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城幻陽是個渣男,還是渣男中的戰鬥渣,渣到家了。

一般擔任魔術助手的女性,對於長相上都有著一定的要求,顏值絕對是過關的。

一般如果對其中一個下手了,即便兩人分手,但想要跟另一個人發展關係,也會有所顧忌。

結果東城幻陽這兩個助手,一個是前妻,一個是前女友,而且聽順序還是先跟談了三年的前女友分手,之後又娶了前妻。

結果結婚以後依舊出軌,最終離婚。

然後三個人還繼續共事就離譜,東城幻陽沒被兩人柴刀一直活到今天才被殺,唐澤都覺得是對方命大。

當然吐槽歸吐槽,唐澤很快便繼續聽毛利小五郎介紹起第三位嫌疑人。

接下來這位名叫石田一馬,他是死者東城幻陽的愛徒,為了讓他能夠好好的學習魔術,死者特意安排他負責攝影工作。

雖然今年才19歲,但他頗有魔術天分,是個性子很直的孩子,在魔術團中也是最受東城幻陽信任的人。

至於那個身穿藍色襯衫,留著一頭長發的男人則叫莊司真吾,今年三十七歲。

他們兩人本來是師兄弟,但因為他沒有成為魔術師的天分,所以被東城幻陽雇用來做企劃工作。

隻不過據毛利小五郎從東城幻陽口中得知的情況來看。

因為莊司真吾安排的魔術表演,一直跟死者的想法有些出入,所以他原本打算在這次演出後就請他離開,說難聽點就是辭退他。

至於最後一個人,這是負責起重機的長穀川實,今年四十五歲。

他欠死者東城幻陽好幾筆債務,要是他死了,欠下的錢就不用還了。

可以說整個魔術團除了死者東城幻陽之外,總共5個人。

除了他的徒弟石田一馬沒有殺害他的動機之外,其他的世人不管是誰都有著殺害他的動機。

在了解完嫌疑人們的情報後,案件的基本情況已經清晰,但單單隻是從視頻來看並不能看出什麽來。

畢竟死者東城幻陽也是在無數觀眾的注視之下,被人殺害的,視頻的內容也隻是把站在觀眾角度看到的畫麵記錄下來罷了。

既然沒有人能夠看出破綻,那就說明犯人的手法並不是那麽簡單就能夠破解的。

“關於這個魔術的問題,不知道能否和我們詳細介紹具體的手法?”

唐澤看向看向被召集過來的五人詢問道。

“這個……要我們來說……”上原美佐麵露難色。

“魔術師的守則?”

唐澤看到幾人麵露難色,倒也沒有太奇怪,“這樣吧,我來說魔術的手法你們幫我判斷我說的是否正確,這樣一來你們也就不用為難了,怎麽樣?”

“如果是這樣的話,倒是可以。”中川千明點了點頭道。

“一般來說,水箱逃脫魔術的秘密都在水槽的蓋子上,不管禁錮的“鎖”看起來再難掙脫,機關應該都在離不開水槽的蓋子。”

唐澤蹲下身查看了一下水槽蓋子,臉上露出了然之色:“果然如此。”

“唐澤刑事你有發現什麽嗎?”毛利小五郎一臉好奇的看向水槽蓋子。

“機關在這呢。”唐澤指了指枷鎖中間用來放腿的圓洞旁邊,那裏有一個簡易的掛鎖,閂鎖連接的地方,沒有用來固定的軸。

“奇怪?怎麽沒有固定軸?”一旁的高木疑惑道。

“這就是機關所在了。”

唐澤笑了笑道:“這個打造成“枷鎖”模樣的水槽蓋子是從中間打開的,左右兩邊分別固定著可以扣接的環狀“鎖梁”。

雖然在魔術的時候將蓋子閂鎖套在了凸起上,還用大鎖將其鎖住了,但助手也同時將中間的軸取了下來。

這樣一來,即便另一端的被鎖上了,但蓋子閂鎖的另一端卻能夠輕易地打開了。

而這便是這個魔術的奧秘。”

“真是厲害,刑事先生你說的全對。”石田一馬聽到唐澤的話後不由驚歎道:“沒想到這個魔術這麽快便被你看出機關所在了。”

“之前有朋友表演過這個魔術,我有些了解。”

唐澤笑了笑道:“我想後續的手法應該也差不多,無非就是利用腹部的力量起身,然後抓住隱藏在蓋子內側的把手,然後將打開蓋子進行換氣。

之後等幕布拉開的時候就裝作在掙紮的模樣。”

“沒錯,當時幕布拉開,我也確實沒有看到東城先生有給我打求救信號,所以當時對方的掙紮應該隻是表演。”一旁的毛利小五郎聽到唐澤的話後,不由得附和道。

“正常情況下,東城幻陽應該是將手上的手銬打開,之後再度借助腹部的力量將身體撐起來,然後抓住藏在蓋子裏頭的手站起來,這樣就可以從水槽中站起來了。”

唐澤說到這看向暫停的視頻,神色嚴肅道:“顯然,犯人應該就是在第二次幕布拉下後,在水槽動了手腳,讓東城幻陽沒法打開蓋子,溺死在了水槽之中。”

“我知道了,犯人就是上原美佐小姐和中川千明你們兩個!”

毛利小五郎在聽完唐澤破解魔術的技巧後,立刻伸手指向了兩人,這一舉動立刻引來了兩人的不滿,紛紛質問了起來。

“你們一個是他相戀了三年的女友,一個是他的前妻,對於被他拋棄想必很是不滿吧。”

毛利小五郎沉聲道:“於是你們兩個合謀,殺害了東城先生。

我想你們是做了假動作,把本來應該在水槽蓋拔掉的閂鎖軸,留在了水槽之內。”

“開什麽玩笑啊!”

“我們明明就有拔掉!”

上原美佐與中川千明聽到毛利小五郎的話後,立刻不滿的反駁了起來,同時伸出手將閂鎖軸拿了出來。

“而且蓋子現在是開著的不是嗎?”中川千明說著走向水槽蓋,將其分開:“你看,鎖還在另一端呢,就是從閂鎖軸打開的!”

“那一定是你們趁著營救東城先生的時候,趁亂拔出來的。”毛利小五郎有些勢弱道。

“你在胡說什麽呢!”上原美佐不滿道:“剛才我跟千明可是撐著東城先生的身體的啊!

另外,扶蓋子的人明明就是你自己!”

“誒?是這樣的嗎?”毛利小五郎一臉懵逼道。

“叔叔,那個時候,水槽的蓋子是不是開的啊?”一旁的柯南出聲詢問道。

“當時情況太緊急了,我實在無暇顧及其他……”毛利小五郎摸著腦袋:“現在我也不確定了……”

“當時我想著要救東城先生,就想著把東城先生的腳給解開,當時蓋子的確一下子就打開了。”莊司真吾聽到幾人的對話後,開口說著當時的情況。

“這麽說的話,軸的確又被拔起來啊。”佐藤美和子聞言道。

“我們再看一次視頻吧。”一旁的高木提議道。

但很可惜,石田一馬所拍攝的視頻因為害怕暴露手法,所以並沒有拍攝到上原美佐與中川千明兩人手法的關鍵。

至於毛利小五郎雖然一開始確實到了水槽蓋子那裏,可旋即他便跑過去給對方做人工呼吸去了,等到畫麵一轉到了莊司真吾那裏的時候,水槽蓋子已經打開了。

可以說這個視頻完美漏掉了兩個最關鍵的地方,眾人依舊是一無所獲。

“你當時在現場,有感覺到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

一旁的唐澤看向柯南,小聲詢問道。

“我記得,當時的鏈子好像是一直放在下麵的……”柯南仔細回憶道:“對了,布幕第二次拉起來之後,曾經變暗了一會……”

“是麽。”唐澤摸了摸下巴,對於柯南的線索倒是很上心。

至於毛利小五郎的話……

雖然很不好意思,但反向排除法已經讓唐澤把上原美佐與中川千明兩人給排除出去了。

雖然這次的案件看上去是高端的“五選一”,但實際上內核卻還是“經典三選一”。

倒是柯南在案發前注意到的一些細節,很是值得注意。

雖然現在對方所關注的地方看起來都是無關緊要的地方,但唐澤可不會忽視這些線索碎片。

唐澤很快來到了水槽蓋子旁邊,查看了閂鎖的情況。

“這個閂鎖,好像有些怪呢。”

唐澤看向閂鎖的聯結軸:“一般來說這聯結軸應該都是中間比較長,兩邊是比較短的那種吧?

怎麽這個上麵是兩個短下麵長,而且下麵這個地方還帶圓洞。”

唐澤打量著聯結軸上的圓洞皺眉道:“這個孔,怎麽感覺像是人為打造的。”

“我去找人問問看。”柯南一路小跑溜了出去,有唐澤這把“尚方寶劍”在,柯南大可以打著唐澤的旗號去探查。

至於唐澤,則是打算仔仔細細從頭查看一下視頻。

眾所周知的,在推理案件中,案發現場所拍攝的視頻,必然是會帶有線索的,如果你沒有發現,那隻能說你看的不用心。

而柯學世界顯然也繼承了這一點,在柯南跑去詢問線索的時候,唐澤也一點點認真查看起了視頻。

當畫麵再度來到毛利小五郎救人的時候,唐澤嘴角抹起一絲微笑。

“看你的表情,是發現什麽關鍵線索了?”一旁的柯南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過來,看到唐澤的表情後不由開口道。

“沒錯。”唐澤看向柯南笑道:“你那邊有什麽消息嗎?”

“我問了石田一馬,他說這鎖是不久前更換的。”柯南出聲道:“而負責更換鎖的,則是莊司真吾。”

“那一切都連接起來了。”

唐澤從座位起身:“走吧,把案件解決了。”

唐澤走出監控很快便碰到了高木,於是便讓對方通知相關人員到表演大廳集合。

很快得到消息的眾人紛紛趕到現場,看向了站在舞台上的唐澤。

“你說找到了犯人,是真的嗎?”上原美佐看向唐澤問道。

“沒錯。”唐澤點了點頭道:“這次的案件確實有些特殊,畢竟這裏是作為魔術表演的現場,本身就存在著很多機關。

而犯人則是在這些機關上,又加上了自己的機關。

可以說在這裏呈現的是雙重甚至三重的機關,但我還是發現了一些破綻。”

“這位刑事,您就別賣關子了,犯人到底是誰!?”石田一馬急切道:“到底是誰殺害了老師!?”

“莊司真吾。”沒有任何猶豫,也沒有再賣任何關子,唐澤指向一旁的男人:“犯人就是負責企劃工作的你。”

“你、你說什麽!?”莊司真吾怒道:“胡說什麽呢!”

“是不是胡說,聽完我說的話後再反駁。”

唐澤看著滿臉怒容的莊司真吾道:“本來應該在後台,透過小熒幕看水中逃脫表演的你,其實人並不在那裏,而是在水槽正上方的梁上。”

唐澤的話讓眾人一驚紛紛抬頭看向舞台上方,接著高木警官有些不解道:“但如果是躲在那種地方的話,難道從觀眾席或者台上的美佐小姐她們看不到嗎?”

“不,從觀眾席上是看不到的。”

唐澤指了指舞台上方:“因為水槽上方的燈光照不到,所以是暗的。

而且把燈全部打開的話,反而會因為太過刺眼而沒法觀察到上麵的環境。

甚至就連後台的長穀川先生,也都看不到他。”

“就算這樣,他又該如何殺害東城先生?”一旁的佐藤美和子不解道:“觀眾席那邊的鏡頭,也沒有拍到任何人接近水槽啊……”

“沒錯,這是不可能的!”莊司真吾看向唐澤反問道:“根本沒辦法在不被觀眾發現的情況下靠近水槽的!”

“不可能?”

唐澤笑了笑道:“話說的太滿了可是容易被“打臉”的。

魔術表演中,上原美佐小姐兩人向觀眾們展示不教,先生痛苦掙紮模樣的時候,布幕也升到了梁上。

而這個時候,你便可以借助布幕的掩護順著固定水箱的鏈子下到水槽蓋上的吧!

等到布幕再度被拉起,你早已經跳到了水槽蓋上方,觀眾根本不可能看到你的身影!

我想這對曾經是魔術師,身手矯健的你來說,應該算不上什麽特別困難的事情吧?”

話音落下,眾人的目光紛紛聚焦在了那麵色煞白的莊司真吾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