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那邊也出問題了。”

“切,說得好像你那一切順利似的。”

湯之國內,木葉的營地外圍,羽織、光還有自來也和宇智波斑站在一起。

自來也現在神色有些麻木,尤其是他看著站在眼前的宇智波斑時,整個腦子都是嗡嗡作響。

不是,這貨不是敵人嗎?

他又不是另一個世界的宇智波斑,怎麽現在看上去好像成自己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而且,這個宇智波斑怎麽看上去不像是人類一樣啊”

自來也心裏忍不住暗暗想到,但不得不說現在的斑確實和人類這個詞相比,也隻是在‘物種類型’上有些相似罷了。

那種蒼白的好似不像人類一樣的膚色,以及他的頭上自帶的環繞在一起的角,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個人類。

其實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斑和帶土一樣,都是吸收了十尾的力量才達到了蛻變的程度。

這導致了他對力量的運用無法做到收放自如,或者說這壓根就不是他的力量,他需要專心去控製才行。

或許以後他可以做到,但至少現在他還不行,至少不像羽織那樣,哪怕控製上也有問題,但至少可以收放自如的控製一切。

“沒辦法,有人救了那個家夥,這讓他們跑了。”

光抿了抿嘴,雖然羽織是在噴斑,但是這個範疇好像把她也給覆蓋了,這讓她也不得不說些什麽。

“他們隱匿的很深,即便我的‘八千矛’也無法鎖定,這樣的空間術很麻煩。”

“這樣嗎,看來以後我們還要和他們見麵了。”

羽織聽到這話,他想了想最終點了點頭,不過心裏卻在罵帶土這家夥真是狗屎運好的離譜。

他現在基本已經搞清楚情況了,說來說去還是一式這個家夥的命是真的硬。

原著之中,一式直接撲街了原因也很簡單,沒有一個合適的候選人給他繼續施展楔,讓他有機會繼續下去。

其實在原著之中,羽織記得一式似乎也是瀕死前跑了,而他跑到了一個他的失敗品之前。

那個失敗品,名字似乎叫考德?

說實話,羽織記得不太清楚了,之所以記得這一段最主要的原因是一式講述了成為‘大筒木之神’的要義,以及。

“那個考德的身上,好像有一個白楔。”

白楔這個東西,羽織可是很感興趣的。

因為那是一個不具備大筒木意識,但是卻擁有著一個大筒木完整一生記憶,以及他們力量的‘楔’!

這樣的東西簡直就是‘滿級大禮包’,隻要這些力量自身能承受,那麽未來絕對是一個頂級強者的存在。

不過考德可能已經不存在了,畢竟時間上恐怕很難對上,並且一式的未來也已經被改變。

“不出意料的話,帶土是被一式給帶走了。”

一式強撐著羽織的攻擊沒有死,進入到了自己的‘大黑天’之中,而好巧不巧在這片區域內還有帶土這個家夥存在。

帶土雖然弱雞,但是經過斑和黑絕的精心培養,甚至還一度成為了‘十尾人柱力’,他的身體怕是早就已經發生改變了。

哪怕還沒有達到大筒木的程度,但是作為人類他的上限已經被拉滿了,換言之就是。

“假如使用‘楔’,帶土很大概率會成功演化成一個大筒木,而他也會成為一式的一個新身體,但是。”

羽織揉了揉臉,因為他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個帶土很難說會成為開啟‘紋身時代’的人!

“當然,最大的可能性還是帶土被吞噬,一式可不是什麽體麵人。”

想到這裏,羽織不由得輕輕搖了搖頭,不過他也納悶一件事。

怎麽帶土這貨成‘帶跑跑’了?

其他人倒也還好說,基本沒有一個跑得掉的。

就比如當初的宇智波富嶽還有宇智波刹那那些人,基本就是被他幹的死死的,沒有任何逃跑的可能性。

還有後續的一係列敵人,也基本是死的不能再死!

哪怕是大野木和四代雷影,如果不是羽織‘惡趣味’想要他們看著自己的村子毀滅,他們也早就掛了。

簡而言之,羽織沒有手軟的傾向,就算有他也會把那些能‘能戈善武之輩’變成‘歌善舞之輩’!

偏偏帶土這廝,愣是前期憑借神威、伊邪那岐和白絕細胞活了下來。

到了現在憑借著慫,見到自己幾乎不會上,還有強烈的狗屎運,生生在苟著。

就算被宇智波斑和黑絕一起給陰了,他都還沒有徹底斷氣,最後被一式這個家夥給‘撿屍’了。

“這或許就是鳴人劇本的威力,隻不過是走反了而已。”

帶土如何羽織懶得去多想,其實經此一役就算大筒木一式借助著帶土的身體‘活出第三世’完成‘大帝歸來’,他也不會怕了。

一式是強,但羽織也從未停歇自己的腳步,何況他完整歸來對羽織來說也不是壞事。

“完整的大筒木,尤其是他這樣已經吞噬了不知道多少生命的大筒木,對我而言或許真不是壞事。”

感受著自身‘靈魂熔爐’帶來的充盈的生命精華,羽織點了點頭隨即也不再多想,他還有其他的事情需要處理。

“不用管他了,至少這段時間他們是翻不起任何的風浪,而我們也可以借此好好做我們該做的事情。”

想到這裏,羽織直接開口道。

“雲隱基本完蛋了,雖然並非我所想的那樣,但有些時候事情的發展也不受我們控製。

準備直接接手雷之國並且攻破雲隱吧,自來也前輩這件事就麻煩了。”

“哦,好”

自來也現在還腦子發懵,他有些鬱悶的摸了摸腦袋。

“真是的,沒想到事情居然發展成這個樣子,你不是說要讓大家都鍛煉一下嗎。

不過雷之國被處理掉也好,這樣鐵之國也能被納入我們時控範疇,側翼也算是安穩了。”

雷之國和岩隱還有砂隱本質還是隔了一條海的,並且中間還有一個鐵之國作為阻隔。

這樣的環境下,確實給他們帶來了不少的安定,同時也能讓他們通過海路、陸路等方式對其他忍村造成麻煩。

現在這個村子直接沒了,對木葉來說也不是壞事,但說好的鍛煉似乎直接就少了一個了?

好在自來也心態也還算好,他看著羽織道。

“把他們放到其他的戰線去,這樣也能夠好好的應對接下來的問題了。

不過有一個問題,之前那些家夥應該不是什麽簡單的貨色吧,他們”

“嗯,是前代的影。”

羽織想了想,忽然想起了那直接被自己隨手就滅掉的三人,他直接點了點頭道。

說起來,他一時間還真把團藏這個家夥給忽略了,他似乎也算是自己手中‘死裏逃生’的人。

不過不同的是,他是真的死了。

“這些現先代影們還是挺有意思的,這件事我會和初代目他們聊一聊。”

羽織想了想,隨後開口道。

“我想他們會有自己的處理方案,畢竟嚴格說起來這些現代影們還是有些利用價值。”

“好吧,那麽我先告辭了。”

自來也聽到這些話也幹脆點了點頭不再多問,隨後他轉身直接打算離開了。

繼續留在這裏也沒有什麽意義了,畢竟接下來的一些話他是真不好去涉及。

對方三個‘不似人’的存在,自己一個活生生的人和他們站一起,他感覺瘮得慌。

還不如去把自己要做的事情做好,其他的他也懶得去多想那麽多。

“隻是,宇智波斑這家夥,到底是怎麽回事?”

自來也摸了摸下巴,隨後他歪了歪頭笑道。

“算了,另一個世界的宇智波斑都算是盟友了,再多一個這樣的宇智波斑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

想到這裏,自來也加快了自己的速度,他還需要清點一下自己這邊的情況,同時為了接手整個雷之國做準備。

“那麽接下來呢,我們要怎麽做。”

看著自來也離去的腳步,斑轉頭看向了羽織。

“帶土破壞了我們的計劃,雖然結果是好的,但接下來是否還是繼續按照計劃行事?”

“按照原定計劃來吧,終歸還是還有一些表現才行。”

羽織想了想,他幹脆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不過說起來,我覺得你似乎需要沉澱一下吧,你就現在的樣子怎麽看都顯得古怪無比。”

“哼,我不需要你教我做事!”

斑聽到羽織的話雖然心裏還是認可的,但是他整個人多少也有些不爽。

他可以輕易的壓製住十尾的意誌,但是對於十尾的力量卻無法完完全全的操控,這讓他無法回到‘人類’的狀態。

而且他也多少有些不爽,那就是自己的十尾是個殘缺貨,那些尾獸的看出來雖然可以不斷增強,但這是要時間成本的!

說實話,如果不是不太清楚羽織到底如何看待那些人柱力和尾獸,斑真的想要把他們全給吞了。

物理意義的吞了。

而且讓斑心情很不愉悅的還有一件事,那就是黑絕!

帶土死不死他不在意,甚至帶土會變成什麽樣,他也壓根不會理會。

在他眼裏,帶土真的就是一個廢物,哪怕自己通過一些手段讓這家夥成為了一個強者,但是這個家夥始終沒有一個強者心態。

這樣的廢物,無論如何進步在斑眼裏也始終不值一提,他也始終隻是一個具備力量卻一無是處的家夥。

他最憤恨的還是黑絕,那個欺騙了他那麽久家夥。

哪怕斑覺得這個家夥其實也不過是六道仙人的棋子而已,但是。

“我難道還能怪六道仙人?要怪,也就隻能怪你!”

斑拳頭有些發硬,好一會兒他才低聲道。

“如果,如果可以找到那個黑色的家夥,我希望你能告知我,我想要親手殺了那個該死的畜生!”

“嗯,我”

羽織聽到這話,幾乎沒有停頓的就要點頭,隻是就在此刻他忽然愣了一下。

【支線任務‘擊敗眼前的神秘敵人’已完成】

看著自己的係統界麵,尤其是看著後續出來的任務獎勵那麽一欄,羽織先是微微一愣,隨即他輕笑著搖了搖頭。

“雖然我想答應你,但是很可惜恐怕已經不用了。”

“什麽意思?”

斑不太清楚羽織的話,他皺著眉頭問了一句,但很快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麽。

“你的意思是”

“嗯,我想你已經報仇了。”

羽織點了點頭,雖然多少有些意外,但恐怕他的所思所想是正確的。

因為他的係統界麵之中,那任務獎勵的一欄已經告訴了他一個答案。

【已獲得獎勵:輝夜姬完整的查克拉(黑絕)】

——

“你你到底在幹什麽!”

大黑天的空間之內,帶土抱著頭發出了怒吼,他感覺自己頭疼欲裂。

而一式則癱坐在十尾的腳下,淡漠的看著此時的帶土。

此時帶土已經被他徹底的治愈,他使用的方法也格外的簡單,那就是黑絕的力量。

“輝夜姬的氣息是如此的濃厚,沒想到居然能遇到這樣的‘故人’,雖然不屑但卻也不是不能使用。”

輝夜姬絕對是一式內心一輩子都無法遺忘的憤怒,那個背刺了他的女人,那個奪走了他果實的女人,是他誓要碎屍萬段的人!

遇到了這個女人凝聚的並且帶著自我意識的查克拉,一式怎麽可能會放過他?

而且,黑絕對於現在的帶土,那可是完美的滋補品啊!

“你應該感謝我,你現在不是身體已經痊愈了嗎。”

一式氣若遊絲,他嘶啞的聲音緩緩響起。

“雖然他的口感不甚理想,但這也一道大補,抱歉我現在沒有足夠的力量將它凝聚成‘丹’。

不過,到底他也是輝夜姬的查克拉,和你血脈中隱匿的力量是一體的,他隻會增強你。”

“我說的不是這個!”

帶土依舊在嘶吼,他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的看著一式。

“我說的一直都不是這個!”

“很不錯的記憶,很不錯的執念,很不錯的回憶嗎。”

然而一式似乎並沒有回答帶土問題的想法,他靠著十尾似乎在品鑒著什麽,好一會兒他才忽然笑了起來。

“宇智波羽織嗎,原來叫這個名字,沒想到你居然會如此恨他,覺得他竊取你所有的一切?”

“閉嘴。”

帶土抱著頭怒吼道,但是一式卻壓根沒有理會他,而是繼續在‘品鑒’著。

“說起來,恕我無法理解,你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在學校裏麵你們明明一樣的差,但是最終他卻改變了命運,這是雖然有天賦的作用但同樣是努力使然的結果。

他很擅長和別人打交道,有一種天然的親和力,你為什麽覺得這樣就是搶走了你的友誼?

還有那個女孩,她似乎對誰都一樣,為什麽你覺得她對你最特別呢?”

“我說了閉嘴!”

帶土繃不住了,他想要阻止一式,但是偏偏他現在根本做不了任何的事情。

哪怕他的身體已經恢複,但更可怕的是,有一股力量似乎在他的大腦之中誕生!

而這股力量,似乎和之前的黑絕一樣,在搶奪他的身體,甚至

在吞噬他的靈魂!

他似乎能感受到自己的意識在潰散,能感受到他一切好似都要毀滅。

這樣的感覺,可比之前十尾還要瘋狂,但可悲的是現在的他似乎無力像麵對十尾的時候應對這一切了。

“真是自戀啊”

一式還是沒有理會帶土,他依舊用他那嘶啞的好像快斷氣的聲音繼續說道。

“你為什麽會認為她對你是最特別的呢,而且為什麽你會覺得其他人都要對你區別對待?

你怎麽自己也不想一想,你被人救起來帶著麵具身形還發生了變化,甚至發型都變了。

一出手就差點因為失誤殺了那個女孩,你怎麽還要認為別人需要認出你,你怎麽那麽自以為是呢?”

“閉嘴。閉嘴閉嘴!”

帶土的世界在不斷的崩塌,他已經能看到有一個黑色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靈魂之中了。

“還有。從我的大腦中滾出去!”

“嘖嘖嘖,真是讓我難以想象啊。”

然而一式依舊熟視無睹,他漠然的看著一切,漠然的開始點評這一切。

“在你遇難的那段時間,已經有人騙過你一次了,他說會帶你建立一個新的世界,一個獨屬於你自己的世界。

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會相信這一切,即便你現在好似聰明了一些,但你內心的執念卻還是在牽著你往前走。

自始至終你都是那個樣子,自始至終你也沒有任何的改變嗎?”

“你到底要幹什麽。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帶土眼睛猩紅的抬起頭盯著一式,他感覺自己的意誌已經越來越弱了。

他內心的渴望開始不斷的消失,他內心的執念在這一刻似乎也慢慢的消散,那種好似靈魂崩潰的感覺彌漫在他心間。

他感覺自己好像不再是自己,他感覺自己好像已經快要消失。

這不是他所想的,更不是他所渴望的,他能感受到自己似乎要被這個世界給抹除了!

“好了,不要掙紮了,你的時間不多了,我的時間也是如此。”

一式歎了口氣,帶土的記憶對他而言真的很有趣,但有趣的同時也真的很悲催。

他未曾想過,能進化到這種程度的人居然是這樣一個白癡和蠢貨,但不管怎麽樣都走到這一步了,他還能換人不成?

“誠然,按照正常的順序,是你得到了‘楔’然後我沉睡在你體內,慢慢完成融合這個過程。

這樣你還有一段適應期,一段可以自己控製自己的時期,但可惜情況啊。到底你現在的身體情況可不算弱,尤其吞噬了那個家夥,所以我也隻能這樣去做了。

不過現在看來,我的選擇沒有任何的問題,沒想到你的執念會如此之深,意誌也會如此的堅定。

十尾都沒有撕裂你的靈魂,沒有剝離你的意誌,相反還被弱小的你給掌控。

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應該說一聲‘了不起’呢。”

一式確實有那麽一些迷茫,到底要如何評價到底這個家夥,雖然是個無藥可救的蠢貨,但這個蠢貨的意誌是真的堅定。

而他現在也多少有些慶幸自己的選擇,畢竟誰知道到時候這個家夥繼續成長下去,會變成什麽樣呢?

畢竟,這個家夥可是吞噬了那屬於輝夜姬的查克拉啊。

“你到底到底要怎麽樣,到底到底”

帶土此時說話已經有些含糊不清了,他的脖子上那屬於楔的印記不斷在散發著光澤。

他的眼神也開始變得有些呆滯起來,他的掙紮也慢慢變弱,唯一不變的就是他的執念還在,他還在不斷的質問。

“不用掙紮了,沒有意義的。”

一式的聲音也開始變得虛弱了起來,他的時間也不多了,但是他似乎沒有絲毫麵對死亡的絕望,相反他還有一種興奮。

“在你的記憶中,那個叫宇智波斑的家夥說要讓你創造一個新的世界,可悲的是這一切都不過是謊言。

創造所謂新的世界不過是在毀滅這個世界,然後給你們一種心理安慰罷了,隻有失敗者才會用虛幻來當做現實。

當然,你確實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但是你也應該要感謝我,畢竟我可從來沒有騙過你。”

說到這裏,一式微微抬起頭來,同樣帶土也開始抬頭,他們兩人的動作一致,並且最有意思的是。

帶土的眼裏,那不斷暗淡下去的眼睛忽然慢慢有了光澤,他抬起頭看向了一式。

在這一刹那,帶土感覺自己大腦已經徹底的放空,他所有的夢想和執念似乎也在這一刻被切割。

他的大腦之中,他的靈魂之中,那些夢想與執念好似隱隱消散,最終還做了一個黑色的人影!

他抬起頭,目光與一式交織,而兩者的目光對視在了一起的刹那,明明是不同的兩個人,但在這一刻似乎卻多了一絲莫名的共鳴。

“你一直在問我,到底要做什麽?我記得我告訴過你了嗎”

一式幽幽開口,而帶土竟然在這一刻也同樣開口,他們說著一樣的話,甚至神態在這一刻都趨於相近!

那屬於帶土的氣息,在這一刻好似也越來越淡了,那屬於一式的氣息卻也越來越重,他們兩人無比詭異的異口同聲的道。

“我們,將要意念合一!”

——

“大哥,那邊怎麽說的?”

月色迷離,岩隱村內,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兩人站在高樓之上俯瞰著下方的一切。

此時岩隱村已經一片漆黑,絲毫沒有中的那般繁榮景象,而且岩隱村此刻似乎正在實行宵禁。

大概是擔心木葉的忍者趁著夜色闖入進來,畢竟他們現在還是處於戰爭之中,再如何的小心都不會顯得過分。

隻是這樣的情況對於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這兩人而言,就如同放屁一樣,他們兩人想要去任何地方恐怕都沒有人能攔得住!

說實話,他們兩人原本打算分開的,畢竟原定計劃就是如此,但現在卻又不得不改變一下計劃。

因為羽織那邊通過一些特定的術找到了他們,並且告訴了他們一件讓千手扉間很不爽的事情——

雷影已經被他們解決,不用來雷之國了。

“我還想親自對付他們的……”

扉間心裏忍不住吐槽到,這是他真實想法,但奈何現在卻沒有辦法了的。

好在手刃逆徒這件事還是有可操控空間的,多年前他就想要這樣做但卻沒有任何的辦法,而現在他總算有這個機會了!

“五代目的意思很簡單,讓我們幹掉團藏。”

柱間很認真的看著扉間,他低聲念叨了一句。

“團藏是你的弟子,而且這家夥對付起來也不難,所以我有一個想法。”

不難……

扉間忍不住掃了自己大哥一眼,何止是不難,簡直就是手拿把掐沒有絲毫難度好不好!

當然,如果考慮一下其他的問題,就比如如何在解決團藏的同時不影響到岩隱村,這或許有一些難度吧?

“什麽想法?”

雖然心裏全是吐槽,但扉間還是老老實實問道。

“我們把團藏幹掉,但與此同時我們接手他的穢土轉生!”

柱間目光看著下方,他的聲音平靜而悠長。

“我們這樣做的同時,不能讓那些被穢土轉生出來的人察覺到,但實際上我們已經掌握了穢土轉生。

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利用這些穢土轉生繼續和忍界的忍者們戰鬥,繼續讓他們得到磨練,你說怎麽樣?”

柱間的話讓扉間整個人都微微一愣,他心裏忽然冒出了一個問題——還是自己的大哥嗎,怎麽比自己還狠?

不過仔細想想,似乎自己的大哥確實變了不少。

“是因為知道了六道仙人的真相了嗎?”

扉間心裏忍不住念叨了一句,六道仙人的殘酷已經深入人心,但誰也沒辦法去指摘。

為了忍界芸芸眾生而付出一些個體的生命,在扉間看來這才是最正確的選擇,畢竟他們麵對的可是無法想象的威脅!

自己的大哥接受了這樣的想法而且愈發的深入,這樣來看完全是一件好事,畢竟隻有這樣才能幫助到所有人啊。

“沒問題,大哥。”

想到這裏,扉間自信一笑,隨後認真說道。

“這件事雖然不好操作,但別忘了穢土轉生可是我發明的,這些年我也一直在研究,我已經做出了不少的改良。”

“你是為了對付那個大蛇丸的後輩吧?”

柱間直接戳穿了自己弟弟的小心思,大蛇丸這個後輩可也是一直在研究穢土轉生,並且還搞得不錯。

大蛇丸雖然現在離開了木葉,但本質還是跟著木葉混的,不過到底是離開了,自己的弟弟有些小心思也正常。

“好了,不說這個問題,既然你有信心,那麽我們就行動吧。”

斑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老弟,隨後輕輕搖了搖頭。

“盡量安靜一些,雖然最終還是會被發現,不過還是不要讓他們過於恐懼了。”

“你還真是麻煩,大哥。”

扉間輕哼了一聲算是答應了,不過他的拳頭卻微微握緊了。

團藏,老夫來清理門戶了!

——

“怎麽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呢?”

岩隱村的地下室內,團藏忽然莫名心裏有些不安。

這些日子,他的內心可是一直都不算平靜。

自從失去了雷影的穢土轉生控製權後,他就一直有些戰戰兢兢。

尤其是當他知曉了雷之國基本陷落,雲隱村也基本完蛋之後,他內心的慌亂更是到達了一個極致。

而現在,隱藏在岩隱地底之下,那種不安的情緒始終伴隨著他,這讓他一時間有些無所適從。

“難道,木葉已經知道什麽了嗎?”

團藏心裏忍不住念叨著,隻可惜他沒有答案,他現在隻能蹲在這樣的地方不敢露麵,因為他是真有些慌了。

“希望,一切沒事吧”

團藏不斷的安慰著自己,然而就在此時此刻他忽然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因為今日這個地下室內,似乎有些安靜的過分了!

岩隱這些人說是要‘保護他’,安排了不少的暗部來看著他,這實際上也是一種變相的軟禁!

當然,團藏對此沒有什麽異議,‘身在屋簷下’這個道理他還是清楚的,何況石河和無都是自己掌控,他更不在意。

畢竟有更多的人保護他,才能讓他重溫一下‘根部的輝煌’。

“額”

然而,他最擔心什麽還是來了什麽,他猛然間聽到了一聲悶響。

下一刻,他清晰的看到,在狹小的空間之內一道光芒閃爍。

也幾乎是在同時,不遠處的十餘名忍者同時悶哼一聲,感到身體遭受重擊,直接落到地麵。

“怎麽會。”

團藏瞬間冷汗直流,他已經想到了一個可怕的結果。

“這種速度,飛雷神之術嗎,難道是。”

不過可惜,團藏並沒有太多的思考時間,甚至那些守在這裏的暗部忍者都沒有。

幾乎在眨眼間,無聲無息中所有駐守在這裏的忍者們除了團藏之外,全部都被幹掉了!

而在黑暗中,團藏終於看到了來人,而這絕對是他最不願意見到的人。

“老師”

“住嘴,我沒有你這個弟子!”

沒等團藏把話說完,千手扉間就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目光中更是充斥著殺意。

“多年前,妄圖顛覆木葉政權,逼迫四代火影不得不下台,這是你的好手段!

還有你常年在木葉所作所為,鬧得天怒人怨,也隻有日斬因為你是的他的同學才放縱你。”

“我”

團藏拳頭握緊了,他想爭辯一句,但千手扉間卻再次打斷了他。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你所做的一切很多都是為了木葉,都是為了日斬!

我承認,火影需要一個黑手套來做一些不光彩的事情,就像大哥在位的時候我所做的一切。

但你能保證,你和我一樣所做之事都是為了木葉嗎?!”

柱間聽到這話目光有些閃爍,他掃了一眼自己的弟弟,回想了一下當初的宇智波,但最終還是一言不發。

隻是他覺得,自己這個弟弟睜眼說瞎話的能力是越來越強了。

但不可否認的是,除了在宇智波的問題上扉間是乏善可陳甚至是有些糟糕,但在其他的問題上他的處理卻沒有任何的問題。

“你為自己牟利,你牽動了多少血繼家族的忍者,你用了多少‘為了木葉’肆意殺戮那些人,你難道不清楚?”

扉間越說越氣,他的目光也越來越陰冷。

“根部的行動記錄我看過了,所有木葉的高層也都看過了,而且你現在又在做些什麽?

協助其他村子一起圍攻木葉,召喚其他村子的影來對付木葉,難道這一次你還是為了木葉?”

團藏張了張嘴下意識還想要反駁,但這一次他發現自己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誌村團藏,你讓你的朋友因你而蒙羞,你讓木葉因你而蒙羞,你更是讓你的家族也因你而蒙羞!”

扉間體內的查克拉已經在震**,強烈的殺意已經徹底覆蓋在這個地洞之內。

“上一次你死了,對你的宣判我想你理解的不夠深刻,那麽這一次我再告訴你一遍。

你被剝離了木葉的一切,你不再是一個木葉忍者,你的屍體不會進入木葉的墓園,你的一切功績都無法抵消你的罪孽!

你的罪行告知了木葉所有人,你就算從淨土之中爬出來,也無法再得到任何一個木葉忍者的承認。

你隻會是一個孤魂野鬼,你也注定隻會成為一個孤魂野鬼!”

說到這裏,看著團藏那扭曲、慘白的麵容,扉間凝聲說道。

“誌村團藏,我作為你曾經的老師,作為二代目火影,我否認你的一切!”

“不!不!不!”

團藏在這一刻完全破防了,被自己的老師否認,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被木葉否認,這是他無法忍受的!

他掌控木葉的夢想,他的火影夢,全在此時此刻徹徹底底被斷絕了。

對他而言最殘酷的事情就是被自己最認可的人否定一切,而現在,這樣的情況居然真的發生在了他的身上。

“不!我不承認,我絕對不承認!風遁·大突破!”

終於,團藏還是繃不住了,他怒吼一聲強行發起了攻擊。

“居然還想負隅頑抗?”

隻是團藏剛剛出手,刹那間他的一條手臂直接飛了出去,而在他的身邊千手扉間已經悄然而至!

“不尊師,不重道,不忠於村子,不義於朋友,你”

“不配作為木葉忍者!”

——

“怎麽了,一直看著村外,有心事嗎?”

木葉,大雨傾盆。

羽織站在家裏的窗台看著外麵沉默不語,而一旁的光則好奇的走了過來從身後抱住了他。

這個動作是羽織最喜歡的,但光似乎也有樣學樣,但不得不說這樣的感覺確實很好。

“沒什麽心事,隻是在感慨一些事情。”

羽織伸出手抓住了抱在自己腰間那屬於光的手,他看著窗外的大雨忽然笑了一聲。

“可能,我們的對手要換人了。”

不知為何,今天的羽織心裏卻是忽然多出了這樣的想法和感慨,實力到了他這個地步一些莫名的感覺往往都意有所指。

這讓他意識到,恐怕最近發生了不少的事情,不少和他糾纏了很長時間的人也總算去了。

對此

羽織心裏舒坦無比,他最討厭的就是那種一直和蒼蠅一樣在他耳邊‘嗡嗡’直叫,打他又跑得快飛的家夥!

不過在舒爽之餘,他也莫名有些感觸,畢竟一路走來他的對手也是換了一茬又一茬了。

從最初的戰場,到家族內的事變,再到村子的歸屬以及整個忍界的整合,而現在他的敵人都已經來到大筒木這個方向了。

倒是他,還有當年被他挖出來的光始終如一,這不禁讓他有些好笑,同時想到了前世一個很有意思的話。

“五千年前,我們和古埃及人一樣麵對洪水;四千年前,我們和古巴比倫人一樣玩青銅器;

三千年前,我們和古希臘人一樣思考哲學;兩千年前,我們和羅馬人一樣四處征伐;

一千年前,我們和阿拉伯人一樣無比富足;現在,我們和世界霸權一較長短。

五千年了,我們一直在世界的牌桌上,而牌桌對麵的人卻換了一輪又一輪。”

當然,羽織可不覺得他有那麽偉岸,他現在可不配。

到底他也才是短短二三十年的時間過去,但他的敵人確實一直都在變啊。

“也不知道我們熬個五千年,會變成什麽樣。”

“五千年,恐怕我們早就對這個世界厭倦了。”

光不知道羽織在發什麽瘋,但聽到這番話她想了想還是給出了答案。

“誰知道了,人們總是說活得太久會感覺到孤獨,會對世界的一切感到厭倦。”

羽織轉過身抱住了光,然後輕聲說道。

“但本質是人們活不到那麽久,想象不到那樣的場景和體驗,才根據自己的猜想給出了一個合理的答案。

但是我始終覺得‘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所以。”

說到這裏,羽織微微頓了一下,他抱緊了光笑著問道。

“要和我一起走下去,好好去看看和感受這一切嗎?”

“難道,我還會拒絕你?”

光靠在了羽織的懷裏,淅淅瀝瀝的雨聲不斷從窗外傳進來,此時此刻卻顯得格外的安寧。

好一會兒,光才輕輕抬起頭,她想了想開口道。

“說起來,你剛才是在糾結這個問題嗎?”

“那倒不至於。”

羽織知道光的意思,他輕輕搖了搖頭,隨即笑著道。

“隻是想到了一些‘故人’而已,但總體而言也不算壞事,畢竟”

“塵歸塵,土歸土,這是他們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