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之前懷疑受害者是小偷作案逃跑的時候被撞,所以高木一行人的重點排查對象,便放在了北山附近的別墅區內。

這附近的別墅不算太多,但距離倒挺遠,眾人分開後也是花了一段時間才找到了,大門被撬開疑似被盜竊的別墅。

而在緊急聯係過別墅的所有者之後,對方也是匆匆趕過來確認別墅的受損狀況。

而根據別墅所有者所說,因為這是家人來度假使用的,所以並沒有在這裏放什麽有價值的東西。

但是,他們家擺放在別墅內的傳家寶卻是不見了。

金鳳凰。

根據對方所說,這個金鳳凰是從她家先祖從江戶時代便流傳下來的古物。

而且即便不算那金鳳凰古董的附加價值,那整體用黃金打造的身體,價值也在百萬以上。

“看來真的被你猜對了,唐澤前輩。”

上井直樹聽到高木那邊的情報後神色一振:“果然受害者是一名小偷。”

“但是最關鍵的問題還沒有解決。”

唐澤一邊扒拉著草叢,一邊回應道:“對方是怎麽在受到那麽嚴重傷勢的情況下,無聲無息間離開北山的?

那種狀況我判斷了一下,不說頭部受到的傷害便是四肢恐怕也會有骨折的部分才對。”

“會不會是喊來了同伴接走了他?”上井直樹猜測道。

“不會,高木他們剛剛在別墅區那邊進行了調查,確認盜竊的隻有一個人。”

唐澤開口道:“而且這金鳳凰一個人吃獨食倒是不錯,但不知如果兩個人分的話又有些少了。”

“也是,這也是為什麽大多數小偷都是獨來獨往的原因。”上井直樹一邊扒拉著草叢一邊道:“冒著同樣大的風險,收獲卻會少一半。

合作的話實在太過不值了。”

因為進行著閑聊,上井直樹注意力沒有集中在搜查上,自然也沒有注意到前方雜草上趴著的螞蚱。

直到青色的螞蚱突然蹦到了臉上,上井直樹被嚇了一跳,大叫著向後倒去。

“喂,你沒事吧?”

眼看上井直樹一屁股坐在了草叢內,唐澤連忙過去查看情況。

“沒事沒事,就是有個蟲子突然撲到臉上來了,嚇了我一大跳。”

上井直樹搖了搖頭:“至於受傷倒是沒什麽,畢竟本來就是蹲在這裏找東西的,隻是仰過去罷了,而且手上還帶著手套……”

說到這的時候,上井直樹感覺右手掌的附近有些刺痛,坐起將重心移回身體之後,便拿起右手看向了被雜草覆蓋的地麵。

“前輩,你看這是什麽?”

上井直樹從草叢之中,拿起一個比小拇指還細的玻璃狀小管。

最頂部好像圓錐的頂部,下方大一些則呈現不規則的斷口痕跡。

“這是……安瓿瓶的封口部分?”

看著上井直樹手中的安瓿瓶,這一瞬間唐澤腦海中靈光閃過。

他拿過安瓿瓶開啟超嗅覺去聞內部存留的味道。

藥物的味道竄入鼻腔,下一刻腦海中那些雜亂的線索碎片在這一刻全數組合,組成了邏輯完整的真相。

“原來是這樣。”

唐澤將手中安瓿瓶斷口部分收入證物袋之中,一邊交代道:“通知其他人收隊了。”

“誒?前輩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上井直樹連忙起身詢問道。

“一切還得未確定,得先把這個送到齋藤那邊化驗,等結果出來後再說。”

唐澤說到這跑向上方事故現場,他們的汽車就停在那裏,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化驗的結果,來驗證自己的答案了。

……

“這是甲腎上腺素。”

科搜研內,齋藤博拿出了化驗的結果,“這玩意你們應該不陌生,是複蘇心髒停跳的藥物。

它能夠加快心跳與血液流動加速,瞳孔放大,為身體活動提供更多能量。

主要是在人陷入危險的時候使用,是拯救瀕死的人或動物的必備品。”

“果然是這樣,有人在這之後救了被撞傷的受害者。”

化驗的結果仿佛法庭之上代表塵埃落定的法槌,給唐澤的推理畫上了一個句號。

他看向齋藤博問道:“那我要怎麽確定這藥的源頭?”

“關於這點很簡單,你隻需要去製藥公司問問,就能夠知道是在哪裏購買的了。”齋藤博一邊將資料遞給唐澤一邊說道。

接下來眾人的自然不用多提,在確定是有人就走了受害人後,紛紛開始排查起了那些醫院有用同款類型的甲腎上腺素。

而最後,在篩選出的醫院之中,唐澤等人的目光落在了米花病院這個與肇事者西本陽生有關的醫院之上。

而在這家病院內,和這起肇事逃逸案件有關的人還有一位。

不約而同的,眾人的心中浮現了一個答案。

……

西本幸江,隻看名字便知道,這是西本陽生的太太了。

當唐澤帶著高木夫婦來到醫院表麵來意後,對方臉上的惶恐之色幾乎是肉眼可見的表現在了臉上。

“那個人在這裏住院吧?”

唐澤看著西本幸江詢問道:“還請麻煩你帶我們過去了。”

對方帶著些許的恐懼,沉默的點了點頭,轉身向著走廊深處走去,最終停在了一間病房前。

“就是這裏了……”西本幸江伸手打開了房門,邁步走了進去。

三人緊隨其後進入病房之中,看到了這躺在獨間病房內正看著電視的男人。

可當男人看到跟在西本幸江身後的人時,麵色卻不由一變,連忙拉起被子蓋在了臉上。

“真是好久不見了啊,宮內大右。”

隻見佐藤美和子走到病房床前掀開了對方蓋在臉上的被子,一臉玩味的看著男人打了個招呼。

“佐藤刑事……還有高木刑事也在啊……”

渾身纏滿繃帶的宮內大右心虛的和兩人打著招呼,可那笑容怎麽看都像是要哭出來的樣子。

“那個,請問在現場的時候,這家夥有沒有帶背包之類的東西?”

高木看了一眼快要哭出來的宮內大右,扭頭看向了一旁的西本幸江。

“啊,這麽說是有個很大的手提包……”

西本幸江聞言走到一旁的衣櫃之中,從裏麵拿出了一個很大的手提包遞給了高木。

唐澤配合著高木將拉鏈拉開,將背包內的物品拿了出來。

那是一個拿起來很是沉重的鳳凰,全身由黃金打造,全身大概有50厘米長的樣子。

佐藤美和子美和子冷笑的看了一眼**的宮內大右,向身邊的高木伸出了右手。

高木很有眼色從口袋中掏出逮捕令,放入了佐藤美和子的手中。

“前科又多了一項呢,宮內。”

佐藤美和子“啪”的一身將逮捕令拍在了對方沒被紗布抱住的腦門之上:“快點好吧,拘留所的空位正等著你去住呢!”

“啊……”

宮內大右發出了有些痛苦的呻吟聲,顯然佐藤美和子那一下雖然沒有打在他的傷口上,但卻震到了附近的傷口。

當然,在場的人可沒有誰會同情他,畢竟這家夥可是一個慣犯了。

別看才30多歲,但人家在唐澤上大學的時候,就已經是拘留所中的常客了。

而佐藤美和子和高木兩人也和對方打過交道,當時對方卷入了一起殺人案中,最後雖然洗清了嫌疑,但也因為盜竊罪而被逮捕。

當時逮捕他的就是佐藤美和子兩人。

順帶一提,當時的對方還想要反抗逃跑,結果直接被佐藤美和子秒了。

這也是為何對方在看到她後,為什麽那麽害怕的原因。

畢竟那次可是被揍慘了,都留下心理陰影力,能不害怕麽。

打電話給目暮警官讓他派人守著這位出院後就要進監獄的倒黴小偷,唐澤和西本幸江等人離開病房前往了對方的辦公室。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西本太太,不知道能否解釋一下?”

佐藤美和子看向西本幸江詢問道:“為什麽宮內大右這個受害者會在米花病院,而我們卻查不到他的信息?”

“說起來真的是難以啟齒,今天晚上我本來是想去抓我丈夫外遇的現形的……”

西本幸江麵帶痛苦之色:“那天夜裏,我看他出去後便同樣開車跟了上去。

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在前往北山環山公路第三圈拐彎的地方,突然發現了一名穿著紅色衣服倒在地上,滿頭是血的男人……”

“你救治了他吧?”唐澤詢問道。

“恩……因為那個時間段已經很晚了,在北山公路上除了我丈夫之外沒有別的車經過……”

西本幸江神色戚戚道:“當時我就知道這肯定是丈夫撞的,因為我也是醫生,所以立刻下車,檢查了對方的情況。

我摸過他的脈搏後,發現對方已經休克了,那種情況我就不由自主的開始救治了……

我第一時間從車上取來了甲腎上腺素給對方注射,之後便將他帶回病院將其安置在以我的名義所開的病房之中……

但是我沒有告訴丈夫,也沒有報警……就一直持續到了今天……”

“原來如此,所以安瓿瓶的斷口才會距離案發現場那麽遠啊……”唐澤了然道。

也隻有取到甲腎上腺素後不假思索的掰斷了安瓿瓶的上半部分,才會來不及將其收回,任由那斷口部分順著環山公路的下坡一直滑到第二層的草叢之中。

“請逮捕我吧,我給你們添麻煩了……”西本幸江伸出雙手看向兩人道:“我願意承擔自己的責任……”

“責任?你不是已經好好履行了嗎?”

看著聽到自己話後一臉茫然的西本幸江,唐澤笑了笑道:“你沒有丟下眼前的病人不管,做了醫生理所當然該做的事,我為何要逮捕你?”

佐藤美和子帶著笑意上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以示安慰,接著便和唐澤一起告別離開。

而在臨出門之際,西本幸江向著兩人深深鞠了躬,一直到三人走遠這才緩緩抬起頭來。

做出這樣的決定其實也不過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罷了,雖然對方或許是有一點點私心,但她的行為卻沒有任何的錯誤。

救治路途上受傷的人員,她隻是做了每一個醫生都會去做的事情罷了。

至於隱藏受害者?

實際上在當時那種情況也隻不過是對方的臆想罷了,她並不能真正的確定,那就是她丈夫撞的人。

所以,對方也並不是同謀。

法律很無情,但也很有人情味,同樣維護法律的刑事們也同樣如此。

唐澤隻不過是展現了帶有“人情味”的那一麵罷了。

而當眾人踏上返回警視廳路上的那一刻,這次撲朔迷離的“套娃”案件也終於畫上了句點。

這次的案件實際上並不難,非要說的話就是一些本質是善良的人為了袒護肇事逃逸的兩人,而做出的一些舉動讓他們的搜查不那麽順利罷了。

不過不管怎麽說,這些案件也算是結束了。

給小兩口讓位坐在後排座位上的唐澤裝作閉目養神的模樣,用意念調出了係統麵板。

很快,一條條信息從係統麵板中刷新出來,出現在唐澤的視網膜之中。

【失蹤的受害者】

完成度:優秀

【恭喜宿主獲不知得【國際象棋】(3年)】

評價:這起案件看似撲朔迷離,但實際上隻要用心追查總能夠找到真相,讓應該受到懲罰的真凶去承擔自己的罪責,這是最好的結局。

【是否將支線獎勵兌換3權限幣】

【是/否】

看到這次的案件獎勵,躺著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是】,很快支線劇情獲得的獎勵化作了三枚金燦燦的權限幣。

可惜這三位權限幣也沒有在躺著手中停留太久,便直接被他兌換成了“橡皮彈”的製造權限。

對於他來說,國際象棋隻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生活技能罷了,相比於“偵探”這把槍的彈藥製造權限,兩者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麽對比性。

想到以後自己就能夠毫不心疼的開槍進行火力壓製了,唐澤內心就一陣舒爽。

至於製造子彈所需要的物質和錢財?

在“鈔能力”麵前這根本就不是問題。

至於唐澤,唯一要擔心的便是這權限要以怎樣的方式來“變現”了。