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你居然會在這裏。”在一個次元空間內,桃式帶著金式緩步走了進來。
這個次元空間雖然昏暗,但卻不會影響桃式的視線,看著眼前那巨大的十尾,以及盤坐在十尾頭上的黑影,他冷笑一聲。
“你的變化還真是大啊,我很好奇,到底是什麽人能把你打成這個樣子的。”
“變化再大,我都還是我。”
一式的聲音悠揚響起,下一刻他的身影緩緩從十尾頭頂站起來,隨後緩緩從天空落下。
當他出現在桃式和金式麵前之際,這兩人看清楚了現在的一式到底是什麽樣的!
他還保留了帶土的樣貌並沒有徹底改變,但是他的氣息已經完全呈現出一個大筒木的狀態了。
“而且,這個世界可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危險,不然你以為我會變成這個樣子嗎?”
一式的話讓桃式有些驚訝,他雖然不喜歡一式,但是他不會否認一式的實力到底有多可怕。
何況一式這個人是一個極其驕傲的人,到底他是一步步在穩定朝著‘大筒木之神’而努力的家夥。
這樣的人能說出這番話,這怎麽可能不讓桃式感覺到錯愕呢?
“嗯,即便已經用楔完成徹底的吞噬,你都不敢改變相貌,看來你是被嚇到了。”
雖然心裏充滿了錯愕,不過桃式的嘴巴可不是一般的硬,他故意露出了玩味的表情。
“我很好奇,你到底遇到了什麽樣的人,會讓你如此恐懼呢?”
“恐懼倒不至於,隻是暫時不想引起太多的注意。”
一式淡漠的看著桃式,他知道桃式大概在想些什麽,但他也不在意。
他是一個理智的人,同樣他也不是一個輸不起的人,輸了就是輸了,這一點他絕對不會否認。
而在輸了之後他絕對不會去說那些有的沒的,也不會去想之前自己的狀態多糟糕。
對他而言,他要做的就是報仇,就是把自己失去的重新找回來,僅此而已!
“畢竟現在整個忍界都是那個家夥的,而且那個家夥也真正意義上走到了一個和我們同等的層次。
不僅是他,他身邊也至少還有一兩個和他相當的人,無論如何小心一點總沒錯。”
“掌控這個世界的人,那個什麽宇智波羽織嗎?”
桃式聽著這番話瞬間明白了什麽,這倒是比較對應他已經得到的部分信息。
不過他還真有些意外和錯愕,那個家夥居然能讓一式如此小心謹慎?
除此之外,那個家夥身邊居然還有大筒木,這一點還真的讓桃式都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
他是天生的大筒木,早就習慣居高臨下的看待一切其他生命,自然也明白那些螻蟻想要成為參天巨人完全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可是在這個鬼地方,居然有三個人達到了類似的情況,這讓桃式還真的不由得有些皺眉了。
“是誰的楔嗎?”
他低聲問道,但一式卻搖了搖頭。
“並不是楔,如果是楔恐怕我還不會想太多,但偏偏他們都是自己一步一步走過來的。
取巧也好,通過一些別的手段也罷,至少他們已經走到了如今這一步。
這樣的天賦,這樣的毅力,我除了用不可思議來形容,我也再找不到其他的詞語了。”
憑借自身力量走到這一步?
桃式眉頭皺得更深了,在這個鬼地方的到底有多少這樣的人才,這個星球的人是不是天賦有些高得離譜了?
但與此同時,他內心忽然也出現了一陣的火熱!
具備如此高天賦的生命星球,假如能把他們給完全吞噬變成神樹果實,那麽。
一想到這裏,桃式的白眼中出現了一陣精光,大筒木的提升太難了,對於生命精華的需求也實在太高了!
實力越強的人,他們體內蘊含的生命精華自然也越發的優質,而這些生命精華凝聚的果實也越強。
不過很快,桃式就把自己的情緒也壓了下來,想要這樣做的話,他需要進行的準備可不是一般的多。
不僅是那三個新生的大筒木,還有十尾的問題他也需要處理一番才行。
“對這個星球的生命感興趣了?”
桃式的思緒變化並沒有逃過一式的眼睛,幾乎是第一時間他就知道了桃式在想些什麽,這讓他不由得輕輕搖了搖頭。
誠然這個世界確實比其他世界質量要高很多,但這是因為有屬於大筒木的血脈流入,同時這個世界的人戰火千年延綿的結果。
真正的情況到底如何,一式還是比較了解的,說到底他也在這個世界苟了千年的歲月了!
何況,一式心裏也把這個世界當做了自己的,他怎麽可能把這個世界讓給其他人?
但不管怎麽說,現在的他也需要桃式的幫忙。
他不是很理解,那個宇智波羽織為什麽沒有大筒木的傳承,卻依舊可以發揮出如此強大的力量。
即便是他都難以承受,甚至他現在有一個更好的身體,也需要小心一些才行。
而且除了那個宇智波羽織之外,還有兩個同樣已經完成了生命層次跨越的人。
很難說,他們也具備類似的能力,一式也不得不更加的注意。
“現在我需要你幫我。”
想到這裏,一式直接開口道。
“遇到這樣的大筒木,而且還並非是我們的人,這種人到底會帶來什麽麻煩和危害我想不用我多說。
他們人數不少,如果隻是一個我想我可以自己應對,但是他們有三個人,這種情況我必須要用別的手段了。”
“不用你多說,我也會這樣做的。”
桃式淡漠開口,不過他微微轉頭看向了一旁的金式。
“不過你剛才說對麵有三個,但我們可隻有兩人,難道你還把金式給算上了?”
“不是金式。”
一式搖了搖頭,金式雖然實力不錯,但這個家夥也不過是一個‘守護者’而已。
守護者的任務是保護被守護者,同時承擔被十尾吞噬的命運,這種人作為驕傲的大筒木,一般就不會被他們放在眼裏。
一式之所以很輝夜入骨,除了因為被偷襲的緣故,還有一點就是他居然輸在了一個守護者的手裏!
大筒木內部的森嚴無法想象,這樣的恥辱他無論如何都要報複回來!
“不是金式,那是誰?”
桃式挑了挑眉,他疑惑的開口道,而一式也沒有賣關子,他平靜的開口道。
“浦式,算算時間,他應該也快要到了,而且還有一件事我需要告訴你。”
“說。”
“浦式被擊殺的時候,那個宇智波羽織似乎都還沒有達到大筒木的層級呢!”
聽到這番話,原本還是有些不屑的桃式,臉色徹底有些變了——
轉生眼到底是什麽,這個問題一直在困擾著寧次。
曾經的他不明白很多事情,但是他卻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宇智波的眼睛是可以進化。
這件事在日向一族內算不上是什麽秘密,可是同為瞳術一族的日向一族卻沒有這個能力。
白眼他們與生俱來,並不需要什麽太多的操作,他們就可以使用白眼的力量。
這算是一種‘先發優勢’,可問題卻也在於此,那就是他們似乎沒有什麽太多的提升空間。
唯一值得高興的,就是他們的白眼可以搭配柔拳使用,這也算是一種不錯的力量。
隨著時間的推移,或者說隨著羽織和光還有止水的崛起,慢慢的整個日向明白了宇智波的眼睛不僅隻是三勾玉那麽簡單。
如果隻是三勾玉,白眼配合他們強悍的柔拳依舊可以應對,但是一旦寫輪眼更進一步蛻變,那麽他們就真沒機會了!
“為什麽會這樣?”
這個問題,一直都困擾著日向一族的成員,他們的眼睛以及眼睛所搭配的柔拳固然很強,但卻也好像困住了他們的枷鎖一般。
即便後續羽織代表著木葉向他們提供了‘陽遁修行術’,這在某些意義上提升了他們的能力。
但他們似乎還是沒有脫離這個怪圈,即便寧次成了羽織的弟子,也是大致如此。
這也讓寧次有了一個‘思想鋼印’,他一直都以為白眼是沒有進階形態的。
可現在卻不一樣了,聽了羽織的話後他才明白過來,原來白眼跟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一樣,也存在一種進階形態。
“而且,還是一次性進化到最終形態,成為能和輪回眼所媲美的轉生眼嗎?”
隻是轉生眼到底如何,是否強悍,他腦子裏麵一點概念都沒有,他隻能通過幻想羽織的力量來形成對比。
可問題就在於
羽織現在的出手次數並不算多,就算真的打起來,絕大多數能感知到的也就是那不斷的轟鳴,以及大地在瘋狂的顫動。
就好似世界末日降臨了一般,但具體如何根本沒有任何人能夠說得清楚。
“說不定,我也可以變成那個樣子!”
寧次的心裏忍不住這樣暗暗思索著,然而當他看著羽織忽然化身‘神靈’一般的狀態。
並且引導著一道光柱一般的查克拉進入他的身體,尤其是沒入他的雙眼後,瞬間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浮現。
這種感覺雖然一開始並不算嚴重,但卻也讓寧次感覺到自己的眼睛好似發生了變化。
而且伴隨著這樣的變化,他感覺自己全身似乎都被牽扯了進來。
隻是就目前而言,這樣的感覺不算特別的嚴重。
然而,當第二天的來臨時,正準備去修行的他則忽然承受不住了。
在鳴人錯愕的目光下,寧次痛苦的慘叫了一聲,然後身體如蝦球一般蜷縮成了一團癱倒在了地上。
慘叫聲更是不斷的從他的房間傳來,這頓時把鳴人給嚇壞了!
而這樣的動靜,也不出意外的把羽織等人給吸引了過來。
看著正接受兜治療的寧次,羽織擰著眉頭問道:“怎麽了?”
“老師,我的眼睛。還有我的身體都好痛!”
寧次努力克製著自己的聲音,但是那痛苦的樣子卻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住。
黃豆大小的冷汗不斷的從他的額頭處流下來,他整個人更是在不斷的顫抖。
“大人,他的情況有些特別。”
兜抬起頭看向了羽織,思索了片刻後他才開口道。
“他體內有一股力量正在活躍,讓他全身的細胞正在快速的壞死然後又被修複。
這些力量雖然凝聚在他的眼睛處,但同樣作用於全身,這樣的情況我也不好判斷。”
“這樣嗎?”
羽織皺了皺眉,他的雙眼瞬間化作了輪回眼,隨後認真打量寧次此時的狀態。
經過一番觀察,再結合兜所說的話,羽織基本可以有了一個判定。
隻是這個判定多少讓羽織臉色有些古怪,因為簡單來說就是轉生眼的查克拉似乎瞧不上寧次,因此它在改造寧次!
“還有這種搞法?”
這種情況,讓羽織多少有些無語,雖然結果算不上太差,但對寧次而言卻又太折磨了。
轉生眼的查克拉此時所做的,就是在不斷的激活、躍升寧次的血脈之力。
血脈的力量,在這個血統論的世界真的太過於重要了。
羽織其實也知道,寧次的血脈之力恐怕多少還差了一點。
畢竟他不是大筒木舍人,這個舍人可是連浦式都認定他是族人的家夥,他的血脈強度可想而知。
除此之外,寧次的基礎條件也算是比較差的。
他不像長門這種雖然並非什麽六道窒息後裔,但是別人體質強橫、生命力驚人,即便是輪回眼都抽不幹他。
相反,輪回眼反而還能蘊養他的力量,讓他在離開輪回眼後甚至可以得到更好的發展!
乃至於現在羽織可是聽說,他在得到白眼之後,似乎裏靠著自身的力量讓白眼都有所變化了呢。
“難不成,長門還可以搞出一個淨眼之類的東西?”
長門那邊怎麽樣,羽織關注並不是那麽高,但是一些基礎的信息他還是了解的。
長門有著如此非凡的體質,甚至是那深不見底的天賦,相較而言寧次這個原著中唯一死了的十二小強就真有些看不過去了。
就算羽織一直讓他強化自身,但是血脈這一關真的能卡死無數人!
也萬幸羽織讓他不斷錘煉自身的體質,不然現在就不是轉生眼嫌棄他,在修整他的狀態。
而是直接一股腦的爆發,把寧次給幹到死為止!
看看那些月球的大筒木們,這就是最鮮明的例子了。
“隻是,在我和光這裏那麽柔順的力量,居然還有這樣的自我認知和自我格位?”
羽織有些納悶的歪了歪頭,不過這會兒寧次卻開口了。
“老師我。我沒事。”
寧次此時說話都有些斷斷續續了,他實在痛苦到難以承受。
剛才得知日向一族的白眼也有進階形態時,他是發自內心的感到了喜悅,而且他老師也開始幫助他去進行。
結果沒想到現在卻發展成這樣,這讓他非常不好受,隻是看到希望的他不想就此放棄。
將掌握自身命運的機會,擺在了他的麵前,他無論如何都不想放棄!
隻是很快,又是一陣痛苦襲來,這種痛苦好似讓他全身都崩潰了一般。
但這一次他沒有痛苦的喊出聲,而是咬緊了牙關,雙手緊緊抓著手術台的邊沿,用意誌硬抗著身體與靈體的痛苦。
“想叫就叫出來吧,沒必要憋著。”看到這一幕,羽織輕輕搖了搖頭,隨後才開口說道。
“雖然痛苦,但此事對你而言也不全是壞事。”
“你在說什麽?”
光聽到羽織的話,她不由得微微皺眉,一旁全程在觀察的斑也疑惑的看了過來。
寧次這小鬼都痛苦成這樣了,羽織居然說還不是壞事?
“不用這樣看我,這確實不是壞事。”
羽織搖了搖頭,他伸出手,指尖綻放出查克拉的光芒,隨後輕輕指在了寧次的額頭上,隨後他才悠悠說道。
“你已經得到了轉生眼查克拉的認可了,隻要熬過這一關你就能得到非同尋常的力量。
現在的一切,更像是一場考驗,你要加油啊,寧次。”
——
“寧次到底是怎麽回事?”
羽村神殿的另一個房間內,光一臉疑惑的看著羽織,而宇智波斑此時也是如此。
寧次的房間被清空,隻留下兜這個醫療忍者留在裏麵,此時的寧次已經稍微舒緩一些,但是羽織隻是暫時壓製而已。
要不了多久時間,那種極端的痛苦就會再次浮現,因此兜也需要留在那裏觀察。
而鳴人這個小子也很懂事,雖然他心裏擔心寧次的情況,但是他更清楚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不要添亂。
他已經跑去找佐助了,不得不說這小子雖然有些時候很調皮,但是他分得清場合,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該怎麽做。
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羽織敲了敲桌子,思索了片刻後他才開口道。
“寧次的情況確實糟糕,但是他這一次也不是想象中單純的痛苦,他正在形成一種蛻變,來自血脈的蛻變。”
“蛻變嗎,就和我們當初一樣?”
光還是很清楚他們當時利用血繼限界來提升自身血脈的事情,羽織這樣一說她立刻就反應過來了。
“是轉生眼的查克拉,對他的身體進行起了改造?”
“沒錯,雖然我這些年對他要求很高,為的就是這一次,但。”
羽織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才繼續開口。
“他血脈強度還是差了點,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和長門一樣,即便隻是查克拉,但這些力量也非尋常人能承受。
真不知斑到底是狗屎運附體還是怎麽的,明明能找到帶土這樣的人作為接班人,卻也能找到長門這樣天賦非凡的家夥。
當然,他識人的能力依舊很差,不然也不會把帶土當做自己的接班人了。”
“閉嘴!”
斑就在一旁,聽到這話他就繃不住了。
“無論是帶土還是長門,都不過是我的棋子而已,你再胡說八道我和你沒完!”
“說話注意點,我可是火影。”
羽織滿不在意的豎起手指,隨後輕輕搖了搖。
“你雖然離開木葉,但是初代目可沒有宣布你是叛忍,從職務而言你依舊是木葉忍者。
所以,請保持對火影的尊重,這是你作為木葉忍者該有的素養。”
“。”
斑拳頭有些硬了,他是實在繃不住羽織這個家夥了,還在一旁的光也不想他們繼續糾纏,她直接問到。
“所以說,現在那些查克拉在改造寧次的細胞,從而提升他的血脈嗎,難怪那麽痛苦。”
“這也是沒辦法的,畢竟那雙眼”
羽織也跟著搖了搖頭,轉生眼這種眼睛完全不給人任何適應,直接從最低一路狂飆到最高。
這種情況,換做是誰遇到了都會感覺難繃,這也大概是這雙眼睛很難有人能夠繼承的緣故吧。
“算了,不說這個,寧次這邊我會盯著,而現在我需要告訴你們一件事情。”
“嗯,又有什麽事嗎?”
看著羽織主動轉移了話題,光和斑都稍微認真了起來。
“昨晚,我見了六道仙人。”
羽織低聲說道,不過注意到光那皺起眉頭,他立刻開口繼續道。
“他進入到了我的夢境之中,從而我見了麵並且談論了一些事情。”
羽織沒有絲毫的隱瞞,他把昨晚發生的一切都說了出來,其實這些事情他應該更早就說的。
隻是沒料到遇到了寧次的事情,耽擱他一些時間,但好在寧次那邊雖然痛苦但問題不大。
現在,他也可以好好說一說昨晚的情況了。
而隨著羽織的講述,光和斑的臉色逐漸變得凝重了起來。
六道仙人居然親自跑到了羽織的夢裏和他見麵,雖然這種事情說出來好像有些離譜,但考慮對方的身份。
似乎這一切也變得合理了起來,而且六道仙人傳遞的信息也非常的驚悚。
多年前,那個被羽織解決掉的大筒木似乎要回來了,除此之外居然還有兩個大筒木已然進入到了忍界之中!
這樣的情況可真是非同小可,而讓他們更是沒想到的是,羽織居然還打算繼續進行那最後一戰。
說實話,斑有些頭疼,雖然羽織的想法沒錯,忍界確實需要應對一邊應對戰爭,一邊穩定好發展的局麵。
可是現在別人都來了,你還要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不僅如此,現在別人都已經來了,你居然還在月球內,這是不是太看不起人了?
除此之外,隨著羽織的講述,更讓他們目瞪口呆的事情出現了。
“卯之女神,也就是六道仙人的母親,她和六道仙人的矛盾居然是因為理念不同?”
“現在,六道為了更多的力量來應對外來的危機,打算和卯之女神和談了?”
一番消息光倒還沒什麽反應,但是卻把斑給震得頭暈眼花。
他可以算是輝夜姬的受害者了,哪怕在這個世界他沒有被奪舍,可是看到了‘未來一角’的他心裏可很不是滋味啊!
而且他早就接受了‘一切都是六道仙人的布局’這樣的思想鋼印,現在聽到這番話他更是難繃。
“難不成,我們所有人都是別人的棋子嗎?”
他心裏非常不忿的吼出了這樣一句,但很快他就尷尬的說不出話來。
別人把他當做棋子,他何嚐不是沒有把帶土和長門這些人當做是棋子呢?
實力不濟,還真是怪不得其他人啊。
“那現在,我們要怎麽辦?”
相較於斑心裏的不爽,光更關注的還是目前的局勢,她看著羽織低聲問道。
“我們現在要不要回去,畢竟那些家夥可是很不安分的。”
“等寧次差不多了,我們就回去吧。”
羽織直接給出了一個答案,隨後他的目光看向了斑。
“我想,在我們來到月球的這段時間,留在木葉的木分身大概率也將很多問題給討論清楚。
那麽等我們回去之後,你也可以準備發動最後的戰爭了。”
“這樣不是很冒險慢著,我似乎明白了。”
斑皺了皺眉,隻是話沒說完,他似乎想到了什麽。
“你的意思是,把那些家夥一次性全部給引出來?”
“沒錯,就是要把他們給引出來。”
羽織點了點頭,回憶了一下原著中那些大筒木過來後所需要做的事,以及他們現在暫時還沒有動靜的猜測,他心裏有了個大概。
“他們暫時沒動靜,大概是在等待,同時尋找機會。
我曾經幹掉了浦式,擊敗了一式,哪怕他們再自大也會稍加收斂,現在那些人很可能和一式在一起。
當然,也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們在調查尾獸的情況,十尾是凝聚神樹的關鍵,而神樹的果實是他們進步的源泉。
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這些力量,並且他們對我們有惡意,必然會選擇動手,所以。”
“與其被動的等他們做些什麽,還不如主動的露出破綻,讓他們自己冒頭出來。”
光看了羽織一眼,幫忙補充了一句,斑也立刻接過了話題。
“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掌握主動權,好主動的去對付他們,這樣看來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雖然說強度到了他們這個地步,必須要自己掌握主動權才可以,不然讓敵人肆意妄為,即便你可以對付也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這個代價不是你自身,而是你身邊的人會因此遭殃。
大筒木的強勢無需多言,羽織自然不可能讓他們隱藏在陰影之中,必須要想辦法把這些人給逼出來才行!
那麽隻有製造出一些亂局,隻有讓他們把目光放在了羽織所讓他們看向的方向,那麽一切才能真正的安全。
“所以,回去好好準備一下吧,接下來我們有的忙了。”
羽織笑了笑,隨後他才看向了斑。
“雖然時間匆忙了一些,不過我還是要問一問,你的自然查克拉掌握的如何。”
“我可以壓製他們,兜那個小子也沒有私藏,我想我現在欠缺的隻是練習的時間。”
斑直接開口道,他的學習能力極強,外加上他可以壓製住這些力量,控製起來問題不大。
不過也僅僅隻是控製,想要精通並且更好的運用這些力量,他就必須要更多的時間來鍛煉和修行。
雖然時間有些緊,他缺少的也是時間,但是他表現得還是很自信。
畢竟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他體內的十尾可以源源不斷的製造出自然之力,這讓他可以隨時隨地的進行嚐試。
他相信憑借著自己的能力,他可以駕馭住乃至徹底學會運用這些力量!
“那就好。”
羽織點了點頭,隨後目光看向了外界。
“這一次,就讓我們好好動一動吧!”
——
“大哥,你確定要這樣做了嗎?”
月球內部的次元空間內,羽村詭異的看著自己的老哥羽衣,一時間他也有些無言。
他有些搞不清楚情況了,自己的老哥跑去和羽織見了一麵,隨後他就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
他要帶著自己,去見他們的母親!
說實話,羽村現在腦子還是嗡嗡的,他不知道自己老哥跑去見羽織到底說了些什麽。
或者說,羽織到底給自己老哥說了些什麽。
明明隻是去警告羽織,那些大筒木已經殺上門來了,結果轉過頭一切都變了?
“嗯,當然。”
羽衣點了點頭,他轉頭看向了自己的老弟,看著他那迷茫的眼神隨即笑了笑。
“別擔心,我知道我在做些什麽,其實這一次和羽織那小子見麵,我真的收獲頗豐。”
“額”
羽村眨了眨眼,他現在滿臉都是好奇,而羽衣也沒有隱瞞。
“我在忍界創立忍宗,教導眾生使用查克拉,目的就是讓大家能夠通過查克拉的力量相互理解相互包容。
但是到了我這裏,我卻發現我根本沒有做到,我從來沒有站在母親的角度去思考問題,也從來沒有和她進行有效的溝通。”
“所以,現在你想要彌補嗎?”
羽衣聽到這番話,瞬間明白了很多。
“算不上彌補吧,羽織那個小子說,我們和母親其實更像是母子間在慪氣。”
羽衣有些苦笑的搖了搖頭,他伸出手來,霎時間空間震**。
“母親希望用她的方式來證明自己是對的,而我們則渴望用我們的方式來證明這一切。
現在我們或許可以好好聊一聊了,畢竟已經過去那麽長時間了,畢竟
我們現在的敵人,可是一個接著一個過來了!”
話音落下,一個無形的黑洞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羽衣看著眼前的黑洞,眼中也盡顯複雜,但很快他就變得堅定起來。
身影微微飄動,很快他整個人就進入到了黑洞之內,羽村在後麵看著,好一會兒他才露出了笑容,也跟了上去。
黑洞背後,是一片詭異的次元空間,而在這個空間的中心,一個白發女子漂浮在半空之中。
在她的四周,還有透明的宛若玻璃一般的能量在運轉,不過這會兒她似乎察覺到了什麽,一雙白色的眼眸看向了羽衣兄弟。
“好久不見。”
羽衣深吸一口氣,隨後他才和羽村一起緩緩開口道。
“母親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