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苗蠱(1/3)

十點多,我們來到虹橋機場,順利的過了安檢,前往登機口候機。

就在這時,小女孩又發作了。

“杜老師,錦爺!”歐陽丹夫婦趕緊喊我們。

我倆走到歐陽丹身邊一看,她懷裏的孩子麵色鐵青,閉著眼睛,不住的哆嗦,嘴角不斷有白沫湧出。

杜若男一皺眉,看看我,“跟之前不一樣了。”

“換湯不換藥,用你的玉處理”,我吩咐。

“好!”她摘下脖頸間的白玉,把玉放到唇邊,輕輕默念了幾句咒語,接著用玉一摁孩子的眉心,用手輕輕一抹孩子的眼睛。

小女孩身子猛地一顫,吐出一大口粉紅色的血沫,接著一陣咳嗽,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陸海和歐陽丹見孩子哭出來了,總算是鬆了口氣。

“杜老師,這情況是不是更嚴重了?”陸海擔心的問。

“沒事,能壓製住就沒大問題,你們別擔心”,杜若男說著看了我一眼。

“對了,孩子叫什麽名字?”我問。

“哦,叫陸姍”,陸海趕緊說。

我點點頭,看看杜若男,“走吧。”

杜若男明白我的意思,“嗯!”

到了候機區,她讓歐陽丹夫婦坐在了人多的地方,我倆則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了。

這樣說話方便。

“哥,是不是跟昨晚和早上的事有關?”杜若男小聲問我。

“連著被打散了兩次,這邪靈力量弱了,壓不住孩子的元神了”,我說,“所以反應強烈起來了。”

杜若男不解,“如果是邪靈力量弱了,壓製不住元神了,那反應應該也會變弱呀?怎麽反倒加強了?”

“邪靈是藏在元神裏的,它力量強,藏得深,反應就會不明顯,如果藏得足夠深,那就直接奪舍了,根本不會出現麵色鐵青,雙眼發直這樣的表象。”

“懂了”,她點點頭。

“這個邪靈恢複的很快,力量會原來越強”,我看看腕表,“估計下次發作,應該是在明天淩晨,那時候咱們肯定已經到術水了。”

“那下次發作,反應是會減弱還是會加強?”她問我。

“會減弱”,我看她一眼,“隻要邪靈不斷出來攻擊你,那孩子發作的反應會越來越弱,最多再有兩次,這小女孩就被她奪舍了。”

她估算了一下時間,一皺眉,“也就是說,最多到後天中午?”

“對,時間很緊。”

“我明白了……”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若男,算上今天出門那次,這邪靈已經攻擊了你五次了是吧?”

“嗯,對!是五次。”

我明白了,平靜的一笑,“她之所以拚命的攻擊你,不是為了報複你……”

杜若男瞬間懂了,“她是故意想受傷,進而加強自己的力量!”

我看了遠處的歐陽丹夫婦一眼,隻見歐陽丹靠在陸海的肩膀上,抱著孩子,眼角還掛著淚。陸海小聲安慰著妻子,自己卻也難掩滿麵愁容。

我問杜若男,“你怎麽會接這樣的事?”

“他們是我貴陽的一個客戶介紹來的,當時也沒多想,就接了”,她說,“等他們到了上海之後,我才發現這事特別複雜,所以才給你打了電話。”

我點了點頭。

“哥,這次的事算你幫我,他們

給我的紅包我留一成,九成給你”,她看著我,“不多,咱們就當幫那個孩子吧。”

我微微一笑,“驅邪捉鬼不收錢,這是我的規矩。”

杜若男也不矯情,她想了想,“好,那我就不堅持了。”

“嗯”,我看看表,“快要登機了,路上不要談這個話題,有什麽話,等到了術水之後再說。”

她點點頭,“好!”

這一次航班很準時,十一點五分,我們準時起飛了。

兩個小時後,我們飛到了貴陽,在貴陽機場簡單吃了個午飯。接著來到停車場,上陸海的車,繼續前往術水。

他的車還不錯,是一輛路虎。

路上跑了幾個小時,晚上九點多,我們到了。

我讓陸海直接把車開回了家。

陸海和歐陽丹這小兩口在術水都有體麵的工作,陸海是一家公司的銷售主管,歐陽丹是測繪局的工程師。他們住的小區很漂亮,在術水當地,應該算是最好的樓盤了。

進門之後,兩口子請我們坐下,陸海去泡茶,歐陽丹則把孩子抱回了臥室。

小女孩一直很安靜,一句話也沒說,快到術水的時候,她在母親的懷裏睡著了。

茶泡好了之後,我喝了幾口,然後看看腕表,問陸海,“你們家住的開麽?”

“住的開,我們家是三室一廳”,陸海說,“我們今晚住孩子的房間,您和杜老師要是不介意的話,就住主臥和客房。”

“那不行”,我搖頭,“孩子自己睡,你們住你們的主臥,我和若男住客房吧。”

陸海楞了一下,看向杜若男,“這……”

杜若男微微一笑,“我和錦爺住客房。”

陸海似乎明白了什麽,尷尬的一笑,“哦!好!那就委屈兩位老師,住客房了。其實我本來想給你們定酒店的,不過術水這種小地發也沒有太好的酒店,在家裏的話,我們照顧起來也方便些。”

其實他用意,是為了孩子,因為誰也不知道孩子會有什麽情況,我們住在他家,他們的心才踏實。

“那就這麽定了”,我站起來,“我去洗個澡,然後回來說孩子的事。”

陸海一聽,趕緊站起來,“好的錦爺!”

我小聲叮囑杜若男,“有情況你就視而不見,等我洗完澡處理。”

杜若男點點頭,“嗯!”

我站起來,衝陸海一笑,繞過他,走進了浴室。

洗澡的時候,客廳裏鴉雀無聲。

杜若男安靜的喝著茶,陸海和歐陽丹心裏七上八下的,緊張的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我能理解他們的心情,對這對年輕的父母來說,孩子就是他們的**,太重要了。

洗完澡之後,我換了身衣服,接著來到客廳。

杜若男站起來,“哥。”

陸海和歐陽丹也趕緊站起來,“錦爺!”

我衝他們一笑,在杜若男身邊坐下,他們這才坐下了。

我端起新沏的茶,吹了吹,輕輕喝了一口,看了歐陽丹夫婦一眼。

倆人認真的看著我,生怕錯過了什麽似的。

在他們身後,那個女鬼若隱若現。

杜若男小聲問我,“哥,這情況……還能說麽?”

我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我為什麽要堅持來術水,我等的就是這種情況。

我放下茶碗,問歐陽丹,“歐陽小姐,你懷孕的時候,是不是有人跟你要過一條**?”

一聽這話,歐陽丹肩膀一顫,吃驚的看著我,“您……您怎麽知道?”

陸海疑惑的看著歐陽丹,“要**?誰跟你要**?”

歐陽丹欲言又止,非常為難的樣子,“我……她……”

“你說話呀!誰跟你要**!”陸海很激動。

“陸海,別這樣跟你妻子說話”,我眼神一冷,“她沒對不起你,是你們家人對不起她!”

陸海愣住了,“我……我們家人……”

我看向歐陽丹,“跟你要**的人,是你婆婆,對吧?”

歐陽丹低下頭,默默的點了點頭。

“我媽她要你**幹什麽?”陸海不解。

“我不能說!”歐陽丹很糾結。

“說啊!”陸海很著急。

“我真的不能說!”歐陽丹急了。

陸海一指她,“你……”

他們身後的女鬼緩緩的抬起了頭。

杜若男盯著那女鬼,一隻手下意識的把玩起了脖頸間的白玉。

“歐陽小姐,現在是為了救孩子”,我看著她,“不用藏著了,說出來吧。”

“可是……”歐陽丹很為難。

“錦爺都說了讓你說了,你就說吧”,陸海著急的說。

歐陽丹看了他一眼,遲疑良久,無奈的歎了口氣。

“我剛懷孕的時候,婆婆給我送來一條紅**,說讓我穿上”,歐陽丹說,“她說這樣能讓我生兒子,說是陸家三代單傳,每一代都是婆婆給兒媳婦換紅**,然後才換來的兒子……她讓我換上她拿來的那條,然後把我當時穿的拿走了,還說這個秘密不能告訴任何人,哪怕是你。不然的話,將來孩子會長不大……”

她苦澀一笑,“這個秘密,我始終沒跟別人提過,可是孩子還是出事了……”

她扭過頭去,捂著臉,淚如泉湧。

陸海不解的看向我,“錦爺,您說是我們家人對不起丹丹,難道指的就是我媽?這不可能啊!我媽對丹丹特別好,她怎麽會害丹丹啊!”

“你媽媽當初是不是反對你們的婚事?”我問。

陸海一怔,“這……”

“我婆婆當初的確看不上我”,歐陽丹流著眼淚說,“陸海有一個青梅竹馬的表妹,是陸海表姨的女兒。我婆婆和陸海的表姨從小就給他們定了娃娃親,還讓他們喝了雞血米酒,所以陸海和我的婚事,我婆婆是一萬個不答應的。因為這個,我跟陸海分手過,我離開了這裏,一個人去了上海發展。可是陸海放不下這段感情,我們最終還是在一起了。我們結婚的時候,婆婆都沒參加婚禮,後來過了幾個月,她突然一改前態,說既然木已成舟,那她就認了我這個媳婦了。從那以後,她就對我特別好,好的讓我都覺得心裏怪怪的……”

她拭去眼角的淚水,看了一眼身邊的陸海,“紅**這件事,我不告訴你是怕對孩子不好,其實當時婆婆堅持這麽做,我心裏是發毛的,你懂麽?”陸海臉憋得通紅,沉默不語。

我嘴角一笑,問他,“陸海,你那位表姨,是苗人吧?”

陸海猛地抬起頭,“您知道?”

我沒說話,看看杜若男

杜若男瞬間明白了,“苗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