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夜,宇智波一族內。美琴正在洗碗,大概是因為羽織過來了,她讓所有的傭人都回家休息,自己親自下廚來犒勞羽織。
而飯後自然都需要她自己來整理了,不過她似乎也樂在其中。
隻是一想到羽織壓根沒有細細品嚐,根本就是一種‘忍者模式’的吃飯態度,這就讓她多少有些難繃了。
“難怪熒說過,對於羽織這個家夥而言,沒毒的就是食材,有毒的就是藥材,實在難以下咽的就是建材。”
雖然羽織不是很有時間經常過來,但光還是比較有時間了,再加上佐助作為紐帶,而且美琴也算是很會交朋友。
一來二去,光和美琴的關係真不差,討論的事情也比較多了。
同樣,也大概知道了羽織這家夥對於食物的態度了。
羽織則坐在房間內,一邊聽著佐助在講述著學校的趣聞,一邊心裏也忍不住在暗暗思索著佐助未來的路線。
抹除了佐助體內因陀羅查克拉的意識,雖然這樣做多少有些冒險,但是羽織覺得自己並非不可嚐試一下。
人都已經死了,羽織覺得他們還是安心的去吧,沒有什麽必要繼續在人世間繼續下去。
何況羽織知道,因陀羅和阿修羅的轉世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大概率是在鳴人和佐助這裏徹底終結的。
“畢竟這兩人算是把六道仙人都給出來了……”
哪怕是沾了宇智波斑的光,同時還有六道仙人他們那個小兄弟黑絕在搞事的緣故。
可是鳴人和佐助都已經體會過了‘極致陰、陽遁’了,並且還被六道仙人給‘剝離外掛’了。
最重要的是,作為因陀羅執念的佐助,最後還被代表著阿修羅執念的鳴人給打服了,這一切也算是徹底終究了。
“但是這個世界有我,而且我已經可以完全確定,我的力量就是因陀羅的力量,那麽……”
那麽作為真正的‘阿修羅’,我滅掉之前那個阿修羅的意識,不為過吧?
“而且真要根除這種意誌,其實最好的方式,或許就是融合阿修羅的查克拉吧?”
其實對於如何去做,羽織心裏多少也帶了一些疑惑,而思來想去之後,他覺得最好的方法或許就是‘以毒攻毒’!
因陀羅和阿修羅是真正意義的兩兄弟,而他們的力量看似是相互克製,但最終的本質其實就是相互的一種融合。
很難說,當因陀羅的查克拉發現阿修羅的查克拉進入後,身體出現排斥其實是‘因陀羅’的一種下意識排斥。
可在排斥之後雙方開始進行融合,大概率是可以理解為‘相互理解’、‘重歸於好’了。
羽織得到的因陀羅查克拉本身沒有意識,隻是單純的查克拉,而他在注入白絕細胞的時候,其實已經算是被剝離意識了。
黑絕怎麽做到的羽織不清楚,可能是千手柱間死了,也可能是他通過陰陽遁,亦或是血繼網羅之力辦到的。
“可惜我暫時沒有那個能力,而且我的想法也都是猜測。
不過查克拉注入意誌本身就算是很扯淡的設定,或許我的方法某些情況下也是有用的。”
羽織心裏暗暗念叨著,原著中佐助到底有沒有‘阿修羅’之力,他其實是比較懷疑的。
一方麵原著確實沒有仔細畫出過這件事,但是兜在治療佐助的時候,很難說會不會注入一些東西進去。
畢竟他的輪回眼在六道仙人把‘極致陰遁’給抽走之後,並沒有消失。
這說明要麽他體內保留了‘阿修羅’的力量,要麽就是輪回眼開啟後不會退化。
可是,既然他保留了‘阿修羅之力’,那為什麽後續根據‘阿修羅之力’研製的手臂,他並沒有接受呢?
對於一個忍者而言,單臂對戰鬥力的影響可是巨大的,佐助就算再強也不可能忽略掉這件事。
不過,打造出一個始終具備因陀羅和阿修羅之力的佐助,羽織興致非常的大。
尤其是現在,他已經基本確定了自己的查克拉之後。
“嗯?”
就在他思索之際,忽然他發現自己的手好像被人一直拉著在晃動。
搖頭看去,隻見佐助一臉委屈的看著自己。
“父親大人,我說話好像你都沒有聽呢。”
“抱歉,我在想一些其他的事情。”
羽織有些尷尬了,雖然走神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但是對於這個小家夥來說恐怕就有些傷心了。
“你父親可能在想一些村子內的事情,別忘了他可是火影。”
好在就在這時,已經洗好碗的美琴走了進來,聽到佐助的話她不由接了一句,而羽織則笑著摸了摸佐助的小腦袋。
“抱歉啊,最近事情比較多也比較忙,要處理的東西更多不少,畢竟整個村子乃至是整個火之國的生計都指望著我呢。”
對著一個孩子吹牛,真的好嗎……
美琴聽到羽織這還忍不住抿了抿嘴,羽織是火影,關係著整個木葉的生機倒也沒錯。
你怎麽還倒反天罡了,連火之國都要管了?
難不成……
忽然,美琴有了一個比較可怕的想法,她忍不住看了羽織一眼。
作為曾經的能和族長聯姻的長老之女,美琴的能力從來都不差,那雙三勾玉寫輪眼早就證明了一切!
而且從家族變化到現在,很多事情她都能看得清楚,知道要如何去做,這也說明她內心透亮。
不過思來想去,她覺得這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作為忍者,尊重大名是可以,但是想要讓強大的忍者們將大名當做‘唯一的太陽’。
甚至讓忍者們視大名為唯一的‘玉’,而並非是他們的影,這一點恐怕誰都不會答應他!
別看美琴現在完全就是一副讓所有‘曹老板’食指大動的溫婉人妻形象,但別人可是有三勾玉的啊……
“好了,別說這些了。”
美琴也不再多想,她幹脆笑著對羽織還有佐助說道。
“難得你過來一次,還是多陪陪佐助吧。
而且他還一直說,說想要做你這位火影的弟子呢。
我是勸不動他了,還得你來。”
“那當然了,畢竟我可是他父親嗎。”
羽織對著美琴眨了眨眼,隨後才看著佐助故意跌起臉道。
“怎麽的,小子,你連你媽媽的話都不聽了是吧?
信不信我把鳴人叫過來,然後脫了你的褲子把你吊起來打?”
“你也別這樣嘛……”
看著羽織那凶巴巴的樣子,再看看佐助那一臉委屈的模樣,美琴也著實有些無語。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第六感發作,他忽然發現眼前這兩人……
還真有點像是親生父子?
尤其,是在彼此的查克拉方麵?
“好了,你也別嚇他了。”
雖然心裏多少有些難繃,不過美琴還是很快調整了過來,她立刻心裏搖了搖頭開口道。
“有你這麽當父親的嗎,難道你以後和熒的孩子也會這樣?”
“隻要是我的孩子,恐怕我都會考慮……”
羽織摸了摸下巴認真點了點頭,這句話可把佐助和美琴都聽傻眼了。
不是,你還真有這個想法?
佐助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屁股,這對他來說可不是什麽好消息啊。
被揍其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被自己的老爹打了這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嗎。
但是讓鳴人來看他就繃不住了,他頓時覺得自己應該好好聽話才行,就算被揍也不能當著鳴人的麵被揍!
“嗯?”
不過很快,佐助好像反應過來了什麽,他頓時一臉驚喜的看著羽織。
“父親大人,難道我要有弟弟或者妹妹了?”
天知道作為一個宇智波,弟控的程度到底有多麽的誇張,這家夥一聽到羽織‘我的孩子’,他立刻眼睛放光。
而且他可是一直都在惦記著,結果那麽久了居然還一點動靜都沒有,這讓他有些繃不住啊。
“這個不好說,不過我也正在努力之中。”
思索了片刻,羽織這才無奈的開口道。
“那,是什麽時候啊。”
佐助依舊興致勃勃的開口問道,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隨後又看向了羽織,他忽然興奮道。
“要不父親大人今晚留在這裏吧,我聽鹿丸說過,要有孩子需要父母住在一起才行!”
佐助這番話,真的讓美琴頂不住了,而羽織都愣住了。
鹿丸那小子,腦子裏麵一天裝著什麽啊?
不過羽織摸了摸下巴,他現在在木葉…不,在火之國的地位應該也能算是‘丞相’了吧?
畢竟偌大的木葉他是老大,火之國這一畝三分地還是能‘說上幾句話的’。
雖然不多,但簡簡單單換個大名還是沒問題。
“這不就是‘挾天子以令諸侯’的翻版了嗎?”
想到這裏,羽織確定他確實有‘丞相之姿’,不過考慮到他不會事事親躬,那麽他就不是‘諸葛丞相’了。
既然不是‘諸葛丞相’,而自己又那麽喜歡三國,那麽自己豈不真是‘曹丞相’了?
想到這裏,羽織不由又看了一眼低著頭根本不敢看他的美琴,又看了一眼放在床邊那張宇智波富嶽的照片。
滋呀——
隻是他還沒有來得及做出什麽決定,忽然房間的門被推開了。
隨後,羽織就看著光麵無表情的走了進來——
月明星稀。
在日向一族的一個房間內,日差平靜的坐在那裏,而這裏麵還同樣坐著不少日向的忍者。
或許是在家族內的緣故,他們都沒有帶著護額,但是他們不約而同的都在額頭上捆著頭巾。
這樣的舉動已經讓他們的身份一目了然,他們全部都是日向分家的成員!
“日差先生,那麽晚了把他們秘密集合過來,是有什麽事嗎?”
其中一個日向忍者看著在場集合的人員,他麵帶疑惑的開口問道。
這一次集合的人員可不一般,除了在警務部各個站點任職的成員乃至一些小隊隊長外。
還有不少在分家內的資深中忍,以及一些老牌的上忍!
警務部那些人無一例外都是跟著日向日差走的,畢竟他是整個日向一族在警務部內任職最高的。
而其餘的中忍、上忍,無一例外都是對宗家充滿了厭惡的人!
“都到齊了嗎?”
日向日差聞言睜開了雙眼,他那雙白色的眼眸掃視了在場的眾人後才緩緩開口。
“各位,這一次把大家召集過來是因為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商討。”
“重要的事情?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如此興師動眾?宗家那些混蛋給出了什麽指示嗎?”
“不,不是他們給的指示,甚至我們還要避開他們!”
日向日差的話讓在場所有人呼吸一滯,這是什麽意思,避開宗家私自開會?
你難道瘋了嗎?
宗家的人雖然不會在意分家的人湊在一起,因為他們根本不擔心也不在意這群人能搞出問題來。
有著籠中鳥在手,隻需要激活籠中鳥的咒印,你管你多強也承受不住來自雙眼和大腦的無窮痛苦。
他們殺掉你隻不過是在一瞬之間,而你需要做的更多還有可能解決掉一個。
在此之後,說不定整個日向一族的宗家都會通過一個決議。
就比如送你一家整整齊齊的去了,順帶把你分家那一係祖墳刨了,理由就是你們這一係不配安葬在日向一族內。
不僅如此,你的朋友可能都要受到牽連,不管做沒做都有可能被當做是共犯!
所以日向分家的人一貫都是比較謹慎,哪怕心裏再恨他們也知道自己不能亂來。
想想家人、朋友,還是忍了吧。
日向日差這一次召集大家,還是這樣開口說話,這讓他們如何不朝著一個可怕的方向去想呢?
“日差先生,我希望你能冷靜一些。”
一個日向的上忍皺了皺眉,不過考慮到日向日差的身份,他最終還是壓低了聲音道。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有些事情我們大家內心都想,也都存在著渴望,但你也知道。
我們不過是一群囚鳥,為了家人我們都需要有所克製才行。”
家人並非隻是日向日差的軟肋,更是在場所有人的軟肋!
“我知道你們的擔憂,但我想問大家一個問題。”
日向日差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籠中鳥的威懾力真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不過他還是沉聲道。
“如果有那麽一天,有一個很有權力同時很有力量的人找到你,並且問了你一個問題。
你是想要繼續這樣渾渾噩噩、受人擺布,一輩子無法逃出囚籠當一隻無法飛翔的飛鳥。
還是想要自己掌握鑰匙,讓囚籠成為你的保護色,讓你可以嚐試去自由飛翔的飛鳥呢?”
日向日差這番話說的極為隱晦,但是在場所有人聽到後都愣住了。
他們都不是傻子,都可以聽出其中的言外之意,而這樣‘大逆不道’的話都讓他們的臉色發生了微妙的轉變!
極有權勢和力量的人,這樣的人在木葉可隻有一個啊!
隻是讓他們多少有些疑惑的是,什麽叫讓‘囚籠變成自己的保護色’?
在場所有人內心都是既疑惑但又無比的熱忱,他們真的太渴望自由了,他們也真的太想要自由了!
“能否解釋一下嗎,日差先生?”
好一會兒,一個日向分家的上忍才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那位大人物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其實很簡單。”
日向日差麵無表情地開口,雖然有些難以啟齒但他必須要說。
“他希望我們保留籠中鳥。”
“什麽?”
“這什麽意思?”
“真是混蛋,這個人到底在想什麽?!”
不出所料,當日向日差開口後,在場所有人都集體炸鍋了!
他們渴望的是脫離籠中鳥,給自己掌握最終的自由,但現在得到的卻是這樣一個結果,這讓他們如何受得了?
而且他們都大概聽得出說出這話的人可能是誰,讓那個家夥徹底淩駕在他們的頭上,這也和他們所接受的那麽多年的教育相悖啊!
此時此刻絕大多數人都義憤填膺,他們腦海之中已經有了一個想法。
那就是與其被另外一個家族掌控,還不如繼續這樣過!
至少宗家那些人,名義上還算是日向的族人,家族的榮耀和驕傲至少沒有被徹底地踐踏,他們不想去當別人的奴隸了。
不過也有一部日向忍者沒有開口,他們隻是皺著眉頭在思索。
在他們看來,木葉應該沒有那麽愚蠢,會提出這樣一個讓所有人都無法接受的條件!
而且他們也注意到了,雖然大家都在宣泄,但日向日差依舊麵無表情的坐在那裏,他隻是靜靜的看著眾人。
這讓他們意識到,這件事恐怕還有一些選擇!
“都發泄完了嗎?”
果然,等到這群人安靜下來後日向日差才繼續開口。
“既然都安靜了,那麽我想也應該聽我把話說完了。”
“日差先生,這裏麵應該還有一些隱情對吧?”
這是,之前沒有參與到怒罵的一個日向上忍低聲問道。
“這一次還希望先生能把話全部說完,這樣才好讓我們有一個更好的考量。”
“這是應該的。”
日向日差點了點頭,他看著眾人的或疑惑或憤怒的目光,平靜的開口。
“我們都知道籠中鳥帶給我們的困苦,但是我們也不能否認一件事,那就是籠中鳥對日向的保護!
就是因為籠中鳥,我們才避免了傳承出現問題,也就是因為籠中鳥,我們的血脈才沒有被人掠奪。
那位大人物的意思很簡單,籠中鳥依舊有存在的必要,畢竟我們日向不是宇智波。
宇智波的寫輪眼想要開啟難度極大,整個宇智波擁有寫輪眼的忍者都不多。
但是我們日向隻要到一定的年齡,經過一定的鍛煉,就可以運用白眼的力量!
這是我們的優勢,但也是我們的劣勢,我們需要保護我們的眼睛,保護我們的血脈,而籠中鳥自然就孕育而生。”
在場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白眼的‘運用成本’確實比寫輪眼要低太多了。
這就造成幾乎每一個族人都具備白眼的力量,這樣的力量如果不加以防範,真的很容易出現巨大的問題。
所有人都會把你當做香饃饃,所有人都會對你進行無情的掠奪,這幾乎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他們中在場的人幾乎都參加過戰爭,而且他們中也有不少人做過一件事。
在交戰的時候故意把籠中鳥的咒印露出來,而他們一旦這樣做就會立刻打消不少人對他們白眼的窺覬。
“那籠中鳥以後的掌控,由誰來負責?”
好一會兒,另一個日向上忍才開口道。
“是我們,還是木葉,還是說。”
“沒有人會掌控。”
日向日差明白這個上忍的意思,他直接給出了答案。
“從此以後日向一族沒有宗家和分家之分,所有人都必須要打上籠中鳥!
掌控方式就此銷毀,隻會保留它的基礎能力,既‘眼睛被強行挖去後自毀’,其他都不會存在。
我剛才所說的意思已經非常的明確,我們是要將‘囚籠’變成我們的‘保護色’。
雖然這個囚籠沉重,但如果能換一個方式,那麽我們依舊不是在自由飛翔嗎?”
日向日差的話讓在場眾人都不由再次沉默,雖然這個結果和他們所渴望的有不小的出入。
但是仔細想想,這何嚐不是一種自由呢?
誠然,籠中鳥被保留,他們依舊會承受著來自籠中鳥的封印。
但是沒有人能夠再次激活籠中鳥,沒有人能夠利用籠中鳥對我們做些什麽,沒有人在淩駕於他們的頭上。
那麽,這何嚐不是一種自由呢?
想清楚了這一點,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變了,對於自由的渴望,以及宗家對分家的壓迫,以及快他們逼瘋了。即便是妥協出來的自由,他們也無比的渴望!
“而且各位,還有人和我承諾,如果我答應了那麽他們還會提供意想不到的東西給我們。”
日向日差自然知道在場所有人的想法,他暗暗點了點頭隨後繼續道。
“雖然暫時不知道是什麽,但我想絕對是我們所需要的東西。
而且各位,我想大家也不要難過,籠中鳥運轉千年無人破解,我們還有我們朋友、親人以及孩子都已經被打上。
這也注定我們和他們都無法逃脫,那麽換一種方式的自由,又有什麽不可接受呢?”
“確實,換一種方式,也是一種自由。”
這時,一個日向上忍苦笑的搖了搖頭,而另一個警務部的忍者則忽然笑了起來。
“我們已經接受了籠中鳥,我現在更加渴望那些宗家的人被打上籠中鳥後,會是什麽樣呢!”
“對,既然是所有人都要,那麽他們也逃不了!”
“這樣看來,這似乎更有意思了,我早就受夠了他們那高高在上的樣子!”
一想到宗家也要被打上籠中鳥,一時間這些日向分家的人都興奮了起來。
他們已經沒有希望逃脫了,那麽讓宗家的人一起,這也足夠讓他們高興了。
“日差先生,現在你可以直說那個人是誰了吧?”
不過就在這時,另一個日向忍者猶豫了片刻,才開口問道。
“這個人,是不是五代目火影大人?”
這個問題立刻讓在場所有人看向了日向日差,如果是五代目親自承諾,這絕對會讓他們更有自信和把握。
“抱歉,不是。”
然而日向日差搖了搖頭,隻是很快他就有些鄙夷和無奈的開口道。
“因為我們的五代目火影決定,他不知道這件事的發生啊。”
——
清晨,當陽光緩緩從窗台照進房間,再從地麵不斷延伸直到被單上,光有些迷茫的睜開了雙眼。
在蘇醒過來的第一時間,她的身體就僵住了。
因為她感覺自己渾身發酸,並且還略帶一種難以言喻的疲憊感?
光現在感覺腦子有些有些發脹,這樣的感覺她還真沒有體驗過。
最關鍵的是,她似乎一下子想不起來昨天晚上自己到底幹了些什麽。
“怎麽搞的,這到底是怎麽了?”
光一臉莫名其妙,隻是待她稍微清醒了些許,她的身體再一次僵住了。
雖然早就發現有人從身後正攔腰環抱著自己,但是那種熟悉的滋味她自然清楚那個家夥是羽織。
而且那麽年,這家夥就喜歡睡覺時抱著自己,這沒有引起她什麽太大的注意。
但關鍵的問題在於,她錯愕的發現自己好像衣服不見了!
“這是。怎麽搞的?”
光愣在了原地,雖然她心裏早就認同了羽織,可這樣的情況似乎有些出乎她的預料了。
不過就在她迷茫之際,忽然她感覺自己大腦一陣翻滾,昨晚的一幕幕全部回到了她的腦海之中。——
“你是不是今晚打算不回來了?”
“怎麽可能,別胡說八道!”
“切,誰信你的話”
“你啊,我的火影夫人。”
月色迷離,在羽織家的那種滿了花草的庭院內,羽織和光一起靠在看著天上的月光。
不過此時的光雖然靠著羽織,卻也是一臉不信的看著他。
即便是自己把人給推出去的,但是你這個家夥還倒反天罡是不是,那麽晚都不知道回來?
就算羽織臨走前有過拉著她一起過去的想法,但最終光還是沒有答應。
羽織之前的話已經讓她有些難繃了,她感覺自己需要安靜一下,隻是羽織出去後她卻感覺世界變得太安靜了。
“我是真離不開那個家夥了嗎?”
有些時候,即便是光也忍不住這樣去想,不過她知道自己其實早就認可了這樣的想法了。
而且一想到這個家夥離開前還在說著什麽‘結婚’的事情,她一時間更是忍不住在胡思亂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看著時間已經慢慢走到了快九點左右,光實在不想再等了!
“說起來,你這是跑去美琴那抓我的吧?”
羽織可不知道光在想什麽,他一臉好笑的看著眼前被月色籠罩的女孩笑道。
“我才不是去抓人,我隻是想見見佐助而已!”
光輕哼一聲不滿的開口道,雖然她就是這個想法,但她絕對不承認!
“還有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你的歪心思,你是真想讓她給你生個孩子?”
“拜托,就算答應也不田騙騙佐助嗎,何況我要真想也不會回來了嗎。”
羽織聳了聳肩笑著道,雖然他承認自己有著‘建安風骨’,但是他更清楚一件事。
正所謂‘魏武揮鞭一時爽’,可爽完之後可是老慘了。
而且羽織雖然心思很多,但是他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光才是他的妻子。
“而且真想要孩子,難道不應該是和你嗎?”
“別胡說八道了。”
光聽到羽織這話多少有些難繃,她瞪了羽織一眼後,也懶得再說這個話題。
其實宇智波一族內誰都希望她和羽織有個孩子,畢竟他們那麽強,那麽他們的孩子又會變成什麽樣?
就算沒有出現什麽太過變態的存在,隻要繼承他們兩人中的一人的天賦,似乎也能成為未來宇智波的旗幟啊!
“真是連問都問問我們到底想不想嗎”
光抿了抿嘴,不過看了一眼一旁的羽織後,她覺得還是不要繼續說這個為好。
“喝點酒嗎?”
羽織注意到了光的目光,他輕笑一聲隨即開口問道。
“你不是說你戒酒了嗎?”
光一陣疑惑,而羽織則聳了聳肩。
“確實‘戒酒’了,不過我感覺現在的氣氛不錯,而且美琴也送了一些給我們,所以才問問。”
雖然是光來抓人的,不過美琴那還是送了一些禮物給他們,這些清酒據說是美琴家珍藏的。
他們‘孤兒寡母’又不喝酒,因此才借機送給了羽織他們。
“隨你好了。”
光想了想幹脆點了點頭,她也從來沒有喝過酒,自然也想試試看這酒到底是什麽滋味。
很快,兩人就將清酒給打開放在了身前,濃鬱的酒香味依舊從瓶中冒出。
“聞著還可以,不過再好聞也都有些嗆人。”
光嗅了嗅,很快就給出了評價,而羽織則笑了笑道。
“很正常,畢竟這是酒嗎,雖然不是特別理解為什麽大家那麽愛喝酒,或許這裏麵確實別有一番滋味吧。”
羽織確實不太理解為什麽那麽多人喜歡喝酒,穿越前他也不是沒有喝過。
隻是他確實沒有品嚐到那獨屬於酒中的香醇,也真不覺得那微醺的感覺有多麽的美好,相反他隻會覺得難受。
那種想吐吐不出來的感覺,他是深有體會。
其實對他來說,他最喜歡的還是啤酒,至少不會那麽難受。
這個世界的酒絕大多數都是清酒,羽織覺得問題應該也不會太大吧?
“咳咳咳”
隻是羽織沒料到的是,一旁的光看著那小酒壺沉吟了片刻,居然一口氣把所有的酒喝下去後!
這一下直接讓她咳嗽了起來,清酒雖然度數不高,而且也不是那麽的辣。
但一口氣喝那麽多,就算是男人也頂不住啊。
“你幹什麽呢,喝酒也不是這樣喝的啊。”
羽織見狀立伸出手給她輕輕的拍了拍背,看著她稍微緩和了不少才停了下來。
“真辣,我也有些搞不懂那些愛喝酒的人到底是怎麽想的了。”
光臉色微紅,她放下酒壺嘟囔了一句。
“我現在感覺,你當初說戒酒,就是因為你知道酒難喝,才故意說的吧?”
“沒錯,就是因為我知道我喝不了,所以才那樣說。”
羽織調笑的說了一句,不過他自己也抿了一口杯中的清酒。
微微有些辣,但一切也都還好。
放下手中的酒杯,羽織伸出手攔住了光,抬起頭看著天上那皎潔的月色他忽然笑著道。
“兜兜轉轉,沒想到一晃居然過去那麽多年了。
我到現在都還記得,十三歲的時候我被宇智波富嶽強行要求加入一個幾乎必死的任務。
而那一次我內心終於出現了反抗的情緒,我知道我不能再這樣下去,我知道我必須要改變這一切。”
“隻是沒想到,當初那個發誓的少年,如今已經站在雲巔了嗎?”
光靠在了羽織的懷裏,她笑著看著羽織。
“這是你的故事,我都知道,你告訴過我。”
“是啊,但是故事早就已經有了改變,因為。”
羽織攬緊了光,他輕聲說道。
“這個故事已經不是我一個人的故事了,這是我們兩人的故事,我們兩人一起譜寫和締造的故事。”
說到這裏,羽織微微頓了一下,他看著也不知道是因為酒的緣故,還是他話的緣故,臉色變得愈發紅暈的光笑道。
“我始終記得當初在秋月穀把你給找出來那一刻,也始終記得當初你痛哭著要毀滅世界的樣子。
也記得在草之國你用天照保護我,陪伴我的時時刻刻。
同樣,當你感受到了這個世界存在的真實感情,知曉了這個世界問題本質在哪後。
那個毅然放棄自己內心想法,甚至還要阻止我的你。
更加不會忘記那個時時刻刻提醒著我要保持初心,讓我不要因為地位改變而心態發生變化的你。
我的故事裏早就已經有你,而且也已經不能沒有你。
你一直都在說謝謝我,其實我覺得這句話應該是我對你說。
謝謝你,光,沒有你自然也就沒有現在的我。”
羽織的話很輕柔,但是在輕柔之中卻又帶著堅定。
月色迷離,銀色的月光灑落在兩人的身上,清風吹拂,卷起了他們發梢。
光的目光也有些恍惚,她靜靜的看著羽織,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嘴角才露出了一絲微笑。
“你說,這個故事會會持續多久?”
“我不知道,但是隻要我的故事還在譜寫,我想這裏麵永遠都不會缺少你。”
羽織靜靜的看著光,他輕聲說道。
“上次問過你一個問題,你還有回答過我,這次能不能給我一個答案了?”
“什麽問題?”
“餘生,不知可否讓你多多指教?”
光聽到羽織話沒有回答,而是微微起手雙手環抱住了羽織的脖子,隨後她的臉也貼了上去。
皎潔的月光倒映下,隻剩下兩個被拉長的交錯在一起的影子——
“該死的,難怪羽織成天嚷嚷著要戒酒,原來是這樣!”
當腦海中的思緒慢慢停止,光一時間臉色也變得通紅。
而且更讓他感覺到有些無地自容的,昨晚好像是她更主動一些的?
畢竟在她的記憶中,是她主動吻上了羽織,而後雖然是被羽織帶回了房間,但關鍵她也沒放抗啊!
一想清楚這些問題,光就完全有些繃不住了,雖然她真不排斥羽織,並且早就已經確定未來隻會和他在一起。
可問題是,她真沒想過事情會變得如此突然,而且回想起昨天的發生的一些細節,她更是有些難繃。
“應該是他主動,然後我欲拒欲迎才對啊”
輕輕掙開了羽織的懷抱,光回頭看了一眼依舊沉睡的羽織,心裏狠狠的對著這個家夥呸了一聲。
雖然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樣做,但她還是有些忍不住。
隨後她悄悄的把搭在自己小腹上的手拿開,準備站起身來,她現在隻希望羽織幹脆失憶算了!
同樣,她也失憶好了,這樣也就沒有那麽難堪了。
“還有,這個家夥說什麽‘在上麵’,‘自己動’是什麽意思,這個王八蛋。”
一想到這個,光就忍不住惡狠狠的又瞪了羽織一眼,結果她的表情頓時變得又好氣又好笑。
因為她清晰的看見,這個家夥眼角居然在跳動?
“既然醒來了,還裝睡幹什麽?”
雖然心裏都是害羞,不過光還是強做鎮定,努力保持著自己第一次和這個混蛋見麵的狀態,清冷的開口道。
“額,早啊。”
羽織睜開了雙眼,他眨了眨眼隨即笑著對光開口。
其實羽織早就醒過來了,隻是當他醒來之後並沒有動。
雖然他昨天也喝了酒,但那一點點對他而言真的和沒喝沒有任何的區別。
隻不過當時的他多少也有些回味,而且他自己也沒有想到,這件事居然會順其自然到了這個地步!
自從光開了永恒眼,而他們從月球回來後,羽織就一直在想著如何‘開光’。
不過想歸想,他一貫的作風已經決定他不會去違背光的想法。
她要是真的不願,自己也不可能隨便亂來,即便他知道隻要堅持一下,恐怕光就會讓他‘隨心所欲’了。
換做是其他人,恐怕他會這樣,但是麵對這個真正的‘活祖宗’,羽織覺得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昨晚的順利也讓他有些不可思議,以至於現在他腦子都還有些沒回過神來了。
“現在,就算是宇智波斑都要叫我一聲‘太公’了吧?”
也不知道憋了多久,羽織忽然冒出了這樣一個想法,也就在這時,光也醒了過來。
這頓時讓羽織決定還是裝睡一下吧,他不在意但是光如何去想就不知道,畢竟昨晚她算是喝多了。
自己也是乘人之危啊。
就當做是給她一個緩衝的時間,好接受這一切吧。
隻是他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那麽輕而易舉的就被發現了,這讓他稍微有那麽一丟丟的尷尬。
“裝什麽呢,既然醒來了就不要再裝了。”
光依舊裝作鎮定,用那平淡的目光和清冷的口吻道。
“還真沒想到,你居然做出這種事情來。”
“這種。事情?”
羽織坐起身來,上下打量了一下光的樣子,這頓時讓光臉色一紅。
不過她還是強作鎮定,一邊悄悄的拽起被子擋在胸前,一邊清冷的說道。
“趁著我喝醉了,你都做了一些什麽!”
“嗯,做了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
光聽到這話頓時繃不住了,怎麽的,你還很得意是吧?
而看著羽織那個表情,她頓時明白,這家夥雖然什麽都不說,但他好像確實得意。
這就讓光實在有些受不了了,自己這是嫁了個什麽混蛋嗎?
“算了,就當便宜你好了。”
瞄了一眼丟在地上的衣服,她幹脆紅著臉站起身來,她現在隻想躲開這個混蛋。
隻是她還沒來記得走開,就忽然被羽織給拉住了,隨後整個人都落在了羽織的懷裏。
“你”
“抱歉,讓你昨晚受累了。”
光被羽織這個舉動弄得有些發懵,隻是羽織此時已經抱住了她隨後輕聲說道。
“不過,我想我已經得到了最後的答案了。”
說得這裏,羽織的手輕輕刮了刮光那充滿了紅暈的臉頰,他柔聲道。
“餘生還請多多指教了,光。”
“嗯”
聽到羽織的話,光下意識輕哼了一聲,隻是很快她微微抬頭看著羽織那認真的目光,最後又輕輕點了點頭。
或許是給出了這樣的回答,光一時間也鬆弛了下來,整個人也沒有之前那麽緊繃了。
餘生這個概念是多長,她沒有去考慮,但是她現在腦海中也還在回憶著羽織之前的一句話——
隻要我的故事還在譜寫,我想這裏麵永遠都不會缺少你。
“永遠嗎,還真是美好的未來啊”
光心裏呢喃了一聲,看著羽織那慢慢貼過來的臉,她微微紅著臉閉上了雙眼
“不是,你幹什麽?我沒錯你都折騰了一夜,還來?”
“慢著,你往哪親呢?”
“住手。不對,住口啊!”
那麽一刻,光覺得這個故事還是畫上句號吧。
因為這個家夥,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