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織真是這樣和你們說的?”翌日,火影辦公室內。
三代目看著眼前的波風水門和奈良鹿久,他臉上露出了莫名的神色。
這兩人已經把自己所經曆的事情都和他說了,隻是他聽完之後總感覺怪怪的。
羽織負責接待他倒不感覺到奇怪,這個小子有實力有名望,本就被宇智波刹那精心培養。
而且他得到情報,似乎這個小子早就已經參加族會了,在家族中怎麽也算是一個精銳。
他和波風水門還有些過往,並且提供了漩渦一族遺孤的情報,讓他來負責見水門和鹿久最為合適。
隻是他這番話傳達而出的態度,就真的太有意思了。
“真的沒人去祭奠宇智波富嶽?”
“是的,族長府邸空空如也”
“那小子和你們見麵,還特意把你們拉到了其他地方?”
“沒錯,火影大人”
“你們確定沒有理解錯他的意思?”
“我們確定。”
麵對這位三代目如此‘神經質’一般反反複複追問,水門和鹿久並沒有煩躁,而是老老實實的配合著回答。
他們當然也清楚這位三代目是怎麽了,畢竟他們也是聰明人。
宇智波現在的變故,這裏麵可透露出太多的問題了,對於後續的處理也是需要謹慎對待的。
“看來,這次宇智波的情況比想象中還要有意思啊……”
得到了兩人肯定的回答,三代目在心裏快速匯聚信息並且認真分析了一頓,他頓時感覺他得到答案了!
“死得好啊,富嶽、刹那……”
不出意外,現在宇智波恐怕和他所想的一樣已經亂了。
家族內部恐怕都在為了族長之位而相互競爭,至於原來的族長誰還有心思去拜訪?
至於開放警務部,可以有兩種解讀,一種自然就是那些靠近木葉的人占據了優勢。
而另外一種,就是希望通過這種方式穩定木葉,好讓他們內部能繼續競爭。
但不管是哪一種,對木葉來說都是好事!
警務部的權利太大了,這一點三代在還未成為火影之前就已經知曉。
他也不是沒問過自己的老師為什麽要這樣做,而他的老師給他的答案卻很簡單。
“宇智波是木葉的宇智波,我厭惡他們是因為他們容易過於極端,也是因為宇智波斑。”
現在的三代都還能回憶起那個下午,他在火影辦公和自己老師探討的場景。
“想要幹掉他們很簡單,隻需要用流言製造他們與村子對立,之後再製造一些製造一些事端。
這樣就可以徹底隔離他們,讓木葉所有人厭惡他們,到時候他們自己就會跳出來。
我不需要承擔任何的責任,就可以把他們一網打盡,現在的宇智波可不是以前的宇智波。”
對於老師的話,三代內心還是很認可的。
因為宇智波都是神經病,而且他們也沒有宇智波斑了
“如果作為千手扉間,我或許會這樣去做,但作為二代火影,我需要從村子角度出發去考慮。
忍界不安寧,宇智波的力量很強,他們的力量可以保護這個村子,那麽我就要利用。
而且給予警務部看似在擴大他們的權利,但也是在利用他們的性格弱點。
妥協有時候並不意味著退讓,強硬永遠都是萬不得已的手段,你要走的路還很遠。”
這一番話,一直銘記在三代的腦海之中,至今他都會拿出來回味。
因為這裏麵蘊含的道理,可不僅僅隻是針對宇智波。
但讓他歎息的是,他的要走的路到現在都還是很遠。
他真的比不上他的老師,無論器量還是手腕。
“不過現在我倒是也有這個機會了!”
猿飛日斬摸了摸下巴,他忽然笑了起來。
“既然宇智波想要人,那麽我們就配合他吧,鹿久你意下如何?”
“這”
奈良鹿久差點沒繃住,不過他最終還是無奈的點了點頭道。
“我知道,我會配合他們的。”
“辛苦你了,鹿久。”
猿飛日斬滿意點了點頭,隨後繼續說道。
“水門,你和羽織有不少接觸,你對他的感官如何?”
“羽織君是一個非常聰明、優秀,值得信賴並對待朋友熱情的人。”
波風水門想了想,隨後給出了一個很高的評價。
“嗯,雖然我也知道他的風評不錯,不過還是多了解一番。”
猿飛日斬想了想,這才開口說道。
“這件事就麻煩水門你了,如果他有什麽困難的話,你也可以稍微記住一下。
當然,還是以了解為主,知道了嗎?”
波風水門聽到這番話,心念不由微微一動,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麽。
“我明白了,火影大人。”
“好了,辛苦你們,我想你們還有工作要忙,我就不留你們在這裏繼續嘮叨了。”
“那我們就先告退了,火影大人。”
水門和鹿久都微微鞠躬,隨後他們兩人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猿飛日斬則坐在那裏思索了起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道。
“如果可能,盡量了解一下羽織現在的情況,我記得他是宇智波刹那的人。”
“是,火影大人。”
在辦公室內的角落之中,一個聲音忽然響了起來了。
“除此之外,確保‘宇智波內鬥,族長暴斃’這件事讓全村談論起來。”
“是,火影大人。”
隨著交談的結束,火影辦公室內再次安靜了下來。
猿飛日斬靠在椅子上看著窗外,嘴角再也忍不住開始上揚。
“死的好啊,富嶽,刹那。”
或許是因為知道這樣說不太合適,所以他的聲音顯得格外的小。
“不管你們到底怎麽死的,但你們這一死,可比你們一輩子的貢獻都要大啊。”
——
“你還真是無聊,別人的眼睛你挖了也就算了,還盯著一直看也不嫌惡心。”
在羽織的家裏,光看著坐在原地看著不知道在想什麽的羽織,她忍不住有些吐槽道。
雖然昨天她確實有些生氣,畢竟不管是誰發現自己被朋友給騙了,心裏都會感覺到不好受的。
但她也確實不是什麽不講理的人,在經過一番思索之後,她明白了一件事。
羽織是在幫她,同樣也是在幫自己。
羽織那時候可能還沒有現在的力量,他需要自己的力量去清理宇智波一族的罪魁禍首。
他要是不那樣說,自己根本不可能有絲毫的妥協。
其實仔細想想,那一夜自己剛被他救出來的時候,可是真沒有什麽反抗的能力。
她甚至都被羽織給封印了,如果羽織有惡意,按照他昨晚的行徑,自己的眼睛都已經被挖了。
但羽織沒有,而是選擇也是救她,將她從黑暗的深淵給拉了回來。
不僅身體力行讓她感受到了‘朋友’的滋味,同時也在不斷潛移默化,讓她慢慢的去尋找到了她內心一直渴望的‘光’。
想清楚這些之後,光的氣基本也消了。
而當時羽織也已經離開了家,這讓她心裏不由得有些後悔。
“我為什麽要生氣”
她心裏暗自發誓,以後絕對不能再這樣了。
即便她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知道羽織的性格並不會在意這些事。
但她有了被救出來後的這一係列的經曆,心裏已經徹底把羽織當做是自己的朋友了。
隻是讓她有些感覺到鬱悶的是,羽織確實沒有在意那些事,而且也把自己精心準備的晚餐給吃掉了。
但這個家夥卻一直盯著一雙眼睛出神,這就很詭異了。
“這雙眼睛是宇智波富嶽的眼睛。”
羽織聽到光的話,不由笑著回了一句。
“要知道這雙眼睛可是萬花筒,我當然會感興趣的。”
“你又不是沒有。”
光歪了歪頭,隨後才繼續說道。
“而且你也不嫌惡心,那些人的眼睛你拿來有什麽用。”
“看來,當初那些邪惡的宇智波老鬼們並沒有給你太多的資料,讓你去學習嘛。”
羽織聽到這番話不自覺的笑了起來,而光則皺了皺眉頭。
邪惡的宇智波老鬼?
忽然,她臉色有些不虞,羽織這樣說似乎沒問題。
可是,就算她和羽織在一起久了,她會下意識忽略掉一些事情。
但羽織這樣一說,好像把她也給罵進去了?
“這些眼睛不僅我要拿著,你也必須要收著一些在身上。”
羽織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不太好的話,他陪笑著立刻轉移話題。
“對於宇智波而言,其實我們有一些很特別的術,而這些術必須要依靠寫輪眼才能發動。”
“那我用自己的眼睛不就好了?”
光雖然還記著羽織的話,不過這會兒她也配合著問道。
“不,那是萬不得已才這樣做,因為一旦使用眼睛就會徹底失明。”
“這麽苛刻?效果是什麽?”
“能將一段時間內發生的,對自己不利的事情扭轉為未曾發生過,隻選擇對自己有利的事化為現實。
簡單來說,假如你被敵人襲擊而必死無疑,但你卻可以用這個術來扭轉現實,讓自己複活過來,代價。”
“就是我們的眼睛?”
光這一刻有些愣住了,尤其看到羽織點了點頭,她這一刻更是震驚不已。
家族還有這樣的術?
她確實不知道這些事情,畢竟她意外開眼之後除了苛刻的戰鬥訓練,就是不斷洗腦讓她自己承認自己就是兵器。
其他方麵的東西,宇智波根本沒有教她,或者說壓根就沒想過要教她。
好一會兒,她才繼續開口:“那麽重要的東西,你要給我?”
“有什麽好奇怪的嗎,如果你要問什麽,答案很簡單。”
羽織似乎猜到她要說些什麽了,他提前開口說道。
“因為你是我的朋友,也是我最信任的人。”
沒發瘋的時候,確實值得信賴
“而且,不管你喜不喜歡,其實從血脈角度來看,我們也是一家人嘛。”
羽織攤了攤手,繼續笑著道。
“當然,一家人也有親疏之分,但我想我們還是比較親近的那一類。”
“朋友。家人”
光小聲呢喃了一下,在她的記憶中,她很早就失去了家人,她也因此開眼。
從那以後,她再也沒有了朋友,更沒有體會過家人的關懷。
羽織是她的朋友,這一點毋庸置疑,而且從血脈而言,他們確實是一家人!
家人嗎。
好一會兒,光才露出了笑容。
“我知道了,謝謝你,羽織。”
“不要客氣,我說了,我們不僅是朋友,也是家人。”
羽織笑了笑,輕聲回了一句。
從‘朋友俠’進化為‘家人俠’並不容易,但不管怎麽說他也算是做到了。
家人嗎,可比朋友更親近不少,雖然他對‘家人’也是重拳出擊,但就和他說的一樣,這也分親疏的。
顯然,相對於家族其他人,光更值得他信賴,到底是他親手挖出來的……
“不過,這顆萬花筒有些可惜了。”
光點了點頭,隨後注意力又放在了這雙萬花筒之上。
“用它們來施展………”
“伊邪那岐。
“施展伊邪那岐實在太浪費了,你還記得我告訴過你,瞳術是可以移植的。
所以我建議你可以尋找一下家族的資料,如果這雙眼睛的瞳術適合你,說不定。”
也不知道是不是進化到‘家人俠’之後,讓光更加的信任自己。
她居然主動的說起了這件事,不過她的神色卻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不過我需要提醒你的是,移植瞳術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那樣的痛苦常人難以忍受,如果你找到了資料,我也希望你能三思。”
聽到光這樣說,羽織也不由收斂了笑容。
移植瞳術這種事情,說實話聽起來就很離譜。
而且他一直在想,為什麽家族內除了光,其他人都沒有這樣做。
思來想去,他得到的答案無非那麽幾個。
首先,想要移植瞳術,自身就必須要擁有萬花筒才行。
其次,得到瞳術移植之術的羽織知道,一旦移植那麽一雙萬花筒恐怕就會就此報廢。
這不是‘轉寫封印’將瞳力和瞳術封印在其他眼睛,而是徹底將一個瞳術轉移。
這樣的成本也是高的嚇人,外加上後續宇智波自己都沒開啟過幾雙萬花筒。
這樣的技藝才會落寞,再加上光所說的‘異常痛苦’,所以才出現當前的情況。
“這樣嗎?”
羽織摸了摸下巴,他現在也有些猶豫。
但是一想到這雙眼睛裏麵蘊含的瞳術,他的目光又再次變得堅定了起來。
“謝謝你的提醒,其實瞳術移植之術我已經找到了,而這雙眼睛內的瞳術我也已經查看。
這是很適合我,同樣也是適合我們的術,它具備一個能力:特定條件預測未來的片段。
有了這個術,我想我們接下來的實驗會變得輕鬆不少,這也關乎我們的未來。”
羽織對於宇智波的醫學、科研能力深表懷疑,這群滿腦子講物理的家夥,他們搞的好研究呢?
顯然,羽織一點都不看好他們,既然如此還不如用瞳術來預測一下未來。
至少也可以幫自己排除錯誤選項。
“你已經得到了?”
光有些意外,不過很快她反應了過來。
“所以,你現在是在猶豫要不要使用?”
“嗯,不過現在已經確定了。”
羽織沒有否認,他輕輕點了點頭,隨後開玩笑的說道。
“畢竟我們要同甘共苦嘛,你承受過,我自然也不能落下。
如果接下來一段時間我無法使用眼睛,我可就要靠你保護了哦。”
“不會的,眼睛是可以正常使用的。”
光搖了搖頭,直接把自己的經曆說了出來。
“痛苦過後會有一些不適,但並不影響眼睛的正常使用。
當然,如果你真的暫時無法使用,我會保護你的。”
“那就要辛苦你了。”
羽織點了點頭,隨後他的目光就再次放在這雙眼睛之上。
他原本還擔心光會不高興,畢竟這很可能讓她回憶起不好的過往。
不過現在她都主動說起了,那羽織自然也就沒有什麽好糾結的了。
何況他也從光這裏得到了足夠的信息,這讓他也有了充足的心理準備哦。
“得到這個術那麽久,現在總算有施展的空間了,還真是。”
羽織自嘲的笑了笑,他得到這個能力時間也真的挺久了。
畢竟當時他連萬花筒都沒有,但現在他總算可以嚐試一下,這種在宇智波幾乎失傳的能力了。
快速結印,羽織的查克拉開始不斷的湧動了起來。
而且伴隨著結印,他的雙眼也不控製的變成了萬花筒的狀態。
他的手快速放在了宇智波富嶽的雙眼之上,隻是刹那這雙眼也呈現出萬花筒的狀態。
他的雙眼的花紋開始慢慢轉動,而這雙眼睛也同樣如此。
緩緩的,一股特殊的力量開始通過羽織的身體湧入到他自己的眼中。
也在這一刻,他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強行塞入了他的雙眼。
而且也在這一刻,他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他大腦炸開,一股難以言喻的痛楚瞬間侵襲而來!
“啊!”
即便羽織早有準備,但是忽然感受到這樣極致、難以言喻的痛楚,他還是忍不住慘叫了一聲。
這個痛苦,可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嚴重不少啊。——
宇智波,族長府邸。
宇智波美琴身著黑色和服坐在家裏,此時四周顯得格外的安靜。
她其實真的沒想到,厄運居然會這樣不可控製的朝著她就直接撞了過來!
雖然宇智波富嶽從來不和她說起族內的事情,而她在婚後也不會去過問。
但她也知道,自己那位丈夫正在為族內的事情而頭疼和發愁。
而且她也不止一次聽到過宇智波富嶽抱怨那些長老們的不是,可她從未想過事情會發展到了這樣一步!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她內心不斷的自問,可惜她從來沒有得到過答案,而且她很清楚一件事。
自己丈夫的死,絕對不是什麽沒談攏,最終動了殺心,結果雙方同歸於盡!
這種事情不要說是她,其他族人也不會相信。
但是最終的結果,卻是無論對族內還是族外都是如此宣傳。
可以說,這讓宇智波富嶽的風評已經差到了極致了!
“怎麽死的不去調查,死後還不放過,而且……”
看著這門可羅雀的族長府邸,美琴內心的不安開始不斷加重。
除了追隨宇智波富嶽的那些人來過之外,其他人完全沒有來祭拜過。
更沒有人和她商談關於未來族長的事務,他們就好像被徹底遺忘了一般。
即便這一切都如同大家所講述的一樣,可這樣的處理方式讓她明白。
恐怕,有些人對族長有想法!
“再這樣被冷處理幾個月,說不定我也要自縊而亡了。”
家族的鬥爭是殘酷的,美琴心從來都知道。但以前好歹還有人壓著,而且顧忌同族的情況下,失敗者至少還能體麵退場。
可現在族長、長老已經死了,族內的秩序已經大變樣了。
宇智波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激烈的內鬥,以此付出生命代價的人可真不少。
他們現在所處的環境,可謂極其的惡劣!
“不能坐以待斃,必須要想些辦法才行。”
美琴心裏快速的想著,不過就在這時她忽然看到鼬走了出來,她立刻收斂了心神。
她不能在孩子麵前露出焦慮的表情,哪怕鼬看上去格外的成熟。
“鼬,那麽早就起來了?”
“嗯,母親大人,我要去訓練了。”
宇智波鼬還是一如既往的清冷,而且他的情緒十分的平靜。
似乎完全沒有因為自己的父親死去,而受到了什麽樣的影響。
“很快我就要入學了,我想現在多修行一下,這樣入學可以拿到更好的成績。”
“這樣嗎”
美琴抿了抿嘴,她是真不想讓鼬出去,因為她擔心自己的兒子也遇到什麽意外。
不過最終她還是歎了口氣,至少他們現在還在被冷處理階段,這意味著他們是安全的。
“注意安全,鼬。”
“我明白了,母親大人。”
鼬輕輕點了點頭,他並沒有多少說什麽。
他並沒有想過要把自己所見到的東西和他母親去說,他隻有一個想法——自己解決這一切。
他現在對於生命的意義似乎有了更多的想法,大蛇丸雖說生命毫無意義,但沒有人真的願意去死。
想要讓一切變得有意義,就必須要有一個目標,而現在他已經有了一個目標。
他會有自己的方式,自己的行動和自己的思考,來完成這一切!
“唉”
看著鼬離去的背影,美琴不由得歎了口氣。
她總感覺這個孩子變得有些不一樣了,但具體是什麽她也說不清楚。
這個孩子從小心思就重,雖然天賦很高,但他好像一點沒有一個孩子該有的樣子。
不過美琴也不打算再想這件事,她需要好好想想如何解決當前的問題。
“靠富嶽以前的追隨者,絕對無法支撐當前這一切。”
美琴冷靜的想到,宇智波富嶽以前的支持者雖然不少,但是就地位而言並不高。
現在族內恐怕最大的控製權,恐怕是掌握在那兩位長老的追隨者之中。
那些人是能夠參與族會的,屬於家族真正的精銳!
可一想到他們,美琴又忍不住搖了搖頭。
正因為他們是精銳,恐怕他們的想法會更多,而且當初他們是追隨長老的,而宇智波富嶽從來沒有明確支持哪個長老。
這在以前是一種很有效平衡的手段,能穩固作為族長的權利,但放到現在卻是致命的啊!
“到底要怎麽辦才好。”
美琴現在感覺自己現在十分的無助,她反複思索著在這些人裏麵到底有誰是值得信賴的。
但想來想去,她發現好像真的沒有誰是能信任的!
“慢著,好像有一個人”
就在美琴最為絕望之際,忽然她想到了一個人。
這個人在家族出現巨變前一段時間,還和宇智波富嶽見過麵。
這個人無論是在木葉還是在家族,都有著不俗的聲望,甚至昨晚自己的好友玖辛奈還說起過他。
雖然他年紀還小,但美琴聽宇智波富嶽說過,他已經可以參與族會了。
而且她還聽說過,雖然他是刹那長老的部下,並且他和宇智波富嶽也同樣有些問題。
但最近的見麵已經證明,他並非那麽安分,用宇智波富嶽的話來說——
“他的性格或許和他的經曆有關,隻有實質的利益才能打動他。”
顯而易見,這個人就是羽織!
而羽織隻注重實際利益的人,美琴其實並不喜歡,但現階段似乎也隻有他是比較靠譜的。
畢竟羽織是最年輕的,假如這一次事情真有什麽‘內幕’,他這個年紀怎麽看都不應該參與在內。
利益驅動人心,其他人怎麽可能放棄到嘴的肉,給一個孩子呢?
“要去找他嗎,但我能付出什麽?”
然而想到了是一回事,要如何去做又是一回事。
名義上她還是族長夫人,但實際上她自己也不清楚,她到底還能從族內拿到什麽實質的東西。
“慢著,好像有個東西或許他會感興趣?”
一瞬間,美琴想到一件事,她記得宇智波富嶽生前曾經說起來要給羽織一個秘密。
這個秘密是什麽,美琴並不知道,但是她決定賭一把!
畢竟,羽織也沒有去探究這個秘密,這給了她機會。
隻要能成功,有了羽織的庇護確保了安全,那麽她可以將家中收藏的東西都拿出來。
“看來,要去見見他才行了”
——
“你這個家夥,為什麽非要逞強,我早說過那個滋味不好受。”
羽織的家裏,光席地跪坐,將羽織的腦袋枕在自己腿上,並輕輕幫他按壓著太陽穴。
而羽織則緊閉著雙眼,臉上帶著一些血漬,神色中也帶著些許的心有餘悸。
移植瞳術的痛苦簡直難以想象,那種力量的侵入讓他感覺到自己的大腦仿佛爆炸了一般。
不僅是大腦,就連他的雙眼也是無比的痛苦。
說實話,他真的渴望自己在那一刻暈過去算了,但顯然他絕對不能暈過去。
沒有人幫他移植瞳術,他隻能自己咬著牙堅持下來。
畢竟這件事一旦中斷,他宇智波富嶽那雙眼睛就要廢了,而自己的眼睛說不定也會出問題!
而且隨著不屬於自身的力量不斷湧入,他雙眼也開始難以承受,並也出現了一些負麵的反應。
鮮血不斷的從他的眼角處溢出,如果不是他的視線並沒有出現什麽變化,他都以為自己眼睛要出問題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這一切才算停下來。
反正當這一切結束之後,他整個人都好似虛弱,而且那難以言喻的痛苦還在他的腦海中蔓延。
一直休息到現在,他才覺得好了一些,雖然那樣的不舒服還會出現,但已經不會影響他太多了。
“總不能讓你再承受一次這樣的痛苦吧,我不是說過我和你同甘共苦嘛。”
羽織睜開雙眼,猩紅的寫輪眼浮現在他的眼中,他開玩笑般的說道。
他倒是想要關閉自己的寫輪眼,但可惜的是他現在無法做到。
而且他的雙眼還有些發脹,顯然他的眼睛還在適應這移植而來的力量。
“貧嘴。”
光搖了搖頭,雖然知道這個家夥是在開玩笑,但這話她聽著也很舒服。
“你這樣的情況可能要持續一兩天,我記得我當時就是過了一兩天才恢複過來的。”
“一兩天嗎?那還好。”
羽織點了點頭,一兩天無法關閉寫輪眼倒也不是什麽大事。
雖然宇智波富嶽和長老們集體暴斃,讓家族也多少陷入到了一些混亂之中。
但好在他動作夠快,又是威懾又是分蛋糕,把家族的精銳們搞定了。
有他們在,無論是族內還是警務部暫時都不會出現什麽問題。
“不過等修養好了以後,警務部那邊需要盯著些,還有波風水門那裏也需要拜訪一下。”
宇智波現在沒有對外宣布族長的事情,羽織這個實際意義上的族長還需要保持著過往的姿態才行。
而且他還記得自己需要參加上忍考核,這一點也是很重要的。
雖然族內的人不會太在意這件事了,畢竟羽織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的實力。
可羽織不想一直頂著一個中忍頭銜了,他也想要成為上忍,這樣說出去才不會那麽丟人。
“在想什麽?”
光看著羽織有些走神,不由好奇的問道。
“我在思考關於上忍考核的事情。”
羽織隨意回答了一句,然後她笑著問道。
“說起來,宇智波熒的身份也是中忍,要不要一起參加考個上忍?”
“上忍?”
光對於這種事情並不敏感,不過她也知道這似乎是木葉村忍者的身份象征。
她雖然不在意,不過羽織既然打算參加,那麽她陪著去看看也無所謂。
“可以,一起去吧。”
“那我到時候讓人給你舉薦就行。”
羽織笑著點了點頭,這件事對他現在而言真不是什麽問題。
“對了,我想給你一樣東西。”
光看著似乎恢複了一些精力,但還躺在她腿上的羽織也沒有去趕,而是想了想才說道。
“給我一樣東西?”羽織眨了眨眼,好奇的問道:“是什麽?”
“是”
“請問,羽織君在家嗎?”
光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女人的聲音給打斷,這讓她微微皺了皺眉。
羽織也坐了起來,好奇的朝著大門的方向看去。
這個聲音他有些印象,似乎是宇智波美琴的?
“她怎麽來了?”
羽織神色有些古怪,他還琢磨著什麽時候去見見這個‘未亡人’,以此好完成自己的任務。
結果他沒想到自己還沒去,對方就主動送上門來了?
而且,他都還沒想好到底要怎麽應對這個‘未亡人’。
實話實說,還是騙著她?
思來想去,羽織覺得還是實話實說比較好一點。
想要騙一個人,是不可能做到騙一輩子的。
日久生情什麽的他可不敢信,就怕別人來個忍辱負重,到時候趁著自己放鬆了,那可就翻車了。
直接告訴她,還可以讓自己時刻保持警惕。
而且把緣由也說清楚,並且保證她活著,這也就差不多了。
“反正我養著你,你別出事就行。”
想到這裏,羽織有了計較,雖然殘忍但長痛還不如短痛呢。
“就是要當壞人了”
羽織抿了抿嘴,好在美琴也有自己的軟肋,有這樣的軟肋在,她是真搞不出太大的破壞。
“你知道外麵的人是誰?”
光被打斷了話還是有些不爽,她回過頭看著羽織問道。
“嗯,我那位族長夫人。”
羽織點了點頭,隨後笑著說道。
“也不知道她找我有什麽事,還是見見比較好。”
“需要我回避嗎?”
“隨你,不過我這次要當壞人了。”
“雖然我承認你人很好,但是你可從來不是什麽好人。”
“。”
羽織瞪了光一眼,隨後幹脆過去看門。
“夫人,你怎麽來了?”
羽織看著眼前一身黑色和服的宇智波美琴,內心不知道為何想起了穿越前看過的不少番號。
不過他很快搖了搖頭,笑著對著這位前·族長夫人問好。
“羽織君,冒昧打擾,還請原諒。”
美琴聽到羽織的稱呼,立刻就明白羽織絕對知道些什麽,這一時讓她有些犯難。
尤其是看著羽織一直開著寫輪眼,這讓她更是擔憂。
不過來都來了,她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了。
“不算打擾,夫人請進。”
羽織依舊保持著笑容,隨後把宇智波美琴放了進來。
隻是當他們進來之後,羽織卻發現光不見了,稍微感知了一下他就知道,光隻是隱藏起來了。
“還挺細心的嘛。”
羽織小聲念叨了一句,隨後才笑著看著宇智波美琴。
“很抱歉,我的居住環境不佳,還請夫人不要見怪。”
“沒事,是家族虧待了羽織君。”
美琴看了一眼羽織的家,心裏也歎了口氣,她似乎明白羽織為什麽會那麽注重實際利益了。
“不知夫人這一次見我,是有何事?”
看著美琴坐好,羽織也沒有和她客氣,直接開口問道。
“羽織君,我這次過來沒有惡意。”
美琴盯著羽織的雙眼輕聲說道。
“我這一次過來,隻是想質詢你一些事,同時也希望能完成富嶽的一個遺願。”
“哦?”
羽織歪了歪頭,他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夫人想知道什麽,還有富嶽族長的遺願是什麽?”
“羽織君是否還記得,之前富嶽與你商談的事情?”
美琴看羽織沒有絲毫關閉寫輪眼的想法,她也隻能無奈繼續說道。
“自然記得。”
羽織點了點頭,他一時間有些好笑,宇智波富嶽想給他的秘密是什麽,他根本就不需要詢問。
結果現在宇智波美琴似乎將這個當做籌碼來找自己,難道不成她是來尋求庇護的?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羽織一時間有些繃不住了。
還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他們總是找人都能找到罪魁禍首的嗎?
“羽織君,我希望能完成富嶽的遺誌,但同時我也希望能了解到一些事情。”
美琴不知道羽織在想什麽,她深吸一口氣無比認真的說道。
“羽織君難道不覺得奇怪嗎,族長和長老們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情,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而且事後,所有人都對族長進行詆毀,這裏麵絕對有嚴重的問題。
羽織君,你作為家族的未來和希望,我懇求你能支持宇智波的正統。
即便羽織君擔憂局勢,我也隻奢望你能庇護鼬,為此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美琴是想清楚了,羽織從進門之後的口吻,還有那一直開著寫輪眼的態度就說明,他恐怕已經做出了一些決定。
不過談判這種事,最聰明的自然是開出兩個條件,一個別人可能難以接受的,一個則是能比較輕易接受的。
美琴的目的自然是第二個,她隻希望羽織能庇護住自己的孩子就足夠了。
“你還真是一個好母親啊。”
羽織聽到這裏,一時間臉色有些古怪,他腦海之中浮現了宇智波鼬殺死爹媽的畫麵了。
搖了搖頭,羽織忽然笑了起來。
“一切代價嗎,夫人還真是用心良苦了,至於你想知道的局勢,其實很簡單。
族長、長老們死後,所有能參與族會的人就開始組織討論要如何應對危機。
其實大家都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族長不稱職,長老們也不稱職。”
說到這裏,羽織微微頓了一下,在美琴錯愕的目光之中他繼續說道。
“我們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族長為是什麽會支持所謂的兩個派係,縱容他們在族內交鋒。
看似為了保持平衡,實則卻讓家族分裂,甚至讓雙方人彼此宛若陌路之人,你覺得這合適嗎?”
“。”
美琴臉色有些蒼白,她已經有了不詳的預感了。
“而長老們得到了這樣的放縱,更是變本加厲在族內爭權奪勢,思想越來越極端,家族分裂也越來越嚴重。
你說,這樣的家族繼續下真的有未來嗎,他們現在‘相互火並,同歸於盡’難道不是最好的歸宿?”
“羽織君”
美琴最害怕的事情還是來了,隻是她沒想到最年幼的羽織,似乎也參與在內了!
“還有,宇智波富嶽父輩的族長之位是如何來的,我想美琴夫人也有所了解才對。
既然他可以,那為什麽別人不行呢?”
這一刻,美琴似乎真的要崩潰了。
她快速打開了自己的寫輪眼,身體也開始繃直,警惕的看著眼前的羽織。
“不要做無謂的抗爭,沒有任何的意義。”
羽織輕輕的搖了搖頭,他雖然雙眼還有些不適,但這也不影響他了。
在這一刻,他猩紅的雙眼中三勾玉快速旋轉,他慢悠悠的開口說到。
“其實我很好奇,你真的知道宇智波富嶽想要告訴我的秘密是什麽嗎?
或許你是在賭吧,但我現在可以告訴你答案,他想用來交換的秘密是萬花筒寫輪眼。
但很可惜,我有這雙眼眼睛了。”
幾乎是刹那,他雙眼中的三勾玉連成了一片,冰冷的氣息瞬間在房間內擴散。
那讓人窒息的感覺瘋狂衝擊著美琴的內心,而她現在有了一個恐怖的想法。
“難道,是他做的?能無聲無息做到這一切,隻有萬花筒寫輪眼!”
可惜她根本開不了口,她全身都有些僵硬,隻能直直的看著羽織。
羽織站起身來,緩步走到她的麵前,好一會兒他才笑著說道。
“放心好了,你想要的都會得到,我們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對你做些什麽。
你丈夫是罪有應得,雖然對你來說很殘忍。
但希望你能冷靜想想,他所做的事情對於整個家族而言意味著什麽。
也不要忘了,你也流淌著宇智波的血脈。”
【已完成主線任務:彼可取而代之】
【正在統計獎勵】
看到這個信息,羽織頓時精神一震,這個任務現在就結算了,難道是因為自己告訴了宇智波美琴真相?
羽織一時間有些想不通,但是他現在的心情很愉悅,主線任務完成,這可就意味著他又有超高的獎勵了!
看著眼前淚雨婆娑的宇智波美琴,羽織忽然想到了什麽,隨後他才慢慢說道。
“夫人,忘了他吧,即便沒有這一次,家族內的不滿也已經到達了頂峰。
無論是他還是那些長老下場都一樣,好好活著,我可以保證你們絕對不會有事。
還有把今天的事情忘了,你也不想你的孩子,因為那個死掉的男人而受到影響吧?”
修改了好久,想了半天還是覺得讓美琴知道比較好。
騙人騙不了一輩,萬一自殺了那可就添堵了,雖然現在恐怕仇恨拉滿,但好歹可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