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柔軟的大**有一個輕微的隆起,露在外麵的是一頭柔亮的金發,唯一讓軒軼有點疑惑的是,在這之前,他完全沒有感到這個大屋裏竟然還有第二個人的存在。

 就連那許許多多的宮女侍衛都沒有提醒他他**還有一個人。

 並且很有可能是一個女人。

 這就是椒月所說的那個驚喜嗎?

 軒軼捫心自問,然後上前,輕輕掀開被子的一角。

 果然,被子裏是一個女人。

 不僅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好看的女人,**,僅僅從那被子一角流瀉進的目光,都可以看到對方姣好雪白的身體,柔和溫暖的線條,而與此同時,被窩裏的女人感覺到被子的移動,不由嚶嚀一聲,翻轉身體,睜開眼睛。

 “太,太子殿下……”錢櫻在被窩裏看到軒軼的臉,頓時語無倫次起來。

 而軒軼在心中暗罵一聲,這就是椒月給自己準備的驚喜嗎?

 當然,無論是在暉亡之林的錢櫻,還是說這個在列車上相處過幾天的貨真價實錢櫻,要說軒軼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當然是睜眼睛說瞎話。

 可是椒月這樣不分青紅皂白,以這樣給驚喜的方式將錢櫻塞到自己被窩裏麵,這似乎更無法原諒。

 其實這還算是好的了,讓他進屋之後第一時間發現,如果說等他睡熟之後再把同樣昏睡中的錢櫻放過來,那真的是黃泥掉褲襠,有理沒法說了。

 不過這還真是那個小妖女的做事風格。

 至於眼下,當然還是先安撫錢櫻要緊,雖然說以奧斯羽生這樣的身份,正常情況下睡了也是睡了,但是偏偏這不是奧斯羽生而是軒軼,軒軼是真的答應過錢梨照顧錢櫻的人。

 就像當初他說的那樣,總不能照顧著照顧最後到**了吧。

 “你怎麽會在這裏?”軒軼輕聲問道。

 錢櫻明顯思維還有點迷糊:“我?公主殿下帶我來這裏的啊。”

 公主殿下?椒月嗎?

 今天晚上自己幾乎一直都和椒月在一起,如果說椒月有時間的話,大概就是自己去見奧斯帝君或者說是給自己易容之後的那個時間窗口,畢竟椒月的致知一條龍都是空間途徑,這樣的距離對她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麽距離。

 “她讓你來做什麽?”軒軼想了想,確實想不到奧斯羽生會怎麽稱呼椒月。

 雖然說奧斯羽生曾在自己麵前叫椒月為阿月,但那畢竟是兩個人都在場,而椒月明確提醒過自己,那就是在公開場合,為了配合某種暗流情緒,所以說她和奧斯羽生的關係完全稱不上好。

 錢櫻晃晃腦袋,眼神中滿是疑惑:“公主叫我做什麽來著呢?”

 “我怎麽全部忘掉了?”

 這樣說著,錢櫻突然用力敲了敲腦袋:“不管了,阿櫻要抱抱,阿櫻要太子殿下抱抱。”

 與此同時,錢櫻整個人從被窩裏麵掙脫出來,幾乎整個人都撞在軒軼身上,幾乎把軒軼整個壓倒。

 麵對如同八爪魚一樣抱上來的錢櫻,軒軼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對方全身**,皮膚滾燙,兼之神誌不清,就算是軒軼不懂藥理,也猜得到錢櫻被椒月下了某種**。

 關鍵對方還偏偏是錢櫻,不是什麽毫不相幹之人,少女吐氣如蘭,在軒軼耳垂處撲動,甚至想探過頭一口咬住,軒軼歎了口氣,伸手抓住少女細長的脖頸,七夕紫蓂勁力微吐,錢櫻輕嚀一聲,再次暈了過去。

 而在屋梁之上,椒月不動聲色地咬了咬嘴唇。

 她千算萬算,沒算到軒軼竟然真的深通醫理,並且深通醫理就算了,還真能放著送到嘴邊的肉不吃,簡直是丟了千萬男人的臉。

 是的,錢櫻就是椒月精心準備給軒軼的禮物和驚喜,原本今天的這一切除了在火車站的那場連椒月自己都始料未及的襲擊之外,其他都在椒月的計算之中。

 錢櫻的用處,其實比錢櫻自己,或者說軒軼所以為的用處都要大得多,如果說現在的帝都的局勢是一個盤根錯節的死結,那麽錢櫻就是這個死結中最接近正確解法的活扣。

 而現在椒月真的把這個活扣以一個男人最喜聞樂見的方式送到他嘴邊,可是對方卻偏偏不吃,真是讓椒月好生氣惱。

 “切。”椒月冷哼一聲,身形逐漸虛化,從房梁上無聲無息地消失,而以軒軼之能,自始至終也沒有發現他的一舉一動竟然在另一個人的監視之下。

 而軒軼則在一門心思解除錢櫻身上的**控製。

 有之前治療蘭陰城怪病的經曆,如今軒軼的七夕紫蓂手術刀用的是更加的爐火純青,不到十分鍾的工夫,軒軼的手指便透過薄棉被,將錢櫻血液中的**成分盡數驅離,錢櫻頭上布滿細汗,偶爾還有白煙冒出。

 而當確定已經把所有的**大多拔出,餘下的部分也不影響錢櫻神智之後,軒軼才鬆了一口氣,還好椒月還有點人性,給錢櫻下的**遠遠不是最霸道的那種,所以說後遺症遠遠不會有那麽嚴重。

 鬼知道椒月從哪裏弄來的**,而且怎麽會這麽熟練,連錢櫻都能下的去手。

 不過另一方麵,隨著軒軼治療的完成,錢櫻也終於悠悠轉醒。

 這一次,少女的反應終於正常了許多,她先看到了軒軼的臉,隨即意識到了自己眼下的處境,不由驚呼一聲,身體成拱形地抱住棉被縮在大床一角,驚恐問道:“這裏是哪裏?”

 “咦,太子殿下……”

 “您怎麽在這裏,您要對我做什麽?”

 軒軼後退一步,表示自己人畜無害:“我什麽都沒想過對你做,你要問月公主對你做了什麽。”

 “這裏是我的寢宮,太子的宮殿。”

 “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錢櫻一陣迷茫,在她被褥下暗自檢查了一下身體,終於確認軒軼確實什麽都沒對自己做過,不知為何,這一瞬間她甚至有那麽一絲的失落。

 不過隨即聽到了軒軼說的那番話,錢櫻不由瞪大眼睛:“公主,公主嗎?”

 “我記得是和公主說過一番話之後,就不知為何睡著了,等醒過來之後就到了這裏。”

 “但是公主究竟給我說了什麽話呢?”

 “我怎麽想不起來了?”

 錢櫻苦惱地揉住了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