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臉懵逼,但是山村操還是交出了車鑰匙,看著唐澤帶著柯南離開了。
至於鈴木姐妹還有小蘭等人,他也交代了三人注意安全,在他回來之前不要離開山村操等一眾刑事身邊。
當然,他也同樣也交代了山村操,雖然這貨不靠譜但是帶著人馬充當保鏢還是可以的。
有小蘭在場,再加上那麽多刑事,安全上肯定是沒問題的,所以唐澤也很放心的離開了。
讓眾人在旅館大廳等待他們兩人的消息後,唐澤以柯南記憶力好可以幫忙找到路標為由,帶著他一路向著山上開去。
隻不過到了楓樹林附近,兩人便下車拿著手電筒徒步上山了。
畢竟他們兩人是來找做了記號的楓樹的,自然不可能開車“走馬觀花”式的上山,隻能一點點的確認了。
不過這是一項麻煩的工程,畢竟這山上一片漆黑,能夠依靠的光源也隻有手中的手電筒罷了。
不過好在柯南的記憶力絕對算得上過人,一番趕路後很快確定了熟悉的路徑。
“我記得是這邊沿著路一直走。”柯南向前方走去,而唐澤拿著工具跟在其後,兩人很快便來到了一顆楓樹下。
“就是這顆了。”
柯南將手電筒向上照了照,看到了樹枝上綁著的紅色手帕,很快便根據位置確定了,這樹就是早上園子誤以為手帕飄上去的那棵樹。
這也是唐澤為何要帶柯南的原因,畢竟當時對方爬上了這棵樹,看到了那個紅色手帕的位置,沒有誰比他更能確定這顆楓樹的位置了。
“你閃開點。”
拿著從旅館借來搭理花園的小鐵鍬,唐澤蹲下身用鏟子在樹下挖去。
而當鏟子一接觸地麵,唐澤很快便發現了不對。
“很鬆軟,看來是被挖開後又填上的土。”唐澤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柯南。
“果然,我們早上見到的那位“AD”先生在跟凶手見麵前,是挖過地麵的。”柯南一邊替唐澤打著燈光,表情有些凝重道。
唐澤沒有再說話,而是一點一點的向下挖去,很快在手電筒燈光的照射下,一抹淒厲的白色出現在了泥土下方。
唐澤將鐵鍬放下,帶著白手套用手將泥土挖開,漏出了埋藏在泥土之中的事物。
骨頭,慘白色的頭顱上沾滿了泥土,黑漆漆的眼洞就這麽正正對著坑外的兩人,似乎在無聲述說著生前的悲慘。
“現在要怎麽辦?”柯南看向唐澤出聲詢問道:“你打算怎麽做?”
“你呢?已經有想法了吧?”唐澤鼻子微動,旋即不動聲色的笑了笑道:“就是不知道,你跟我想的是不是同一個方法。”
“現在這種情況,我們又沒有其他證據,也就隻有這一種方法了吧。”
柯南和唐澤對視了一眼,同時拿出了手機。
“你來吧。”唐澤笑著撥通了園子的電話:“你替我詢問更方便一些。”
“也是。”柯南點了點頭接過了已經撥通的電話,開始說明起了情況。
“是柯南?是姐夫有事讓你問我?”
“啊,你說那顆我以為我的手帕掉在那顆楓樹的位置是吧。
那棵樹的距離就出現在最後一幕岩石附近的樹林。
如果要走的話,大概有10分鍾的距離吧。”
園子回答如實回答著柯南的問題。
“我知道了,謝謝園子姐姐。”
柯南聽到對方在自己的引導下說出了想要傳達的話語後不由笑了笑道:“話說園子姐姐你真的不考慮一下之前的那棵樹嗎?
我記得那棵樹上也綁著一個紅色的手帕吧,而且數值整體的情況看起來也很不錯,說不定就是在影視劇中出現過得呢。”
“你傻啊,那棵樹上綁著的手帕肯定是粉絲的傑作啦!”
園子聽到柯南的話後沒好氣道:“在戲劇中出現過的,隻有長在那塊岩石旁邊的楓樹而已。
那種樹要是一次出現個兩三顆,會讓人混淆不清的!”
“哈哈……也是哈……”
雖然是想要進一步引誘園子說出情報增加“魚餌”的**力,但是被對方這麽一通鄙視,可能也隻能尷尬的笑著,旋即敷衍了兩句便掛斷了電話。
“臭小子,居然敢掛我電話!”
園子還在喋喋不休的嘲諷著,但電話卻是突然響起了忙音,她不爽的合上了手機:“下次讓他好看!”
“好啦,唉,說不定他去幫唐澤刑事找線索啦!”小蘭在旁邊安撫著生氣的園子。
也不知道為什麽,她跟柯南兩人就是不怎麽合得來,她怎麽都看柯南不爽,讓她隻能夾在中間充當緩和劑,安撫自家好閨蜜。
“這麽說,唐澤刑事很可能已經快要找到線索了?”
一旁的山村操自然也聽到了剛剛電話的內容,表情有些興奮:“真是厲害啊,不愧是唐澤刑事!”
“哼哼,那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園子得意道:“既然姐夫已經出手,那案件自然就沒有懸念了!”
“可惜啊,唐澤刑事居然沒有帶上我!”
說到這山村操一臉的可惜,這可是跟唐澤刑事一同辦案的大好機會,如果真的能夠一起抓住凶手,那回到群馬縣可是自己給那些同僚們炫耀的資本。
但想到唐澤交代的那些任務,山村操也隻能老實待在這裏自我安慰道:
‘這也同樣是一個重要的任務,唐澤刑事既然交代了,那就說明是信任我,我可不能辜負唐澤刑事的信任啊!’
但實際上唐澤隻是習慣性的安排周全罷了,而山村操則是被他當成了的工具人保鏢,隻要不搗亂等著案件結束就行了。
要是讓他跟過來,就他那性格還不知道要添什麽亂子呢。
眾人耐心的等待著唐澤刑事的消息,卻沒有注意到在大廳通向房間的走廊處,有一個人影躲在黑暗的角落中,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
漆黑的夜幕之中,小蘭等人還在旅館的大廳內耐心等待,可卻渾然沒有注意到,之前調查的三人之中,有一個人已經悄悄離開了旅館,向著山中進發。
漆黑的樹林內,一縷昏暗的燈光照射向遠處,黑影一路搜尋下終於找到了樹枝上掛著一個紅色手帕的楓樹。
他將手電筒放在地上,用雙手在樹下挖掘了起來。
那坑洞外表的泥土很是鬆軟,甚至上麵隻是草草的蓋了一層楓葉,小黑人沒有挖幾下,便露出了一個人頭大小的坑洞。
而在其中,因為頭骨正靜靜的躺在那裏。
看到這,小黑人露出了一個猙獰的微笑。
“你不是應該表現的得更高興一些嗎?畢竟這是時隔很久的再會吧?”
就在小黑人挖出骸骨之後,漆黑的守林間突兀間傳來了唐澤的話語聲。
小黑人慌張的環顧四周,下一刻楓樹上一道照明投射而來,將對方的身影照亮,顯露出了他的真容。
綿貫辰三,此刻站在骸骨旁的,便是旅館內那位看起來和藹的老人!
而他,正是本次的殺人凶手,同時也是這楓樹下骸骨的元凶!
“雖然我不知道這具骸骨的身份,但是你殺了他,把他埋在這裏的吧?”
唐澤指了指樹枝上的紅色手帕道:“你把這條紅色的手帕當做記號,要是出了什麽狀況的話,你就可以馬上的轉移屍體。
而之所以選擇紅色,是為了混雜在楓葉之中不引人注意。
因為這座山以前除了秋季紅楓的時候外,就沒有人會過來了,但是因為手帕而大受歡迎的情況,出乎了你的預料吧?
那部“冬季楓紅”最後經典的那一幕,就是選擇這座山上作為外景拍攝的。
而這之後,朝聖的粉絲們開始無關季節的湧入,還模仿居中的最後一幕,絡繹不絕的在這片楓樹林的枝頭上綁紅色手帕。
這出乎意料的一幕也讓你因此分不清自己所做的記號,自然埋在楓樹下的屍體也找不到了。
你害怕自己殺人的事情,不知何時就會暴露,為了尋找原來的那顆楓樹,以便刻意節食的連續劇的工作人員,也就是今天被你殺死的那個男人。
你之後花錢請他幫你找到給了編劇靈感的那棵楓樹。
而他也確實如願以償的找到了那棵楓樹,於是你便按照留言前往了最後一幕的樹林之中和對方見麵。
你原本以為隻要付錢給他,讓他把那棵樹的地點告訴你,你的後顧之憂便全在你的掌握之中了。
但恐怕對方收完錢後,卻沒有按照你所想的方向進行吧。
他在和你碰見之前,便發現了你的秘密。
就像現在的你這樣,他挖掘了這棵楓樹的根部,找到了被你埋葬的那堆白骨。
我想之後的事情,就是不管現實還是電影、小說中很稀疏平常的事了吧。
對方以那堆白骨為把柄,樂說你拿出更多的錢來封口。
但是勒索是有風險的,特別是勒索一位已經殺過人的凶徒就更是如此了。
於是你果斷選擇殺掉他,甚至連地點都沒有問出就動手了。
你很果決,也很聰明,因為那個時候的你已經不需要他為你指明位置了。
因為他如果已經發現了你埋藏骸骨的地方的話,那楓樹下麵的土就會有明顯挖過的痕跡,而且顯得比較鬆軟。
所以你隻需要鎖定尋找有相關特點的人罷了。
既然如此,你留著對方也沒用了,再加上對方還以此威脅你,所以你果斷下了殺手。
但是讓你失算的是,對方帶你去的那個地方,並不是拍攝的最後一幕的地方。
你想要找的那棵樹距離最後一幕拍攝的地點,大概有五百米那麽遠。
所以你在殺完人後也沒有找到附近有泥土被鬆動過的楓樹,又害怕殺人的事情被發現,於是便趕忙離開了現場。”
唐澤從樹上跳下,俯視著跪在坑前的綿貫辰三麵前:“如何?我的推理應該沒有錯誤的地方吧?”
“嗬嗬嗬……果然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地獄追凶人”呢,完全沒錯呢。”
麵對唐澤這位刑事,綿貫辰三笑了笑臉上確實沒有絲毫慌張,反而饒有興致的起身看向唐澤反問一聲:“不過要是我沒有來到這邊的話,你又打算如何做呢?”
“嘛,那樣的話自然會麻煩一點。”唐澤笑了笑道:“因為被你殺死的那個男人的筆記裏,已經寫好了,你就是殺人凶手的事實了。”
“誒?怎麽可能?”綿貫辰三聞言立刻否決道:“那個筆記本裏麵隻有在4月1日的地方有血跡罷了。”
“沒錯,4月1日,以前的人一到那個時候就會將衣服裏的綿拿出來,當做夏天所穿的衣物。”
還在樹上的柯南一邊笑了笑道:“所以才會有漢字寫著四月一日,但發音卻和你的“棉貫”一樣的多音字。”
“從筆記本掉落的地方來看,應該是對方中刀後在筆記本上做記號被你發現,你又在對方胸口上補了第二刀,然後逃跑的吧。”
唐澤看著表情難看的綿貫辰三嘲諷道:“當時你搶走了筆記本,卻不知道4月1日到底是什麽意思,所以便在半路逃跑的時候扔下了這個筆記本。
不過這也是你的愚蠢之處,居然就這麽把筆記本扔在案發現場附近了,如果你毀掉了筆記本,今天晚上又沒有來這裏的話,我還真沒有辦法確定犯人是誰。
換句話說你是作繭自縛了。”
“吼……那換我來問你了,你知道為什麽我會丟下他的遺體逃離現場嗎?”
綿貫辰三臉上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容,那份從容讓柯南暗自皺眉,但嘴上依舊回道:“晚上的話自然不會有人再過來山上,你就可以處理好細節,趁著夜間將屍體埋掉吧,這不是在明顯不過的事了嗎?”
“是啊,沒錯,確實是在明顯不過的事情了……”
綿貫辰三猙獰笑道:“而且是和這些人一起呢!!”
伴隨著綿貫辰三的話語落下,楓樹林中想起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無數人影從楓樹後走出,瞬間讓柯南變了臉色。
形形色色的男人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走出,而唯一不變的是他們手中每個人都持有鋼管甚至武士刀之類的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