經年過十三的君秀遲遲還沒有打開自己的氣海,放在江湖之中,有經驗的修行者一般都說斷言說,這樣已經沒有修行的必要了,修行要趁早這可不是簡單說著玩的。

 在從蕭師這裏得到了遊龍步的用法之後,君秀曾經要丐幫的小乞丐們,幫著搜羅那種修行最為基本的入門書,比如氣海初通這類的書。

 但是在讀過之後才知道,自己甚至連氣沉丹田內力灌體這樣稱得上是強身健體的能力都沒有,更不要說什麽用什麽大量內力貫通氣海,成為修行者了。

 當然蕭師說的話,君秀無條件的相信了。

 遊龍步的速度漸漸加快,似乎身前的蕭師也走的越來越快,場景在四周飛速的變換著,而君秀則是滿眼吃力的跟隨者蕭師的步伐。

 蕭師也是同樣的步調,但是卻有了一步便飄出數丈之遠的那種感覺,讓君秀慢慢才意識到了其中的差距,而蕭師讓自己如此跟上,恐怕是在指點自己相關的技巧,糾正自己錯誤,這樣想著,君秀便更加認真了起來。

 但是轉瞬之間,似乎空間都發生了轉變,轉眼已經不再是安城的平靜街道了,聽著那恢弘的鍾聲,君秀回憶著似乎從哪裏聽到過。

 目光漸漸上移,那座雄偉的宮門與鎏金的飛簷,無一不在昭示著他們已經到了大漢的心髒之處。

 這可是皇城啊,為何要來到此處?君秀滿心都是疑惑。

 但是蕭師不多解釋,蒼老的手掌,貼在了他的肩膀上,一瞬又是一陣眩暈之感,在睜眼明明就是進到了皇城之內,最重要的是越過了關卡,這真的沒有問題嗎。

 君秀結結巴巴的說著:“蕭……蕭……蕭師,我們這是要去幹什麽到底,為什麽要來皇城……”君秀不知是被冷風凍得發抖,總之是結巴了起來。

 “去見一個人。”蕭師輕描淡寫的說著。

 但是君秀心中那種極其強烈的預感告訴他,似乎要見什麽不得了的人了,不會是那個人吧,蕭師您到底是什麽身份啊……

 一陣陣的怒吼在他的心中咆哮,但是他卻隻能陪笑,蕭師都不慌,他再慌有什麽用。

 但是擅闖皇宮這樣的罪名,在君秀看來,如果今日蕭師沒有什麽拿得出手的身份,接下來的日子,他就要對不起自己的母親了。

 然而胡思亂想蕭師也沒辦法管住。

 隻是一個轉角,便走向了那座恢弘大宮之後的一片後花園一樣的地方。

 這裏君秀沒有見過,但是他聽說過,應該就是禦花園那種地方,安城的說書先生總是講到大俠在皇宮之內對決,而很多時候都是在這片後花園進行的。

 一種不真實之感湧上心頭,禦花園可不是誰人都能來的地方。

 然後當看到那個在遠處背對著兩人的身影時,君秀已經緊張到無法呼吸了,他再傻,也應該認得出那身華貴的裝束,在古今可隻有天子能夠穿在紋龍的衣裝裏麵。

 那人如果不是天子,君秀明日便敢獨闖皇宮。

 當然為了阻止君秀獨闖皇宮,天子及時的轉了身,迎向了麵前走來的一老一少,麵容似乎還帶笑。

 君秀則是一臉的假笑,就這樣見了天子,似乎讓人無法接受呢。

 “蕭師您回來了。”天子一臉的諂媚(大概)。

 “君秀,過來見過陛下。”蕭師一把將君秀從僵硬之中拉出,君秀惶恐不安的,竟是行了一個抱拳禮,然後便更加的呆滯。

 天子與蕭師看到君秀一副局促的模樣,總算是笑了出聲,這笑聲反倒是讓君秀不再那麽緊張了,立刻反應了過來,利落的跪了下去,行了庶民麵聖之時,最妥當的跪拜禮。

 天子一把將君秀拉起,反倒是搖了搖頭,鬧得君秀一頭霧水。

 “我可是你的師兄,不必行此大禮,抱拳我也接著。”天子爽朗的一聲,對著君秀這個少年一個抱拳,讓君秀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蕭師。

 “我是蕭師的第一個學生,你便是第二個了。”天子這樣解釋道。

 蕭師竟然是天子的老師,這不知在君秀的心裏掀起了多少的波瀾。

 “即日起,你便納入天機閣的編製之中,等待將來第一次的任務好了。”蕭師平靜的說道。

 “哦對,蕭師便是我大漢天機閣的創始人。”天子這樣說道。

 總之今日發生的一切都太過不真實,直到君秀被蕭師輕易的送出了宮門,君秀都還無法理解這身份的巨大轉變,當然有的是時間讓他消化。

 禦花園中。

 “蕭師,那是真的嗎?”天子一臉的呆滯,似乎有些無法相信剛才的一些事情。

 “你自己還感受不出來嗎?”蕭師一臉的平靜。

 “原來……”天子突然笑了起來,笑的是那麽的開心,笑的突然留下了眼淚,那麽多年來,第一次落淚。

 “東離,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