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40分鍾後更新後一回,斷網剛剛修複……鬱悶,各位德棍蘇黑準備好,你們的好友動物軍團準備上線了。

 自信於自己完全掌控了局勢,蜚蠊此刻盡情沉醉於自己的言論,和急促呼吸一起傾吐出來的詞語組織出異生物的哲學。

 “那個女的呢,是大宅裏唯一沒有向我祈求饒命的,她可真是與眾不同呀。明明害怕的全身發抖,卻死死護住懷裏別人的孩子,她的兒子還在一旁拉扯著裙子哭呢。所以,我就在想:這麽好的女人一下子殺掉不是太浪費了?我給了她希望喲,三個人之中選出一個祭品,相對的,我會讓他們離開。她果然沒讓我失望啊,把自己的兒子交給了我,哭著、悔恨著朝暗夜的盡頭奔跑,直到我偷偷紮在她身上鋼針刺穿肺葉,漸漸窒息時,她才明白被我騙了,可就算這樣,她依然不願放棄些微光芒,堅持著跑到少爺您那裏。哦……多麽美麗啊,歌頌著勇氣和決心的同時,鮮活水嫩的絕望和恐怖不斷溢出來!本能和情感,求生和守護——從矛盾中孕育出來動態之美實在是太過美妙,害我差點**呢!”

 羅蘭靜靜的凝視著水麵,看著背後拿出鋼針的饒舌男子,看著那雙渾濁的眼睛。

 任誰都看得出來,蜚蠊老早就瘋了,而且還是最危險的瘋法。

 瘋子粘滿唾液的舌頭在嘴唇外爬來爬去,嘲笑著問到:

 “那麽。少爺,受到李林大人寵愛的少爺。您打算說些什麽呢?是求我把針挪開呢?還是求我放走那兩個和v.e公司為敵的女人?”

 “你知道麽?”

 羅蘭深深的歎了口氣,不知是慟哭還是嘶吼的聲音在巷子裏炸開。

 “這世上最惡心的莫過於蟲子和變態!”

 連蜚蠊的【風讀(air.detection)】都無暇發動的刹那,羅蘭憑空消失了。

 “什……”

 剩餘的驚歎被結結實實的腹部衝擊堵住,景物飛速倒退,背部反彈回來更加激烈的衝擊。

 從地麵上撐起身子,吐掉帶血的唾沫,蜚蠊抬起頭望著站到眼跟前的少年。

 “怎……怎麽”

 “不要說【怎麽可能,我居然被打到了】這種挫到家的台詞,三流。”

 右臉頰再次狠狠挨上一拳。蜚蠊打著旋飛了出去,這次總算及時調整姿勢站到了牆壁上化解掉衝擊,不敢做任何停留的蜚蠊沿著小巷牆壁向高處全速奔跑。

 1秒而已,蜚蠊已經接近了屋頂。

 “你在看哪裏?”

 仰望傳來質問的屋頂,害蟲的臉孔扭曲了。

 站在屋頂邊緣的,正是明明剛才還在地麵的羅蘭,巷內的過道風吹拂起鬥篷,少年威風凜凜的睥睨蜚蠊。

 “怎麽可能有這麽荒謬的事情……”

 區區人類,居然比改造強化的蜚蠊更加迅速——這種事別說發生。連聽都沒聽過。

 在他隻顧著驚愕錯亂的片刻,羅蘭縱身躍下。

 “蠢材。”

 收攏拳頭、回轉身體的少年責備道:

 “和那家夥的片刃之翼比起來,你才真的是慢郎中啊!三流殺手!!”

 如同火箭彈一般的高速突擊,包含憤怒、憎惡以及重力加速度的鐵拳沉重的打在臉上,恐懼、屈辱、疑惑隨著轟鳴而中斷。

 轟——!!!!!!!!

 害蟲的身體與地麵劇烈衝突,垃圾灰塵像是火山爆發般飛揚起來,廢棄的房屋在衝擊的餘波中晃動。

 朦朦朧朧的塵埃落盡,地麵如同火山口一般凹陷,蜚蠊翻著白眼躺在坑底一動不動,仿佛已經死去。

 一雙手揪住襤褸衣衫。將蜚蠊拉扯起來,羅蘭默然揚起劍柄,青白色的光劍扭曲了空氣。

 “到此為止吧,羅蘭少爺。”

 背後傳來苦笑的聲音,眼角的餘光看見抱著葛洛麗亞和薇妮婭的青年,黃黑條紋的服飾和不反射任何光線的漆黑手甲格外顯眼。

 “雖說那家夥是蜚蠊,對他的那些事情。下官也看不下去。但再打下去,那家夥真的會掛掉。您可真的沒有任何退路了。”

 “……先動手的可是你們史塔西。”

 “誠然,蜚蠊的行為是自作主張,對擅自行動的家夥。我們會用內部紀律來整肅。可是,您庇護敵人的罪名也會坐實。那可謂最糟糕的的狀況,我想您也認同。”

 羅蘭陷入沉默,等待著下文。

 “下官是蜂,現在轉述最高統帥的命令——【去呂德斯學習魔法、修身養性也不錯。不過在學校裏尤其注意男女關係,學校門口有保險措施售出裝置,牢記。】”

 即便對李林直來直往的溝通方式很熟悉的羅蘭,一下子也紅透了臉。

 父母親們對青春期小孩亂搞男女關係、談戀愛做出提醒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可像李林這麽大咧咧的勸告恐怕還是整個世界獨一份。

 蜂繼續說著命令的剩餘部分:

 “【車票已經重新訂購,既然要做護花使者,那麽就別讓女士受苦。一等臥鋪車廂票三張、把妹專用補貼3000馬克收好。追申:不準和15歲一下的女孩亂搞,否則用**罪、強奸罪、猥褻兒童罪起訴你。】——以上就是命令的全部內容,下官已經傳達完畢。”

 “等……等等!那個女孩,薇妮婭就……”

 顧不上臉紅,羅蘭對命令中奇怪的部分提出了疑問。

 李林不會放過任何敵人,隻要認定是威脅,他一定會予以消滅,蜂傳達的命令中卻透露出放過薇妮婭的意思。

 這太不尋常,不自然。羅蘭不相信李林會為了照顧他的心情,可以放過一個反對他和v.e公司的人,哪怕那隻是個小孩。

 或許,又是算計的一部分?一個新的計劃?

 “已經沒意義了,朗格貝爾宅邸的集會不過是障眼法,針對公司的陰謀是在其他方向實施的。”

 放下兩位人質,蜂漫步至蜚蠊身邊,手甲裏彈出細小的針對準蜚蠊的頸椎紮了下去,深度昏迷的蜚蠊一陣**後,居然搖搖晃晃的自行站立起來。

 “你……”

 “除了黃蜂的攻擊性之外,下官身體裏也有泥蜂的特性。讓這家夥自己走回去接受懲罰這點小事還是做得到的,兩位小姐隻是被沙蜂刺麻痹到而已,再有10分鍾就會醒來。”

 蜂彎腰點頭,夢遊似的蜚蠊也跟著照做。蜂從懷裏抽出裝有錢跟火車票的信封,蜚蠊撩開上衣掏出空氣。

 詭異又滑稽,讓人不禁想到某些操作係的術式。

 “請盡快動身,在呂德斯中央火車站有少爺的熟人等著。”

 留下曖昧的訊息,蜂轉身離開,麵對他從容不迫的背影和亦步亦趨的蜚蠊,羅蘭握緊光束劍的手終究還是垂了下來。

 呂德斯,查理曼的王都。看起來不會太平啊……

 摻雜歎息的呢喃著,轉過身的羅蘭看看兩位躺在地上的淑女,又變回垂頭喪氣的懶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